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小個子的話,許飛翻了個白眼,“你真是想多了,老子其實是有些後悔到這個地方拿藥來了。”

“但是又想阻礙一些不明就裏的人亂買,隻好拿十盒看看市場,到時候再做對策。”

小個子如果知道許飛這些真正的想法,不知道他會不會還敢如此興奮地把藥拿給許飛。

藥香街是上杭市最大的藥材批發市場,同時也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這裏大江南北各種藥材匯聚,長年有一種藥材的味道彌漫著,故名藥香街。

許飛趕到的時候,隻見到藥香街南側近五百米的地方,一字排開,擺放的都是腎寶膠囊,有一百多人在鋪位前開始忙碌。

原來黃龍還有大胡子他們的人已經開賣了!

大廣播已經架上了,正在重複播放著推銷廣告,還有攤位前的一百多個男男女女正在興奮地向前來谘詢的看客吆喝加忽悠推銷著。

推銷的,講解的,結賬的,甚至旁邊還有幾個巡邏看場子的,許飛算是看出來了,人家黃龍還有大胡子他們的販賣已經相當成規模了。

“你想在**威武霸氣金剛不倒嗎?你想讓你的夥伴飄到雲端體驗極樂嗎?你想成為那個令所有男人羨慕嫉妒恨,讓所有體驗過的女人欲罷不能的超人嗎?來吧,腎虛膠囊可以滿足你的一切幻想!”

大廣播裏不厭其煩地推送著這種廣告,路過的人都很好奇地往這邊看著。

“死鬼,趕緊回家吧,看什麽看?”一對中年夫婦的對話。

“這藥看起來不錯啊,弄幾顆嚐嚐去。”

“你給我回來,丟人不?”

“你個臭娘們在**埋怨老子的時候怎麽不說丟人?放開我,我去看看。”

“這位大哥,要看藥啊?”一個年輕人神色嚴肅地走了過去,正是許飛。

藥香街的茶館裏,黃龍和大胡子正在俯視著賣藥的現場,還不是地憑欄遠眺,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

“噗!”

他忽然一口水噴了出來,笑著道:“靠,果然是那個姓許的小子,親自上場賣藥了。哈哈,這家夥真是個活寶。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咱們這種直接從批發商手裏拿藥的龍頭居然自己賣藥的。他讓我長了見識了。”

大胡子咂了咂嘴,道:“這小子是不是在搞什麽花樣?比如在搗亂什麽的?”

“搗亂?不至於的吧?他能泛起多大的浪花?敢在我的地盤上搗亂,他就不怕老子把他給弄了。”黃龍惡狠狠地道。

那中年男人看到許飛攔住他,道:“怎麽?你有?”

許飛現在能做的就是攔住一個是一個吧,暫時也隻能如此。

“這是宣傳單,你看看。”他把郭若怡精心製作的宣傳單遞給了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看之下,神秘地把對許飛道:“兄弟,和他們是競爭對手吧?我勸你趕緊離開,小心挨揍。這藥啊,我該看還得看。我這人就是心腸好,勸你一句,阻擋別人生意,有可能會挨揍的。”

說著,那中年男人把宣傳單塞給了許飛頭也不回地去那攤前買藥去了。

“靠!”許飛翻了個白眼,“你以

為老子想阻礙別人的生意啊。這尼瑪是害人的生意!”

得了,曲線救國!

許飛看到那個婦女正在拐角處不好意思地等著她男人買藥,就靠了上去。

“大姐,看看這個!”許飛同樣遞出了宣傳單。

“啥呀這是?”那婦女看不太明白。

“這藥是假的!”許飛嚴肅地道:“我們有一句老話叫什麽,是藥三分毒,這種藥,他有十分毒!剛開始效果很好,但是不出一年,你男人就和這大樹似地,你瞧,枯萎了。”

“就是……蔫吧了?”那中年婦女有些驚訝地反問道。

“可不是嘛,蔫吧了,想用也用不了了。”許飛神秘地道,“大姐,是不是那方麵不太和諧?可是吃這種藥就是殺雞取卵的做法。你如果以後還想有這種生活,就盡快阻止大哥買這種藥。”

“他非要買,我也沒有辦法啊。”其實婦女心中也渴望這種藥帶來的變化,畢竟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需求太大啊。

許飛靈機一動,“大姐,你非要買我也不阻止,但是這一顆就是五百,一個療程就是兩千五,按照他們的說法,十個療程才有效,你看看,兩萬五就下去了。”

“多少?”那婦女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老貓,吱地一聲就起來了。

許飛攤了攤手。

“兄弟你是個實在人。我信你的。”那中年婦女忽然間開啟了罵街模式,邊走邊罵:“這個死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買這種藥,不知道丟人!”

說著,把正在準備掏錢買藥的中年男人擰著耳朵就給拉過來了。

許飛感到一股功德力一下子衝進了丹田之中!

咦,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居然還有功德力,並且這功德力貌似比扶老奶奶過馬路之類的強得多。

這倒是讓許飛堅定了阻止更多人買藥的決心。

不過……口幹舌燥啊!

隻是說服了這一個人買藥,就把自己累成了這樣,想要阻止所有人,談何容易?

要不自己雇一批人?也像黃龍似地搞流水線,大不了自己掏點錢給他們發工資?

聽著可行!

不過許飛轉念一想,得了,誰不知道大街上那些發傳單的,他們隻想著盡快地把手裏的傳單發完,誰管你最後的效果啊。

這和許飛想要阻止人買藥的初衷背道而馳。

那……要不就把王中山找來,弄一批小弟,既忠心又辦事。

更不行!許飛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這幫年輕氣盛的小子過來,肯定會和黃龍的人幹起來。

自己隻是想要盡可能多地阻止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買藥,又不是來打架的。

許飛越來越真切地體會到,打架和暴力一定時候可以解決問題,但是大部分的時候,能不用就不用。

要靠智慧和手段,打架最多算是輔助工具。

許飛坐在帕拉梅拉裏休息著,思忖著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喲,這藥很不錯啊,補腎的?給我來三十盒!”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許飛側臉一看,一個戴著金鏈子的男人正在旁邊的一個攤位前頓足。

一看就是

財大氣粗腎虛精虧的人啊。

三十盒?你特麽的當飯吃啊。

許飛趕緊跳下車,迎了上去。

要是阻止了這個三十盒的家夥,那功德力肯定更足!

“大哥!借一步說話。”許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啥事啊?”那金鏈子不耐煩地跟著許飛走了兩步道:“有話快說,沒看到哥正在忙著買藥呢麽。”

“看看這個。”許飛把宣傳單遞給他,道:“服下這藥後,你的那個地方就像是這大樹似地,蔫吧了。”

“靠,你的才蔫吧了呢!滾蛋!”那金鏈子是個暴脾氣,一把就把那宣傳單撕得粉碎,掉頭就去買藥去了。

“我這暴脾氣!”許飛真想過去揍他一頓,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看來想要阻止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金鏈子興奮地提著一兜子腎寶膠囊,路過許飛的帕拉梅拉的時候,突然間停住了。

“咦,我擦,開著豪車來賣藥?這你的?”他問許飛道。

“我這藥不賣。”許飛正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呢,不耐煩地對這個不開化的金鏈子道。

“不賣?不賣你放這裏幹嘛?我就問問你,你這藥和他們的藥是不是一樣的?”金鏈子瞪著眼睛一副很凶的樣子道。

“不一樣,我的貴的多,你既然買過了,趕緊走吧。”許飛擺了擺手道。

許飛的本意是別煩他,但是金鏈子不知道腦洞開到那邊去了,理解成了許飛剛才阻止他買藥是讓他買自己的藥。

好嘛,金鏈子是個有錢人啊,有錢人有時候的任性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了的!

“貴得多?多少錢?”金鏈子感興趣地道。

“我這藥不賣。”許飛加重了語氣道。

“靠,不賣你擺在車上幹嘛?到底多少錢,說個數。”金鏈子喊道。

“一萬!”許飛真是被這個家夥被煩死了,“不是一盒啊,是一顆!行了,你趕緊走吧。”

“靠!”那金鏈子像是找到了真愛似地激動地一打響指,“我就說嘛,便宜沒好貨!老子隻相信貴的。”

說著,從錢包裏摸出了五疊錢往引擎蓋上一扔,“拿五顆!”

許飛被這個二貨給搞得哭笑不得,他把錢拿起來,塞給了這貨,道:“大哥,我說了,我這藥和他們那藥都一樣,都是假的。你拿上你的錢,趕緊走。”

“騙誰呢?嫌我買的少咋的?看不起誰啊你!我告訴你我很生氣!老子再拿五萬的!”金鏈子說著,啪地一聲又是五萬摔在了引擎蓋上,然後不耐煩地道:“趕緊的,別墨跡,不賣我投訴你去。”

“好吧。”許飛已經沒有脾氣了,他把那五萬塞給了金鏈子,道:“我這裏不賣多,一次最多一盒,五顆!這五萬你拿走。”

“別啊,這五萬我先存你這兒,過兩天吃完了再拿!”金鏈子道,“不過把藥給我留著啊。”

然後,他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知道,老子這外麵彩旗飄飄啊,女人多,一天有時候得一兩個,沒有這玩意受不了啊。”

得了,許飛痛快地道:“吃完了再來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