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回 照顧嫂嫂一輩子

這幾日,西門慶在家中過得極其的銷hún。白天隨處的溜達。練練武功,聽聽小鼻,或者調戲調戲街上的小姑娘。晚上嘛,自然便是和武盈征戰,顛龍倒鳳。

順便要提的是,陶謙帶著西門慶所給了十萬貫銀票去粱山了。對於西門慶的信任,臨走的陶謙感動地無以複加,發誓要將銀子帶到粱山,同時心裏也更加堅定了要報答西門慶的想法。士為知己者死,西門慶如此信任他,可是完全俘虜了他的忠誠啊。

當然,這幾日西門慶也沒有閑著。整天的派人在清河縣縣城打探,一有武鬆等人的下落,便立即來報。隻是西門慶等了這些時日,武鬆和武大郎、潘金蓮還是久久未來,別說人影了,就是消息都沒有一則,這讓西門慶有些擔憂,生怕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

在焦急中,西門慶又等了四日,但依舊沒有武鬆鼻兄倆的消息。

為此,西門慶急了。

西門慶匆匆準備了馬匹,和西門吹雪、張氏和武盈說了一聲後,便騎馬朝著陽穀縣趕去。

這都是十多日了,還未見他們來清河縣,那就說明他們一定遇到了麻煩!若真遇到了麻煩,那就危險了!武大郎懦弱,成不了氣候,潘金蓮一介女流,更是無用。武鬆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可惜了他性子耿直,剛強,若是遇到麻煩,小事情還好些,幾句話就了了,但若是大事情,惹惱的武鬆肯定大打出手,這一出手,自是是火上澆油,更加的糟糕。

西門慶一路馳騁,策馬揚鞭,很快便來到了陽穀縣。西門慶剛剛進了陽穀縣,便被城內百姓交談的一則消息驚住了。

武大郎被公孫牛毒死,武鬆憤怒殺死了公孫牛。而後武鬆自首,但奈何公孫牛是縣令的親戚,所以縣令根本就不給武鬆主動認罪的機會,直接將其關入了縣衙,等待三日後問斬!至於潘金蓮,則是不知去向。有人說她被武鬆殺了,也有人說她跟一個有錢的男人跑了,也有人她躲了起來。

總而言之,整個陽穀縣內議論紛紛,都在談論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後,西門慶震驚地久久沒有說話,呆呆地牽著馬立於街道上,直到身後過路人叫喝,才反應過來。

西門慶歎了一聲,道:“大郎死了?就這麽死了?前段日子,他還和我有說有笑的交談,這就死了?”想到上次在陽穀縣和武大郎喝酒的場景,西門慶心裏就久久不是滋味。

此時西門慶才深有感觸,原來生命這麽不值錢,這麽脆弱,好好地一條命,就這樣沒了。昨日還談笑風生,今日便人鬼殊途,這種差距,太強烈了!一直起來,西門慶都認為自己已經看透了生死,畢竟重生了一世,已經是上天的恩賜。對於生死,也該看透了。但如今西門慶卻發現,自己看透了自己的生死,卻看不透別人的生死。自己的兄弟,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愛人,如果在自己眼前死去了,那自己還能看得透嗎?

“哎”歎了一聲,西門慶晃了晃頭,將心中的雜念壓製了下來。

為今之計,西門慶要做的便是救出武鬆,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他!

想到這裏,西門慶直接牽著馬,朝著陽穀縣的牢房走去。

來到監牢前,西門慶立即就被守衛監牢的士兵攔住了。

“你是何人?不知道監牢乃是重地,一般人不可隨意靠近的嗎?再不走,老子把你捉了!”士兵吹胡瞪眼,惡狠狠地罵道。

西門慶嗬嗬笑著,上前握著了士兵的手,同時,手中的銀子也塞到了他的手中,西門慶道:“這位小哥,我是你們官營的朋友,今日從外地來,特來拜訪他一聲。還勞煩小哥通傳一聲!”

士兵瞄了一眼手裏的銀錘,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剛剛還頤指氣使的模樣頓時變了,嗬嗬笑著道:“哦,原來是李大哥的朋友啊,嗬嗬,剛剛失禮了,還請見諒,見諒。我現在就幫你去通報,你稍微片刻!”說完,士兵進了監牢,不一會便帶著一位中年黑漢子走了出來。

黑漢子來到西門慶身前,瞄了瞄西門慶,隨即疑聲問道:“你找我有事?你認識你嗎?”

西門慶道:“李兄弟貴人多忘事啊,前幾日咱們還喝酒呢,你忘了嗎?上次為李兄借了十兩銀子,一直忘了還。今天想了起來,特來歸還的!”隨即,西門慶便取出銀子,塞到了黑漢子手中。

黑漢半眉頭一挑,愣了一下後,便哈哈大笑道:“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兄弟果然是講信用的漢子,讓李某佩服!”西門慶笑著道:“想起來就好。對了李兄,可有時間,我請你喝一杯?”黑漢子心領神會,道:“有時間,有時間!”

隨即,黑漢子給身旁的士兵交代了兩聲,便和西門慶一起找了一處酒家。

兩人安坐,黑漢子帶笑的臉上恢複了平靜,問道:“你是誰?

找我有什麽事情?”

西門慶又從懷中取出了三鎖銀子,足足三十兩,放在桌子上便推到了黑漢子的身前。西門慶笑著道:“今日找李兄,隻求李兄能幫個忙,帶我進監牢,見見武鬆!”“啥?不行!”黑漢子一聽,頓時叫道。

待看到桌子上的銀子後,他猶豫了一下,隨即苦著臉道:“小兄弟,不是我不想幫你,你也知曉了,如今那武鬆是死刑犯,犯了大罪,縣令大人有令,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不得sī自和他相見。我就是有心想幫你,也有心無力啊。這監牢內,不是我一人說的算的。那差撥也是個難對付的主!”西門慶笑著道:“嗬嗬,李兄所言極是,我也知道。就是因為沒有辦法見武鬆,我才來求李兄的。李兄神通廣大,這點小忙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我也知道李大哥的難為之處,故而我隻是見見武鬆,並不深聊,我和武鬆交好,他如今死罪等候問斬,身為朋友,也應該聽聽他的遺言,是吧!至於那差撥,嗬嗬,那就勞煩李大哥幫忙了!這三十兩隻是請李大哥喝杯水酒而已,事成之後,令送上一百兩紋銀,作為酬謝之禮!”黑漢子倒吸了一口氣,心裏頓時生出了貪婪之意。一百兩紋銀,好家夥,足夠他爽快好一個月的了。

想到這裏,黑漢子點了點頭,故而為難的說道:“小兄弟如此重情重義,我李三通就幫幫你!今天正好是我守牢,我看啊,不如就現在帶你進牢,怎麽樣?”

西門慶大喜,忙道:“那就勞煩官營大哥了!”

“好說,好說!”李三通笑著道,隨即便帶著西門慶去了監牢,進了其中。

兩人在監牢中穿行,來到了監牢深處。

頓時,西門慶便看到了最裏麵的牢房內,一身血跡的武鬆被鐵鏈鎖著掛在了牆上。

西門慶心中殺意一閃,恨恨地握緊了拳頭。

這時,身前的李三通道:“小兄弟,我也敬重武鬆的為人。

隻是他殺了縣令的侄子,哎,得罪了縣令,哪有機會活命啊!小

兄弟,我給你一株香的時間,你好好和武鬆聊聊吧!”隨即,李三通打開了牢門,自己則是離開了。

西門慶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監視,這才急忙進了牢房。來到武鬆身前,西門慶急切叫道:“二郎,二郎,二郎!”

待西門慶呼喚了好幾聲,武鬆才悠悠醒來,隨即武鬆猛然一吼,全身肌肉戰栗,便不停的掙紮開來,鐵鏈都被搖晃的嘩嘩啦啦作響。

“二郎,是我!”西門慶心中一痛,忙說道。

武鬆這才緩緩反應過來,赤紅的雙眼才逐漸橡複了清明。

看到身前的西門慶,武鬆眼淚縱橫,叫道:“老弟,你來了!我哥被人殺了!我哥死了!”

西門慶的眼睛也濕潤了,忙道:“二郎,你節哀順變,大浪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武鬆哽咽了,吼道:“老弟,我恨啊,我恨不能為大哥報仇,我恨自己無用!”

“恩?”西門慶一皺眉,趕忙問道:“沒報仇?二郎,你不是殺了公孫牛嗎?”“殺了公孫牛?我也想!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武鬆惡狠狠地罵道:“我一刀剁了那家夥的左臂,但是卻被趕來的護衛給救了。隨後我便陷入了包圍中。我本想逃走的,但那狗縣令拿我大哥的屍體要挾我,我一紅眼,便想殺了他,不曾想卻被護衛擒住!老弟,我死而無憾,但恨殺不死狗縣令和公孫牛!老弟,二郎求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殺了他們,以告誡我大哥的在天之靈!”西門忙插嘴道:“二郎,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老弟,你聽我說完!、,武鬆加重的語氣,打斷了西門慶的話,道:“老弟,我若死了,你定要給我報仇!這是其一,另外還請你照顧嫂嫂一輩子!嫂嫂命苦,嫁給我大哥沒有享福,是我大哥對不起他。

希望你能照顧她,最好能娶她為妾,這樣我和我大哥,就是死了,也能安息了!”

“二郎!”西門慶也急了,一聲大喝:“我們是拜過蒼生的兄弟,曾說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怎麽能說這麽喪氣的話?誰要敢殺你,我就屠殺他一家,就是皇帝老兒也不行,誰都殺不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去!還有,殺公孫牛和狗縣令的事情,也要你親自去做,你大哥的仇,你自己去報!”

武鬆嚎啕大哭起來,隨後一咬牙,臉上猙獰遍布,點著頭,道:“好,我全聽你,全聽你!老弟,你說怎麽辦吧!我要親自報仇,親手屠了他們!以祭我大哥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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