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三角眼始料不及,腦袋直接就被幹短路了,被淋得像是個落湯雞,狂叫一聲,傻那兒了,刷碗落下的剩菜葉子米粒子全部掛在了他的身上。

圍觀的病人也看傻了,還有這樣看病的?

過了一會兒,三角眼睜開了眼睛,一顆米粒子從他的眼睛上掉落。

“我擦,你他媽,老子幹死你!”三角眼怒的咬牙切齒,一腳踢翻了凳子,抓起來就要砸許飛。

小胡子也跟著跳了起來,眼看著一場惡鬥就要爆發。

“慢著!”許飛喝止住要咬人的兩人,然後,瞪著三角眼,大聲道:“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是不是?還感覺乏力嗎?還是沒有精神嗎?朋友,隻需要兩萬塊錢一盆刷碗水,你的病就徹底好了,有木有?大聲說出來,有木有?”

許飛像是做“隻需要九塊九”的推銷廣告似地,又把三角眼和小胡子給幹懵了。

“好!許神醫果然是藥到病除!”圍觀的病人早就看三角眼和小胡子不爽了,此刻不禁都鼓起掌來。

“對啊,我們是來看病的。”小胡子沒有被水澆,相對比三角眼要聰明一點,小聲地提醒道,“大哥,趕緊放下你的凳子,要不然就露餡了。”

三角眼一想也是,這個時候不適合表現的太興奮,然後,他把凳子往那一放,又帶著一身的米粒子菜葉子重新坐了進去,要死不活地道:“不行了,我要死了,渾身沒勁,這醫生害人啊。”

小胡子也開始表演了,他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抓住三角眼的雙手,帶著哭腔道:“大哥,你怎麽了這是?”

然後,他一瞪許飛,哭天搶地地道:“老天啊,這個醫生是庸醫啊,我哥來看病,收了兩萬塊錢,就給澆了一盆水啊,還是洗碗水。你們都來看啊,我哥這都要活不成啦。”

“趕緊,在地上打滾。”小胡子就像個導演似地,哭天搶地的同時小聲指導三角眼道。

三角眼一愣,剛開始沒有這個課目啊。

“趕緊的,打滾。”小胡子見到已經有一些老人開始表現出擔心和憂慮,有的甚至已經站在他們這邊說話了,激動地小聲道。

三角眼橫下一條心,捂著肚子一腦袋紮在了地上,蜷成了小蝦米,嘴裏不斷地痛苦地喊叫著。

“許神醫,這是咋回事啊?不會出什麽事吧?趕緊給他看看吧。”圍觀的老人都比較心軟,見到這副場景都開始擔心起來三角眼了。

小胡子一見有效果,更是表演的帶勁,“大哥啊,你剛才還沒有這麽嚴重呢,現在是咋了?這不會死了吧?你要是死了,你老婆我給你養了……”

“我擦你媽,你這個龜兒子占老子便宜!”三角眼心中暗罵小胡子,但是又不能起來,隻能繼續在地上打滾。

“大家都來看了,這家店是黑店,這個大夫是治死人了!大家都別在這裏看病了!”小胡子見到效果快要達到了,狂喊道。

“這……這可怎麽辦呢?小夥子,你先別喊了,要不然我們報警吧?

”一個中年人好心地道。

小胡子像是被燙住了似地,嗷嗚一聲站了起來,道:“不能報警!”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太激動了有冒泡的嫌疑,他連忙又恢複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我可憐的大哥啊,你不能死了啊。大家都來看,這家店是黑店。”

“許神醫,這……這到底該怎麽辦啊?趕緊救人啊。”一個老大娘擔心地道。

“不急大娘,他的病現在治有危險,再等等。”許飛一點都不著急,他悠哉地喝著茶水道,不時地看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這人都打擺子了,怎麽還不著急啊?”老大娘不安地道。

許飛笑嗬嗬地解釋道:“您見到那瘋狗嗎?要是那瘋勁上來的時候,硬給那瘋狗治病,搞不好紮針紮錯了地方,那瘋狗隻能死了。”

然後,他一指三角眼,笑嗬嗬地道:“他現在就和那瘋狗一樣。”

“尼瑪啊……”三角眼痛恨地罵道,他此刻可憋屈死了,一身菜葉子濕漉漉的不說,還要在髒兮兮的地上趴著。

這還不算什麽,按說這都算是主演級別的,結果兩萬塊錢還被許飛給要走了。

他都想好了,等會打砸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兩萬塊錢給搶回來。

不過兩分鍾,一個人高馬大臉上帶著傷疤的狠人擠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一看都不是善類。

臉上帶著傷疤的人,正是昨晚上來過的虎子,他昨天想要幹掉許飛,結果被王中山給攪合了。

這一次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打砸玄醫堂,把許飛趕出上杭市,然後,想要幹掉他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小胡子和虎子對視了一眼,後者很默契地點了點頭,一場打砸一觸即發。

“嗯,現在可以治療了。”許飛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虎子手都已經握住了錘子,但是又放下了。

再等一會也不遲,正所謂“裝睡的人叫不醒”,三角眼是裝病的,任你怎麽治療,就是不好使,然後再打砸就順理成章了。

許飛走過去,蹲下來,然後一指在三角眼的腰部飛快一點,取在了誌室穴上,然後站起身。

完活!

三角眼原本就是沒有任何病裝病找事的,被點在了誌室穴上,他當即感到一股酸麻的舒爽無比的感覺傳遍了全身,然後一下子站了起來。

“啊?”小胡子還在嚎啕大哭呢,被忽然間起來的三角眼給嚇了一跳,他拉住三角眼,不停地使眼色,反複問道:“你……你好了嗎?趕緊打滾!”

三角眼的表情很古怪,先是木然,然後看著小胡子,忽然間裂開了嘴笑了起來,同時一巴掌扇在了小胡子的臉上,“你他媽才打滾呢,我現在好爽。”

“啊?什麽情況?”虎子也愣住了,這三角眼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這還怎麽下手?他把手從兜裏掏了出來,然後悄悄的溜走了。

三角眼像是傻了似地,表麵上看不出不正常,隻是見到誰都笑,

伴隨著暴力傾向。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小胡子已經被他扇了五六巴掌了,本來個頭就小,被扇的像是小陀螺似地,滴溜溜地轉圈。

“尼瑪啊,三角眼,你大爺,你幹嘛打老子?你他媽忘了劇本是什麽嗎?”小胡子捂著臉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狂喊道:“說好的你裝病,你怎麽就好了?”

“啊?裝病的?這兩個家夥簡直是太可惡了!”圍觀的眾人拿起板凳礦泉水瓶子把三角眼還有小胡子給砸跑了。

三日之後,一個麵黃肌瘦渾身篩糠不止口眼歪斜嘴吐白沫但是還在保持笑容的人被送到了玄醫堂,這是後話了。

一直忙活到半下午,他方才得空休息了一會,數了數今天的收入,嘿嘿,足足有兩萬五。

當然,這要感謝三角眼,他一個人就貢獻了兩萬。

許飛關門打烊,他看到家裏沒有什麽菜了,晚上柳依依還要回家吃飯呢,他就想去買點菜去。

做飯是許飛除了練功之外的另一個愛好,不過這愛好也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老頭子給培養的。

當時老頭子出去執行什麽秘密的任務,也不說一聲,一走就是兩三個月。

許飛不得不自己做飯,久而久之,他就喜歡上了做飯。

作為玄醫真仙的嫡傳弟子,做飯簡直是太小兒科了,而他強大的五識,讓他對火候的掌握,調料的掌握,達到了精密的地步。

所謂五識,即,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

一個簡單的西紅柿炒蛋,他就能做出令人回味無窮的效果。

對柳依依,雖然隻是認識了一天不到,但是這種感覺,像是自己的親妹妹似地,而小妮子也顯然把他當成了哥哥。

剛好自己的妹妹也沒有找到,暫且就把這個小妮子當成自己的妹妹得了。

吱嘎!

剛到了超市門口,忽然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紅色的寶馬跑車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濺起的泥水弄髒了他那漂亮的大花褲衩。

車門打開,一條黑絲大長腿露了出來,然後是一個穿著黑色超短裙,白色披肩,留著一頭酒紅色波浪卷的年輕女人高傲地走了下來。

她的臉蛋簡直可以用精致到絕倫來形容,就像是精雕細琢地一般,肌膚嫩的吹彈可破。

她叫水蜜桃,年方十九歲!

“切……”水蜜桃路過許飛的時候,瞟了一眼對方,然後不屑地揚了揚頭,帶著一股香味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你站住!”一聲頓喝,把水蜜桃給嚇了一跳。

“你要幹嘛?”她有些不悅地道。

“你不知道道歉嗎?”許飛指了指自己花褲衩上的泥點子道。

水蜜桃看著許飛咯咯笑了起來,然後用一種不屑的語氣道:“讓我跟你道歉?我水蜜桃從沒有跟任何人道過歉。再說了,你說你身上是我弄髒的,誰能證明?切,我見多了你們這些臭男人用這種方式和我搭訕,無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