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瘋了一般

去往青州的官道上,西門慶和武鬆一人一馬,正緩緩而行。

“老弟,咱們幾日能到青州啊?青州大了,咱去哪裏尋大哥和二哥?”武鬆駕著馬,問道。

西門慶微微拉了拉韁繩,想了一下,道:“宋大哥和柴二哥是去青州清風寨,去那裏見huā榮,咱們直接去清風寨便是。按照咱們的速度,也就是五六日的功夫,不過路上要小心,關口處都有士兵巡守,此時搜捕你的公文已經傳遍大宋了,咱們要當心!”“嗬嗬,有老弟在,我怕甚!”武鬆撓了撓頭,嗬嗬笑著道。

“嗬,二郎啥時候變得這麽會說話了!”西門慶笑著道。

武鬆撓了撓頭,道:“嘿嘿,跟著老弟這麽久,也得學會點油嘴滑舌吧!”

“靠!”兩人一路急行,遇到士兵保守的關口,便小心通行,白天趕路,晚上則是找處客棧休整。便如此,兩人行了五日的路,終於來到了青州地界。

五日風塵仆仆,搞得西門慶和武鬆都有些心神疲憊了。

兩人停在一處三岔路口,武鬆坐在馬上,揉著肩膀,苦著臉說道:“這些日子趕路,可是累死我了。老弟,咱這是到了哪啊?”

西門慶笑著道:“已經到青州地界了。看到這三岔路口了麽?聽路人說,順著中間的路直走,不出百裏路便能到清風鎮了,清風寨便在清風鎮裏。”

武鬆頓喜,道:“這麽說很快就能見到公明哥哥了?”

西門慶眉頭一挑,打趣問道:“二郎,你這麽思念公明哥哥啊?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武鬆點了點頭,道:“恩,甚是思念。夜裏還總是夢見他呢,這次見到他,定要和他同榻暢聊。”

“又玩同榻遊戲啊?”西門慶翻了翻白眼,問道。

武鬆側著臉看著西門慶,問道:“老弟,你來不?”

西門慶忙擺手,道:“我還是算了吧!”說完,西門慶轉移話題道:“咱還是趕路吧,現在天色不早了,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趕到清風鎮!”

“好!”武鬆應道,隨即便跟著西門慶策馬揚鞭。

順著中間的道路奔行,兩人沒走上幾裏路,便進了一群山脈中,隨即兩人忙放慢了速度。

這道路兩旁,有山峰相連,八麵嵯峨,四圍險峻。古怪喬鬆盤鶴蓋,杈槍老樹掛藤蘿。瀑布飛流,寒氣逼人毛發冷:綠陰散下,清光射目夢魂驚。澗水時聽,樵人斧響:峰巒特起,山鳥聲哀。麋鹿成群,穿荊辣往來跳躍:狐狸結隊,尋野食前後呼號。若非佛祖修行處,定是強人打劫場。

再加上此時太陽西沉,天色有些昏暗,走在這山裏道路上,看著兩旁的雜草荒涼,老樹高懸,山峰險峻,西門慶暗暗謹慎了起來。

這條道路是通往清風鎮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連接青州府的大道,常年都有商販、路人通往。但是不巧的是,這條道路卻是橫貫了這群山脈,被兩側高聳茂密的山體包裹著。若是在這裏聚集了一夥山賊,那簡直就是生意天天來的絕佳之地啊。

“怎麽了,老弟?”武鬆問道。

西門慶指了指兩旁的山峰、密林,說道:“二郎,咱們小心點,我怕這裏有山賊出沒!”武鬆眉頭頓挑,隨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掌,順手挑起了馬鞍上的哨棒,奸笑著道:“有賊人?嘿嘿,那豈不是爽死了?這些日子趕路,害得我連動武的機會都沒有。再不打一架,我這身骨頭都軟了。來幾個小賊給我們耍耍,多好啊!”西門慶翻了翻白眼,無語說道:“你小子,沒點危機感!你要知道,這道可是一條大道,能在這裏聚夥的人,手下最起碼也得有八九百,甚至千人!你想憑咱兄弟每的拳頭對抗千人?你腦袋秀逗了?”武鬆還真煞有其事的伸出手算了算,隨即嘿嘿笑著道:“也就是一人打四五百,這樣才有挑戰嘛!”

“滾!”西門慶笑罵道,隨即夾了夾馬,繼續道:“咱們小心點便是!”“放心了老弟,我知道!打不過,咱們就跑!”武鬆嘿嘿笑著。

邊說著,兩人慢行。隻是沒走上幾百米,便見旁邊的樹叢裏鑽出了十幾人。個個都是灰色納衣,腳上穿著牛皮靴,頭戴著紅色皂巾,手裏不是拿著長刀,就是長槍,或是繩索。個個都一臉的笑容,舔著嘴唇,似乎把西門慶和武鬆當成了**的羔羊。

為首的青年男子跳了出來,舉著刀指著西門慶和武鬆,喝道:“兩個小子,此路是我們開,旁邊的樹,是我們栽!要想不死走過去,那就留下買路錢。不然”蘿哼,老子就活剮了你們,把你們的肉做肥料,滋養樹木!”

西門慶看頓時笑了,便對武鬆說道:“二郎,還真是說什麽,來什麽?剛剛還說有山賊,如今便跳出來了!”武鬆道:“沒錯。不過老弟你說錯了一句話哦。他們可不是千人,而隻是十五個人。十五個人,嘿嘿,交給我一人就好啦!”

“你一人上?”西門慶笑著道:“那行,交給你了。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屁,根本就不用半柱香的時間”…武鬆哈哈大笑,隨即提著哨棒,駕著馬便直衝那夥山賊。

那群山賊都愣了,眼睜睜看著武鬆直衝過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山賊吧,對方才是待宰的羔羊,怎麽現在弄得,自己成為了被屠殺的一方?

待這十五人反應過來時,武鬆已經奔來了,一條哨棒直接揮舞起來,密集得猶如一層水簾!

羅漢棍法有多猛?一塊巨石都能被轟成碎石,更不要這些普通的小

嘍吧了。武鬆簡直就是猛虎下山,哨棒縱橫,一掃,打倒兩個,睡地吐血。一提,又放倒一個,跪地哀嚎。一擺,又是兩個,直接昏死一會功夫,武鬆便解決了十五人。十五人殘的殘,昏的昏,剩下的便跪地求饒。

武鬆有些欲求不滿,納悶道:“靠,這麽不禁打啊,哎,沒點挑戰性,我還沒打爽快呢1”西門慶騎馬走了過來,笑罵道:“不爽快?那你不如攻上賦山,怎麽樣?那可叫爽快了!“武鬆一笑,道“對哦,我咋這茬給忘了?老弟,咱們要不要那些這賊山啊?”

西門慶翻了翻白眼,很鄙視看著武鬆,沒有理他。

隨後,西門慶問向了地上躺著的小嘍羅“你們跟隨混的?山上有多少人?”

為首的青年很硬氣,咬著牙,說道:“麻痹的,要殺就殺,老子絕對不皺一下眉,想打聽我家山寨的消息,哼,想也別想?”

“啪!”

武鬆直接一個大嘴巴子閃過去,直接將青年扇飛。隨即惡狠狠地罵道:“娘的,在口裏噴糞,老子現在就活剮了你!”

說完,武鬆一手提其了另一個人,睜著虎眼,說道:“你說!要是不說,老子就生撕了你!”

那人嚇得額頭冒著虛汗,哀求道:“我說,我什麽都說!”

“你敢!”那被扇飛的青年一臉厲色,吼叫道。

這人自是不理會,直接將自家山寨的底透了出來。

“兩個少俠,這山名叫清風山,上有山寨,由三位頭領在此把守,做剪徑勾當。為首的頭領叫燕順,江湖人送“錦毛虎”二頭領名叫王英,江湖人稱“矮腳虎”老三名為鄭天壽,人稱“白麵郎君,!對了,山寨內有嘍羅九百人。兩位少俠,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就饒了我吧!”被提起來的人哀求說道。

西門慶眉頭一挑,頓時笑了。他不曾想在這裏路過了王英的地盤。

一想到王英,西門慶的腦海裏頓時就浮現了扈三娘的嬌容。隨即心裏就想著上賊山,去看看王英到底什麽樣子,是不是真如江湖人傳言的那樣,醜陋、好色成性!

就待西門慶想說的時候,武鬆卻先開口了,低聲道:“老弟,燕順,王英,鄭天壽,這三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不曾想在這裏坐起了山大王。咱們不如上山看看?這三人若是個豪傑,那咱就結交結交,但若是匪裏匪氣的,那咱們就為民除害,當場除了他們三個,怎麽樣?”

西門慶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那咱們就上山瞧瞧!”

“好嘞!”武鬆笑著應道,隨即指了指地上的眾人,問道:“老弟,那這些人咋辦?”

西門慶道:“繼續躺著唄!”

西門慶和武鬆把馬係在了山下,隨即提著武器,七尋八找的,終於在一片密林中找到了隱蔽的上山山道,兩人順著山道便朝著山上的山寨走去,來到半山腰處,便被把守的小嘍羅給攔住了。

小嘍羅們一臉的謹慎,盯著西門慶和武鬆,其中一人嚷道:“喂,你們兩個是何人,為何上山來?想死了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官府的細作?”

西門慶道:“去通報燕順,就說有人找他!若是耽擱了,被你們的頭領責罰”亨哼,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對付這樣的小嘍羅,扯虎皮是最有效果的。

看到西門慶如此囂張,像個老爺,這些小嘍羅們都是一愣,隨即互相看了看,最後其中一人上了山去通報。至於其他人,則是守著柵欄,盯著西門慶和武鬆。

一會功夫,便見小嘍羅引著一位赤發黃須臂長腰闊的漢子走了下來。

漢子走下山來,站在柵欄內看了看西門慶和武鬆,隨即微微蹙著眉,轟聲問道:“你們兩個小子是誰?因何事找我?我可沒有見過你們!若是敢來戲耍我”亨,那便一直留在這裏吧!我山寨上,剛好少兩個燒水的!”

西門慶笑了,道:“燕順,不用這麽小心吧,連柵門都不敢開,你還怕我們兩人滅了你的山寨?”

燕順眉頭一挑,隨即揮揮手,讓小嘍羅搬開了柵門。燕順走了出來,來到西門慶的身前。這時,燕順才好好打量了一番西門慶和武鬆。

這一看,燕順的眼中便閃過一絲豔羨。好英婁的小子啊!

看到西門慶和武鬆一表人才,魁梧強悍,燕順也心生親切,於是便收起了小心,那點傲慢也收斂了。隨即抱拳,問道:“兩個小哥,來到山寨有何事啊?我們之間,應該從未見過麵吧!”

西門慶的嘴角頓起泛起了一個幅度。

若是燕順還是剛剛那般傲慢,那西門慶還真瞧不起他。不過現在的燕順友好的多了,不僅是語氣上,就是態度上也改進了很多。這樣的行為,才能是一個漢子該有的性子。

隨即,西門慶靈機一動,打算在生生火,再看看燕順的品行。

於是西門慶拱手回禮,笑著道:“燕順頭領,咱們確實沒有見過。

隻是剛剛我們路過青州山下時,恰好遇到了你的手下在剪徑。不巧的是,他們剪徑的對象就是我們哥倆。無奈,我和我三哥教訓了他們一下,現在他們還在山下的道上躺著呢,燕順頭領若是方便,不妨派人去抬他們回來!”

噌!小嘍羅們直接抽出了武器對著西門慶和武鬆,那陣勢,似乎隻要燕順下令,便是群起攻擊。

燕順也挑挑眉,眼睛微微眯起,冷聲問道:“給你們點好臉色,你就想開染坊?你們是來挑場子的是不是?哼,乳臭味幹的小子!就是清風寨的士兵都不敢來找我們的麻煩,就憑你們倆?”

西門慶嗬嗬笑著,道:“找場子倒是不敢,隻是聽聞你在這山上做頭領,所以才來葬會拜會的,想看看江湖上傳聞的錦毛虎的風采。不曾想相見不如不見啊,見了才發現是徒有其名啊!傳聞錦毛虎燕順仗義,重情義,如今看來,嘖嘖,真讓人失望。山賊剪徑,似乎還有禮了?哼哼

武鬆也一旁叫嚷道:“就是。覺得占了一方土地就是皇帝?可以無法無天了?現在我便擒了你,為百姓除了禍害!”

說完,武鬆提棒便打。

燕順身子一怔,全身閃過一道寒意,隨即哪敢大意,直接抽出刀相迎。

兩人相對擊,便各自退去。待武鬆又想再打時,卻見燕順擺了擺手,抱拳叫道:“小兄鼻,還請停手。燕某為剛剛失禮之處請罪,為手下冒犯之罪,求情!”

m:月底了,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