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躺在浴缸裏,這種感覺很是舒服。

忽然間,電話鈴聲響起,許飛拿起來一看,是蔣方傑打來的。

“哥!飛哥!趕緊來,快點,出事了!”蔣方傑這幾天開始已經改口叫飛哥了,不過平時他總是很牛逼地喜歡斯條慢理說話,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是如此的不淡定。

“火燒屁股了?”

“哎呀,比這個嚴重!柳岩她……她起來了,一直往外走,攔都攔不住!”蔣方傑幾乎是用喊得。

許飛一聽,預感不妙,連**都沒有來得及穿上,隻是套上了大褲衩,連忙飛奔鑽進了汽車,轟鳴而去。

就在肖楚生和他爹肖作在破山洞裏作戰前動員的時候,一個破廟裏,也在開著一個把萬毒門事業進一步開拓創新的形勢分析會。

參加會議的主要有萬毒門掌門部級幹部張魯,處級幹部內務主任張柏磊,還有右護法,十大毒人裏幸存的四個,還有其他的一些骨幹力量。

曾建設列席了會議。

他雖然已經在很早的時候就因為偷看人家村姑撒尿被逐出了萬毒門的隊伍,但是他與萬毒門依然是關係密切,並且這次的分析會也關係到他,所以他就列席了一下。

這次會議首先是規劃了一下萬毒門準備蓋房子找據點的問題,並且準備擴招,進一步壯大隊伍,力爭殺進世界五百強。

張魯說的吐沫星子橫飛,說什麽萬毒門本來就是百年老店,有自己的企業文化,有豐富的曆史底蘊,還有骨幹力量。

當然,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不忘了把十大毒人給惡心了一下,還說要發展壯大萬毒門,光靠什麽狗屁科技是不行的,還要靠穩紮穩打,靠的是拳頭!

得,他又借勢把一心想把級別定高點的張柏磊那火熱的**給撲滅了大半。

張柏磊心中不爽,當即就撂挑子了,“內務主任我沒有辦法幹了,沒錢。”

“錢呢?”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銀行。再說了,之前那錢也不是我管的啊。我這內務主任剛上任,你讓我蓋樓,我拿什麽蓋?”

一般情況下,撂挑子有風險,辭職需謹慎。

但是張柏磊顯然有自己的優勢,張魯沒有他還真不行,就他一個有文化的,剩下的那些都是一些喊打喊殺的大老粗,當內務主任顯然是不合適。

張魯知道張柏磊這是要撂挑子了,心道這得趕緊轉移話題啊。

曾建設以前也曾經多次列席會議,都沒有他什麽事,大不了就是聽聽了事。

這一次他幹脆就弄了兩塊錢的瓜子,一邊哢吧哢吧地磕著,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張魯和張柏磊較勁吵架。

嗯,有時候看人家吵架他有一種旁觀者清的高雅之感。

尤其是前兩天被馬小青的抽癲散噴了之後,腦袋不大靈光了,做起事來不大經過大腦。

比如現在他就自我感覺到挺高雅的,小聲嘀咕道:“兩個傻子,那個級別就那麽重要啊?張魯也是的,你就給他定高點能咋地,要你的命啊!”

張魯正在想著把矛盾轉移到誰的腦袋上呢,咦,那哢吧哢吧的嗑瓜子的聲音讓他煩

得夠嗆。

行啊小子,就你了!

張魯忽然間把聲音提高了八度:“曾老三,你幹的好事!要不是你辦事不力,直接把唐波生給幹死,那什麽狗屁的唐氏醫療體係都不用鳥了。要不是你非要跟許飛搶女人得罪了他,我們能這麽被動嗎?你的醫院是我們最大的經濟來源,現在收入減少了那麽多,你怎麽還有臉在這裏嗑瓜子!”

曾建設自從被噴了抽癲散之後,精神就不大好使了。

他聽到張魯的指責,大鬧了一場,還差點弄出了人命,呃,需要注明一下,差點鬧出人命是因為他一激動瓜子卡在了喉嚨眼裏了。

萬毒門曆史上的第一次形勢分析暨走向國際動員會就此草草結束了。

曾建設越想越生氣,當他把兩塊錢的瓜子的最後一個磕完了之後,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偷**,順便把許飛給嚇死!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偷內衣是他發泄的唯一途徑。

當然,這一次之所以把目標對準了許飛,是因為那天在玄醫堂碰到了美女馬小青,要偷,就要偷這種女人的內衣!

把許飛嚇死是必須的,要不是他哥們能被張魯這麽說嗎?

打定了主意,摸了摸他從萬毒門帶出來的化屍粉,就雄赳赳地出發朝著玄醫堂而去了。

許飛一路地板油,一路疾馳到了醫院門口,遠遠地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正在昏暗的路燈下往遠處走去。

“啊呀,哥啊,你可算是來了,都快要給我嚇死了。”蔣方傑嚇得冷汗嗖嗖的。

許飛笑了笑道:“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嘿嘿,好。”剛走了一步,他又回頭道:“我感覺到她是要見一個重要人物了,今晚上謎底可能就要解開了。我看好你哦!”

許飛淡淡一笑,便遠遠地跟著柳岩走去。

她走的不快不慢,但是很篤定的樣子,和她白天的時候那種昏睡不醒完全是兩種神態。

還別說,大半夜跟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女人在大街上遊**,還真是讓人有些發毛。

更何況,許飛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麽。

柳岩很快就走出了路燈區,沿著陰烏山的方向走去。

夜風擦著耳邊滑過,帶來了遠處的不知名的野獸的嘶吼和夜鳥的鳴叫,像個黑色穹蓋似地天際,就連星星和月亮都隱藏了起來,加上黑色巨人一般的陰烏山就在一側,平添了幾分未知的神秘。

半個小時後,柳岩居然走向了黃有龍曾經差點沒有命的那座活死人墓!

許飛的腳步跟的很輕,他知道,目的地就快要到了,而答案似乎也就要揭曉了!

“站住!”一個故意變得低沉的聲音傳來,“柳岩!”

柳岩驀地站住了,一副很是聽話的樣子。

“我已經把你施加給你的禁錮之巫力散去了,現在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那聲音像是忽遠忽近,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也真是沒有誰了,一個練巫法的,都喜歡玩電視上電影上的那些牛人大能,說個話故意把聲音壓得低沉,然後用抽風換氣的方法讓聲音聽起來

忽遠忽近,給人一種我很牛逼的樣子。

許飛卻是聽得真切,這聲音一定是就是肖作的,而他此刻就站在活死人墓的墓碑前。

但是此刻距離他還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許飛正在想方設法慢慢靠近,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柳岩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要問我什麽?”被散去了禁錮之巫力,柳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按照我的意思,殺了許飛!做我的代理人!繼續我沒有完成的事業。”肖作的聲音帶著一種逆我者亡的霸道。

“嗬嗬,我要是不答應呢?”柳岩冷笑道。

“哈哈,你好像沒有選擇!如果你不答應,不好意思,你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昏迷中痛苦,生不如死!禁錮之巫力除了我用自己的氣息和巫力去破除,誰也沒有辦法!醫生?他們隻能看著!”

頓了頓,他繼續道,“想想你的青春,你正年輕,如果就這樣過下去,豈不是很沒有意思?”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非要殺了許飛?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柳岩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激動。

“哼,我兒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拜他所賜!要不是他,老子早就回歸本壇了!回歸本壇你知道意味著什麽麽?我就可以成為苗疆大祭司一派最大的潛力股!就連小主都可能要讓我幾分。我要成為取代大祭司的人,我要一統巫道!當然,給你說這些你也不懂。”肖作說的氣勢十足,聽起來很誌向遠大的樣子。

“我的身份,就是苗疆巫者,看過潛伏嗎?對,我就是餘則成。不過比他牛逼的多。”這貨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了口條。

“可以你和我們無冤無仇,幹嘛要潛伏在這裏?你潛伏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柳岩繼續好奇地問道。

肖作倒是願意對講這些,正所謂知道的太多了,不是好事嘛。

“知道苗疆的巫法為什麽中落麽?就是因為你們的醫道!百年前,醫道興而我們巫法卻被說成歪門邪道迷信之法,逐年沒落,成了現在這要死不活的糗樣。我就是要把巫法發揚光大,取代醫道,我自己成為最牛的‘醫生’!”肖作笑道。

“你這是何必呢,巫法和醫道的對抗了幾千年了,你就憑借你自己的力量來扭轉這個局麵,多難呐。再說了,醫道是有科學依據的,你們總是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誰對誰錯一眼便知。”柳岩道。

“你……你剛才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你別無選擇,隻能答應我。否則,哼哼。”肖作用哼哼兩聲表示了後果很嚴重的意思。

沉靜。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仿佛是帶著莫大的沉重的負擔,“好吧,你說吧,我該怎麽殺了許飛?我都這樣了。”

“哈哈,這個簡單!”肖作從活死人墓的墓碑後走了出來,可笑的是這貨居然還蒙著臉,一看之下居然是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褲衩子改裝的蒙麵布。

這年頭裝逼的人大半夜在對方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還不忘了蓋個遮羞布,也真是咄咄怪事!

他晃悠地來到了距離柳岩不足兩米的地方,嘿嘿地笑道:“如果你早就答應我殺了許飛,何至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