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例我收了!”許飛神色有些凝重,設身處地地站在這對年輕父母的角度著想,真是無以複加的痛苦!

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許飛就感覺到一股正氣充斥心頭。

“等一下!”那叫蓮花的女人一聽連忙又環視了一周,小心翼翼地道:“醫生,我想……想找一個老一點的醫生,雖然豆豆希望不大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孩子好好的呀,孩子都是媽媽的心頭肉……”

說到這裏,這個女人又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許飛心頭一酸,連忙把頭扭向了一邊。

“您別哭,這位是許醫生,你別看他年輕,他很厲害的,您可以讓他試一試,說不定能治好呢?”馬小青柔聲勸慰道。

“那……那好吧。”蓮花又看了一眼許飛,然後方才小心翼翼地把豆豆放在了診**,不放心似地拉著孩子的小手,又帶著哭腔用通紅而又無神的目光盯著許飛道:“醫生,我兒子就交給您了!我現在都不指望著能讓他像普通孩子一樣了,隻是讓他緩解一點,就夠了!”

“醫生,我們有錢,您放心治……”說著,他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皺皺巴巴的也就是五百塊錢不到了,甚至還有不少的零錢。

看著那所剩無幾的一些錢,他的臉色更加蠟黃,嚅囁了一下嘴唇,接著道:“那個,您放心,砸鍋賣鐵我也要給您把錢交上,不知道……要交多少押金?”

“押金不用交。小青,把大門關上,暫停營業,給兩位準備點吃的吧。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不要讓人打擾我!”許飛的目光已經盯在了孩子身上,頭也不回地道。

馬小青起身剛要關門的時候,就見到一台奧迪轎車緩緩駛來,穩穩地停在了門口。

“爺爺?他來幹嘛?”馬小青認出了這台車,嘀咕道。

隨即,車門打開,馬冉華笑容可掬地走了出來,緊跟其後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衣著

考究,大背頭,皮鞋鋥亮,圓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意。

“哎,劉教授,這裏就是我給你說的許飛許神醫開辦的藥館,以後你可要給介紹點生意啊。”馬冉華邊走邊對被稱為劉教授的男人笑著道。

然後他一抬眼看到了馬小青,便道:“小青,小許呢?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劉教授,人民醫院的特聘教授,我的老同學,人脈資源很廣,你們以後跟老劉多學習啊。”

許飛聽到聒噪聲邊走了出來,不禁皺了皺眉頭,暗道:“這個老馬可真是的,真把哥們當成了馬小青的男朋友了,居然已經開始介紹生意了。”

“劉教授,你好。以後藥館的生意還請你多指導。”許飛客氣了一下,然後直接道:“我這裏還有病人,兩位?”

這顯然就是逐客令了,因為許飛知道,裏麵的那個孩子情況不好,有一個病人在這裏躺著呢,哪裏有時間和他們吹牛逼?

“哦,真不巧,那我們……”馬冉華遺憾地看著劉廣,這個時候,方才發現後者的臉色有些微變。

其實不隻是劉廣,還有胡雲生兩口子也變了臉色。

“喲,我說怎麽這麽麵熟呢,敢情是你們倆?”劉廣用揶揄的口氣道:“怎麽?在我們醫院沒有錢看病,跑到這個小藥館你們就有錢了?”

胡雲生是個老實人,被對方不懷好意的一問,一下子有些發懵,還是蓮花小聲道:“不是的劉主任,我們是走投無路了才到這裏來的。您也知道的,我們是被醫院趕出來的,不是我們故意不在你那裏看病的。”

說到這裏,許飛和馬小青對視了一眼。

他們倆已經聽出來了,這個劉廣就是人民醫院裏給豆豆治病的主治醫生啊。

但是看來醫患關係並不太友好,聽劉廣的意思,還有興師問罪的感覺了。

“哼,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劉廣金魚眼掃了一眼這個剛開張的藥館,然後又看了一眼許飛,嘴角一抽

冷笑道:“我敢說句話,你孩子的腦癱是重度的,我是潛江省治療腦癱的著名專家,我治不好的病,誰也治不好!你們在這裏就是瞎治,白浪費錢,搞不好還能把你孩子給搭上。”

一席話說得胡雲生和蓮花兩口子麵麵相覷,嚇得不輕。

“哎,哎,老劉,你這是什麽話?這就是我給你介紹的許神醫,在整個上杭市很有名氣的。有這麽跟人家的病人這麽說話的麽?你這人真是的!”馬冉華有些急眼道。

“不是我說你老馬,我剛開始以為你孫女怎麽著也得去一個大醫院實習啊,居然來到了這麽一個路邊攤的診所,唉,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告辭!”劉廣說完,甩手就要出去。

“等一下!”許飛忽然道。

“怎麽著?”劉廣眼角一挑道,“你還想醫療合作啊?關鍵是我想合作,你們這沒有這條件啊,一個中醫診所,和我們西醫不匹配!再說了,小醫生,你知道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在幹嘛嗎?在讀書!你幹什麽不行,非得來行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出人命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我不想和你進行中西醫的爭論,但是,我要說的是,這個孩子,你能治好嗎?”許飛眼睛裏閃爍著一絲光芒,聲音有些發冷,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這一身都是名牌吧?估計沒有三萬塊錢下不來,還不包括你這塊價值十萬的手表。不過我問你,花病人的血汗錢,平時一定很不爽的吧?你知道自己為什麽得陰虱?都是因為你虧心事太多,陰氣太盛引起的!”

“你……你胡說什麽?”劉廣一下子臉漲的通紅,像個鬥雞似地梗著脖子叫道。

“哈哈,老劉,沒有陰虱你怕個什麽?搞得這麽激動!”馬冉華打著哈哈道。

“哼!他胡說八道!”劉廣夾了夾褲襠道,心中卻是驚疑不定:“這個小子,他是怎麽知道我得了這個病?不行,得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