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包不同撇撇嘴,他也不喜薛無算這番裝模作樣的擺架子,加上他的嘴巴自來犀利,張嘴就道:“非也非也!公子爺此言有誤。這方主人放浪形骸是一回事,懂不懂禮儀又是另一回事。多半是家教欠缺,不然哪會如此不堪?”

慕容複微微皺眉。還沒見著那施展十丈水柱手段的高人,他並不想就這麽得罪了對方。誰知道這放浪形骸的男子跟那位高人什麽關係?

當即慕容複就要訓斥,卻不料,那放浪形骸的男子卻當真坐直了起來,哈哈一笑,指著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的口頭禪?如此說來你就是包不同了?”

“非也非也,這可不是包某的口頭禪,而是表達看法的開場白。你既知道包某,包某卻不知道你是誰,這怕不是做主人的待客之道吧?”

薛無算搖搖頭,這包不同當真牙尖嘴利。

“本君的名號你包不同還不配知道。倒是剛才你可是在說我沒有教養?”

包不同大怒,長身而起,冷聲道:“看來表小姐說得倒是不錯,你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一個破名字而已,真以為你包爺爺稀罕聽麽?”

薛無算也不惱,罵架的事情是包不同的強項,他的強項是動手。

抬手,淩空一抓,包不同便像布偶一般被吸到了跟前。一手捏著包不同的脖子,一手抬起就是兩耳光扇了下去。然後不待慕容複等人反應,便抽了包不同身上一半的內力,將其扔出船去。

風波惡怪叫一聲,連忙跟著躍了出去,他離得近,分明看到包不同已經暈了,這要是掉進湖裏一時半刻就得淹死。

慕容複已經全身戒備,長劍出鞘,就在剛才薛無算動手的瞬間,他本能的覺得一陣瘋狂的揪心,一股恐怖以極的陰煞之前從眼前這人身上湧出,極端危險。

“閣下何意!包兄弟就算言語不當也不該就此動手吧?”

“慕容複,你還是坐下吧。再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本君廢了你?”

慕容複心頭大怒,從沒人敢如此無視他、威脅他,當即飛身而上,持劍斬向薛無算。

“哼!”

薛無算見慕容複居然把自己的話當了耳邊風,心裏微怒,也不起身,抬手將手中酒壺一抖,灑出來一口酒,然後淩空一抹,酒水便化為冰晶,再一推,冰晶便急速的後發先至,打入慕容複的胸口要穴當中。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陡然從慕容複的口中響起,接著便倒在地上,發瘋了一般伸手在身上亂抓,用力之猛,三兩下便抓爛了身上衣衫,猶不停下,繼續抓得自己胸口道道血痕。

“公子爺!你怎麽了?好哇!你個混蛋,敢害我們公子爺,我風波惡跟你拚了!”

剛救起包不同的風波惡才回到船艙,便看到自家公子爺如此慘狀,心頭狂怒,抽出背上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薛無算當頭劈下。

結果不用多言,風波惡在半空中便步上了慕容複的後塵,委頓在地,瘋了一樣在身上抓扯,眨眼間便也是抓破了衣服,渾身血痕。

“難怪燕國會被人所滅,都是些這種白癡,不滅才叫怪事。”薛無算嘟噥了一句,然後讓身邊的歌姬下廚房問問,他的紅燒鯉魚好了沒,肚子饞了。

“你,你對我表哥和風四哥做了什麽!快放了他們!”

“星宿海的狗賊!快放了我家公子爺和風老四!不然我包不同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星宿海?得!堂堂北冥神功又被人誤以為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了。

“包不同,你再敢說半個字,本君就立馬弄死你家公子爺。”薛無算笑眯眯的指了指包不同,後者聞言憋得臉紅脖子粗,可卻也沒敢再說話了。

薛無算此時才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起這位慕容複的表妹。的確是國色天仙,美麗醉人。樣貌跟之前無量山中的李秋水玉雕居然有七八分相似。難怪段譽那廝見了這女子連路都走不動了。

“讓本君猜猜,你喊慕容複表哥,那你就該是姓王,王語嫣是吧?”

“這位星宿海的前輩,我們並無惡意,方才言語多有得罪望前輩海涵,小女子求您饒了我表哥和風四哥吧!”

王語嫣聽包不同的話,加上對方製住風四哥和表哥的手段看上去像極了使毒,便認定眼前這人就是星宿海的人。心裏害怕又後悔極了。這一切都怪自己口不擇言才引起。當即就跪了下來,求薛無算罷手。因為她發現自家表哥和風四哥已經抓破了皮,渾身都是血,再這麽下去,還不得把自己生生抓死?

第35章 交易

薛無算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王語嫣,心裏無語。這還真把老子當成丁春秋的走狗了?

“本君跟丁春秋那傻缺沒半點關係。你不是號稱閱盡天下武學無所不知嗎?可知道《北冥神功》可知道《生死符》?”

說起王語嫣的死記硬背能力,薛無算是舉雙手雙腳佩服。這要是換在原世界絕對是個超級學霸。

不過聽了薛無算的話,學霸王語嫣卻微微愣神,這兩門武學她從未聽說過。當即搖頭,繼續抽泣著求薛無算饒了慕容複兩人。

而此時,一個歌姬端著香噴噴的紅燒魚走進了船艙。戰戰兢兢的避開在邊上打滾的慕容複和風波惡,小心的放在小桌上,又拿來碗筷,伺候薛無算吃魚。

魚不錯,肉質嫩滑,且被歌姬挑走了魚刺,吃起來很是舒坦。

吃了兩口魚,又喝了口酒。薛無算才磨磨蹭蹭的拿了兩粒小藥丸彈到包不同的手裏。說道:“喂他們吃了便不癢了。”

包不同不敢耽擱,即便心裏擔憂這藥丸有問題,可眼下卻顧不得這麽多了。連忙給慕容複和風波惡喂下。幾息之後,服下藥丸的兩人便不再嘶吼打滾,渾身虛汗的癱坐在地上。

“如何啊?我這生死符可還夠滋味兒?”

慕容複心裏憋屈,也同時意識到眼前這人極其不好相與,甚至極可能就是之前在湖中弄出那道恐怖水柱的高手。心裏著實有些後悔怎麽自己就主動撞上來了呢?

“閣下手段慕容複佩服。剛才多有得罪,閣下盡管劃下道來,在下認栽便是。”

風波惡、包不同心頭也是黯然。但技不如人不認栽又能如何?真要就此拚掉性命?那也未免太不值當了。

薛無算笑道:“你們中了我的生死符,世上唯本君可以幫你們解開。而你們剛才服下的藥丸隻能幫你們壓製一月,之後又會複發。所以說,你們現在已經被本君捏在手心了,用不著再劃下什麽道道了。”

眾人聞言大驚。尤其是慕容複和風波惡,心頭一陣惡寒。剛才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兒既然隻是被暫時壓下去?還會再來?

“求公子饒了我表哥和風四哥吧!”

不理王語嫣的相求。薛無算笑眯眯的看向邊上麵色鐵青的包不同,笑問道:“包不同,你有沒有想過你家公子爺還有你的風四弟到底為何會落到這幅田地啊?”

包不同冷哼了一聲,卻沒答話,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