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艾滋病!”許飛冷不丁地又來了一句話。

“啊!臥槽,哥們你他媽的玩老子的吧?”曾先亮直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滿意地道:“你們這些當醫生的也太操蛋了,淨想著騙我們這些人,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嗎?”

許飛已經見識過此人的無理和囂張,此刻倒是不爭辯,隻是若有所思地道:“不是艾滋病,不過貌似是艾滋病的變異品種,我們不妨稱呼它為狂艾,也就是狂發型艾滋病的意思!”

“你……”曾先亮一愣,不過隨即,他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看來是騙我騙上癮了吧?還狂艾,你還狂挨揍呢吧!”

撲哧!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到陳碧浪吐了一口血,整個人直接就陷入了昏迷!

不過,就算是昏迷之中,渾身也是哆嗦的更加厲害。

曾先亮愣了一下,然後動作迅速地一跳,躲開了那狂飆出的一口血。

叫道:“喂,她吐血了!什麽情況?她這是怎麽了?還尼瑪哆嗦起來了!”

許飛沒有理會他,隻是臉色很沉重地掏出了手機,簡單地道:“快來一輛隔離救護車,我這裏有一個病人,需要全麵隔離!”

“隔離!什……什麽意思?”曾先亮嚇懵了,他半信半疑地對許飛道:“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許飛無語地道:“和你開玩笑?我和你很熟嗎?”

曾先亮麵色如土,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腿一軟身體咣當一聲撞在了牆上,眼色昏暗無神,呆滯異常,“莫非真是艾滋病?那我呢?”

這正是許飛想知道的!他急切地想要驗證張柏磊的話。

他直接就是開門見山,“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張妍上過床?”

曾先亮一愣,看著許飛道:“你有病吧?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我上過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麽,羨慕嫉妒恨啊?草!”

許飛冷冷地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也不屑於和你開玩笑。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和張妍上過床,為什麽最先生病的不是她和你,而是你女朋友!”

“我靠,看起來你對我們很了解啊?你他媽到底是誰?”曾先亮警惕地道。

“不算太熟,我們曾經在皇家會所見過麵。一個摟著自己女朋友的同時還捏別的女人屁股的渣男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許飛滿不在乎地道:“不過這個新型的狂艾,你有幸從張妍身上得到,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曾先亮既驚又怒更多的是恐懼,他看著許飛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更有之前在幾家大醫院得到過艾滋病的診斷結果,他再一次陷入了蒙逼的狀態之中。

這種人,真是活該!

許飛才懶得理會他,他隻是在關注著躺在病**的陳碧浪,思索著用什麽辦法才能夠解決這個難題。

艾滋病的治療,現在依然是世界級難題,沒有任何有用的辦法。

而狂艾,可以算是艾滋病的加強型,對於許飛來說,更是一片空白。

不要說神醫的嫡傳弟子就一定要什麽都會,他最多是接受能量強一些,知道的多一些而已。

畢竟不是神仙。

不過,就算是神仙,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比如這種自作孽的怪病,估計神仙都會發怵。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種病既然出現在了許飛麵前,沒說的,就算是現在治不了,但是,自己是一定不會不管的。

哪怕是陳碧浪,曾先亮這種作死的人患的這種病,他也一定會伸出援手,畢竟,此刻他許飛的身份是醫生,而對方,則是病人。

這是一種起碼的職業道德和良知良心。

許飛正在陷入沉思的時候,沒想到曾先亮突然間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

他嘶地一下咬開了自己的手指,冒血的瞬間,像是瘋狗一般撲向了許飛!

“我他媽的讓你也感染!”曾先亮猙獰地叫道。

咣!

許飛一腳飛起,直接就把他給踹飛了,咣當一聲像是個死豬似得撞在了牆上,趴地上叫喊去了。

“這種報複心理極強的人,最是該死!”許飛的眼睛裏冒出一絲寒光!

“迪歐!迪歐!”

救護車呼嘯而來,吱嘎一聲停在了門口,一隊急救人員抬著擔架之類的狂奔了進來。

“許醫生,我們接到唐院長的通知,你們這裏有一個隔離病人?”帶隊的急救隊員著急地道。

需要說明一下,唐波生仍然兼任人民醫院的院長。

許飛手一指躺在病**打哆嗦的陳碧浪,沒有說話。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陳碧浪往擔架上一放,抬起來就走,直接就塞進了車裏。

算不上粗魯,但是作為一個具有高度傳染性的病人,醫護人員也沒有必要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那般溫柔。

就在醫護人員把陳碧浪給弄上救護車,現場比較亂哄哄的時候,曾先亮偷摸地靠著牆邊往外撤去。

然後,他看著大家都沒有人注意他,拔腿就跑。

想跑?現場如果單單隻有別人或許還能跑的了,但是有許飛在,隻能說他倒黴!

許飛像是拎小雞一般把他給拎了過來,考慮到剛才這貨報複性極強的舉動,許飛對他可沒有那麽客氣,趁著他亂抓亂撓的時候,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許醫生,他這是?”救護人員跑了過來,看著狂吼亂叫的曾先亮不解地道。

許飛冷聲道:“不能把他忘了,這個貨不僅傳染,而且極其危險,屬瘋狗的,大家要小心點。”

“可是,我們車裏裝不下了。”救護組組長為難地道,“要不我們再打電話要一台救護車吧!”

“姓許的,你他媽的放開老子,老子什麽病都沒有,你把我弄起來幹毛?”曾先亮吼叫道。

你沒有病?那特麽的就奇了怪了,陳碧浪難道是和張妍玩“雙扣”才感染的?

許飛壓根就沒有搭理他,道:“不用,別浪費公共資源了,車上有繩子嗎?”

“有啊。專門綁精神病人的。”救護組組長道。

“剛好,把他綁在車頂上給他弄過去得了。”許飛道。

“我草啊,姓許的,我他媽的和你有仇啊!”曾先亮叫罵著就被一個救護人員給嘴裏塞了雙臭襪子,然後被幾個人五花大綁給扔車頂上了。

許飛感到這次的狂艾似乎非常的棘手,待救護車走了之後,連忙打了一個電話給王中山。

他想要趕緊過去,讓張柏磊開口!

但是,奇怪的是,王中山沒有接電話。

他又連續打了幾個給王毅他們,還是沒有人接聽。

“這幾個小子什麽情況?倒是趕緊接電話啊。”許飛納悶地道,“不會是跑出去玩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到手機來電,拿起來一看,是王毅。

“飛哥!”王中山的聲音,哽咽的聲音,隻是叫了聲飛哥之後,就再也喊不出聲了,隻是哭!

許飛心中一緊,預感到不妙,等對方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緒,便聽到了一個炸雷般的消息:王毅死了!現在就在醫院裏!

王毅……昨天的還好好,竟然……死了?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

許飛電話都沒有來得及掛斷,開上車,一腳地板油,轟然一聲向醫院裏疾馳而去。

一路上,管他什麽狗屁的紅綠燈,前麵有堵車,繞道!

有紅綠燈?闖!

他此刻的心緒很是激動,昨天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說死就死了?

被殺?還是……

王中山剛才在電話中並沒有說清楚,他很難平靜下來。

不管是為什麽而死,作為自己的好兄弟,對許飛來說都是極為打擊的。

原本二十分鍾的車程,八分鍾之後,許飛已經站在了太平間門口!

很多的小弟見到許飛過來,都眼睛紅紅的。

王中山連忙迎了上來,顯然也是剛哭過。

“人呢?”許飛第一句話就問道。

王中山帶著許飛,走進了冰冷的太平間。

王毅躺在病**,很安詳,看起來和睡著了沒有區別。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更別說是致命傷口了。

許飛的瞳孔急速地緊縮,似乎想要從王毅的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但是,可惜,什麽都沒有。

疑惑在許飛的眼睛裏聚集,王毅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今天一早過去,敲門就是沒有人應答,我就自己開車過去了。我過去的時候,房門是開著的,門鎖完好。不過,窗戶開著,張柏磊不見了!”王中山簡單地把見到的情形對許飛說了。

“門口不是還有兩人嗎?”許飛冷靜地問道。

此刻的他,已經從剛才的極度震驚中回過神來,恢複了超乎常人的平靜。

見到躺在這裏的王毅的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的對手,出現了!

“飛哥,昨晚上是我們倆值班!”兩位眼睛同樣紅紅的小夥子走了過來,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上本來都好好的呢,就睡過去了。還是……山哥把我們給叫醒的。”

“我們錯了飛哥!對不起毅哥,對不起……”

許飛立即對王中山道:“跟我走!到現場看看。”

他不是警察,也不是破案專家,但是關係到自己兄弟的死,他絕對不會交給警察處理。

因為這不是刑事案件,而是針對他們的……江湖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