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到病房裏戴著口罩的法醫圍了好幾個,倒是沒有了醫生護士,心中頓感不妙。

許飛衝過去一看之下,一下子呆住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還和許飛融情蜜意索要著他的溫存的孟廣美,此刻已是靜靜地躺在**,頭發淩亂,一張臉上被劃了好幾個深深的口子。

脖子之下,好幾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子,正是那可惡的血蜈蚣,讓人看到就心中害怕。

她已經香消玉損了!

朝夕相處的小張早就忍不住撲倒在孟廣美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許飛也像是被五雷轟了頂,好半天方才回過神來。

他的五官扭曲的可怕,神色冰冷的像是一下子下了霜,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哧哧地迸發著火星子。

哢嚓哢嚓!

他緊緊地握緊了手,關節發出了劈啵的爆響。

一個念頭瞬間就出現在了腦海中。

“這是從病人身上搜到的遺物,都交給你了。”一個警察走過來,問明了許飛的身份之後,遞給了他一個塑料袋。

然後,便拍了拍許飛的肩膀,說著一些“我們正在對死者身上的奇怪的蜈蚣印子進行分析,你不要著急,相信警方”等一些冠冕堂皇的廢話。

“謝謝!”許飛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陰陽兩隔的孟廣美,像是要把她印在心中,就這樣看了移時,然後抬腳便走。

報複的念頭像是烈火一般熾燃著他,他像是要被燒了一般,周圍都是轟轟的烈火。

“血蜈蚣,我草你十八輩祖宗,老子這一輩子隻要不死,就要把你們全族滅掉!”許飛惡狠狠地道。

回到車上,許飛神色悲戚地剛要加速離開,手又觸碰到了那個塑料袋。

看了看,隻有一個手機一台筆記本電腦在其中。

打開了,居然都沒有設密碼,許飛一眼就看到了手機上有一條沒有發出去的信息,“我愛你……”

收信人正是許飛!

可以想見,那一定是她身負重傷之後,忍受著無比的痛苦在彌留之際寫下來的,隻是她沒有力氣再按下發射鍵!

手機上甚至還有她的體香,她的體溫!

電腦中有一些記事本,都是記載的一些日常見聞。

許飛哪有心情看這些,他隻是隨手翻了翻,居然大部分都是說的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我發現自己深深地愛上了許飛,我知道四山組的規矩,這樣做一定會惹來殺身之禍,我該怎麽辦?”

“從四山組那邊得知消息,華夏韓家已經和西域克家聯起手來,共同為基因工程服務了。”

“有人要對許飛動手了!我不能坐視不管,我要幫他!”

“我暴露了!四山組已經向我發出了最後通牒,讓我交出所有收集到的基因數據!不管了,我要幫助許飛從克家弄到解藥!”

許飛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這個從不哭的人,此刻隻是感覺到鼻子很酸,眼睛像是被迷住了一般,一股熱熱的水汽在蒸發。

“唉,我這個笨蛋!”許飛忽然間一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我本來應該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的!”

是了,就在那間茶館裏,孟廣美情緒有些不大穩定,就連說出的話有些都讓人感到莫名其妙,許飛當時還以為她是胡亂說的呢。

現在想來,她一定是知道自己得罪了四山組和克家,對自己的處境感到不妙。

如果自己當時多留心一點,如果自己多挽留她一下,如果自己當時霸道地讓她跟著自己走,如果自己……

“唉!我簡直是殺人凶手!克家?韓家?四山組?我管你們有多強大,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就要把你們幹絕種了!”許飛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然後猛然一腳油門踩到底,向著飛山組的總部飛馳而去。

“即刻把所有能動用的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人越多越好!”許飛在電話上已經通知了王中山。

“浩哥,兄弟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要借點人做幫手。”許飛一邊駕車疾馳,又撥通了孫浩的電話。

“借點人?我龍青幫此刻能召集起來的大概三千人,不知道夠不夠?當然,肯定算我一個!”孫浩對許飛一直比較夠意思,當即道。

許飛此刻已經被複仇的

情緒給燒著了,什麽狗屁的報警讓警察處理、仔細籌劃不要著急之類的屁話,他統統都聽不進去了。

自己的兩個女人,楚慕雨被無辜地毀了容,並且最主要的是她的病根在經脈中的毒氣,一時半刻沒有特效的藥物還難以根治。

而自己實力不夠,對方下毒的手法又是如此高深莫測,他一時半會還無計可施。

暗暗幫襯自己把身心都托付自己的孟廣美,此刻卻是和自己陰陽兩隔永遠地成為了記憶。

這份悲痛在心中,怎麽能不讓許飛被仇恨充斥?

此刻,燕京東方影業內部會所一間專用包房裏,燈光璀璨,一張大圓桌上滿是珍饈佳肴。

幾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美女伺候著,一桌人笑聲不斷歌舞升平。

“薛公子,這一次的接風宴恐怕沒有喝完,姓許的那小子就會主動讓出潛江省地產聯盟的位置了。”說話的人醜陋的夠嗆,扁平鼻子蝌蚪眼,正是這家電影集團的掌舵人,韓堅。

薛公子?正是大難不死的薛籃子。

這貨差點沒有死在眼鏡蛇之口,幸好許飛出手搭救。

當然,許飛也不是白救人的,他正是靠著給薛籃子治病,坐上了地產聯盟的寶座。

沒錯,許飛給窮人治病可以不要錢,但是對於薛籃子這種為富不仁甚至為非作歹的大富豪,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沒有給他要十個億就不錯了。

薛籃子歎了一聲,皺眉道:“隻是不知道克跌這小子這麽幾天了還沒有信是個什麽意思?”

“聽家族人傳出話來,倒是他叔叔克大業悄然出去幾天了,誰也不知道他幹嘛去了。這爺倆,都是屬老鼠的,一眼就不見了蹤影。”韓籌嘿嘿笑著往身邊一個女孩臉上啜了一口,道:“管他呢,反正這一次有克家和我們聯合出手,不把姓許的小子給收拾死都不算完!”

“哼,得罪了我們華夏韓家,最主要的是他姓許的阻擋我們韓家的核心利益,已經引起了我們家族元老的極大不滿,弄死他跟碾死個螞蟻差不多!”韓堅冷嗖嗖地說完,端起酒杯吱兒一口幹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