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無名小卒,居然就敢跟我白帶忍者挑戰,真是不自量力!”山豬背手而立,眼睜睜看著許飛衝殺過來,居然隻是微微一笑,頗有大將風度。

氣氛在許飛衝出去的瞬間,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孟廣美的一直都是古井無波的眼神,忽然間波動了一下,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段天籟也是大喊一聲:“不要打!”

不過,他又補充了一句:“要打我給你們找個地方,去地下車庫,別把我的辦公室給噴上血了。”

許飛一步跨出,速度極快。

山豬一抬頭,許飛已經到了身邊,當即大驚,“啊”了一聲,迅速連連後退幾步。

同時,叮的一聲,山豬手中突然間出現了一柄軟劍,像是一條蛇似地直擊許飛的咽喉而去。

軟劍,也是四山會的標準裝備,據說四山會的登峰造極的高手能用軟劍抵擋住快速飛來的子彈!

這種擊殺工具能夠把速度和力度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正是因為軟,如流水,似流水,讓人難以捉摸,往往一擊必殺!

作為忍者中的高級幹部,山豬也是在軟劍的擊殺上達到了相當的程度,一劍一出,頓時如挽花一般,盤旋呼嘯著就朝著許飛的要害殺去。

“殺!最好把姓許的給殺了!把我的辦公室弄髒了也沒有關係!”段天籟見到辦公室弄髒也是必須的了,就開始興奮了,攥緊拳頭激動地道。

許飛看著那挽著花而來的軟劍,眸子一閃,那軟劍擊出的角度已經盡在掌握!

高手過招,往往是一出手便可以摸清楚對方的實力。

不過,雖然實力上山豬稍弱,但是絕對已經算是高手的行列。

尤其是他的軟劍,隻是一出,虛實相應,動靜相接,許飛不得不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嗖嗖嗖!

許飛堪堪躲閃過了那軟劍,還故意踉蹌而下,給人的感覺是他不過就是個莽撞人。

“好狠的軟劍!你這用來砍西瓜是不是超級牛逼?”許飛嘿嘿笑著看向了山豬。

他在找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把他的手給剁下來的機會!

人可以不死,但是手必須剁!

“他這是啥意思?”山豬還理解不了華夏博大精深的文化,轉頭看向了段天籟,“是在說我的劍好,還是在說我的劍法好?”

“靠!他在侮辱你是頭豬!”段天籟嫌事小,“要是我,不打個你死我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殺吧,騷年!”

孟廣美翻了個白眼,道:“段副院長,你這是在挑撥!”

“你閉嘴!”山豬衝著孟廣美就是一聲吼,然後血紅著眼睛盯著許飛,一字一頓地道:“你侮辱了我,我要讓你後悔!”

段天籟直覺感覺到許飛一定要吃大虧,如果能夠借助山豬的手把許飛給幹掉,那豈不是一件極好的事?

“山豬君,聽我一句!”段天籟賤嗖嗖地道:“像這種事,一般情況下能忍就忍了,但是這和被打臉差不過!如果是我,一點不廢話,必須殺個高低出來!幹吧,別墨跡了!”

“殺!”山豬又是一聲吼,一道白光閃爍,再次衝著許飛

殺了過去。

“嗷!”一聲慘叫,慘絕人寰!

山豬這麽高的高手都被嚇得**一緊,關鍵是那慘叫聲就在他的身後,他屁股上雖然長著眼,但是看不到發生了什麽情況啊,不緊張才怪呢。

手一哆嗦,劍都跑偏了。

“嗷!我的鼻子!”段天籟的慘叫聲依然很是悅耳!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汩汩的鮮血已經順著段天籟捂住鼻子的手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一塊大拇指蓋般大小的肉丟在地上,嗯,沒錯,就是鼻頭。

剛才發生了什麽?

很簡單,段天籟太想要山豬動手幹了許飛,結果給山豬戰前動員的時候,一激動,往前走了一步。

如果段天籟站在原來的位置,不往前走這一步,作為一個劍道高手,山豬是斷然不會犯了這種低級錯誤,誤傷了自己人。

但是他偏偏就往前走了一步。

“都別打了!趕緊送段副院長去醫院!”孟廣美趕緊道,她太想勸阻這場廝殺了,終於找到了機會。

“快點的啊,鼻子掉了!趕緊找人!”段天籟含糊不清地嚎叫道。

山豬看了看段天籟,又把陰狠的目光掃向了許飛。

許飛也在盯著他,兩人眼神相會,電閃雷鳴的。

“不行!”山豬喊道,“等我殺了這小子再說!”

“嗷!老子鼻頭都被你給削掉了,你先暫停吧!先送我去樓下包紮!”段天籟慘叫不已。

“再不閉嘴,老子就把你的腦袋給割下來!”山豬被他叫喊的心煩意亂的。

孟廣美忽然道:“山豬君,何不來一次不見血的爭鬥!”

“殺意思?”山豬斜著眼睛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山豬君,你是有名的大力士!不如你們比手勁!這樣也可以分出高低的!”孟廣美道。

說完了,她還看了許飛一眼。

她可是見識過許飛的力氣,呃,當然,**是一定體驗過的了,這裏說的是許飛曾經對她提起過,自己就是個幹農活的,力氣大了點。

在一線天的時候,他曾經抱著她被虎斑黑熊一陣狂追,追出了數十公裏呢!

看到山豬正在思考,她又接著道:“這裏是大庭廣眾,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對你也不好。你們倆如果想打,還需要挑個時間,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你說呢山豬君?”

山豬想了想:“老子可是四山會著名的大力士,劍道高手,哪個不是大力士?”

他道:“好,就這麽辦!誰要是輸了,砍手!”

“還要砍手?多血腥啊?”孟廣美還想再說什麽,直接就被山豬給粗暴地打斷了,“不要再說了,我主意已定,就這麽辦了。”

好吧,許飛也沒有意見,隻要能砍手就行。

孟廣美帶著微笑看向他,但是發現人家絲毫沒有理會她,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也不管段天籟了。

“嗷,你們還扳個屁的手腕,老子鼻子都掉了!我要死了。”段天籟看到許飛和山豬開始活動手腳準備扳手腕了,痛恨地大聲叫道。

沒有誰搭理他!

突然,他噌地站起身,搖

搖晃晃地往門口走去,血流一地,邊走邊罵道:“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貨,老子自己去。”

“你給我站住!”山豬陡然出手一把捏住了段天籟的衣領子,手一抖,就把他給拽的飛了起來,咣當撞在了牆上。

凶狠地道:“你給我老實地呆著,你這樣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然,我隻好讓你不能動了!”

他看了看那軟劍。

段天籟嚇得也不敢動了,心塞地看著地上自己的鼻頭,一邊欣賞著那汩汩流出的血。

“哼哼!”山豬示威般地向許飛攥了攥拳頭,意思是瞧到了沒有,老子的手腕力氣是多麽的大!

兩分鍾之後,手腕腳腕都活動開了,扳手腕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兩人原本想要采用十局六勝製,但是在段天籟拿頭撞牆的抗議下,改成了五局三勝製。

“你們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改成三局兩勝不行嗎?老子還在流血!”段天籟激動含糊不清地叫道。

“不行,我要慢慢地虐待姓許的!”山豬嘎嘎地笑道。

“我尼瑪啊,人性都是被你們這種不要臉的貨給糟蹋的啊。”段天籟無力地癱在了地上。

扳手腕比賽,開始!

“用力啊,小子!”山豬輕飄飄地扳著許飛的手腕,一看就是勝券在握的樣子,冷笑道。

“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以前種地的……咦,我擦,你的力氣好像也挺大啊。”許飛有些驚慌地道。

“哼!老子專幹種地的!”山豬冷笑著加力,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段天籟看到兩人不緊不慢地扳著,鬱悶地哼哼著:“你們倆快點好不好?老子還在流血啊。”

但是,誰管他?

每一次都是眼看著許飛的手腕就要倒下去的時候,又神奇般地像是不倒翁似地反彈回來了。

如此反複,十分鍾之後,段天籟都要瘋了。

老子的血就這麽多,你們五局三勝,等到五局的時候,老子還不能活還兩說呢。

他的心啊,血流成河了簡直。

終於!

咣當!

許飛的手被艱難地按在了桌子上!

“嘎嘎,老子就是要這樣虐待你!玩死你!”山豬擦了一把腦袋上的汗,興奮地叫道。

不過心裏邊卻是有些打鼓,“老子可是四回合著名的大力士,沒想到這小子種地的也不錯啊,居然給老子堅持到現在。”

第二局,在段天籟再次拿腦袋撞牆的強烈抗議中再次開始。

這一局出奇地順利,還沒有等到山豬反應過來,他已經……贏了!

許飛的手再次被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那個,我們真的要砍手嗎?”許飛擦了一把冷汗道。

“砍!當然砍!”不是山豬喊得,是快要陷入昏迷中的段天籟喊得。

聽到有人要砍手,他從快要昏迷中醒了過來,叫道:“誰不砍老子就把他的鼻子給咬下來!”

“哼哼,聽到了沒有,砍手是必須的!”山豬哢地一聲,把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

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