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牲口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

然後,牲口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而去!

可是,就在牲口的身體向後傾倒的時候,那個作用在他的胸口的拳頭卻並未離開,而是一直壓在牲口的胸口之上,直到牲口的身子倒在地上。

被利牂這一拳頭擊的胸悶氣短的牲口心中更是激起一股不屈的力量,使得牲口將剛剛掉落在地上的斧子猛然掄起,未有絲毫猶豫的朝著利牂的腦袋砸去!

而利牂似乎是早就知道牲口會再次掄起斧子一般,在將牲口壓倒在地之後,便快速向後退了兩大步,然後站定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倒在地上的牲口。

而倒在地上的牲口則是一個鯉魚打挺,拎著足有五斤重的大斧子的右手晃了晃。剛才那兩斧子,皆是牲口在使用了全力的情況下揮出的,對力量的要求,自然是大極。要不然,在牲口揮出的第一斧的時候,斧頭僅僅擦過利牂的肩膀處,便令得利牂的右肩受了輕傷。

的確是輕傷,因為,即便右肩處正在流著血,利牂也沒有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右肩。

牲口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被自己傷到的利牂,開口道:“你真的要空手我幹?”

“……”利牂沒有說話,眼神更加凶狠,仿佛要將自己的右肩處疼痛用眼神作用在牲口的身上一樣。

見利牂不說話,牲口也不多廢話,又是提著斧子,朝著利牂砍去。

這一次,牲口的將斧頭的目標放在了利牂的胸口。

而經過一個回合之後,利牂好像是了解了牲口實力一樣,這一次竟然站在原地,等著牲口的攻擊。

半秒後,兩人間的距離隻剩下兩米多,然後利牂動了。

似乎是利牂明白了手中有家夥和沒有家夥之間的區別,這一次的攻擊才會選擇躲避式的攻擊。隻見他雙腳在地上一抹,然後身子在刹那間便在地上打了半個圈,接著,利牂右腳向前猛的踏出一步,右手化爪,抓向牲口的脖子。

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想到牲口的斧子,竟然會在砍向他胸口的瞬間轉換方向,竟然由砍的動作變換為掄式。然後神經相當敏捷的利牂急忙放棄攻擊,身子全力向下挪動。

可是,為時已晚!

牲口的攻擊重心竟然不是在斧子之上,而是在他掄斧子之時抬起的右腳之上。

就在利牂全力躲避牲口的斧子的時候,牲口抬起的右腿直接踢在了利牂的小腹之上。

咚!

利牂倒地!

牲口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身子姿勢調整好,然後將右手握著的斧子向後抬了抬。

直到此時,利牂才算是真正的清楚那個僅僅用了四五個月時間便在

哈市南崗區站穩腳步並且混的順風順水的牲牲口的力量有多大。

若不是牲口這一腳所踢中的位置稍微偏了一點,踢在了他的小腹左側,此時的利牂有相當足的理由懷疑,他有極大的可能站不起來,即便他這隻狼在圈子內以對自己很對別人恨而著稱!

兩輪攻擊,所持續的時間,不過十四五秒,可這十四五秒,對於站在修配廠後方的燕虎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用一句很恰當的話說就是:皇帝比太監還急!

這一站,若是利牂還能站著,他自然還能輕鬆不少,因為在他心中,眼前不遠處那個拿著斧子的肚子,武力值應該是八人中最為強橫的一個。

而利牂勝利了之後,若是剩下的七個人講道義的話,不群攻,他還有那麽幾成離開這裏的把握。

至於不講道義……燕虎沒有想,沒敢想!

第三回合,是站起身之後的利牂揉了揉小腹之後發起的。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利牂兩大步便跨近了牲口,雙拳炮轟般,轟向牲口的麵門。

而牲口雖然手中握著斧子,可卻失去了先機,還沒來得及揮動斧頭,利牂便攻擊了上來,是以牲口在緊急時刻,也隻得將斧子順勢推向利牂的胸口。

可利牂並未因為自己的胸口擋著一把斧子而停止攻擊,反而,攻擊的力度和速度比之先前更加猛烈!

這隻狼真正的發飆了!

牲口的腳步開始後退!

一步……

兩步……

三步……

八步……

就在牲口的身子即將貼在身後的一台機器的時候,已經被利牂暴雨般的攻擊擊中五六次的牲口猛然間大吼一聲,然後也不管利牂的拳頭是否會攻擊到自己的身上了,直接將斧子向後一提,而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斜著朝他跟前的利牂砍去。

而利牂,雖然看到了牲口的斧子砍了過來,可是,不管一個人的神經反應有多快,也需要時間,是以,即便利牂反應過來,即便利牂的身子也動了,就在他身子剛剛有動作的時候,牲口的斧子也觸碰到他的身上。

僅僅0.5秒。

牲口的斧子便從利牂的小腹上部滑過,緊接著,牲口的右腳直接踢出。

咚!

利牂第二次倒在了地上。

掙紮,掙紮,依舊是掙紮,當利牂第十一次試著站起身子的時候,身子卻是猛然倒了下去。然後,他徹底的失去了呼吸的權利。

燕虎傻了!

微微縮著脖子,嘴張開著,眼睛似乎已經瞪到了極致。雙腿顫抖著,他所站的地方,地麵已經濕了。

顯然,這犢子尿了!

越想享受自己現在生活的人,越怕死!

當燕虎的人生格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即將向“人死如燈滅”過度的時候,眼睛在躺在地上的死人身上停留了二十多秒的方毅轉過身來,看向了燕虎。

然後這犢子更害怕。

噗通!

這不是蛤蟆跳水的聲音,而是一個人的膝蓋與地麵接觸時所發的聲音。

這犢子竟然跪下了!

跪下後的燕虎急忙用他的頭向地麵砸,用力,用力,以至於僅僅磕了三個頭後,他的額頭處便出現了血跡。

可是他那響當當的磕頭聲,並沒有讓牲口心曠神怡到止住走向他的腳步。

十秒後,牲口來到燕虎的跟前。

然後正在用力磕頭的燕虎更加用力了。身口甚至能感受到地麵已然有了微微的顫抖。

“饒命啊,毅哥,你放了我吧,你就把我當做一泡尿,放了吧!”

牲口未有動作,麵色冷峻!

“毅哥,不,毅爺,您就放過我一次吧,我TM就是王八犢子……”已經磕了絕對不少於三十個頭的燕虎抬頭乞求。聲淚俱下,嘭!

唰!

在燕虎抬起頭的時候,牲口一腳卷在燕虎的胸口,然後揮起斧子,在燕虎的手腕處劃過!

然後燕虎的右手從他的身上分離了!

嗷!

燕虎這犢子,竟然一下子大叫起來。左手捂著右臂的短手出在地上四處打滾。

牲口依舊冷眼,看了半分鍾後,拎著那還滴著鮮血的斧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而在整個過程中,門口處的方明等七人根本一動未動。如局外人一眼,看著一場人性與血性的“表演”。

什麽時候最能彰顯人性?

如果利牂在跟牲口對打的時候,說一聲“我不打了”,那麽牲口會一斧子將他砍死麽?

如果利牂沒有出現在這個修配廠,如果在救了燕虎N-1次後,利牂便離開,如果……

至於血性,這玩意兒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不管是誰,都不能期望胯-下隻要帶個把兒的人就一定要有血性。

………………………………………………

晚,很晚!

血液沸騰後,迎來的無盡的疲憊。

所以回去後,將身上清理了一遍後的八個人,很快就睡著了。

因為明天,不,是今天晚上,還有同昨天晚上極其相似的事情要做!

「ps1:本來打算三更了,可實在沒有**!

ps2:一個敢用毛筆寫下“玩物喪誌”的犢子,竟然又玩了一下午,而且,還沒有碼字,真他娘的是罪過!

ps3:明天兩更,後天…表示會琢磨小爆,你們有火力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