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大力快要不行了,可怎麽辦呢?可是這裏連傷口都沒有啊。”小朱著急地道。

王野順著許飛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的確一個梅花狀的紅斑,他皺了皺眉頭,也用茫然的目光看了許飛一眼,“這是傷口嗎?你確定?要是不行的話,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然後,他小聲地埋怨小朱:“小朱姐,我剛開始說直接去醫院的,你偏要把大力帶到這裏來,你瞧,這不是耽誤事了嗎?我們快把大力弄到醫院去吧,找醫生給手術。”

說完,他就招呼人開始抬擔架了。

許飛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道:“那梅花暗器擊中的位置,緊挨著頸動脈,你想動手術?那就等著血噴兩丈吧!我想,等到沒有一家醫院敢接這個棘手的手術的時候,你再回來找我,就已經晚了。”

王野到底是個孩子,他嚇得縮回了手,求助似地看著小朱。

小朱哀求地道:“飛哥,剛才我們是太著急了,你別介意。還請飛哥出手救救大力。”

許飛一指大力,對王野吩咐道:“把他的上衣脫了。”

王野見到許飛用這種口氣說話,心中不服但是也不敢炸刺,老實地就脫去了大力的上衣。

小朱則是把身子轉了過去。

許飛把真氣灌注到眼識中,就像是X光機一樣,能夠清楚地看到那柄銀色的梅花暗器的位置。

“哢哢哢……”

眼睛自動調焦,甚至連最細的毛細血管的位置都赫然在目,看的清清楚楚。

“一毫米?”許飛心中也是暗暗捏了一把汗,梅花暗器和大動脈的距離,隻有發絲般的一毫米!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王野見到許飛隻是站著不動,就著急地催促道:“你倒是快想辦法啊!”

聒噪!許飛閃電般出手,一下子點在了王野的脖頸間的啞門穴上,他突然間變得失語,隻能大張著嘴喘氣,眼睛瞪得老大,竟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許飛出手的瞬間,王野看到了許飛深邃的眸子裏閃爍出兩道紅光,隻是一個眼神,就把他嚇得不敢動彈了。

一排銀針在手,許飛手起針落,下針如飛,咻咻咻,一排密密麻麻的銀針以一個奇怪的排列排在了頸動脈周圍。

這看似毫不規則的排列,其實是堵住了動脈的出血口,阻斷了頸動脈的痛感神經。

做完這一切,許飛使出了輕舞飛揚指法,在大力下顎處輕輕地按摩。

他的修長的十指就像是跳舞一般,在密密麻麻的銀針縫隙中飄動。

看似按摩,其實最重要的是用真氣一點點逼出那梅花暗器。

他顯然是做的比較小心和吃力,畢竟,那暗器和脖子的大動脈距離是如此之近,一個不小心,一旦暗器弄傷大動脈,將會是添上很大的麻煩。

“吼……吼……”突然間,大力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吟聲,身體也在抖動著,臉上出現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王野被許飛點了啞門穴,隻能睜大錯愕的目光一會兒看看許飛,一會兒看看大力,嚇得夠嗆。

背過身子的小朱嚇得回過頭,卻是發現許飛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圓形的器物,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型的盾牌,造型別致。

“啊?飛哥,這……是怎麽了?

”小朱指著痛苦的大力道。

許飛道:“沒事,突然間抽出梅花暗器,可能是他不太適應吧。”

“這就是……暗器?飛哥,你太厲害了!”小朱激動地兩眼放光,回頭一看,“咦,王野?你這是怎麽了?”

王野就像個傻子似地,隻能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不禁疑問道。

王野手腳也活動不便,像是被釘住了似地,隻能眼睛看起來很難受地轉動。

許飛看都不看一眼,反手一點,為王野解開了穴道,輕飄飄地道:“他剛才有多動症。”

“你才有多動症!”王野忽然間發瘋了似地,一把拔掉了大力下顎處的銀針,吼道:“你倒是快點幫大力啊,他都要死了!這些破針還擺在這裏幹嘛啊?”

“哎!住手!”許飛想要製止冒失的王野,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怎麽了?”王野不解地道:“這些針幹嘛不拔下來,大力那麽痛苦!”

他說著話的時候,許飛驚愕地看到,大力的脖頸處,皮膚之下忽然間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凸起。

下一秒鍾,那個凸起猛然間變大,一下子衝破了梅花暗器留下來的暗紅色痕跡,“噗嗤”一聲,一股鮮血狂飆了出來,王野措手不及,噴了他一臉血。

“吖!天啊!”小朱嚇得芳容失色,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噴出的血柱,嚇得捂住了嘴巴。

王野哪能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當即就嚇得麵色如土,上去就要按住那噴血的出口,但是,不想慌亂中卻又碰掉了許飛精心布置的銀針,反而血噴的更厲害了。

許飛抓住王野的衣領子就是一扔,王野的身體就像是一片樹葉被扔到了門外去了,“出去!”

許飛超出了常人的冷靜,像是一個出戰迎敵的大將軍,從容不迫淡定如常,手中銀針一排,咻咻咻幾下,點在了大力的幾個穴位的關鍵處。

那剛才還噴薄而出的血,頃刻止住。

許飛又拿出了金瘡藥,敷在了大力的傷口處,方才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咦,好了?”王野竄了進來,看到那出血口竟然已經奇跡般地止住了,驚訝的夠嗆。

小朱責備他道:“王野,你太過分了!差點就把大力的小命弄丟了!你差點還害了飛哥!等會你一定要給飛哥道歉!”

“我不道歉!”王野擰著頭,然後他回味地道:“小朱姐,你剛才看到我是怎麽出去的嗎?”

小朱撲哧笑道:“當然是被飛哥扔出去的,不過我也沒有看太仔細了。別問那麽多,等許飛出來了,你必須道歉!讓你狂妄自大!害人害己!”

“哦,你們說什麽呢?”許飛洗幹淨了手,像是沒事人似得從洗手間裏出來,笑著道。

王野不服氣地瞟了許飛一眼,然後小聲道:“對不起。”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許飛道。

王野的嘴巴鼓了鼓,像是憋著一口氣,他看了看小朱,帶著脾氣地道:“對不起!”

“好了,這一次聽到了。”許飛看了看他不服氣的臉,笑了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拽什麽拽?不就會點醫術嗎?”王野不爽地小聲嘀咕道。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一早小朱過來接許飛到未天國際的時候,大

力已經醒了過來。

隻是由於王野幹的好事,提前把止血的銀針拔出,讓他無辜地血噴兩丈,所以醒來的時候,身體還非常的虛弱,隻能慢慢補充營養了。

許飛把手中那枚梅花暗器收好,就坐上了寶馬越野車,駛向了未天國際。

他閉目養神,心靜如水,不過腦海中還在回味著昨晚上他研究的那枚梅花暗器。

梅花暗器,俗稱梅花旋,為精鐵所鑄,鋒利無比。

但是,如此鋒利的梅花旋居然和大動脈血管隻差毫厘,絕不是巧合,而是對方故意為之。

能夠把力度掌控的如此之好,隻能說對方是一個高等級的高手!

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忍者居然運用的比我們大華夏還要到位!

“小朱,你們吳總這些天都沒有消息嗎?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在他們的手中?”許飛問道。

小朱憂慮地道:“飛哥,我一直在和吳總聯絡,可是總是聯絡不上,那兩個保鏢也聯絡不上了。我們大家也很擔心呢。唉,誰知道這些忍者過來是不是和吳總有關係。”

許飛沒有說話,隻是對司機道:“速度快點。”

未天國際,放假一天,人去樓空。

不過在淩晨時分,進來了幾個黑衣人,腳步輕盈,目光如炬。

特別是打頭的一個,身材矮小,矮胖敦實,臉上有一顆米粒般大小的痦子,跟隨著王野進去之後,不知道聽到了什麽,猛然間一跺腳,堅實的水泥地板,居然被生生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勃然大怒罵道:“小毛賊,真是欺人太甚,看我陳戰天不捏死他!”

說完,他手中的兩顆鐵球,發出了吱嘎吱嘎的響聲,再看過去,兩顆鐵球,居然像是麵團一般,完全變了形狀。

陳戰天,南霸天的首席弟子,當代拳王,硬氣功一流,力大無窮。

“小野,你不要把三個忍者說的多厲害似得,我也不是吹牛逼,等會你們都不用動,我一個人把他們統統幹翻!”一個瘦高個男子撇了撇嘴不服氣地道。

“阿狂,你還是不要太掉以輕心。”王野道。

“哈哈,我看你離開了師父之後,膽子變得越來越小了吧。小心?我阿飛的字典裏,從不知道什麽是小心!”阿狂狂傲地道。

“哈哈,大師哥,待會你壓根不用動,我們三兄弟對陣那三個忍者。當然,小野還是靠邊站吧。”另一個叫阿鬆的壯實男子笑道。

“你們……唉……”王野真是拿他的這些師兄弟沒辦法,歎息一聲,轉向陳戰天,道:“大師哥,我們還是商量一個萬全之策,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啊,他們真的很厲害的。”

陳戰天哈哈大笑拍了拍王野的肩膀,道:“小野,你當保鏢時間長了,凡事多想點也是好的,不過,你放心,再厲害的忍者,也無非速度,力量,搏擊技巧而已。論速度,我們最快的,當屬阿狂,快如閃電!論力量,阿鬆當屬佼佼者,力大如牛!論技巧,當屬阿寬,他已經快要晉級拳王了!”

“哎哎哎,大師哥實在是太客氣了,你才是速度力量搏擊技巧於一身的當代王者。”三人都謙虛地道。

“唉……”王野無奈地歎息一聲。

忽然間,他銳利的目光一抖,壓低聲音道:“噓,有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