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審問室的大門被砰地一聲暴力撞開了,肖作顧頭不顧腚地狼狽跑了進來,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稀碎,原本順溜的頭發被抓的像是個雞窩,臉上被撓的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快,快,救我!”肖作跑進去,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隨即,他示意是到了一些不對勁,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身邊,手中端著茶杯喝著泡好的極品龍井的人,居然是許飛!

肖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他沒有走錯地方也沒有看錯,像是彈簧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吃驚不已地道:“你們……你們這是幹嘛?熊局,我讓你把他給我往死裏打,你竟然公然違抗我的命令?”

在肖作進來之前,審問室裏的確是一番風和日麗,主要是許飛一眼就說出他們的病症,著實把他們給震驚了。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曾經跟著熊凱從特種兵出身的,身上都有病,但是就是醫治不好。

而許飛給他們指出了病症之後,當即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熊凱。

於是乎,就發生了肖作進來的時候那奇怪的一幕。

肖作幾乎都要瘋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怒氣衝衝地盯著熊凱,上去就是一巴掌,怒罵道:“我白養你們了!”

然後,他又指著其餘的人,血紅的眼睛幾乎都要灼燒了:“你們都給我等著,公然違抗我的命令,我讓你們全部滾蛋!”

其實肖作和熊凱很有淵源,兩人都是行伍出身,並且曾經也是上下級關係。

可是,肖作是個極為霸道的人,熊凱當然也是有脾氣的,但是礙於情義和麵子,他還是強忍憤怒,深深地地吸了一口氣,什麽話都沒有說。

正在他狂風驟雨般發飆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頭兒,人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帶頭鬧事的老王頭還有他兒子,都被我們關起來了。”

肖作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許飛,道:“你們都給我等著的,我一個一個收拾你們!我讓你們全部脫警服滾蛋!”

“肖局,其實這件事都是因為我,和兄弟們無關,你要是懲罰的話,就懲罰我一個人吧。”熊凱跟上去道。

肖作又擦了一把鼻血,冷冷地道:“你當我傻?他們都是你的人,你當我不知道?好吧,既然你我都扯破了臉皮,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我們走著瞧吧。”

熊凱幾個人出去了,又進來了一批人。

“你們給我把這個家夥往死裏打!我看著你們打!”肖作看著許飛冷笑了一下:“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麽好的人緣,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我就不信弄不服你!”

“你要是真弄不服我呢?”許飛道,然後,他又確認了一下剛才自己的眼識擴散之後看到的一幅畫麵,小魔女還有野牛他們居然殺氣騰騰地趕來了。

“弄不服你我叫你爹!”

“曖,乖兒子!”許飛嘿嘿笑著道。

“給我往死裏打!”肖作氣的都要瘋了,他一個堂堂的警察局長,居然被一個小醫生給戲弄了,當即是火冒三丈,怒吼道。

“轟隆!轟隆!”

“吱嘎!”

狂躁的轟鳴使得地麵發出了一陣顫抖,聽聲音就是一輛大卡車。

“咣!”

審問室的大門被撞開了,一個人慌不擇路跑了過來,比剛才肖作還要狼狽:“局座,不……不好了,外麵有人闖進來了!要求我們快點

把許飛給放了!”

“恩?”肖作奇怪地看了許飛一眼,“是不是那些老不死的!”

“不是,他們說是,說是飛鷹組的!”

“飛鷹組?”肖作眸子一閃,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作為警察局長這個級別的人物,自然聽說過飛鷹組這個華夏極度神秘極為強悍的組織,他隻是聽說過,從來都沒有見過,現在聽到居然飛鷹組的人親自來找許飛,心道壞了。

他剛準備出去,就聽到高根鞋觸地的聲音。

“閃開!”野牛把一個試圖阻擋他的家夥抓起來直接就撞在了牆上,撞得差點吐血而死。

小魔女一個人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可愛的白色的蓬蓬裙,不過臉上卻是寒霜籠罩,活脫脫一個刁蠻的小魔女形象。

“許飛,你這個壞蛋以為躲在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楊紫月卡著小腰,一副生氣的樣子,“跟我走!”

說完,拉著許飛就要走。

“這個,你們不能帶他走,他是我要找的人。”肖作對飛鷹組的確是有些怕,但是當他看到麵前這個居然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子,當即就大著膽子道。

楊紫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是道:“這個人我必須帶走,他得罪了我,我要親自收拾他。什麽,你的意思是,你要收拾他?告訴你,除了我,你們誰敢動他,我就對誰不客氣。”

楊紫月說著就拉住許飛往外走。

肖作,包括他叫進來準備收拾許飛的那些不開眼的家夥,以為就一個小女孩,管她什麽飛鷹雄鷹的,在誰的地頭上就要聽誰的,當即團團堵住了大門,不讓楊紫月離開。

不過另一方麵,肖作心中膽子也大了,當他剛聽到飛鷹組要帶走許飛的時候,還以為許飛是飛鷹組的人,當時快要嚇尿了。

但是當他聽到是因為許飛得罪了飛鷹組而要被帶走的時候,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要阻攔我?”楊紫月不悅地道。

她的話音剛落,野牛率先衝了進來,緊跟著,野狼,獵狗等等一眾特戰精英全部衝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都是兩米左右的身高,肌肉像是鋼筋箍住的一般,看起來嚇人,往那裏一站,就像是變硬金剛似地。

而剛才原本堵住路的那些家夥,一個個都抬起頭來看著這些特戰精英,縮了縮脖子,躲到一邊去了。

“嚇唬誰呢?知道這是哪裏不?”一個不開眼的家夥想要在局座麵前表忠心,牛逼哄哄地道。

野狼性情極為暴躁,抓住這個不開眼的家夥伸出的胳膊,就是一掰,然後給他轉了一百八十度,胳膊直接就被拽的脫開了。

還沒有等他叫出來,野牛猛然跨出一步,一股神力把他撞到了五米開外的牆上,撞的暈死了過去。

肖作嚇得**一緊,也不敢炸刺了,躲到一邊看著許飛被楊紫月帶了出去。

“哎哎哎,等等。”許飛剛走了一步,掙脫了楊紫月的手,回頭對肖作道:“叫爹。”

“啊?”整個房間的人都愣住了。

“這個臭家夥,好囂張的樣子。”楊紫月想起來自己身下那一抹嫣紅,就看許飛不爽,此刻在心中腹誹道。

肖作也是一愣,隨即黑著臉道:“你小子不要囂張,等到飛鷹組把你放出來,我弄死你!”

“你敢?”楊紫月怒斥道:“我剛才說了,誰要是敢對他不利,就是跟我飛鷹組作對。”

“啊?什麽情況?”肖作被搞懵了,“他……他不是得罪你們了嗎?”

“對呀,是得罪我了。不過隻能我收拾他,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找你的麻煩。”楊紫月任性地道。

肖作徹底懵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叫爹,趕緊的。是不是老爺們?願賭服輸。”許飛催促道。

肖作忍住心中那怒火,隻得從嗓子裏擠出了一個“爹”。

“行了,現在我又不想聽了,下一次見到你你再補上。”許飛擺了擺手道。

“你……你……”肖作都快要瘋了,剛才自己可是已經叫了啊。

上車之前,許飛又讓肖作把老王頭還有王中山等人給放了,又飛鷹組在這裏,他隻得照做,並派車把人給送回去了。

疾馳的軍車上。

“飛哥,我的腰全好了,剛才你看到我撞那個家夥的時候嗎,腰馬合一啊,簡直是……”野牛對許飛激動地小聲道,還擔心被楊紫月看到。

但是還是被楊紫月給看到了,她斜著眼睛盯著野牛,也不說話,嚇得野牛隻好躲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許飛對楊紫月嘿嘿一笑道:“小丫頭,多謝了啊,上一次我治好了你的傷疤,你救了我,我們扯平了啊。你不欠我的了。”

什麽?什麽什麽?楊紫月像是沒有聽明白似地,差點就暴走了。

要不是自己現在的確有些事情要求他,恨不得當時就殺了他。

她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咽下了一口惡心,道:“你給我聽好了,首先,我不是小丫頭,你可以叫我楊紫月,或者是隊長。第二,扯平了?你欠本小姐的太多了,我跟你沒完。”

許飛不解地道:“我欠你什麽啊?”

“你欠我……”楊紫月剛要說,這個家夥奪了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敢說不欠自己什麽,但是這種話她又無法說出口,當真是委屈極了。

她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轉了,隻得哼的一聲,扭過了身子,不理會許飛了。

許飛卻是看到了楊紫月轉過身的瞬間那眸子裏的亮晶晶,心中有些怕怕滴道:“小魔女這是怎麽了?還來了個無語凝噎,莫非是心中暗戀哥?可是,她的確不是哥喜歡的類型啊,這終身大事,不能委屈了自己啊。看來找個時間要和她好好談談才行。”

“哎,飛哥。”野狼在旁邊小聲對許飛道:“聽野牛說你把他的老毛病給治好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腿?”

野狼卷起褲腿,隻見到一段正在萎縮的小腿露了出來,看起來就像是一截枯枝似地,很嚇人。

“我現在是在服用止痛藥,要是沒有止痛藥,我的腿就廢了。”野狼頹廢地道。

許飛吃驚地道:“我靠,蝕骨散?誰這麽狠毒,居然用這麽惡毒的方式下毒?壞了,壞了。”

野狼失望地道:“你也沒有辦法吧,飛哥?”

許飛一瞪眼睛:“這等雕蟲小技還能難住飛哥?沒事,等我回去了給你配一副藥,你每天擦洗三次,一周就好了。”

“一周?”

“一周太長了是吧?主要是你中毒兩年以上了,要是一年之內,隻需要擦洗一天就可以痊愈了。”

“不不不,飛哥,我的意思是,一周……一周真的就可以好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一大群人都圍攏了過來,“飛哥,你幫我看看我的胳膊……”“我的腰不大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