奔馳車緩緩駛進醫院,遠遠地看到了正等在大門口的唐波生。

“哈哈,歡迎我們的大研究員學成歸來!”唐波生和郭若怡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隨即,他像是才想起來似得,回頭看了看,“怎麽就你自己?”

“呃,他……”郭若怡指了指車後座,小聲道:“在後座上呢。”

“啊?”唐波生打開了後車門,看到許飛正躺在那裏美美地睡著呢,雙手搭在胸前。

“這?師父!”唐波生看了一眼郭若怡,然後上去幫助許飛解開了兩個罩罩,遞給了滿臉通紅的郭若怡。

“師父?”郭若怡呆了,這個隻穿著一身地攤貨的家夥,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唐波生的師父?

“看什麽看?”許飛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一臉驚訝的郭若怡,“叫師叔。”

“你還沒有我大,幹嘛我叫你師叔?”郭若怡一副不悅的樣子,“叫姐姐。”

唐波生剛好走進來,“哈哈,若怡,這師叔和年齡沒有多大的關係啊。你看我都六十了,不還是要叫他為師父嗎?這是醫學造詣的問題。我是你師父,你稱呼他為師叔,沒有錯的。”

說完,唐波生又忙去了。

看著唐波生的背影,郭若怡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頭對許飛笑道:“哎,你到底會什麽呀?居然能夠讓老師拜你為師?”

許飛攤了攤手,“不知道。我隻知道,今天被人無端地給綁了一路子。”

“嘻嘻,你還會生氣呀?真像個小孩,好吧,我就是你姐姐了。弟弟,不要生氣了,我向你道歉了,當時看你真是個壞人。還舉這個車牌,真有你的。”郭若怡大咧咧的性格開始露出原形了。

許飛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老唐,你以為我願意舉著個車牌啊。對了,小郭……”

“叫姐姐。”郭若怡糾正道。

“幹姐姐還不多。”許飛邪笑道。

“也行吧。不過……”郭若怡正色道:“注意你的發音,少占我的便宜。”

“好吧,這都能聽出來。”許飛指了指那邊的實驗室,道:“小郭,你真是國際頂尖的毒類研究專家?不應該啊,看你應該是胸部研究專家才對。”

郭若怡都懶得糾正許飛的稱呼了,她自豪地道:“你看不出來的還多著呢,我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哦,你想讀懂,早著呢。”

“嗯,沒事,以後有機會我會深入地研究一下你的。”許飛看了一眼郭若怡。

“切,又占我的便宜。”郭若怡和許飛,兩人雖然見麵並不愉快,但是很短的時間,就通過彼此相當坦誠的深入溝通,而變成了熟人。

“好了,實驗室準備好了,師父,若怡,請進來吧。”唐波生喊道。

“哎,小郭,好好看看啊,你要是弄明白這個毒的種類,你就立功了。”許飛道。

“叫姐姐。”郭若怡俏皮地道。

“幹姐姐!”

“臭家夥,我看你就會嘴上逞能。有本事你來呀?”郭若怡套上了隔離服,帶上了麵罩和口罩,對許飛張牙舞爪。

“哼,別以為我不敢。”許飛邪笑著道。

“咳

咳……”唐波生聽到這話,感到老臉有些發燙,“那個,師父啊,那邊我讓人準備了好茶,我們邊喝邊等結果如何?”

“嗯,好吧。”許飛對郭若怡挑釁地看了一眼,然後跟著唐波生到外麵喝茶去了。

“師父,今天實在是抱歉,我今天著急開一個密級很高的會議,就把手機關機了,沒想到你和若怡之間發生了這樣的誤會。”唐波生嘿嘿笑著道。

“嘿嘿,沒事。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

“呃,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其實吧,郭若怡這孩子是挺不錯的,不過,她的性格有些大咧咧的,更像是個男孩子。師父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吧?趕明兒,我幫你物色一個品貌才學雙全的。”

“老唐,你在說什麽?”許飛感到唐波生話裏有話似地。

唐波生嘿嘿一笑:“你看,你是我師父,就是若怡的師叔,這個……你們之間,錯輩了。”

許飛頓時明白了,敢情唐波生以為許飛要和郭若怡搞那種關係呢?

“哈哈,老唐,你想多了吧?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許飛笑道。

“啊?不是這種關係你們都……”唐波生欲言又止,“唉,真是不了解你們年輕人是怎麽想的,這也太隨便了吧?”

許飛道:“老唐,什麽太隨便了?你到底在說什麽?”

唐波生尷尬地道:“其實,師父,我真不是故意聽到的,你瞧,我車裏放了一個錄音筆,剛好忘了關閉,你們之間的部分談話,我聽到了。”

說著,他打開了錄音筆。

“你背過身去,我要從後麵。”

“從前麵。”

“不都是在後麵嗎?”

“你不知道還有前麵的嗎?我的就是在前麵的。”

“呃,好吧。前麵更好。”

“那你轉過來。我要動手了啊。”

“咳咳,師父,不好意思,我真不是偷聽的。隻是剛好聽到而已。”唐波生尷尬地道。

“呃……”許飛暗道,這聽起來的確有些問題,他笑著道:“你倒是聽全啊。”

“沒了,內存滿了,就這些。”唐波生擺著手道:“就算是後麵有,我也不敢再聽了,我這把年紀,受不了了啊。”

許飛這個汗,看來這個問題不好解釋了,搞得都錯輩了。

“老師,許飛……”郭若怡從裏麵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是屍毒!”

“什麽?屍毒?”唐波生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許飛看著他們兩人一驚一乍的,也感到問題的棘手,道:“屍毒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這種毒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種特效藥。這種毒主要是血液傳播,隻要手上有一絲絲的傷口,都會被傳染的。一旦傳染,重者當場斃命,不會超過十秒。輕的會全身糜爛而死。總之,會死的很慘。”郭若怡解釋道。

“這種毒到底是怎麽來的?”這才是許飛關心的問題。

“苗疆。有據可查的,這種毒來自苗疆,最早作為蠱術來用的。可是後來,蠱術消失了之後,這種毒的毒性就被人為地增加,

可以加注到任何東西裏去。脫離了蠱術,但是毒性的隱蔽性更強。”郭若怡道。

“這是我所見到的第一例屍毒中毒事件。老師,這件事棘手了。”郭若怡認真地道,“如果我們醫院接收到這種病例,應該馬上隔離起來。”

唐波生一拍大腿,恍然道:“哎呀,我差點忘了,現在正有一例這樣的病人,應該馬上隔離。”

“咣!”

大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是張柏磊,他驚慌地道:“唐院長,不好了,305病房的病人,居然是個高傳染的病例,他突然發瘋,抓傷了我們的一名護士,那名護士已經有感染的特征了!”

“什麽?快點到我們過去!”唐波生推開了張柏磊,幾人急忙地趕了過去。

上次發生了荻花病毒之後,醫院的隔離條件倒是變好了,八樓的整個一層樓,都是隔離病區。

剛進入八樓,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吼叫聲,許飛隔著玻璃看了一眼,正是在酒店裏想要把那塊碎玉據為己有的大頭。

他**的手臂,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還在滴答地流著黑血,強烈的痛苦讓他不停地捶打著窗戶上的鋼化玻璃,玻璃之上,道道黑血觸目驚心。

“院長,你瞧,他的感染已經到了手臂了,正在逐漸蔓延。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辦法查出這種什麽毒。”張柏磊保持著醫生的鎮定,隻是當做病例介紹。

“這是屍毒。我們剛檢測出來。”唐波生道。

“屍……屍毒?”張柏磊震驚的一塌糊塗,張著個大嘴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我擦,還真有這種毒?我以前隻是聽說過。”

“飛哥,救救我!”忽然間,一聲熟悉的呼救聲響起,許飛抬頭一眼,正前方的隔離房間裏,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披頭散發地正在使勁地拍打著窗戶,表情帶著絕望和痛苦。

“菲兒?”許飛叫道,連忙衝了過去,他想直接把門踹開,但是,到了門口的那一刻,他忍住了。

隔著玻璃,他強作鎮定地道:“菲兒,別怕,一切有我,我會幫你解決一切問題。”

許飛看到,隋菲兒白皙的食指處,有一處明顯的抓傷,而整根手指,已經變黑了。

“飛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隋菲兒哭的稀裏嘩啦,絕望的哭聲讓許飛心裏很難受,“飛哥,你帶我出去,我要回家。”

“菲兒,你別哭,有飛哥在,就一定會治好的病。你忘了,上一次你都病成那樣了,我還把你治好了呢?”許飛強作歡笑道。

“嗯,飛哥,我相信你。”隋菲兒破涕為笑,“我等你哦飛哥。”

許飛轉身回頭的瞬間,臉色由強子歡笑變成了震怒,他黑著臉來到了張柏磊麵前,冷冷地問道:“當時的醫生是誰?”

“我啊,給誰說話呢這麽橫?”張柏磊看著許飛不服地道。

呼!

許飛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捏住了張柏磊的脖子,把他高高地舉起,死死地卡在了牆上:“你他媽的,當時你是醫生,她是護士,為什麽傷的是她,不是你?告訴你,菲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要你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