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一線天傳說中的梵語之墓發生了如此離奇古怪的事情,以至於許飛走出了地宮的時候,回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一切,如南柯一夢。

但是冰仙兒的容顏,石人八十一式的玄妙,讓許飛真的認為有些地方很邪乎。

不過,即便是感覺到再邪乎,懷裏抱著溫柔性感的孟廣美,也把他給拉回到了現實。

三人沒有再多停留,這裏距離虎斑黑熊的出沒處還有百十裏路程,許飛把張遂從樹杈子上把他給摘了下來,繼續快馬加鞭往裏走去。

還好,再往裏走,沒有了身後諸如左安世,炮字組合還有豪三們的騷擾,再加上有張遂這個老逗比一路上賤毒不斷發作帶來的喜劇效果,兩天之後,三人的眼前就一片白雪皚皚。

孟廣美拿出隨身攜帶的各種資料還有羅盤之類的,大致定了一個範圍,三人就找了一個山洞,生了一堆火。

這裏不比山下,海拔很高,溫度很低,不生火一晚上就凍挺了。

火堆燃起,許飛又拿出了最後僅存的一些狐鞭還有狐肉架在火上烤了。

張遂時而沉默不語,時而指著狐鞭就開罵,說人家把他弟弟給割了,再然後就直接開始演講,還自己給自己鼓掌,真是沒誰了。

許飛和孟廣美一路子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兩人都沒有當回事,隨便他怎麽鬧去吧。

許飛一路上都在調戲孟廣美,當然,可不是隨便調戲,主要是打她的屁股。

每打一下,她都會尖叫起來,然後痛的她渾身顫抖。

耍流氓?有點這個意思,但是還有另一層原因,許飛感覺到孟廣美貌似不隻是一個醫生這麽簡單。

在地宮之中她的身手,許飛雖然看的不真切,隻是那利索的背影,還是給許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說她是普通的最多是騷點的女人?打死也不信!

這一路上,許飛都在試圖問清楚她去了哪裏,她都是含糊其辭,反倒是對許飛褲子裏的一把青銅劍很是感興趣。

這把青銅劍是從許飛從炮灰的腦袋上拔出來的,也沒有什麽用,就是感覺造型不錯,主要還是為了留個念想,嗯,是對冰仙兒的念想。

但是孟廣美卻看上了。

她還聯想了,許飛能夠把青銅劍給弄到手,說不定還發現了更加重要的寶貝。

“許飛,青銅劍給我看看好不好呀?”孟廣美道。

至於什麽寶貝?各位看官應該也猜出來了,除了那獸首之外,貌似也沒有別的能夠把如此多“誌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們給吸引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

“不給。”許飛翻了個白眼,狐鞭烤的哢哢響,“除非……”

“除非什麽?”孟廣美挺了挺她的胸部激動地道。

“沒什麽。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跟我到這個地方來。”許飛嘿嘿笑著道,一副能夠看透對方的心似地,“恐怕不隻是為了虎斑黑熊吧?”

孟廣美撩了撩耳朵後麵的發絲,眼神裏含著色彩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一路上,我知道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咯噔!許飛的心裏一緊,然後哈哈幹笑兩聲,拿出烤好的狐鞭遞給了孟廣美一個,“喜歡上誰?”

他故意把上這個字念得很重。

“討厭吧你。”孟廣美嬌嗔地道:“喜歡上你,滿意了吧。”

“哈哈,我沒有意見,但是我必須知道你到底是為誰服務的,不然怎麽死的我可能都不知道。”許飛話音剛落,手中的匕首猛然出鞘,刺向了孟廣美的麵部。

他出刀極快,就像是一道閃電,嗖地一聲就過去了。

唰!

匕首在孟廣美的眉心之間停住,隻有不到一公分,甚至匕首之上的寒芒,孟廣美都能夠感覺的到,直達心頭。

孟廣美整個人都傻了,完全愣住了,她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那麽失神地盯著許飛,然後慢慢地下移,看向了那匕首。

無聲地,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

許飛著慌了,他連忙收了匕首,哈哈一笑道:“喂,小美美,你別哭啊,我剛才隻是逗你玩的,嗨,你這是幹嘛。”

但是,不管用,孟廣美就像個受到了委屈的小女孩似地,哇哇大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的那個傷心。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可我隻是喜歡你,有錯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我是進入了那個山洞,但是我不是要故意躲開你的,我隻是好奇罷了。我還看到你受傷了,等我為你取水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當時擔心極了,滿處找你,你知道嗎,我長這麽大,還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男人這麽擔心過。”孟廣美說的如此的動情。

許飛心中一股暖流,“當時自己走火入魔,原來是孟廣美救了自己?”

“你一直打我的屁股,你明知道我的屁股被你用石頭打傷了,可疼了。”孟廣美又傷心起來,哇地又開始哭了,邊哭邊說:“我當時不是故意要躲你的,隻是我當時沒有看到是你,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我就跑了。你一路上總是懷疑人家,還一直捏人家屁股上受傷的地方,我都是咬著牙讓你捏的,我可以疼,但是我不想讓你懷疑我。”

說完,又開始哭了。

呃,許飛徹底被她哭淩亂了,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了,隻是不停地道歉,再就是不停地幫助孟廣美揉屁屁,好為她緩解一下疼痛。

不過許飛也有一個疑問,“人家都說撒謊是女人的天性,不會撒謊的女人是傻子,小美美這些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哎,別想這麽多了,先哄好再說吧。”

許飛輕輕地把孟廣美攬在懷裏,連安慰帶道歉,又揉又搓的,好不容易才讓她平緩了心情。

經過了這件事,許飛和孟廣美之間的感情又進了一步,外麵下起了大雪,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洞裏卻是火苗正旺,暖融融的,兩人之間似乎要發生點什麽才行。

誰也沒有注意到張遂。

這老小子什麽時候走出的山洞也沒有人注意到,誰管他啊,許飛一路上沒有把他丟下來喂狼已經夠仁義的了。

直到一聲撼天動地的吼聲傳來,許飛和孟廣美方才驚訝地發現,張遂不見了。

“不好了,聽這聲音一定是猛獸!咦,張遂呢?天啊,他是不是遇到危險了?”孟廣美站起來的同時,許飛也已經站了起來。

距離山洞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一頭個頭堪比北

極熊的虎斑黑熊,正在發出怒吼,她在地上不停地摩挲著爪子,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張遂的懷裏,卻是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居然是虎斑黑熊的幼崽!

“你們誰他媽的敢來,誰敢咬我老子就弄死他!”張遂嘎嘎大笑,拽著小幼崽的兩條腿黃來**去。

然後,他一扭頭看到了許飛,笑的更加的燦爛,嗖地扔給許飛,“來,這個給你!”

咦,許飛發現張遂這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貌似賤毒好了似地,單單從他那不懷好意的小眼睛裏就可以看出來。

他想要把這頭幼崽給扔了,但是這對許飛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和孟廣美一直都在為如何得到虎斑黑熊的分泌物而犯愁呢,如果能夠弄到一頭幼崽,就可以解決了所有問題。

但是,弄到幼崽談何容易?這得靠運氣啊,比兩塊錢中五百萬的幾率也大不到哪裏去。

“老張,你老小子不會又耍什麽花樣了吧?”許飛看著張遂不懷好意的小眼睛道。

張遂隻是微微一笑,很自信的笑。

他想告訴許飛,老張我不隻是耍了花樣,還能要了你小子的命!

走進雪山區,誰也沒有想到,張遂已經慢慢地從賤毒的侵蝕中回過勁了。

原來那賤毒能夠發揮作用的時間也就是五天時間,但是在無蹤會用來殺人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撐到五天就掛了。

一般都是到最後自己受不了自己的賤而自殺的。

但是事情總有特例,張遂就是其中一個。

他本來犯賤的基礎就超出常人,這樣一來,反倒成了優勢,他不僅沒有自己把自己弄自殺,還成功地讓劇毒蛇給自殺了,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

這不,當他進入這一片虎斑黑熊出沒的地方的時候,一個還在上杭市就形成的殺了許飛的計劃他就開始著手準備實施了。

哼哼,就是利用虎斑黑熊的嘴巴殺了許飛!

這是張遂和張魯那天在小黑屋裏討論的計劃,左安世殺了許飛的幾率能夠占到百分之八十,萬一不成功,就隻有靠張遂自己了。

而他老胳膊老腿的,想要幹掉許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路上下毒?更不可能,許飛這小子精著呢,每次吃飯張遂不吃他是不會吃的。

所以,張遂趁著許飛和孟廣美調情的時候就出去了一趟,也算他走了狗屎運了,居然還就真的弄到了虎斑黑熊的幼崽。

“吼……”又是一陣震天響的吼聲傳來,地麵都發出了顫抖,像是千軍萬馬趕來了一般。

孟廣美花容失色,驚呼道:“不好了,許飛,快看,黑熊群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大群虎斑黑熊從山上往下俯衝而下,目測大概五六十頭之多,一個個都是成年黑熊,每一個的個頭都和成年的北極熊還要強壯。

更可怕的是它們的奔跑速度,看起來比野馬還要快,一大群一起衝過來,那就是千軍萬馬!

許飛心頭一驚,這些虎斑黑熊一起上,貌似自己能做的隻有一件事了,跑!

他拉起孟廣美就往山洞裏狂奔。

身後,大批的虎斑黑熊跟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