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 武鬆

精壯的少年很憤怒,拳上暗勁擊發,朝著西門慶的手掌便是襲去。感覺到精壯少年拳頭上的暗勁,西門慶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隨後右掌一抓,直接用手握住少年的拳頭,隨後一拉然後側過身去,便讓少年那八方不動的下體陡然一慌,身體急忙前傾,差點就摔倒在了西門慶的身上。

就在這時,西門慶左手一抓精壯少年的肩膀,然後內力一出,直接鎖住了少年的奇經八脈,封鎖住了他的丹田,讓他一身內功頓時停更。

“你是何人?”精壯少年臉色一變,隨即厲聲叫道,同時心中滿是震驚。

眼前的少年比自己還要小,但修為卻比自己還要高,這怎麽可能?自己可是少林寺方丈的俗家弟子,從小就修煉易筋經外篇,怎麽還被他這麽容易就製服?

精壯少年心思都轉,百思不得其解。他雖然魯莽好鬥,但也知道強者當前不逞強的道理。若是沒有西門慶,他大可大殺四方,將這裏的貪官汙吏全部斬殺,然後逍遙而去。但眼前卻不行。

就在精壯少年思索如何解決西門慶的時候,西門慶卻突然低聲說道:“小哥息怒,我來幫你的,你要是這樣鬧下去,你嬸嬸和你妹妹以及那位大哥也會遭殃,你想讓他們逃亡嗎?你武藝高強可以天南海北的任意瀟灑,他們能嗎?”

一句話說得精壯少年一愣,隨即默默點了點頭,便放鬆了手。不過他看待孫侯的眼神卻極其的憤怒,恨不得活剮了孫侯,將其剁成肉醬!

西門慶也笑著解開了他的奇經八脈,恢複了他的內力修為。

“來人,來人,給我拿下,打進死牢!”孫侯厲聲叫道,差點就摔倒在了椅子下。

不過那些捕快卻沒有一個動的,一是因為他們手中正抱著人頭,麵麵相覷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重要的是,要抓的少年身前還站著西門慶,他們都是受過西門慶恩惠的人,要在西門慶眼前造次,他們也不想。雖然孫侯是縣令,但他們也都是貧苦的百姓出身,以前經常受孫侯欺壓,受過西門慶不少的恩惠。讓他們在恩人麵前造次,他們可幹不了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這時,恐慌的孫侯才看到了西門慶。

看到西門慶,孫侯心中頓生出一股子的惱怒,心中更加的生氣,又看到那些捕快畏手畏腳敬畏西門慶的模樣,他心中的憤怒更加如海浪一般滔滔而起,隨即冷聲問道:“西門慶,你想幹什麽?難道想幫助犯人拒捕是嗎?你要知道幫助犯人拒捕是大罪,就是你老爹也救不了你!”

這二年來,孫侯為了打擊西門慶和西門家族,便和孫福胖聯手百般刁難西門家的產業,但因為西門慶聲望太好,隻是打擊一直處於低穀,沒有任何的影響。他們也隻能無奈咒罵。在孫侯心裏,他無時不幻想著可以懲治西門慶,把西門家的產業據為己有,讓清河縣變成自己的真正天地,自己的小花園。

西門慶瞥了一眼孫侯,隨後冷笑著說道:“縣令大人嚴重了,我怎麽敢幫助他人拒捕?而且這裏有人拒捕嗎?這位小哥性子直爽,有些魯莽了,我想大人寬宏大量一定不會見怪的,是不是?大人在清河縣這麽有名望,怎麽可能不原諒呢?是不是各位鄉親?”

知道孫侯的心思,西門慶含笑著戲弄道。

西門慶這樣一說完,那些衙門前的百姓便齊聲應道:“沒錯,縣令大人這麽仁慈,怎麽可能不原諒呢?”

孫侯心中一睹,差點就憋過去。

孫侯哼道:“不是本官不願意寬恕,隻是此人過於蠻橫,竟然想襲擊本官,這完全是對朝廷律法的不尊重,此等大逆不道之行為,本官如何寬恕?來人,給我拿下!看在你是無意闖進來,本官便不治你私闖縣衙之罪,還不速速退下?”

“貪····”精壯少年憤怒異常,剛想咒罵時,卻突然被西門慶給攔住了。

西門慶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後看向了孫侯,然後對著那拿著王一三兄弟人頭的捕快揮了揮手,道:“孫侯縣令,你說這位小哥想襲擊你,你可有證據,誰看到了?各位鄉親,你們看到了嗎?”

衙門前的百姓馬上搖頭,便聽人群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當然沒看到啊,我們隻看到孫胖子像個傻子似地躲在桌子底下,而縣令大人也一副怕怕的模樣,差點就尿褲子了!哈哈哈····”

孫胖子一臉惱怒,但看到西門慶那殺人一般的目光又不敢反對,便隻能對孫侯使眼色。

孫侯氣得差點一口唾沫嗆死。

雖然知道西門慶的人氣好,但也沒有想到好到這種地步。竟然能幫他眼睜睜著做假證據,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孫侯惱怒叫道:“你們這一群刁民,竟然信口雌黃,睜著眼睛說假話,真是豈有此理!來人,統統給我拿下···”

說到最後,孫侯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淹熄了。衙門前可是站著數十人,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問罪吧,就是抓起來牢房也不足夠。

孫侯狠狠地剮了西門慶一眼,隨著指著那些捕快,道:“你們說,你們看到這人想襲擊本官了嗎?”

那些捕快頓時臉色不好看了,一臉的鬱悶。一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邊是自己的恩人,這叫他們情何以堪,情何以對啊?

“那個大人,小人眼睛不好,有些花眼了,所以沒有看清,他應該襲擊大人了嗎?不過我看大人英明神武,怎麽可能被人襲擊呢,我想我是沒有看清!”

“就是,大人這麽威武,誰敢襲擊你呢?”

·····

這些捕快都很聰明,說起慌來就兩不得罪,也側麵讚揚了孫侯。隻不過孫侯很蛋疼,狠狠地吼道:“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何用處!”

這時,孫侯的忠實走狗主簿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回稟老爺,我看到了,這小子想襲擊呢!”

孫侯差點感動的鼻涕都流出來了,他得意的對西門慶叫道:“看到了嗎西門慶,這就是本大人的人證,來人,將這小子給我拿下,竟然敢襲擊本大爺,真是不想活了,不知道死字帶不帶撇!”

西門慶哈哈一笑,道:“孫猴子大人,你可要記得,主簿可是當官的,是你的手下,怎麽可以用來做證據呢?”隨後西門慶為了將這件事徹底解決,又接著道:“大人,我好像記得你下過命令,說是誰能手刃王一三兄弟,便可得到大人的獎金和榮譽之旗,這是王一三兄弟的人頭,已經被我斬殺了,嗬嗬嗬,獎金之類我就不要了,榮譽之旗我也不要了,隻希望大人可以寬恕這位小哥,不管他有沒有襲擊你,你都不要在找他麻煩了,怎麽樣?我幫大人除了這樣一個大麻煩,大人一定會同意的,不是嗎?若是不同意而引起百姓的惱怒,那到時候可就有失大人的臉麵了!”

說完,西門慶把王一的三顆人頭放在了文案上。

血淋淋的人頭,三個人麵容,上還帶著驚恐著的模樣,嚇得孫侯身體一縮,頓時便想到了西門慶可是學藝回來的,武功異常的高強。孫侯嚇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無可奈何,孫侯隻能忍氣吞聲,道:“好,既然你誅殺了王一三人,那我便赦免這個小子,不過,哼,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下次若是再被我抓到,那你可就沒有什麽條件讓我放棄懲治了!”

孫福胖一看無法治那小子的罪,不樂意了,於是急忙說道:“堂叔,那我的瓷器怎麽辦?”

孫侯連忙點頭,隨後看向了堂下跪著的少婦和少女,道:“沒錯,這小子有西門慶求情我可以饒恕,但你們母子倆所欠銀子如何償還?恩?若是還不清,便賣身在孫家吧!”

“銀子我出!”西門慶突然說道。

西門慶又道:“我家正好缺了兩個丫鬟,不知兩位願不願意?我願意出白銀一千兩租賃你們,租期一年,一年之後你們若是不想在西門府,便可以自行離開!”

少婦一臉的驚喜,雙手捂著嘴喃喃自語:“西門府?真的,小官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可是聽說西門家的寬厚,對待下人從來都是很照顧,能在那樣的家族裏做丫鬟,也是一種善事。而且少婦也知道,小官人是為了幫助自己,不然怎麽可能出資一千兩,而且租期隻是一年呢?一千兩,足夠買一百位丫鬟了而且還是終身的。

“民婦願意,民婦願意!”少婦連忙點頭,隨後急忙拉著身旁的女兒給西門慶下跪。西門慶這樣幫自己,可是救了自己和女兒一命,不然若是到了孫府,還不知道會受什麽樣的苦呢。

少女連忙給西門慶下跪,卻被西門慶給攔住了,西門慶笑著說道:“不必了,人與人之間就該互相幫助,嗬嗬,你們明日再來西門府上如何?”

說完,隨後看向了孫福胖和孫侯,道:“這欠金我來還,如何?”

孫福胖一臉惱怒,但隻能幹忍著氣吞下去。而孫侯也是一臉的醬色,隻能冷哼叫道:“退堂!”

好不容易快要一親美女芳澤了,卻被西門慶給攪亂了,孫侯相當的不爽。不過沒辦法,他隻能忍著這口氣,回到家中**自己小妾了。隻是他那身板,估計著**,也會變成猛枯了······

待眾人散去後,西門慶才帶著精壯少年四人走出衙門。

剛剛走出衙門,那精壯少年便跪在了西門慶的身前,大拜,叫道:“恩公,武鬆拜見!恩公救命之恩,再下沒齒難忘,將來畢竟以性命報之,若有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靠,武鬆·····”西門慶一臉的震驚,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