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雨聽到是燕京的人,心中咯噔一聲。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的花柔水已經陷入了停產狀態,毒化妝品事件對花柔水的影響是致命的。

燕京來人?會不會和毒化妝品有關係?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楚慕雨和小燦兩人走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裏,共有兩人,都是衣著講究看起來有些派頭。

其中一個滿頭銀發,身材略胖,精神矍鑠,神情有些嚴肅,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正是李天。

另一個手中則是提著公文包,很年輕,戴著一副眼鏡,右手總是插在褲兜裏,像是他秘書的樣子。

“請問兩位是?”楚慕雨走了進去,看著兩位不速之客,客氣而有些警惕。

“我們是燕京來的,這位是華夏中醫藥總會的李天會長!”那秘書用有些蹩腳的話用一種傲慢的語氣道。

“哦,李會長,幸會幸會!”楚慕雨伸出手就要禮貌地握手。

中醫藥總會分管化妝品行業,總會會長大駕光臨,楚慕雨的警惕此刻都變成了恭敬和客氣。

特別是現在正值花柔水停產的時期,如果自己能夠把毒化妝品的意圖嫁禍給花柔水的事情如實告訴給李天,這對於花柔水是個大大的好事呀。

李天沒有理會楚慕雨伸出來的手,他用威嚴的目光看著對方,道:“哦,你就是花柔水的楚總?我們有話直說,這一次的毒化妝品事件,對整個華夏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你們打算怎麽辦?”

“李會長,其實這件事和我們花柔水無關,是有人意圖用毒化妝品陷害花柔水。”

“這其實是一種低劣的競爭手段,我們的化妝品自從投放市場以來,一直都得到很好的市場反饋。這一次的毒化妝品,我的一個朋友許飛告訴我,是島國的福田製藥幹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在我們的化妝品躋身世界一流品牌的時候,打壓我們。”

楚慕雨心平氣和地述說著,像是在說著和她無關的一件事。

李天哼了一聲,道:“許飛說是福田製藥幹的,難道就是定論嗎?他是誰?一個小醫館的赤腳小醫生而已!你們這家公司是有許飛的股份的對吧,他的話又能代表什麽?反正我現在看到的,就是你們花柔水的美白潤膚液有問題。”

他陰陽怪氣地道:“毒化妝品給近萬人造成了精神和肉體上傷害,你們花柔水集團如果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吧?”

“哦,是的,李會長,我們集團會出五百萬的讚助費!”楚慕雨強笑道:“其實這五百萬我打算這兩天就通過捐助的形式表達我們花柔水對那些被毒化妝品毒害的女孩的慰問,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不如就直接就給李會長了。小燦,你去一下財務辦理一下。”

小燦應了一聲就過去了。

“福伯是在花柔水擔任生產總監的吧?

”李天又問道。

“恩。福伯在我們公司雖然進來的時間不長,但是絕對是元老級別的人物。”楚慕雨由衷地道。

“嗬嗬,這個老東西,看來還真是閑不住啊。如果他不在你們這裏了,花柔水是不是就難以運轉了?”李天忽然間問道。

“哦。”楚慕雨一愣,她直覺地感到李天問出這句話有些奇怪,隨即她笑了笑道:“福伯對花柔水來說的確很重要。”

小燦很快就把一張五百萬的銀行卡準備好了,交給了李天身後那個一直都是陰嗖嗖的秘書。

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蛋,就走了。

“這兩個人好奇怪呀,說話好像是針對我們的花柔水似地。什麽人呀這是,還是會長呢,分明就是明搶的流氓!”小燦衝著門口氣呼呼地道,“特別是那個右手一直抄著兜的秘書,說話好像是島國人似地,特別是那眼神,特像。”

“你好像對島國人很熟呀?我記得你沒有去過島國,老實交代,你是在哪裏見到島國男人的眼神的?”楚慕雨含笑一本正經地道。

“哎呀,楚總,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呀?”小燦臉紅撲撲地害羞笑道。

楚慕雨則是雙手抱在胸前,收起了笑容,道:“你剛才說的我也感覺到有些奇怪,但是他是李會長一定不會出錯,我曾經在燕京出席一次會議的時候見過他。”

“他還經常上電視呢,我也見過他。不過這兩人真的有些怪怪的。”小燦也沉吟著道。

“哈哈哈……”一台車裏,李天哈哈大笑,對那個死魚眼的秘書道:“李天和那個姓許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這一次我就讓他們掰了!接下來,好戲就看你的了!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保證福田製藥和冷家的利益!”

“嗬嗬,當然還有你趙副會長的利益!”那秘書也笑道,“好吧,我們這一次一定會讓花柔水徹底崩潰的。”

下午,楚慕雨正在聯絡福伯,打算讓他回來上班,畢竟,她認為錢已經給了李天了,花柔水的危機應該快要過去了。

趕緊把福伯請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楚總,不好了!”小燦慌張地跑了進來,“李會長,他又來了!”

“什麽?”楚慕雨有些奇怪,她的眼睛裏掠過一絲疑惑的色彩,道:“請進來吧。”

李天的身後,跟著唐波生,還有其他的一些中醫藥協會的人,一同走了進來。

“楚總,你好!我是李天。”李天一改平時不拘言笑的樣子,很客氣地道。

楚慕雨有些奇怪地一笑道:“我知道呀,李會長,我們上午見過的。”

“呃,見過?”李天當時沒有意識到什麽意思,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隨即笑道:“你們集團受到了名譽上的損害,作為朋友,我想我要盡力為花柔水做點什麽,以便於盡快恢複你們的名譽!楚總,你看我們能做什麽?”

慕雨有些糊塗了,這個李天上午剛來過,當時也沒有說什麽,怎麽和現在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

她笑吟吟地道:“李會長肯為我們做點什麽,實在是花柔水的大幸,我在這裏先謝謝您了。如果要盡快恢複名譽,不如您為我們花柔水做個廣告行不行?”

“哈哈,不給任何一家企業做廣告可是我自己給自己定的規矩!三十多年了從來都沒有破過!不過既然你楚總說了,看在許醫生的麵子上,我還能有什麽說的呢,這個廣告,我接了!但是咱們要先說好廣告費的事情!”

“您放心吧,廣告費我們會在那五百萬的基礎上,再單獨給您算的。”楚慕雨連忙道。

李天又糊塗了,他哈哈大笑道:“什麽五百萬啊,我是一分錢不收!許醫生的朋友就是我李天的朋友,為朋友做點事如果還收錢,那算怎麽回事呢?”

但是,他隨即疑惑地道:“不過楚總,你剛才說那五百萬是咋回事?”

楚慕雨剛要說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是福伯家裏的號碼。

剛按下通話鍵,就聽到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楚總,福伯他不見了!家裏麵一片淩亂,還有血跡,他一定是被人給綁架了!”

高齡帶著哭腔喊道。

楚慕雨心中咯噔一聲,放下電話,她迅速理了理混亂的思緒,然後馬上給許飛打了個電話,對李天說了聲抱歉,就開車過去了。

李天他們一行人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麵對危險的時候,楚慕雨還是習慣給許飛聯係,心理依賴的作用真的很大。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福伯的小別墅,此刻,別墅裏傳來了高玲哭天搶地的痛哭聲。

福伯的書房裏,書櫃倒了,各種書籍撒的到處都是,狼藉一片。

高玲斷斷續續的述說,也沒有說出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因為她出去買菜去了,回到家裏就是現在的情況了。

福伯此人平時深居簡出,除了在花柔水任生產總監之外,他幾乎和外麵沒有聯係,更不要說和誰誰有仇啊之類的了。

既然和人無冤無仇,這件事簡直是太奇怪了,誰又會把福伯給掠走呢?

“我想起來了,今天上午中醫藥總會李會長還專門問了一下福伯的情況,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楚慕雨忽然道。

“什麽?上午?”許飛皺了皺眉頭道,“我是兩個小時前給他打的電話,讓他去你們集團去一趟,我怕你撓我就沒有過去。他上午的時候不可能去啊。”

“你別騙我!上午他明明就去了,還帶了一個秘書,我還給了他五百萬!”楚慕雨神情緊張地道,“我不可能認錯的,我曾經見過他,就是李天會長!”

不過,她隨即疑惑地道:“你說的我還正在犯嘀咕了,剛才李會長的確又去了我們集團。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