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布置的都是黑色,陰森壓抑的房間裏,瘋狗把玩著一串念珠,微閉著雙眼,一副掌握一切的樣子。

“瘋狗哥,栽了。”虎子走進房間,垂頭喪氣地道。

瘋狗睜開眼睛,一副驚訝的樣子,坐直了身體,陰狠的臉上肌肉抖了一下,“怎麽回事?你連一個小中醫都搞不定?你們他媽的都是吃屎的嗎?”

砰!

那串念珠飛了出去,虎子沒有躲,直接摔在了他的臉上。

“瘋狗哥,我正要幹掉那個小中醫的時候,沒想到唐山街一哥王中山突然冒了出來,還和我打了起來。他沒有認出我,但是我卻認出他了。”虎子道。

“什麽?唐山街的王中山?擦!老子和他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居然敢插手我瘋狗的事!”瘋狗激動地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吼道。

不過他隨即冷靜了下來,“他王中山再能打,手下也隻是那五六個人,老子早晚弄死他!行了,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我明天找幾個人弄黃他的小藥館!”

許飛醒來的時候,柳依依不在,“小妮子,應該是去上學去了吧?”

他下床伸了個懶腰。

“飛哥,你起來了?”大門打開,傳來了柳依依的聲音,她的手中提著豆漿油條包子走了進來。

柳依依穿的是一條牛仔褲。許飛瞄了一眼小妮子兩條繃得直直的大腿,嘿嘿笑道:“依依,你的身材真漂亮。”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柳依依搞怪地一笑道:“我可是飛哥的小妹呢。”

吃完了早飯,柳依依要準備收拾碗筷,許飛擺了擺手道:“行了,你趕緊去上學吧,我來收拾就行了。”

沒想到柳依依認真地道:“那怎麽行呢,我媽告訴過我,收拾家務本來就是女人的事情,你休息會吧。”

“咱媽真好。”許飛笑道。

“嘻嘻,那是。”柳依依給了許飛一個甜甜的笑意。

很利落地收拾好了碗筷,柳依依就上學去了,這裏到學校並不是很遠,她乘坐公交車去的。

“飛哥。”許飛休息了不到五分鍾,就見到王中山探頭探腦地在門口,“我方便進來嗎?”

許飛笑道:“你小子都進來了還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趕緊進來吧。”

王中山一雙眼睛滿屋子掃描,“咦,嫂子不在啊?”

“什麽嫂子啊,隻是臨時住的。已經走了。”許飛道。

“啊?一夜情啊?”王中山驚訝地道。

許飛笑罵道:“你小子思想這麽不健康啊。你看我像是搞一夜情的人嗎?”

“不像,一點都不像。”

“這還差不多。”

“怎麽著也得兩夜?一夜我估計飛哥你不能滿足了。”

“你這個臭小子,我揍你!”

兩人鬧了一會兒,老王從門口走了進來,許飛給老王施了春秋針法,又抓了一些藥,告訴了他用法用量。

“小許,這樣就好了?”老王也改口叫小許了,顯得更

親。

“你放心吧叔叔,服完這些藥之後,哮喘永遠不會複發了。”許飛笑道。

臨走的時候,王中山把一張寫著電話的紙條給了他,道:“飛哥,這是我的手機號,我擔心有人不能善罷甘休,你有事就給我電話。”

“沒問題,晚上你就不用在門口守著了。”許飛提醒道。

王中山一副我懂的樣子,笑了笑道:“明白,嘿嘿,兩夜情嘛,我在這裏當電燈泡你擔心我流鼻血。”

“呃……”許飛一頭黑線。

藥館的生意很火爆,許飛針法飛舞,取藥,用藥,忙的不亦樂乎。

一股股功德力不斷地灌注到識海裏。

正在看病的人排隊等待的時候,就見到一胖一瘦兩個走路大搖大擺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也不排隊,徑直闖進了玄醫堂。

胖子長著一雙三角眼,猴子留了一圈小胡子,兩人看起來都不是善類。

“大娘,您患的是老寒腿,這個藥每天三次煎熬服用,兩個星期就會痊愈了。”許飛配了一包藥遞給了老大娘,一抬頭,剛好看到那兩個家夥闖了進來。

不過,他隻是瞟了一眼對方,就看都不看他們了,轉頭對後麵的一位老大爺詢問起了病情。

“你什麽意思,不給看病咋的?我不舒服,給我看病。”胖子三角眼往椅子上一座,牛逼朝天地道。

許飛冷冷地道:“滾一邊去,後麵排隊去。”

“喲嗬,你一個小小的醫生,居然敢這麽跟我老大說話?想死了吧?”小胡子橫眉豎眼地咋呼道,看著就要打架似地。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想幹嘛?你敢打許神醫?你動手試試?”看病的老大爺手中舉著拐棍指著三角眼罵道。

三角眼瞥了一眼老大爺,嘴角一抽冷笑道:“你還是離遠點,不然濺你一身血,再把你心髒病嚇出來,哈哈……”

不過,他的笑聲剛出來,就閉嘴了,門口,一大群老大爺老大娘手中拿著板凳,拐杖,還有的幹脆就握著板磚過來了,殺氣騰騰的。

小胡子拍了拍三角眼,害怕地道:“大哥,你看門口。”

三角眼罵道:“媽的,老子眼不瞎,不用你提醒。”

“小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說誰想死了?再說一句試試?我可不敢保證這磚頭什麽時候掉下來。”一個頭發花白站都站不穩的老大娘顫抖著手把板磚高高地舉起來,衝著小胡子冷笑道。

小胡子看著老大娘那抖得越來越厲害的骨瘦如柴的手,嚇得連忙抱住了腦袋,“喂,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會死人的!”

“砸的就是你!”老大娘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嗬嗬,大娘,沒事,他們沒有這個本事。你們倆,後麵排隊去,有病等會說。”許飛和氣地道。

三角眼一拉小胡子,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我們排隊去還不行嗎?一群老瘋子!”

許飛心中暗道,是火癤子總會有破的那一天,待會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

耍出什麽花樣。

正值中午,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排隊看病的人都提前做好了準備,打起了遮陽傘,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著天,一副平和的樣子。

三角眼和小胡子兩人也不敢不排隊,頭頂就是火熱的太陽,曬得他們倆頭暈腦脹的。

“真他媽憋屈,搞不好沒有收拾那個小子呢,先把我們倆給曬暈了。”小胡子擦了一把汗鬱悶地道。

三角眼更胖,也最怕熱,他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全身都被汗濕了,隻是低頭歎氣。

半個小時後,他們倆都坐在了地上,滿身滿臉是汗。

一個小時後,兩人全部臥倒,大張著嘴,全部蔫吧了。

兩個小時後,終於輪到他們倆了,兩人互相攙扶著踉蹌進去了。

“老子不舒服,快來給老子看病!”三角眼那個憋氣,當即就火了,坐進去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道。

小胡子也像是蔫吧的茄子,低著頭有氣無力地道:“難受,你他媽的趕緊給我們哥倆看病。看不好藥館給你砸了。”

“先付錢。”許飛端起桌上的茶水,悠哉地喝了一口道。

“你他媽的沒看病就要錢?你給那些老頭看病為啥都是看完要錢?”三角眼不服氣地道。

許飛嘿嘿笑道:“我樂意,你咬我啊?”

“我擦!”三角眼都快要瘋了,不過為了等會砸館子,就先給他也無妨,“多少錢?”

“兩萬!”許飛輕飄飄地道,他早就看出來兩人是故意找茬的,當然不會放過他們。

“多……多少?”三角眼一頭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尼瑪啊,你是黑店吧?那些老頭你都是隻要了三十二十的,你給我們要兩萬?瘋了吧你?”小胡子痛恨地道。

許飛要起身送客了,“不看病,滾蛋!下一位!”

“哎哎哎,媽的,給他!老子的病你要是看不好,今天你小子就死定了!”三角眼幾乎要瘋了,瘋狗剛給了兩萬塊錢的酬勞,還沒有捂熱呢就出去了。

“你們倆誰有病啊?”許飛走過來問道。

三角眼往椅子裏半躺著,有氣無力地道:“你瞎啊?你沒有看到老子頭暈腦脹口幹舌燥幹什麽都不起勁幹什麽都打不起精神嗎?趕緊給老子看病!”

小胡子也跟著嚷嚷著,“收了錢就爽快點,別磨磨蹭蹭的,麻利的。”

許飛善意地道:“哥們,你這是有點中暑了,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回去吧,啊。”

“什麽?就這樣就完了?”三角眼怒了,“你他媽收了老子兩萬塊錢,就一句話就打發我走?你耍人呢?”

許飛道:“真要治病?”

“你廢什麽話?”小胡子怒道。

“稍等。”許飛進了一趟廚房,端著一個盆子臉上帶笑走了出來。

“你……你要幹嘛?”小胡子有些警惕地道。

“當然是看病啊。”

許飛話音一落,嘩啦一聲,一盆水兜頭向三角眼的腦袋上蓋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