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周慧茹心裏一陣歎氣:果然會這樣!

張經理一陣哆嗦,連忙跑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同時讓手下的人去知會一聲同樓層的人不想找死的就別過來看熱鬧。心裏:狗哥發飆了,沒有不見血的。道上的那些熟人果然沒有跟他開玩笑。說得都是大實話啊!

指著薛無算的鼻子罵,還拿一副“老子包你”的口氣朝他女人吆喝。不過說真的,薛無算還真沒什麽怒不怒的,一隻螻蟻而已,要找死,他不能攔著吧?

隨手從茶幾的碎塊裏挑了一塊一起被雜碎的水杯碎片,半個巴掌大小吧。然後拍醒已經被撞暈過去的胖子,問道:“一雙手十根手指,我準備給你留五根,說吧,哪五根不想要了?”

胖子鼻梁裂了,一口牙剩了沒幾顆,臉上也全是被碎裂的茶幾和茶杯割裂的口子,痛得嗷嗷叫。想要起身,卻發現壓在他腦袋上的手跟鐵鑄的一般根本就掙脫不了。

感覺自己的右手被踩住,耳邊傳來笑聲問道,他心裏還是暴怒的。這人居然一言不發直接都動手。還打碎了他一口牙,現在居然還想廢了他的手指?!

“好小子!你狠!有種就都切了!老子還不信你特麽的敢!”

橫!這胖子還是有骨氣的。就是傻了點。以為世上都是瞻前顧後虛張聲勢的人?人狠起來都不是他能惹的,何況薛無算還不算是人。

“有骨氣!那好,那就全都不要了。”薛無算笑著,手上的瓷片同時就落到了胖子的大拇指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割了起來。看那手法還頗有些馬麵的風格,不求一下割斷,隻求能有更全麵的感受。

慘叫聲被薛無算給堵了回去。他雖然喜歡馬麵的手法,可不像馬麵那樣喜歡聽人慘叫,再說了也怕嚇到周慧茹。

瓷片畢竟是瓷片,割了幾根指骨就不利了。手一翻,多了一把一指長的水果刀,接著割。慢慢的花了足足三十分鍾才把十根手指一起割了下來。然後一根一根的拿起來,掏出打火機把斷口處統統燒了一遍。

“好了,你的願望我幫你滿足了,不過看你精神頭還很足,一直在瞪著我。你這是在提醒我你這對眼睛也不想要了是吧?沒關係,我這根雪茄很適合拿來燙眼珠子,你點點頭,我一並幫你辦了。怎麽樣?”

胖子心裏再橫,現在也該明白好歹了。眼前這位是真狠啊,簡直就是目空一切無法無天啊!當著這麽多人就敢真切了他所有手指,還拿打火機燒了斷口,這是鐵了心要他下半輩子變成機器貓啊!

瞪他就是在提醒他眼珠子也要一並廢了?這什麽邏輯!老子這是在求饒啊懂不懂?!

連忙搖頭。

薛無算:“嘿,你這眼睛留著有什麽用啊?跟瞎子一樣,還不如不要了呢,起碼還能去領一個殘疾證,以後坐公交去公測都能免費的。多劃算。要不給你廢了?不收錢的。”

還是搖頭。薛無算哈哈一笑,手裏的雪茄卻一下杵了上去,法力控製之下,胖子的眼皮都是眨不了的。煙頭正好全都杵在眼球上。一陣輕微的嗤嗤聲過後,就是淡淡的焦味。

薛無算鬆開手,煙頭就這麽卡在眼眶上,居然沒有掉下來,嵌進去足有一寸深。

“哎呀!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這半截雪茄就送給你了。”說著薛無算就鬆開了胖子的禁錮,重新坐回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已經麵無人色的張經理說道:“張經理,我覺得這慫包五一節的時候應該沒空來你們這裏請客吃飯了。所以,你是不是該把我婚宴的事情落實下來啊?該收錢的收,開開條子的開。你說呢?”

張經理已經嚇傻了。哆哆嗦嗦的趕緊幫著薛無算把預定的手續辦了,收了錢開了收據,並且還有一份正規的合同。合同其實不是必要的,但這不是嚇傻了嘛。

心理哀嚎道:“這可是麻煩大了!也不知道要鬧多大才收得住啊!”

薛無算拿著收據和合同,笑著拍了拍張經理的肩膀。然後一腳將胖子古田踹到牆角。然後留下十張鈔票,說是賠的茶幾錢。拉起一臉埋怨的周慧茹就出了辦公室。

臨到門口的時候,薛無算突然扭頭看向抱著臉依舊哀嚎的胖子說:“胖子,事兒還沒完呢,咱們慢慢玩兒啊。”

第353章 為什麽不怕?

不去管被弄成廢人的胖子古田,薛無算心裏平靜無波的領著周慧茹從酒店裏走了出來。後麵急急忙忙的跟著趙敏和陳雪婷。

周慧茹是早就見識過薛無算的手段了,甚至連修士的世界也跟著薛無算去漲了一番見識。別說割手指弄弄眼睛了,她連割手掌,以及火燒活人她都見識過了。當然她並不知道她以為的“火燒活人”其實是“血腥煞氣腐蝕活人”。

反正,周慧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被薛無算給練了出來,雖然還不是那種“處變不驚”,但起碼的冷靜沉著已經超過了她的兩個“好姐妹”了。

上了車,陳雪婷和趙敏的小心髒都還不停的咚咚直跳。她們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麽薛無算的外號要叫“瘋狗”了,這是脾氣一上來,咬死你不商量啊!

而且那表情,笑眯眯的,手裏卻是做著暴虐的動作。這種反差感不但沒有緩解那副殘酷的畫麵,反而映襯著更加的讓人膽戰心驚。甚至看到薛無算拿著雪茄煙去杵那胖子的眼珠子的時候,她們差一點就吐出來了。

大麻煩啊!這是嚴重的人身衝突。弄不好就是官司纏身,還得進去!

慌了神的兩女,到了車上心裏正在盤算著怎麽能幫薛無算一把,卻發現,始作俑者以及這位始作俑者的未婚妻一點正常的反應也沒有,一個臉上依舊帶著笑,另一個卻是嘟著嘴小聲的埋怨對方不該又弄得這麽血淋淋的,她看著挺惡心的。

這什麽情況啊?還“又”,意思是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敢問這位姓薛的先生到底是怎麽好端端的還能滿大街轉悠啊?

為什麽?沒有為什麽。想要查薛無算的機構都被係統的力量給擋開了,所有的東西都會在合符情理的條件下變得匪夷所思。甚至會把薛無算當成一個莫須有的存在給徹底遺忘。當然,係統也就能幫到這裏了。一旦出了人命,那就是薛無算自己的鍋,下麵地府要查也得他自己給自己擦屁股,係統不管。

不過是一隻指著自己鼻子罵,還拿話來刺激周慧茹的螻蟻,十根手指一隻眼睛還不夠代價。薛無算記住了對方的魂魄氣息,他覺得還能再跟其玩玩。

而無獨有偶。那位酒店裏的胖子可咽不下這口氣。第一時間去了醫院,穩住了傷勢之後就開始打電話了。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猜想對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把他廢成這樣,那必定是背景鐵實。

走正常的途徑估計走不通,弄不好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甚至即便把人給弄進去了,沒幾年就又出來了,然後他還怎麽過日子?按照對方表現出來的脾氣和狠辣,他就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哪天被人捅死在廁所裏?

古田的腦子裏想的是:要麽不報仇自己認栽,要麽就一下打得對方無法翻身,最好被敲沙罐。

他的那家公司資產也就幾千萬,背後雖然也認識不少人,可是他估計肯定碰不過對方。要找人就找他能接觸到的最高的那一個。誰最高?自然就是他背後的大老板了。

傷勢稍微止了痛,就讓人給撥了電話號碼,然後帶著耳機,趕走了病房裏的人。靜靜的等著電話接通。

“喂。”電話通了。

“葉總,我是古田啊,對對對,就是負責縣城新建項目的那個古田,嗯,對的,葉文君是我姑爹。是是是,您真的好記性。對,是有個事情,是這樣的......”

“你說什麽?!你為了去訂一個酒店請總公司的考察團吃飯,結果被人廢了雙手還瞎了一隻眼睛?!”

古田哭腔都帶上了,訴苦道:“葉總,我現在才剛做了手術,手和眼睛都廢了。那人用打火機燒了我的斷指,接不回去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要是是普通的生意關係,對方估計不會理古田的這糟心事兒,頂多就是點個電話幫著去處理這些事情的機構煽煽風。可古田的關係又有些沾親帶故,事情也是占著理,要是不出麵,有些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你安心在醫院養傷,我會派人馬上到你那邊了解情況的。放心,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公道。這兩字的含義可就深了。可以理解成“繩之以法”也可以理解成“報仇雪恨”。

古田很高興的掛上了電話。心裏思索了一陣,又被雙手和眼睛的劇痛給攪擾了出來。接著又是一通電話打出去。他要先弄清楚傷他的那人是什麽來曆。目前他隻曉得那人在酒店陳經理的口中被稱為“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