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飛大驚失色,麻生,居然親手宰了豐田一郎。

麻生陰森一笑,道:“我什麽?請吉野村上前查看結果,誰輸誰贏,一看便知!”

還用看嗎?

可憐豐田一郎,這貨剛被許飛費盡千辛萬苦才救活的,這一下子就掛了,被惡靈弄死的,死的更慘。

“死挺了!”吉野村看著許飛,搖了搖頭。

“嘎嘎!姓許的,第一局,你輸啦!”豐田純良仰天大笑。

許飛搖頭苦笑,這個老東西,如果他知道麻生真正地弄死了他的兒子,會不會還笑得這麽開心?

第二局!

很快,就有一個病人被抬了上來。

跟隨其後的,是一大群看起來相當有派頭的人,一個個都西裝革履,就連身後的小弟都是一副上位者的樣子。

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此人,是島國皇室的貴族,身份顯赫,許神醫,你小心下手。”跟在許飛身後的範忠燕小聲提醒道。

許飛默然。

病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不過已經老成了錘子樣。

通身瘦骨嶙峋,臉色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眼窩深陷,四肢皮包骨頭,活脫脫一副骨架。

“醫生診治得了厭食症,沒有任何的良藥可以治療。請兩位神醫給治療一下吧。”一個打扮極為高貴的老婦人說道。

“他的症狀就是看到食物就吐,別說吃了,聽到就吐。”

“嗷……”

就見到這個病人又吐了,吐得昏天暗地的。

由於什麽都沒有吃,吐得都是膽汁。

麻生惡心的夠嗆,捂住鼻子,等到處理幹淨了,方才晃悠地過來。

“我就先來了?”麻生對許飛笑了笑,先入為主地道。

他先是盯著病人的身體看,都知道,他的眼睛就是透視儀,能夠看清楚身體的每一根血管的走向。

如果有什麽病症,自然是一清二楚。

看完了病人的身體,沉吟了片刻,他閉上了眼睛。

過了半天,等到大家都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開口說話了:“病因不清,從我專業的眼光看,他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異樣,隻能用清腦法。”

“諸位別緊張,所謂清腦法,就是把他受到的某種刺激從他的記憶中抹去。”

圍觀的眾人

都是一副歡喜鼓舞的樣子。

看起來高手就是高手,在島國最為知名的大和醫院,都無能為力,沒想到人家神醫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那麻生神醫,現在就開始治療吧?”那老婦人激動地道。

“你要先告訴我,他受到了什麽刺激。不然,治療起來就會麻煩得多。”麻生關切地問道。

老婦人一愣,然後小聲道:“這個問題,醫院的醫生都問了我們一百遍了。我們並不知道,隻是知道這孩子原本生活在一個漂亮而又富足的鄉村,然後等到接到皇宮居住之後,就開始變得鬱鬱寡歡,後來索性什麽都不吃了。”

“那麽,他就是環境不適應了?”麻生淡淡一笑,道:“這個好說,一個療程之內,我必能讓這個孩子開口吃飯。”

“一個療程?是幾天?”

“七天!”

“啊?七天就可以?天啊,麻生神醫,你簡直是太厲害了!”

身後跟來的一大群西裝革履的皇室貴族,一個個都是喜形於色,交頭接耳。

就連吉野村也對麻生表示了無限的敬意。

這個小夥子現在已經在他的醫院住了七十多天了,眼看著要是再不治療就會死在他的醫院。

這個時候,有麻生接手,他自然是比什麽都高興。

要不然,萬一死在了他的醫院,一定會惹出非常多的麻煩。

“許醫生,您看?”吉野村帶著一絲可憐的眼神看著許飛。

許飛倒是不介意,隻是起身走向了病人,道:“我看看。”

“喂,小夥子,你還是算了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還是讓麻生神醫趕緊治療的好。”老婦人衝著許飛不滿地喊道。

他這一喊,身後很多人都圍了過來,指責許飛浪費時間,甚至開始有人動手動腳,阻止許飛的治療了。

麻生隻是嘴角掛著得意的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知道,一旦救了這個後輩,他的名聲會更響亮,甚至,一統島國醫道都是可能的。

吉野村好說歹說,這些人,總算是給了許飛一個診治的機會。

不過也是有言在先,要是治不好,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許飛看起來是相當的落寞。

在異國他鄉,被生生地拉進了這個足以要命的醫道比試。

跟在他身後的,隻

有一個範忠燕。

而麵對的,則是很多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對手。

沒有理會那些人刀子般的眼神,許飛淡然地伸手按在了病人骨瘦嶙峋的手腕上。

他知道,所謂的厭食症,根源和身體本身沒有絲毫的聯係,也就是說,他的身體是完好的,大多是精神的原因所致。

病在精神,脈搏是一定有所體現的。

對“切悟”的深透領悟,讓許飛更加的自信。

他微閉雙眸,完全沒有理會周圍亂糟糟的聲音,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狀態之中。

此刻的他,已經是進入了玄醫真經中的一種“入定”境界。

“哼,華夏的中醫也敢來和麻生神醫對練,簡直就是找死。不知道天高地厚。”

“真是,要不是看在吉野村院長的麵子上,我是一定不會讓這個小中醫碰我們家族的後人的。”

“唉,他隻是為了在輸之前奪回一點麵子而已,不至於讓自己輸的那麽的沒有尊嚴。”

“也是,他現在可是代表了華夏的醫術的。要是沒有比試就認輸了,他估計回到華夏也是死路一條。現在隻是徒勞無功地掙紮而已。”

就在大家都在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的時候,許飛已經霍然開目。

他看著老婦人,“你是他的奶奶?”

“對啊。有什麽指教?”老家夥看起來並不賣許飛的麵子。

“請你移步說話。”

許飛走了過去,老婦人半信半疑,也遲疑著跟了過去。

不到兩分鍾,許飛就走了過來。

隻是再看老婦人,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不過還是叫過了身後的一個貼身小跟班,吩咐了兩句,那人就去了。

許飛抽出十根銀針,依次按在了他的穴位上。

不過。

這一次許飛的下針,看起來非常的用力。

以前都是徐徐而入,這一次隻能算是直接刺進去,絲毫沒有半點小心翼翼的樣子。

長長的銀針,被許飛一下子就按進了那骨瘦嶙峋的小體格之內。

嚇得老婦人驚呼連連,都不敢看了。

就這一個孫子啊,要是紮死了,可就慘了。

施完了針,許飛又用手試了試他的脈搏,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抬頭問老婦人,“我讓你帶的東西,弄來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