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當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的時候,一隊人馬悄然出現,朝著玄醫堂的方向疾行。

這隊人馬共有十二人,仔細看,他們一個個大步流星,身上的白衣在夜色的掩蓋之下,也看不出髒兮兮的感覺,平添了一份神秘和大俠之風。

“左右護法,你們倆帶上萬毒門十大毒人,務必把玄醫堂給踏平!”這是出發之前萬毒門掌門張魯很嚴肅地告訴他們的,“這個姓許的極其操蛋,他爹跟我作對,他姓許的又屢次跟我作對,不弄死他難平我心頭之恨。”

“更難保我的平安。”這個時候,一個臉上帶著鐵甲麵具,下身穿著牛仔褲白襯衫的逗比從門口走了出來,隻是聽聲音,就知道是失蹤了許久的張柏磊。

他看向了一個個臉色黯然,眼神毒辣猶如木偶的十大毒人,哂笑道:“你們都是我用最新研製的劇毒龍髓之毒浸泡,這可是我耗費了近億元才弄出來的,你們一個個都是金剛不壞之體,是我們萬毒門的中流砥柱,這一次派你們參加,是我和掌門共同研究決定的。”

“咳咳,主要是我!”張魯黑著臉補充道。

張柏磊顯然沒有注意到臉色不悅的張魯,依然在興致盎然不知疲倦地做著戰前動員,“你們十大毒人,不僅是金剛不壞之體,還有一大功效,你們全身都是劇毒,知道我平時為什麽不讓你們輕易放屁嗎?原因很簡單,你們任何人中的一個人放了一個屁,距離你們半米之內,百草皆枯,那都是毒氣啊!如果你們一起放,哼哼,可以隨便毒死一公裏之內的任何有生命的東西!所以,你們是無價之寶。”

“切,隻能幹點放屁的活,有這麽顯擺的麽?”左護法不服氣地自言自語道。

張魯陰沉的老臉聽到左護法的話之後,也同樣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沒錯,自從張柏磊進入了萬毒門之後,這小子一直都超級信奉“技術就是力量”的座右銘,把自己的技術優勢轉化成了很牛逼的龍髓之毒之後,和張魯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大有一副和張魯平分秋色的架勢。

張魯所代表的,是左右護法這種老派勢力,屬於下毒手法老道之外,還有實力高強為人陰狠之類的特點。

而張柏磊所代表的新生代力量,顯然更具特點,那就是用劇毒之藥配合上他所掌握的算是頂尖的造毒技術,把一個人的身體進行改良,使對方成為一個十足的毒物,增強戰鬥力。

這種方法也是相當的不容小覷,你想啊,放個屁都能把人毒死,那要是關鍵的時候一泡尿,對手還不得非死即殘?

張柏磊聽到左護法這麽具有挑戰性的話,又是冷笑一聲道:“無知!沒文化真可怕!他們不僅有超強的攻擊力,打個哈欠都能毒死人,更不要說噴血了!所以,他們都是近不的人!而你們呢,血肉之軀,雖然下毒手法更加老道,終究抵不過人家的一巴掌!”

“咳咳,小侄啊,這江湖險惡,為人還是要低調。雖然你用龍髓之毒貫注的這些人都很厲

害,放個屁都能毒死人,打個哈欠都能讓人頭暈眼花甚至精神失常,但是他們也有很明顯的軟肋啊。”張魯神秘兮兮地道。

張柏磊一愣,隨即警惕地道:“這個你也知道?”

張魯故作牛逼地哼了一聲道:“雖然我沒有文化,但是我知道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蘊含的深刻的含義!你的人的軟肋雖然很隱蔽,但是也是致命的,那就是對花粉過敏!”

“啊?”張柏磊驚訝地下巴都快要掉了,沒錯,這個軟肋是個無法克服的。

在研製龍髓之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悲催的問題。

從技術角度來說,他研製的時候剛好對張妍身上特有的騷香過敏,甚至是聞到就想吐的那種感覺。

所以,當時不自覺地手一抖就把這種龍髓之毒設計和花粉的香味相克,一旦聞到香味,那十大毒人算是倒黴了,輕則頭腦發蒙上吐下瀉,重則內部互鬥自殘而死。

等到張柏磊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光是研究龍髓之毒已經花費了他好幾千萬,想要再改良,還需要大量的資金。

錢沒了,改良個屁啊,湊合著用吧,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就當是一個機密吧。

誰知道,這個機密就這樣被老奸巨猾的張魯給輕易地發現了。

“你要問我是怎麽發現的?”張魯微微一笑道,“說來很慚愧,我前兩天洗了個澡,咳咳,這也是我近十年來第一次洗澡,還用了一整瓶的沐浴露,這把我本來身體上的體味給覆蓋了。”“然後,我就驚訝地發現這十大毒人全部上吐下瀉精神萎靡不振,戰鬥力大減。當時我就有了懷疑。”“後來我無意中觀察,發現他們從來都把自己弄得臭臭的,而對花粉香料敬而遠之,我就料定他們必然對這種味道過敏。就這麽簡單。”

張柏磊有一種被人當眾把衣服給扯掉的感覺,當時那個樣子,別提多難看了。

他扁了扁嘴,極不自然笑道:“嗬嗬,都是自己人,就算是你不發現我也會告訴你的。”

“嗬嗬。”張魯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兩聲,吐出了三個字:“出發吧!務必把姓許的幹死!誰幹死了他,女人,錢,都是大大滴!”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一隊人一出現,就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恨不得現在就把許飛給幹掉的架勢。

悠揚的笛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出了很遠,給人一種蕭瑟之感。

“嘩啦啦……”一大坨碎紙屑隨風而飛,飄飄****。

右護法邊大步走著邊惱火地道:“靠,你們十大毒人撒碎紙幹嘛?”

十大毒人之首老毒物道:“咦,你吹笛子不就是要營造一種牛人出場的感覺嗎?一般電影裏的牛人特別是像我們這種毒人出現的時候,不都是落葉紛飛?再配合上你的笛聲,簡直就是絕美的畫麵,淒涼,婉轉,又帶著蕭瑟殺氣。”

“我擦啊,你他媽的還給老子拽詞?話蕭瑟殺氣?殺你個腦袋!”右護法鬱悶的夠嗆,“殺人之前吹笛子

是我們門派的優良傳統,我笛聲一響,你瞧大街上連個老鼠都見不到了吧?都是被嚇得。搞不好姓許的聽到笛聲就被嚇尿了呢,都不用我們出手了。你撒個碎紙有個屁用。”

那老毒物就不服氣了,“靠,隻允許你們吹笛不允許我們撒紙?憑啥啊?優良傳統?那是我們十大毒人沒有出現,我們一旦出現,必將是笛聲和碎紙滿天飛!咋了,不服咋的?”

老牌的左右護法與新晉狠人十大毒人之間眼看著就要爆發一場內訌。

“靠!你要是再敢撒紙,老子就給你撒**,熏死你!”左護法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大把金黃的**,作勢就要撒給他們。

十大毒人不怕別的,就怕花香,花粉,很不服氣地,老實了。

笛聲悠揚,一隊人馬繼續疾行,朝著玄醫堂的方向。

此刻的玄醫堂,許飛猶如老僧入定,身體周圍真氣縈繞。

“哈!”他陡然一聲大喝,身體周圍頓時虛影乍現,或掌劈或腿踢,或俯衝或肘擊,個個形如真人,哈嗬有聲,周圍颶風平地起,一股直抵心扉的殺氣在玄醫堂裏陡然而起。

石人八十一式!

這一套功法深奧莫測,別看現在他給人的感覺很像那麽回事很牛叉的樣子,其實他自己有一種摸不到門的感覺,因為這套功法實在是太浩瀚了。

最主要的是,他修煉這套功法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是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

不過具體在什麽地方不對勁,他還說不上來。

反正管他呢,這套功法可是在一線天梵語的地宮中發現的,肯定錯不了,加緊修煉就好了。

正在修煉中的許飛,耳根忽然一動,眼睛猛然睜開,兩道寒光陡然從眼睛裏迸發而出。

嗖嗖嗖!

他身如飛燕,亦如魅影,就見到一道虛影閃過,人已經從房間裏來到了玄醫堂的門口。

“毒笛!”對這種笛聲,他不陌生!

在他小的時候,就聽到過這種笛聲,圍攻老頭子。

老頭子的實力還是比較猛地,他們就其實煩人,愣是三天兩頭地吹著個破笛子找茬。

每次迎戰老頭子都是把他關在極其封閉的地下室裏,有的時候一關就是三四天,所以他印象極其深刻。

他知道,萬毒門的人來了!

“哈哈,姓許的,你是自己嚇尿還是讓我們弄死?”笛聲嘎然而止,一個粗魯的聲音忽遠忽近而來。

這聲音可絕對沒有任何美感,隻是聽著像是犁地的老牛累的要死不活的時候,那粗重的隨風忽遠忽近灌入耳朵中罷了。

許飛目光如炬,盯著一個快速移動的白點冷笑道:“可惜我已經尿完了,看來是隻能讓你們弄死了!當然,前提是你們有這個實力!”

“很好,那你就等著我們把你榨成人幹吧!”那聲音飄忽著道。

給許飛的感覺就是,此人雖然逗逼了點,但是實力絕對不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