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巡如一頭瘋牛,嘶吼著衝著瑪莎拉蒂而來。

許飛此刻正在精蟲上腦,荷爾蒙暴漲,已經把蘇暢的身體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兩片嘴唇正要貼在一起,下一步準備直接推倒想,把車子給震散架。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許飛的耳根一動,暗道不妙。

他停住了作勢親吻的嘴巴,百忙之中就那麽抬頭看了一眼,眼睛裏立即燃燒起了戰鬥的火焰。

那輛陸巡,已經到了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蘇暢還沉浸在眩暈般的幸福感之中,還在微啟紅唇等待著許飛一親芳澤呢,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來不及了!

“快出來!”許飛抱起蘇暢,就拖下了車。

“在車裏不行嗎?”蘇暢一邊驚詫於許飛那突如其來的粗魯,一邊有些不解地幽怨道。

呃,在車裏?這姐姐果然是胸大無腦啊,這麽關鍵的時候,居然還在滿腦子想的那種事兒。

“咣!”

不過,不用許飛解釋,就在兩人從車裏出來的下一刻,隨著轟鳴聲,那輛陸巡已經狠狠地頂在了瑪莎拉蒂性感的屁屁上。

“砰砰砰!”

瑪莎拉蒂在陸巡強大的撞擊力中,連續向前滑了二十多米,直到被頂在了山上,方才停了下來。

地上兩道赫然入目的輪胎摩擦印跡,還有被撞碎的汽車零件,灑了一地,觸目驚心!

漂亮性感的瑪莎拉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團被**成了廢鐵的東西,麵目全非。

特別是駕駛室的位置,已經完全被擠的變了形,如果人在裏麵,可以想見,此刻已經是成了一團肉醬。

這一切其實就在發生在瞬息之間,如果不是許飛五識通達,現在一定是在駕駛室裏和瑪莎拉蒂死在一塊了。

“吖!”

蘇暢親眼看到就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起車禍,當即就嚇得俏容失色,緊緊地攥住許飛的手,渾身有些哆嗦著。

“這是……怎麽了?”蘇暢到底是個女人,對針對自己的危險後知後覺,自問自答。

說她是後知後覺實在是貼切,因為就在這一路上,那輛陸巡就一直在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她居然就沒有發現!

“你在這裏別動,等我!”

許飛像是獵豹一般,悄悄地靠近了陸巡。

陸巡裏走出來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他打開車門,趴到瑪莎拉蒂的駕駛室位置東看西看,就是沒有看到人。

“咦,我草他個祖奶奶的,人捏?”年輕人罵了一句,剛一轉身,嚇了一跳,“你……你要幹嘛?”

他看到許飛正在站在他的身後,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他。

荒郊野嶺裏,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蒙圈。

許飛嘴裏銜著一根草,輕飄飄地一指那車道:“誰讓你來的?”

年輕人這個時候算是徹底回過了味來,他脖子一挺,嗖地從後腰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在手裏把玩著,也不知天高地厚地冷笑道:“草,那個娘們呢?我剛才看到兩人人影從車裏出來,還以為看花眼了,沒想到你們在玩車震呢?算你們命大,不過這一次,你們誰也跑不了!”

“呸!”許飛把嘴裏的那根草吐了出來,然後冷聲道:“我再問一遍,誰讓你來

的!”

“我他媽……”年輕人也是怒喝一聲,抓起匕首就向許飛捅了過去。

“找死!”許飛看都不看,那匕首擦著他身體過去的瞬間,右手如猛虎出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哢嚓!”

隻聽到一聲脆響,匕首落地,他的手腕已經翻折了九十度,直接斷掉!

“砰!”

許飛隻是手一抖,他的身體就順著自己的慣性飛了出去,一腦袋撞在了車上,像個癩蛤蟆一般趴在了車上,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滿臉都是血。

許飛從這個家夥身上抽出了他的腰帶,三下五除二把他手腳捆綁在一起,裹成了粽子,直接就丟在了陸巡的後備箱裏。

瑪莎拉蒂是開不了了,不過沒有關係,自然有人給買單。

“老子的野味!”許飛費勁地瑪莎拉蒂已經嚴重變形的後備箱,見到野雞野兔都被擠得不成了樣子,他怒火中燒,心痛地抓起那個家夥又是一陣狂扇。

還嘴硬?不說是誰在背後指使的?信不信哥讓你和野雞一樣掛掉?

哼哼,落在許飛的手裏,還有不說實話的?簡直是開玩笑!

少說一個字,不弄斷你一根骨頭都是輕的了!

他跳進了陸巡的駕駛室裏,給驚嚇過度的蘇暢係上了安全帶,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弟弟,我們去哪兒?”蘇暢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說話的語氣都透著一股顫抖和後怕。

許飛道:“危機投資集團!”

“啊?曾建仁?找他幹嘛?”蘇暢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

許飛打了一個方向,嘿嘿笑道:“反正不是想他才去找他的。蘇姐,他是不是威脅你了?你們之間有過不愉快?”

蘇暢聽明白了許飛話裏的意思,後知後覺地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曾建仁幹的?”

許飛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個家夥已經說了,就是曾光頭派他過來的。他的車已經跟了你一路子了,看來你把光頭給弄得急眼了。”

蘇暢咬牙切齒地道:“姓曾的,我和你沒完!這個婚我離定了!”

“弟弟,其實是這樣的,我要和姓曾的離婚,在財產分配上,他居然隻給我一套房子,我當然不幹。他現在資產至少有二十億,這些錢有我的一份。結果,早晨的時候我們大吵了一架,他當時說要殺了我,我沒有當回事,沒想到這個人心腸這麽歹毒。”

說著,她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許飛抽了一些紙巾給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必為這個男人傷心,蘇姐,值得你流淚的男人都不會讓你傷心。”

蘇暢擦了擦眼淚道:“我才不是因為他傷心流淚,我隻是為我自己這些年感到不值得,要不是你,我今天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許飛默然,如果不是和許飛在一起,結果真的不好說是什麽樣的。

危機投資集團!

“蘇姐,你離婚協議帶來了嗎?”許飛下車之前,問道,“我去找他評評理去,順便讓他把協議給簽了。”

蘇暢苦笑道:“算了吧弟弟,這個人不講道理的。還是交給律師吧。我不想見他。”

“偉人都說了,正義的一方必定會贏得最後的勝利,我們是正義的一方啊。”

“那……好吧。我就跟你上去,要是有什麽危險,我還能保護你。”蘇暢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這就是離婚合同,不過他不會簽的,他已經給我撕了好幾次了。”

許飛嘿嘿笑道:“有蘇姐在我身邊,我感到很有力量感。”

“就你嘴巴最甜……走,上去吧。”蘇暢嬌嗔道。

許飛從後備箱裏把那個年輕人提溜了出來,鬆開了他的手腳,並給他擦幹淨了臉上的血跡,收拾了一下,三人一起往十八樓曾建仁辦公室去了。

此刻,曾建仁辦公室裏,正有五個彪形大漢,他們都是一臉黝黑,平頭,眼睛裏透著剛毅的凶光,**出來的肌肉看起來很有線條,一個個都是練家子。

五人中,一個像是頭領的人坐著,脖子裏掛著金鏈子,嘴裏叼著雪茄煙,大哥派頭十足。

其餘的四人跨立站立,腰杆挺得筆直。

曾建仁把一疊錢遞給了帶頭大哥,不過他並沒有出手,身後自然有一個小弟接過去了。

“山哥,我這保護費也交了,以後你們要保護我的安全啊。”曾建仁腆著大胖臉道。

“這個你放心吧,我們是這條街的新晉扛把子,靠的是實力和誠信。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就會保護你公司的安全,你放心,我們的目標是做成有誠信有信譽的國際一流保全公司,以後你的安全,你公司的安全,都是有保障的。”此人牛逼哄哄地道。

曾建仁遇到這種人,花點小錢就花點吧,他得罪不起啊。

不過他也打聽了,這個叫王中山的年輕人,的確在最近幹掉了一個盤踞這條街二十多年的老油條,成為了這條繁華商業街的新晉扛把子。

讓曾建仁稍感心安的是,他還聽說了,王中山此人雖然收錢比以前的多,但是為人十分仗義,隻要是收了你的錢,保證辦事。

聽到王中山展望未來,曾建仁附和著道:“那是,曾某早就聽說過山哥的大名,也聽說過山哥的身手。唉,可惜啊,前段時間總是有一個小兔崽子來找我的麻煩,還弄走了我一大筆錢,要是那個時候遇到了山哥,我就不會有那個損失了。”

“砰!”

他的話音剛落,大門被推開了。

我擦啊,曾建仁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談話的時候被人打斷,他剛要發飆,一抬眼,居然是為自己辦事的司機兼保鏢小王。

他轉怒為喜,招了招手道:“怎麽樣,事情辦得怎麽樣?咦,你小子的臉上咋回事?像是被煮了似得,不小心撞到了吧?”

小王哭喪著臉,一言不發。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正是許飛和蘇暢。

此刻,蘇暢誇張地摟著許飛的胳膊,一副親昵的樣子。

曾建仁像是大蛤蟆似得凸鼓了眼睛,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睛裏迸發出了兩股火焰,熊熊燃燒。

又是許飛?他搶自己的錢!睡自己的女人!還這麽招搖地在自己麵前顯擺!

“很好!你們很好!”曾建仁氣的臉色成了豬肝色,怒極而笑,“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啊!山哥,就是這個家夥,我剛才說的就是他!給我揍他!”

咦,怎麽沒有動靜?曾建仁回頭一看,剛才還大咧咧地坐著叼著雪茄煙的王中山,已經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立正,站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