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端木餘天
“學中醫的？現在年輕人學中醫的太少了，學了幾年？”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十八年。”醫凡不亢不卑道。
“呃！你今年多大？”
“十八歲。”
“這``````”中年男子一怔，苦笑搖頭：“剛出生就學啊？”
“也不算是，隻是接觸的多，耳濡目染嘛，可以說我是從草藥堆裏長大的。”
醫凡笑了笑，解釋道：“爺爺跟我說，別的小孩吃奶，我吃草藥，別的小孩玩玩具，我玩草藥。別的小孩上學，我看《草本天荒》，久而久之，就學中醫了。”
“中醫世家？”中年男子來了興趣。
“算是，不過我沒爹媽，隻有個糟老頭把我帶大，隔代傳承吧。”
中年男子點點頭，也不多說，伸出右手，撩起袖口，把手放在軟枕上：“給我把把。”
醫凡也不客氣，兩根手指放在脈門之上，從小老爺子就說過，初年三指，十年雙指，半生單指，一世懸絲。
說的就是境界和感覺，當然這也隻是一個表麵，還要看時間和對於脈象的閱曆。很多厲害的中醫，就拿老爺子來說，隻要手指碰到脈門，不出十秒就能探出一個究竟。
當然，那些庸醫，說手指碰到瞬間就行，純屬扯蛋，別人脈搏還沒跳，你就能探究？除非你是神``````經病。
二分鍾，醫凡才收回手，還是故意拖延了半晌，如果按平時，40秒鍾是足夠了。
“上火這種小毛病也不能小看，火大傷肝，肝膽相為表裏，開竅於目，最近是不是有的時候，視力忽然模糊，當然，隻是片刻。”
從醫凡的話裏，還有他把脈的時間來看，中年男子暗暗心驚，比自己的境界高多了。
想到這，男子站起身來，走到櫃台，指著配了一半的藥包，說道：“這是剛剛我配的就是治肝的，你來瞧瞧，看看怎麽樣？”
看著配了一半的草藥，苦豆，小黃連商陸、大戟、二醜等，醫凡伸出手想去拿單子瞧瞧。
不過中年男子卻一笑，攤開手：“沒開。”
醫凡瞟了他一眼，明擺的就是試探，就算是自己抓藥，也要開藥方的，許多藥方都有50多種，就算記性再好，為了避免錯誤也要開方子的，除非你是想玩命。
華夏草年文化，也有5000多種草藥，各種藥方更是多如繁星，怎麽可能不開方子？
見他考自己，醫凡也無所謂，拿起桌上一個藥方單，提起旁邊的圓珠筆，埋頭開始寫方子。
中年男子歪著腦袋看著醫凡不停的筆，心中不斷的點頭，從他開方子的速度，還有配藥的分量來看，絕對是個高手，至少比自己厲害許多。
等醫凡一張藥方開好，中年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方子開始對比。
片刻，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行，就招你了。”
下午三點左右，中年男子的師傅回來，一個多小時的了解，中年男子叫羅天生，也是從學徒做過來的。
而這個店的老板就是他師傅。是個六十多歲，兩鬢斑白的老者，也是一身古樸的行頭，這個店的特色就是返古，稱呼都是‘客官’、‘您’、‘在下’等等。
老者姓端木名餘天，聽到羅天生的介紹，說醫凡是世家的時候，也出手考了一遍，不知道是從醫凡身上看到中醫的未來，還是看他身手不凡。
反正木老笑的很開心，差點就認了個幹孫子。
堂內。
木老把脈治病，羅天生送走一個客人之後，木老看著正在碾藥的醫凡，開口道：“醫凡啊，你剛到a市，有親戚嗎？”
“沒有。”醫凡雙腳踩在碾子上，一邊碾壓一邊搖頭：“我是剛下山的小夥計，在a市這種地方，有親戚就好咯。”
“正好，後堂有空你跟天生兩個人守店吧，省的出去租房子，很貴的。”木老撫了撫白須，臉上紅光直冒。
羅天生讚道：“小凡，聽師傅的吧，我每天晚上一個人無聊呢，現在多個你，我們還可以切磋一下技藝，沒事晚上還可以出去喝喝酒，吃吃燒烤。”
“不打擾吧？”醫凡巴不得住在這裏呢，一是省錢，二是一眼可以監視到北宮閣。
此時碾藥的時候，醫凡坐著眼神也有意無意的看著北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