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胳膊中槍了。”劉一流因為流血過多而昏厥,這會兒半昏迷半清醒中,隻感覺到幾隻手都在身上一陣**,渾身的汗毛都有些豎著,連忙睜開眼睛說道,這硬是被一幫人給摸醒的。

“趕緊,把一流的袖子給我弄開。”劉八爺聽到侄孫一說這話,心裏的石頭落了大半,這胳膊中槍可比別處要強得多,隻要先把血止住,人就不會有大事。

劉一流苦笑,還好自己隻是傷在胳膊,要是傷在屁股那可咋整?晃了晃腦袋,感覺好了許多,剛才因為昏迷失去的五感又回來了,鼻端縈繞著一陣清香,後腦勺處還軟綿綿的,很是舒服。

不由大是驚奇,怎麽昏迷一下,環境就突然變這麽好了?難不成自己昏迷了一整夜,他們把自己弄回家了不成?抬眼看看天,月光如水,滿天繁星,分明還是那個荒郊野外。

正在迷糊,一張嬌顏帶著幾分焦急遮住星光映入眼簾,“劉總,你沒事兒吧,你可別嚇我們。”

“嗬嗬,沒事,剛才隻是意外,我身體好著呢,不過這枕頭不錯,軟綿綿還熱乎乎的,看來,這野外用的東西越來越高科技了,怪不得要那麽多錢。”前世作為**絲,雖然很向往一人背著包邊走邊看,但家庭和孩子像兩把枷鎖把他鎖的牢牢的,根本沒有去野外的經驗。所以也不知道睡袋究竟是啥模樣的,這會兒有些想當然的沒話找話。

一邊說著,還抬起手在自己腦袋下麵的枕頭上捏了幾下,登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這那裏是什麽枕頭,分明是一隻肉呼呼的大腿,從純粹的手感來看,結實而富有彈性,充滿了青春的氣息,更伴有如麝如蘭的清香。

有些僵硬的抬抬眼皮,範大明星極為白皙的俏臉瞬間染上幾絲紅霞,劉一流那還不明白自己就是躺在人家的**上,登時大為尷尬。不過,老男人比毛頭小子的心理素質那是要強上許多,心思電轉,幹脆死不認賬,故作不知,否則人家大明星被自己這麽毛手毛腳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摸了大腿,那得多尷尬啊,“這枕頭質量不錯,哎呦,我頭暈,把我抬到帳篷裏去,我得再睡會兒。”

這招兒你還真別說,效果杠杠的,不僅可以躲避尷尬,還可以轉變話題,讓當事人不再糾結此事。範萱萱一看劉一流又要暈過去,顧不得剛才的害羞,又大為緊張起來,“劉總,劉總,你怎麽了?你要堅強點兒,可不能睡著了。劉大爺,你快點兒想辦法啊,他又要暈過去了。”

還是青春少女版的“範爺”肯定是受電視影響太大了,這分明是想到電視裏,人要完蛋的時候,一般都是馬上要閉眼,旁邊的人總是祈求他不要睡,一睡從此就再也沒醒過來,所以電視裏的演員總要在此處,睡與不睡中糾結上老半天,最後才在一陣哭聲中睡過去了。

已經閉上眼準備腦袋一歪表示自己昏過去的劉一流聽著這話,心裏一陣大汗,這腦袋怎麽也不敢歪了,就這麽幹挺著,要是被她當成自己完蛋了,再哭上一陣,自己是醒來呢,還是不醒呢?這真是個讓人糾結無比的問題。

眾人皆然無語,剛才劉一流摸人家大腿那一幕可是大家夥兒都眼睜睜看著在,摸也摸了,捏也捏了,你就說要暈倒,誰信那?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都要暈了,還惦記著去帳篷睡覺,你這是真要暈了嗎?

陳如魚嘴角直抽抽,這就是天賦,大摸大樣的摸完人家大腿後,就一昏了事,高招啊,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啊。

馬上陳如魚的心思活泛起來,眼睛向自己打扮得清純可人的女友瞟去,觸類旁通,要是那天借著喝多了,是不是也能像這哥們兒一樣一親芳澤之後就裝酒醉昏睡?說不定還能落得美女親身照顧,那可是再美不過了。(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秦笑語若有所感,狠狠瞪了一眼想觸類旁通的男友一眼,看看地上還躺在美女大腿上裝暈的劉一流,兩個手指比出一個剪刀裝,那意思是隻要敢學這個流氓貨,那就要出剪刀了,剪刀自然一般都是剪掉突出的物件兒。

陳如魚心裏一寒,大是悲哀,這人和人差距咋就這麽大呢,這家夥裝歪,還有人上趕著心疼,自己這都還沒付諸行動,就被如此威脅。

他這是不太了解人性,當男人和女人還沒那麽親密時,你看到一切的不一定是真相,要想看到真的,還得歲月的力量,秦笑語同學顯然此時還比較真實。

“臭小子,昏個球啊,趕緊給老子說,傷到了骨頭沒有。”劉八爺沒好氣的給還在裝歪的侄孫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哎,劉大爺,你別打他啊,他可是個病人。”範萱萱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劉一流被這麽來了一巴掌,有些心疼,忙製止道。

“這.,他要是再不醒,我怎麽動手挖子彈那,那隻能挖到那兒算那兒了。”劉八爺也有些無語,估計這兒所有人也就小姑娘一個兒相信這個體壯如牛的家夥是第二次暈過去了吧。

“哎呦,可別,子彈沒傷著骨頭,好像在我肉裏夾著呢。”劉一流純粹是被老頭兒給嚇醒的,什麽叫挖到那兒算那兒啊,您把我這兒當礦井呢。

“哈哈。”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看這家夥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他沒什麽大礙,這個插曲算是把大家夥兒剛才的擔憂都衝淡了。

“啊~~~,劉總,你。”範萱萱這會兒那還不明白劉一流剛才是裝來著,不由大羞,連脖子都染上一片粉色,要不是看在這貨的確是為了她挨了一槍的份上,立馬就會讓他享受不到野外枕頭的柔軟,讓他重回大地母親的懷抱。

“咳咳,剛才有些暈,現在休息會兒,又好多了,我不能說太多話,否則又要頭疼了。對了,八爺,我胳膊估計沒啥大事兒,就是流了點兒血,那玩意兒我感覺在我肉裏麵,先包紮下,等明天下山再弄吧。”劉一流老臉微微一紅,但仍然死鴨子嘴硬,反正我就不承認剛才摸大腿了,你們能把我怎麽的?

我去,就這還叫不能說太多話呢,所有人都是一汗,你這說得話比所有人都多好吧。

“那可不行,彈頭裏麵帶有重金屬和鉛,長期呆在體內會形成感染和金屬中毒,那比原本的槍傷更嚴重,必須把彈頭給取出來。”劉八爺一口否決劉一流的提議,長期在山林裏打獵的他可是清楚這個道理。有的野獸被槍打了,因為沒打中要害,當時沒死,逃走了,但隻要彈子還在體內,最終還是會因為這些原因而死去,老頭兒見得多了。

劉一流苦笑,現在沒麻藥,要取子彈的話,難不成讓自己學一會關雲長,來個現代的刮骨療傷,那真心會疼死人的。他自家人知曉自家事,自己的體質被靈水改造過,不說百毒不侵吧,估計這點兒小感染和金屬對自己壓根兒造不成什麽傷害。隻是,這些事兒又不能說出來,想著自己要被活活的割開肌肉取出彈頭,劉一流真心想就此真的昏過去了。

“哥們兒,你可千萬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咋辦那,我的媳婦兒去那兒找啊。”八阿哥探頭探腦的湊過來大放悲聲。

小黑鳥兒估計今天也是累著了,從蛇穀回來就躲到分配給劉一流的帳篷裏休息去了,作為一隻鳥兒,它不睡樹上,偏偏睡到帳篷裏,其實都是出現的白蛇給害的。一見現在還有蛇,一向愛惜羽毛的八阿哥打死不睡樹上了,萬一再躥出一條蛇把它當夜宵了咋整?

所以,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麵小黑鳥兒壓根兒都不知道,估計那會兒正睡得酣水流,如果它有酣水的話,直到最後,一聲槍響才驚醒了它,等它睡眼惺忪的飛出帳篷時,戰鬥早就結束了,這會兒衝過來秀存在感。

小黑鳥兒剛說完,一群噴火的眼球掃向它,如果眼睛能發射子彈的話,它絕對被打成肉泥了,尤其是範萱萱那對美麗的大眼睛,眼眶大,眼球也大,裏麵蘊含的子彈估計最多。這烏鴉嘴,怎麽說話呢,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小黑鳥縮縮脖子,有些訕訕的說道,“我是希望哥們兒別死,我是真心的。”

“我勒個去,連很淡定的劉一流都憤怒了,你就不能不提那個字嗎?聽著讓人都瘮的慌。

“不對啊,八爺,剛才那家夥拿的是五四式手槍,我看過資料,那家夥威力大著呢,這個距離足以打穿3毫米的鋼板,怎麽會就留在一流的胳膊裏呢,肯定得打穿那,趕緊看看胳膊裏麵,搞不好那兒還有個洞在流血呢。”黃逸突然想到自己看過的一篇軍事刊物對五四式手槍的介紹,臉色登時一變,忙急急說道。

“咦,是啊,這個槍我也見人用過,連野豬最堅硬的頭骨都能打穿。”劉八爺也是臉色一變,貫穿傷可更難搞,別看這邊兒一個小洞進去,那邊出來時可是一個大洞,因為子彈是高速旋轉,遇到肌肉和骨頭的阻力,會把彈頭周圍徹底攪爛,形成一個更大的創傷,治療起來反而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