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胸針是薛無算送出去的禮物,上麵還有他的魂魄印記,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首飾。不管誰拿了,拿到哪裏去了,隔得再遠,薛無算也能感應得到。

從屋裏出來,開著車,追尋著胸針的方位,很快停就在了一家小旅館門口。

“喲,老板,住宿啊?五十一晚,通宵熱水......”

“不用管我,我辦點事兒就走。”薛無算抬手一疊鈔票就到了朝他吆喝的一個中年女人麵前,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這種連招牌都不敢掛的小旅館根本談不上什麽正規營業。裏麵藏汙納垢的司空見慣了。那三人住在這種地方,看來屁股不是那麽幹淨。

中年女人拿了錢,手上一搓就知道最少五千塊。心裏樂開了花,但眼前這人一身冷颼颼的,看著很嚇人。擔心出事兒。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哥,不會出鬧什麽大事兒吧?我這兒小門小店的也經不起折騰。”

“放心。出不了人命的,見不見血都不一定呢。行了,收好錢,別的事兒別管。”

“好好好,大哥。您辦您的事兒,我就當聾了,什麽都不知道。”

薛無算上了樓,跟著胸針上自己的魂魄氣息找到了一扇門前。接著身形一頓模糊,就這麽穿過了門,到了屋裏。

屋裏煙霧繚繞,三個人正圍坐在一張小桌上前,腦袋湊在一起,興奮的說著話。

“老大,這玩意兒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玄乎?”

“嘿,你剛才不是也試了嗎?這東西跟紙片一樣輕卻拿刀子都剁不動。你在別處見過?”

“可是老大,這也就說這玩意兒質地稀奇,跟你說的那什麽“法器”沾不上邊吧?”

“嘿!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抽啊?老子還能看錯?你以為“金眼曠”是誰都能叫的?”

金眼曠?

薛無算靠在門邊點上煙,打火機哢嚓的聲音嚇得屋裏的三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是誰?!”

“混蛋!你怎麽進來的!”

“瑪德!嚇死你爹了!”

金眼曠這個名號薛無算以前聽說過。據說是摸金那條道上的能人。不但手藝一流,而且腦子活泛,在道上趟了好些年也沒失過手。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到這兒來,還撞在了他的手裏。

“金眼曠?你不去盜墓摸金跑來這裏當起了三隻手?這是準備改行了?”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那瘦小漢子麵色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薛無算,確定自己不認識,問道:“兄弟也是道上的?找我有事兒?”

薛無算吐了口煙,笑道:“你們拿了我的東西,怎麽?還問我有沒有事兒?”

薛無算這話一出口,三人立馬想了起來,這個人似乎就是被他們偷走胸針的那女人身邊的那個男人。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第182章 切忌口無遮攔

失主尋上門來了,這等於說人贓並獲。一般混混這時候就該跑路了。可金眼曠不是一般的混混,而是老江湖了,麵奸心黑,手上也是相當狠的。此時不但沒有半點膽怯,反而臉色一變,帶著狠厲的看著薛無算說:“你怕是找錯地兒了吧?誰特麽拿了你的東西?”

“就是!識相點就趕緊滾,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聽見沒有?趕緊給老子滾!”

三個人,三張嘴,劈劈啪啪的全是喝罵,不但不承認就放在桌上的那枚胸針是他們偷的,還揚言要打斷薛無算的腿。

這種路數薛無算早就不陌生了。甚至他當混混的時候也用過。俗話說的“耍橫”就是這樣。偷東西被逮住,那就嚇唬你,讓你知難而退。等你報警什麽的,他們早就跑了。而且金眼曠這種人,真要是逼急了也是下得去死手的。一般人還真沒必要跟這種混人硬懟,因為不劃算。

“要打斷我的腿是吧?來吧。”薛無算一邊說,一邊就走到三人跟前,拖過椅子坐下,雙腿架在桌子上,好像真就準備讓對方敲斷他的腿一樣。

“我艸!特碼的以為老子不敢啊!”左邊的一個漢子大吼一聲,操起手邊的椅子掄圓了哢嚓一聲砸在薛無算的腿上。椅子爛了,可腿還好好的。

“你呢?你不想也砸一下試試?”薛無算笑眯眯的朝著右邊那人問了一句。可後者已經愣了。腿這麽架在桌上,椅子都砸爛了,腿還沒事兒?這種事情誰見過?

知道遇到硬點子了,三人一抹腰,兩人各自拿出一把匕首,而金眼曠則是摸出一把手槍,全都指著薛無算。

“小子!有功夫是不是?你再能啊?試試能不能扛得住子彈啊?”剛才拿椅子砸薛無算的那人,自覺亮了家夥,還有槍,薛無算該慫了吧?得意洋洋的就要拿手去拍薛無算的臉。可沒等他拍到,手腕就是一痛,然後就看到自己的手掌整個從手腕上掉了下來,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先是驚恐的喊叫,腿都軟了,一下癱在地上,接著就要去撿自己的手掌,卻發現被薛無算一腳踩住,然後腳掌一扭,那斷掉的手掌居然就成了一團肉醬!

“啊!”劇烈的疼痛的過了兩秒才來,心頭駭然且又大怒。“老大開槍啊!殺了他!殺了他!”

沒人理。金眼曠和另外一人此時就跟木頭樁子一樣杵著,一動不動,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蹲下身子,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薛無算很認真的看著發現事情不對,一臉恐慌的斷手男,說道:“之前我進門的時候你說你是我爹,然後有說要打斷我的腿,現在又想要殺了我。你猜猜你這麽口無遮攔我會怎麽收拾你?”

“饒了我!我,我錯!大哥,別啊,別,啊!”

話音未落,慘叫再起。這人的第二隻手掌也掉在了地上。依舊被薛無算一腳踩爛。

好心的幫那已經痛暈過去的倒黴蛋點了穴位止住血,免得死掉下去給他招來麻煩。然後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胸針,看了看,還好,絲毫無損。這才扭頭看著邊上兩根木頭人。

“你們也選一樣吧。是不要手呢,還是不要耳朵眼睛鼻子舌頭之類的。當然,不要腿也可以。”說著手一揮,邊上兩人便能言語了,可身體卻還是動不了。

“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認栽!”

“對對對,我們認栽,您給個道道,我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開什麽玩笑!?這什麽手段?直接定身啊!而且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生生割了別人一對手掌。這手段、這心腸,黑啊!

金眼曠心思要明透些,他見過這種手段類似的奇人,那些人都自稱修士,眼前這位,想必肯定也是了。可他見過的修士可沒這麽心腸狠辣的。心知這次自己是撞到按了釘子的鐵板上了。倒了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