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後勤的喪失,潰敗的勢頭一起,根本就再也挽回不了了。不但袁紹大本營內的軍卒開始倉皇四散,就連被袁紹安排突襲官渡曹軍大營的張郃、高覽也在發現烏巢大火之後舉兵投降。

大勢已去,袁紹也隻能帶著幾百親兵,倉皇逃回河北。至此官渡之戰宣告結束。也同時讓曹操確定了北方第一軍事集團同時又是唯一霸主的地位。

從建安五年正月一直到十月,這場戰事的起伏波折可謂驚心動魄。不但當事雙方緊咬牙關,殺得紅眼,旁邊密切關注這場大戰的各路諸侯也是看的心驚肉跳。大戰的結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陛下。袁紹大勢已去。曹賊在北方的地位已經日益鞏固,但想要徹底清繳袁紹勢力還需幾年時間。咱們是不是也該讓劉璋交出成都了?”陳宮陪著劉協站在南廣城的城牆上,散步。心裏盤算了許久才將這話說出來。

有那種劉協從閻羅大人手裏得來的兩季稻種,這對於安撫手中流民,積蓄實力,鞏固後方控製區域來說,簡直就是無往不利。

都說亂世世道不平,山匪流寇滿天下。可這裏麵大部分都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才走上燒殺搶的路。如今有了新的稻種,產量還如此驚人,加之劉協說了,隻要下山來,就分地,分種子,並且稅賦隻收三成。

換個官麵上的誰,比如說劉璋之流,流民山匪們或許還不會信。可劉協對外的旗號是“血旗軍”,這在某些程度上也算是“山匪”是同流。所以,當第一批山匪走出山寨開始第一個吃螃蟹之後。陸陸續續的大量藏在山裏的人都走了出來。

控製內人口的暴漲,帶來的不單單是勞動力的充裕,還有兵源的擴大。

主戰兵力被劉協死死的控製在一萬人,其中八千為喝過神水的血旗軍,剩下兩千是從流民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輔兵。

非主戰的軍卒全都分散在各個城鎮,總數多達三萬餘,統一稱為民兵。不需要發糧養著。平時耕種,閑時訓練,劉協付出的隻是區區“家中有為民兵者,稅糧減少半成”。

用呂布的話來說,那就是,這種民兵的素質遠比現在到處流行的“壯丁”強了不知多少。比起各諸侯的精銳雖然有些不足,但比起普通軍士已經不差多少了。戰事一起,收攏起來訓練一兩月就能直接上戰陣的。

“再等等吧,等到這月月底,地裏的稻子收了。咱們再開始跟劉璋攤牌。”劉協扶著牆垛,眼神遠眺。頭也不回的答了陳宮一句。

“好的陛下。那一應事宜我會提前安排妥當。”

“嗯。對了,法正那邊的情況如何?有多少人倒向咱們了?”

“已經確定的是劉璋手下的別駕從事張鬆。其餘的人還在觀望。估計都是想看看咱們接下來的動作在做打算。”

等從城頭上下來。劉協回到自己的住處。屏退了左右,關上房門,習慣性的走到一方神龕下跪伏,嘴裏念念有詞。

神龕便是閻羅像。這個習慣是劉協從當初的那八千軍卒處學來的。也是某些軍卒起初尋求內心安慰,加之見識過閻羅大人的神跡,於是捏了神像自己參拜。可後來信仰之力的反饋讓他們驚駭大震。逐傳遍了軍營,而後層層影響,直到劉協也加入了對神像的朝拜。甚至這個習慣已經波及到了血旗軍占領區域的普通百姓家中。

而劉協發現,他對於神龕的朝拜效果明顯不同於別人。除了那反饋回來的信仰之力以外,還有一種清晰的聯係感。他心中有所求,便會有機會得到回應。比如說那些神奇兩季稻種便是他在朝拜神像的時候得來的。

“閻羅大人。我準備下月月初開始對劉璋的攻伐。希望閻羅大人能再賜一些神水助我。”

“可。”

劉協祈禱的結果便是下一秒,他的屋裏便出現了三口大缸,缸裏麵便是那種讓他念念不忘的“神水”。看著分量,應該足夠兩千人分。

“多謝閻羅大人賞賜。劉協必定在今年年內徹底拿下四川!”

第385章 閻羅神雷

大戰過後,北方的局勢已經明朗。袁紹的大勢已去,等待他的是被曹操逐一清繳。而這需要時間。同時也是一個對於天下諸侯來說很重要的調整自家布置的時間。

但這段時間對於四川的劉璋來說卻是一場恐怖的夢魘。

建安五年十一月初。沉寂了數月的神秘勢力終於亮出了旗號,他們是血旗軍,正是從一開始就鬧得四川南部惶惶不可終日的罪魁禍首。

血旗軍從南廣揮軍北上,很快就在南廣和犍為之間的平原上展開了第一場戰鬥。

一麵是劉璋這幾個月來從北麵抽回的數千精銳以及數萬隻經過粗淺訓練的壯丁。而這些劉璋所謂的大軍需要麵對的是由高順帶領的包括陷陣營在內的四千血旗軍精銳。以及五千經過一月戰前集訓的民兵。

而另一邊,是呂布、張遼所率領的剩餘六千血旗軍精銳,和一萬民兵,繞過犍為的阻擊陣線,直取廣漢。

軍士的身體素質和氣勢,以及相互間攝取的信心多寡便是“強軍”和“雜魚軍”的差距。

平原上的第一場戰鬥一開始,血旗軍的強悍就讓劉璋的將領們明白了什麽叫做訓練有素,什麽叫做摧枯拉朽。

以一敵十這種已經可以算是“強人”的軍卒在血旗軍裏遍地都是。隻要是服用過“神水”,身體素質就會最少提升百分之十,多一些的能到百分之十五。加之訓練和氣勢,劉璋派來的阻擊部隊在血旗軍的眼裏就是“雜魚”。

雜魚軍的特點就是占優勢的時候還看得過眼,嗷嗷叫似乎挺能打。可一旦發現自己的同伴被砍瓜切菜一般輕鬆屠戮之後就會極快失去戰鬥意誌,接著便被“畏懼”和“膽怯”主導身體。隻要再出現幾個臨陣脫逃的出頭鳥,就會迅速演變成潰敗。

說道臨陣脫逃的出頭鳥裏麵還很有趣。一般這種人膽子都很小,心眼也很多。老實人不會這麽幹。而且他們臨陣脫逃的時候為了避免被軍官射殺,還會大聲了嚷嚷“快跑啊,打不過了!當官的都死了!”之類的言詞鼓動周圍同樣害怕的同伴跟著自己一起跑,好混在潰軍當中保命。

僅僅一月餘,犍為和南廣之間的三道防線就被高順領兵突破。可謂勢如破竹,不可抵擋。最後兵臨犍為城下。直言,隻要投降,絕不為難城中守將、軍卒。

而另一邊,**的血旗軍主力,在臨近廣漢不到五百裏的時候才受到第一次來自劉璋的阻擊。可場麵跟犍為一線差不多,麵對氣勢如虎的血旗軍主力,劉璋的阻擊部隊根本沒有半點用處,直接被按在地上一陣摩擦,死的死降的降。根本攔不住血旗軍的腳步。

而在宕渠駐守的劉璋精銳想要回援,卻被張遼帶人伏擊於廣漢東麵的一處隘口,大敗之後隻能倉皇退回宕渠,再難支援。

這麽一來,一個多月的時間,四川的局勢瞬間便得危如累卵。

作為劉璋大本營的成都,已經陷入了被包夾圍困的燃眉之局。一旦犍為和廣漢失守,成都就會被夾在一個犄角裏,動彈不得。而血旗軍則可以從容的調整狀態,是打是困都信手拈來。玩也能把劉璋玩兒死。

所以,犍為和廣漢,丟不得!

不想就此認輸,何況敗於一個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底細的血旗軍的手裏,更是讓劉璋的自尊心承受不了。如此一來,劉璋就麵臨兩個選擇。

第一,弄清楚血旗軍的底細,試探可否采取和談的方式,劃出一部分領地尋求暫時的喘息。第二,向和自己接壤的劉表求援。讓劉表發兵進入四川南部,攻擊血旗軍的大後方,來個圍魏救趙。

這兩個方法可以同時進行,都有代價,但劉璋更傾向於第二個辦法。於是在廣漢周圍發現血旗軍的時候劉璋就遣出信使,快馬加鞭的趕往了荊州。

劉璋的想法很好,但卻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犍為和廣漢城要在血旗軍的攻擊下堅持得足夠久才行。

作為成都城最後的屏障,廣漢和犍為的城牆極高,並且駐軍各有一萬。又是背靠成都大本營,援兵和糧草都很充足。照理說,守城一兩月是沒問題的。可奈何血旗軍的頭上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閻羅大人呢?

為了讓劉協迅速平定這場烽火並起的時代,讓這方位麵的生機重新煥發。薛無算也算是極為慷慨了。特別是當他發現這方位麵世界開始湧出信仰之力之後更是如此,更別提他拿到這方位麵的“兩季稻”被劉協稱為“閻米”,活人的功德在老百姓的眼裏比“神”更偉大。

於是,一份名為“黑火藥”的製作方法就到了劉協的手裏。並且直接告訴他,這東西配合大型的投石車一起使用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