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傑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嘴角還有一絲微笑。

不過這貨雖然裝逼範十足,但是你要說他有多討厭,倒也不至於。

這貨和張柏磊雖然在某些方麵有些相似,但是總體上他不是特別討人厭,頂多是感覺這小子挺牛的。

而張柏磊就屬於那種看到一眼就想過去扇兩巴掌另加踹兩腳才過癮的欠揍貨。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一點,那就是蔣方傑的一雙黑框眼鏡之下的那雙眼,含著一絲迷人的色彩。

這種迷人,並不是勾引人的意思,而是,似乎能夠把人給看透似的。

柳岩看到蔣方傑不慌不忙地走著,著急道:“喂,你能不能快點,你們120就是這麽救死扶傷的,耽誤了二十多分鍾不說,到了之後也是這麽悠閑!”

她是真的著急了,看到剛才一直噴血的場麵,讓誰誰不急啊。

如果不是真的著急,她刑警隊長也不會隨便對120的發脾氣,不是一個係統,隨便發脾氣很有可能被人當場厥!

蔣方傑倒是不生氣,隔著五六米的距離背著手看似無意地掃視了一眼重傷的八人,有把目光落在了許飛的身上,隨即不經心地移開了。

他悠哉地走向了柳岩,微笑著道:“非也,我不是不治療,而是,嘖嘖……”

他嘖嘖了兩聲,臉上的表情很是誇張,然後來了個老牛大憋氣,道:“不用治了。”

“什麽意思?他們已經好了麽?”柳岩疑惑地道。

“不是,沒有治療的必要了。”蔣方傑依然是不慌不忙地道。

“什麽?”柳岩一直都沒有正眼看他,這一次抬起了眼睛,怒目而視。

隻是,隨即,她的心就是一顫!

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就像是一雙寶石,透著盈盈的藍光,直抵心扉。

她似乎想起來了曾經看過的賭神片段,那個有特異功能的高進。

沒錯,這蔣方傑的眼睛和高進的眼睛有些相似,不過比高進的要好看一些。

和這雙眼睛對視的瞬間,柳岩就把眼睛連忙移開了,一種被對方看透的不安感迅速把她給包圍了。

這種感覺出現在一個向來以膽大為特點的刑警隊長身上,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這位美女,我說沒有治療的必要了,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要生氣了?還是別了,省著點力氣給144打電話吧,對了,多來幾台車,這裏可是八具屍體。”蔣方傑依然是牛逼地道。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被一把有力的大手給提了起來,一張很帥氣但是冰冷的臉看不出任何色彩。

許飛!

自從蔣方傑進來的時候,許飛就注意到此人了,看他那個樣子,剛開始還能忍住。

但是後來這貨越說越離譜,無需忍時就不再忍,不幹他一頓就不爽。

“你看我的表情是不是生氣了?”許飛嘿嘿一笑道。

蔣方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雙腳離地了,雙手胡亂地抓來抓去,狼狽不堪地道:“哎哎哎,你放我下來,我看不像生氣啊。但是凶起來應該屬於野獸級別的!”

“算你猜對了!滾吧!”許飛用力一扔,蔣

方傑那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就像是個麻袋似的,嗖地在半空中飛了五六米,砸在了一根柱子上,嗷嗷叫著打滾去了。

“哎,段壁,你叫上他,繼續給八個人擦洗。動作要快。”許飛指了指萬博道。

“我是不幹了,這幾個人光是噴血都噴了我兩回了,你看我這一身。”萬博打算撂挑子了。

許飛冷笑道:“你有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些冷?有沒有打哆嗦的前兆?”

看到許飛那個冷笑,萬博忽地打了個寒顫,驚訝地像個傻吊死地道:“還真有!”

許飛笑道:“那就是了,最好抓緊擦,老實地擦,我可以好心地告訴你你已經被感染上了,說不定擦好了我還能幫你治療一下。”

“真的假的?”萬博跟著問了一句。

許飛懶得搭理他了,隻是低頭幹自己的事情。

萬博哪還敢不擦,老實地幫助端起水盆子一個個地擦了起來,那臉色,哭喪著像是喪了考妣似的。

“切,這個傻子,被人騙了還不知道呢。”蔣方傑對著萬博嘲笑道,說完就準備離開。

許飛心中一緊,暗自思忖,蔣方傑這小子知道的還挺多的,好像也是個人才啊。

“你說誰傻呢?站住!”萬博心中正不爽呢,你還敢這麽說老子,真是嫌自己命大了。

萬博可不是一般人。人家舅舅可是警察局長,更何況是當著他暗戀的女神柳岩的麵這麽說他,萬博不惱火才奇怪呢。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多沒有麵子。趕緊走。”蔣方傑也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有著純正的禦醫血統的牛人,大手一揮抓住領著急救工作人員就走了。

柳岩著急了,“哎,你們這些人怎麽這樣,那些人明明都沒有死呢,你們有什麽理由不救人?”

蔣方傑冷冷地道:“我蔣某人從來不幹沒有意義的事情。”

話音剛落,萬博噌地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他,那姿勢,就像個猴子一下子盤住了一棵樹。

別以為萬博取向不正常,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正常的,隻見到他抱住蔣方傑就往把血糊糊的腦袋往對方臉上蹭,邊蹭邊叫:“讓你說老子!讓你也傳染上。”

“嗷!”蔣方傑淬不及防,慘叫一聲,又撲又打,但是萬博可是小鋼炮類型的,還是比較凶悍的,就是抱住不鬆手。

好嘛,兩人就在那裏上演了一出**四射的戲碼。

場麵一時間有些亂套,蔣方傑的慘叫,萬博的任性,在這一刻交融在了一起。

許飛呢?

此刻,他雙手銀針飛舞,正在對唐波生進行著搶救性的治療。

剛才蔣方傑說的,他有一些是認同的,那就是,有些這幾個人的生命正在流失,並且看起來情況很是不妙。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采取一種更加凶險的手法進行搶救,叫做閉息還丹法!

簡而言之就是把全身的新陳代謝全部停住,把身體的元氣全部用春秋陣法封在丹田之中。

這種辦法的凶險就在於,閉息之後待丹田之中的元氣足夠強大的時刻,要配合春秋針法重新用元氣衝擊開,這有兩點需要精準把握。

一是手法,如果許飛的

手法還不精準,拿捏不到火候,時刻不到就解封了丹田,那就是前功盡棄,患者必死無疑;火候超了更不行,現在這些人都是將死之人,閉息時間稍微長那麽一點點,早就掛掉了。

而他畢竟隻是到了築基期人階,加上許老頭子一直比較反對自己學習這種方法,所以他對自己的信心隻有八成!

二就是患者的身體素質,如果身體不行,閉息了就閉息了,想要蘇醒過來,難上加難。

這種治療手法,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不然許飛堅決不會用。

曾經經過他手的瀕死之人,用這種手法治療的結果就是,死了三分之一,從死神手中搶救出了三分之二。

雖然知道那三分之一也是從死神手中搶回來的,如果不用閉息還丹法是斷然不會活,但是看到那人死在自己的手中,許飛心中也有深深的愧疚感。

這也是他除非萬不得已,是決定不會用這種方法的原因。

但是,現在就到了這種把他逼上梁山的特殊關頭,他不得不用閉息還丹法了。

把銀針拿捏在手中,許飛把幾乎所有的真氣全部縈繞在了銀針之上,嗖嗖嗖,所有的銀針排列成了一個個奇怪的形狀,用針不多,橫七豎七,另外兩根植入兩側**經。

嗖嗖!

手指點在少海穴上,唐波生進入了呼吸暫停狀態。

看似簡單無奇的針法手法,每一道都是暗藏玄機。

別以為看了一遍就能學會,就連唐波生這種對醫學頗有研究的人,單單輕舞飛揚手法他就難以學會,這也是他拜許飛為師的原因。

“呼!看起來還不錯!”許飛看了看已經閉息的唐波生,對自己的手法很滿意。

要知道,三分之一的失敗率,如果萬一落在誰的腦袋上,就不是一個數字這麽簡單了,而是一條人命。

有了唐波生的成功,許飛如法炮製,對剩下的七人全部施加了閉息還丹法。

許飛在這邊忙著,另一邊的萬博和蔣方傑幹的熱火朝天。

“放開我!你弄亂了我的發型!我是個特別不能容忍發型亂的人。”蔣方傑被萬博抱著,隻是剛開始的時候大怒,隨即就是聲音平緩地道。

“不能容忍?”萬博也學著蔣方傑的斯條慢理賤兮兮地道。

“嗯!”蔣方傑自我感覺超酷地道。

“我讓你不能容忍!老子專治你不能容忍!”萬博上去一手血糊糊地就朝他的腦袋上抓了過去。

兩人再次打成了一鍋粥。

場麵太美,沒有人敢拉,一般情況下萬博和人打架的時候都是沒有人拉架的,這倒是苦了裝逼的蔣方傑,被萬博給揍得鼻青臉腫的。

直到柳岩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拉開了兩人。

“哼,粗俗!我不和你這種一般見識。”蔣方傑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剛走到門口,他忽然間又折返了回來,仰著腦袋對許飛道:“哎,這些人是被下毒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毒。我預感,這個人就在這附近!”

“第六感?特異功能?”許飛腦海中蹦出了這幾個字。

他對蔣方傑這貨倒是有了些興趣,笑道:“那你倒是說說,誰下的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