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藥就比較簡單了,關鍵是從貢仙台弄下來的這款天階藥鼎相當給力,這可是全自動的,不過半個小時藥熬好了之後,地陰火自動熄滅。

打開藥鼎,一股藥香味迎麵撲來。

“小許,這就行了?”龍王有些疑慮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的阿爽不安地道。

“嘎嘎,當然,許神醫出手,絕對能讓阿爽姑娘完好如初,趕緊治吧,等什麽呢?”關陸壓抑著激動道。

其實他心裏哼哼著道:“快點吧,要是治不好,阿爽死了也和老子無關了。”

許飛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連心線,三根,幾乎都要到了心髒的位置了,近在咫尺。

“不忙,華夏有句老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阿爽距離死亡不足一分鍾了,我們要看著她死去,不然關陸道長還以為阿爽是我弄死的呢。”許飛瞟了他一眼道。

“這……”龍王有些傻眼了。

“關陸,你幹的好事!你居然還有心栽贓陷害許飛?簡直是活膩了吧!”冷傲然一把捏住關陸的衣領子,咬牙切齒幾乎要把他給咬死的樣子。

關陸傻了,他幾乎都要仰天大吼了,尼瑪啊,老子隻是想要栽贓一下,怎麽就怎麽難?

“沒有,我沒有啊,我沒想栽贓他。”關陸辯解道。

“放屁!你臉上都寫著呢,那一臉的奸笑!從現在開始,你要保持住這個表情,要是再敢奸笑,老夫就捏死你!”龍王惡狠狠地對關陸說完,連忙轉頭對許飛用極為緩和的語氣道:“小許啊,你看,別置之死地了好不好?這個風險太大了啊,你放心出手就是了。”

許飛咂了咂嘴,看到那三道連心線幾乎還差毫厘就到了心髒的邊緣的時候,道了聲“看在龍王的麵子上”。

言畢,嗖嗖嗖,寒光閃爍,三根銀針已經堵住了連心線的可怕蔓延。

隨即,許飛對呆愣一旁的關陸道:“關道長,給她喂藥。”

“放肆!”關陸可是終南山大BOSS,頓時怒道。

“關道長?”冷傲然眼柱子怒瞪,帶著無比的威脅。

得,關陸一個哆嗦,沒有辦法,所謂一物降一物,自己再厲害牛逼,在龍王麵前不低調點,搞不好自己都得掛掉。

他就像個受氣小媳婦似地,在許飛的指使下,老實地端起了藥碗。

但是,一碗藥喂下去,並沒有見到好轉,甚至那連心線,還有繼續移動的跡象。

關陸內心澎湃激動了,我擦啊,姓許牛逼到頭了啊這是,老天開眼!

“咳咳,以我專業的眼光看,許飛搞了這麽長時間,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耽誤了病人最佳的治療時間。”然後,他仰天長歎一聲道:“唉,裝逼遭雷劈啊,現在年輕人裝逼已經成了一種潮流了。悲哀。”

“小許,這是怎麽回事?好像阿爽的病情沒有任何的好轉啊。”龍王看了一眼那仍然還在移動的紅線,有些心焦地道。

“不妨,阿爽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許飛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

龍王和冷傲然對視一眼,眼睛裏都有疑惑,但是也毫無辦法,隻能按照許飛說的等等看。

“哼,真是有趣,病情加重的時候卻說是很快就會好起來?不要用你的無知考驗我們的智商。”關陸鄙夷地道。

心中的一切不爽,這一刻幾乎都在關陸的心中爆發了。

話說,沒有什麽比看到自己的對手遭殃的時候更爽了。

許飛原本不想搭理他的,誰知道這貨還在逼逼個沒完,頓時不爽地道:“關道長,以我的經驗,病人還有五分鍾,就會開始好轉。”

“本道人不喜說狂話,但是此刻也忍不住想要說一個字,草!以我的經驗,五分鍾之後,病人將會陷入重度昏迷,搞不好還會掛掉。”關陸大聲地道。

隨即,他想到許飛之前對他的無理,緊追不舍地道:“不服啊?不服我們就打個賭!敢不敢?”

冷傲然剛要因為關陸那句“搞不好會掛掉”的話發怒,被龍王給悄然拉住了。

沒有辦法,他此刻也著實有些擔心阿爽的病情了。

兩人隻是靜靜的盯著許飛和關陸打賭。

動不動就賭,真是挺煩的。

但是許飛看到關陸咄咄逼人,不迎戰好像怕了他似地,隻好歎息一聲,“好吧,賭吧。”

看到許飛毫無底氣的樣子,關陸更是拿定了許飛一定是慫了,頓時更加牛逼地道:“要是病情能如你所說好起來,我可以拱手讓位,讓你當終南山的道長,如何?”

“不必吧?”許飛可不想在終南山上呆一輩子,山下花花都市才是哥的最愛。

“就這麽定了。”關陸擲地有聲地道,隨即他又斜著眼睛,道:“不過要是你輸了,她死了,我讓你從貢仙台上跳下去,摔不死你算你命大!”

“這麽狠?”許飛驚訝地道。

“無毒不丈夫。”

“我看行,就這麽幹!”龍王一錘定音。

反正如果阿爽真的死了,他龍王是一定要弄死許飛和關陸的。

既然龍王都發話了,許飛也不能說什麽了,隻是道:“那個,賭注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沒得商量。”關陸以為許飛是真的怕了,仰著腦袋更加自信。

報複啊,這種快感是超級強烈的。

“不是,我想說的是,我不太想要你的位置。”許飛用商量的語氣道。

“擦,你也太自信了吧。你現在完全可以不必考慮這個問題,你應該考慮的是怎麽從貢仙台上跳下去而不被摔死。”關陸哼哼著道。

許飛無所謂地道:“好吧,我們就等五分鍾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金鳴殿裏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了。

誰都不說話,就等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那三根連心線已經到了心髒之處了,緩慢的逼近也已經停止,隻剩下了三道觸目驚心的紅。

阿爽仍然是緊閉雙眼躺在**,通體依然是駭人的青灰色。

“已經過去了四分鍾了!”關陸得意地看了一眼許飛,衝著門口大喊一聲:“來人,準備把許飛帶到貢仙台扔下去。”

“你他媽的不是說讓我自己跳的嗎?”許飛不滿地道。

關陸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道:“都一樣的

效果,你都是個死。”

龍王雙目緊閉,一言不發,能夠看出來,一股殺氣彌漫在他的身體周圍。

“嗯,差不多了。”許飛指肚輕觸著阿爽的脈搏,低喝一聲“起”,右手一閃,把三根銀針盡數取走。

嗞!

三道黑紅的血狂飆而出。

“嗷!”不偏不倚,又噴了正咧嘴笑的關陸滿嘴的血,把這貨給惡心的,差點吐了。

“退了!退了!”一個人突然間驚叫起來。

是冷傲然。

“傲然,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不淡定?”龍王不悅地嗬斥道。

“龍王,您快看,那連心線,退了。”冷傲然激動地指著那正在迅速退去的三根連心線喊道。

龍王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也是激動不已。

“這?怎麽可能?”關陸傻了,也顧不上嘴裏的血了,隻是怔怔地看著眼前出奇的一幕。

那三根已經到了心髒邊緣的連心線,以可見的速度快速消退,直至消失。

阿爽那身體上的青灰色,特別是胸部,也以很快的速度恢複成了正常顏色。

“咳咳,那個,小許啊,你的手……是不是可以拿下來了?”龍王不敢直視許飛那仍然搭在阿爽胸部的雙手不自在地道。

“哦,嗬嗬。”許飛連忙抽出了雙手,揉搓了一下,嘿嘿地笑了笑。

日了,幹啥都能弄成習慣,要不是龍王提醒,自己都忘了抽出來。

“咳咳……”阿爽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好險呐,要不是龍王提醒一下,讓這個妞看到自己雙手蓋著她的胸部,搞不好纏上自己就壞事了。

噗通!關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不停地說著“不可能。”

“道長,我們什麽時候動手?”一旁等候的眾位小道士問道。

“什麽時候?嗬嗬,沒時候了。”關陸擦了一把冷汗推搡地苦笑道。

許飛的許氏祛毒法就是這麽牛逼!

關陸成了最受傷的那個人。

被無故放了一大盆的血不說,這終南山居然還要拱手奉送,給他脆弱的小心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傷。

其實這都不算是嚴重的,嚴重的事情絡繹不絕。

一群群進入終南山看病問藥求仙拜佛的人群中,一段話正在人群中流傳開來。

“你們知道嗎,終南山來了一位許神醫,能夠起死回生的。”

“不是田仙醫嗎?田朝陽。”

“狗屁,他和許神醫比起來簡直是弱爆了。就連關道長都被比下去了。”

“你們不知道都別胡說,知道現在這座山姓啥不?”

“姓啥?不是姓關嗎?”

“屁!姓許,現在姓許名飛!關陸已經是過去時了。”

“真假啊,我前兩天還給姓關的買了三炷香呢,花了老子五六千。找他要去!”

沸騰了,整個終南山陷入了少有的沸騰之中。

許飛有些犯愁,尼瑪,其實哥一點都不想當這個道長啊,怎麽辦?

好吧,找紫姬談談去吧,萬一她想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