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第一次任務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07第一次任務

“人劍合一——”

隨著那一聲厲喝,那包圍著宗政司棋的萬千劍影,突地被一個龐大的力量完全震開。愛殘璨睵

一把十丈巨劍衝天而去!所有的劍影似乎受了驚嚇,一下子消失無蹤!

這一劇變讓場中瞬間鴉雀無聲!

不僅是那參加考核的五人驚呆了,就算是禦劍門之中觀戰的眾多高手也驚呆了!

眾人呆愣地看著那場中的十丈長巨劍,久久沒有回神!

這一劍招本就禦劍門最難的劍招之一,是需要天大的機緣與悟性,再加上上至少百年的時間才能真正領悟。

縱然是禦劍門之內,也唯有少數的人能真正將這招領悟透徹,就算神王級的高手都沒幾個會的!

怎麽這人才一個月便就參悟會了!禦劍門之中天賦最強的人,也是花了整整十年才會了!

此番天賦,縱然是沒過這考核也完全有能力進入禦劍門!

甚至,禦劍門求之不得!

場中幾人已經完全被這一招給鎮住了,禦劍門放出這一招‘人劍合一’,不過是為了充數的,沒想到,這人用了一個月,竟然真的將之學會了!

太可怕了!

“殺!”

縱然是劍招再厲害,那人也不過隻是個神兵,眾人可都是神將高手!

五人回神,聯手再次攻向宗政司棋!

隻見那劍身微微顫抖,泛出浩大的劍氣。

“劍裏乾坤!”

人劍合一狀態,再加上劍裏乾坤,那威力不止是疊加!

隻見無數把十丈長的巨劍殺向了那五人,雖然不及本體的劍氣,但數量太多,眾人招架不力,勉強防禦,根本難以近宗政司棋的身。

見此情景,宗政司棋再發一招,“亂劍!”

劍氣幻化出了五把巨劍,襲向五人!

這亂劍,才是她在這一個月之內真正領悟而出的招式!

那五把劍竟然如有人在操縱一般,不再是盲目地進攻,而是有技巧地使用劍技與那五人纏鬥,就如五個宗政司棋在持劍與他們相鬥。

雖然那劍影實力不如本體,但加上那不時前來幹擾的眾多劍影,五人根本難以應付。

這時候,懸在半空之中的巨劍轟然落下,將演武場的大地都狠狠地震動了一番,恢宏的劍氣溢出,讓對戰之中的五人措手不及,被那劍氣激**,身形一亂,便被長劍鎖喉。

宗政司棋並未殺他們,隻是讓那巨劍橫在他們的喉間,將眾人製住了。

此番,輸贏明了!

宗政司棋一人勝出,其餘幾人均是落敗!

也就是說,今年隻有宗政司棋能進入禦劍門!

禦劍門開派幾百年以來,首次出現這種情況。

從宗政司棋使出人劍合一,但現在製服五人,那禦劍門之中一直都是鴉雀無聲。

此時更是沉靜,唯剩下粗粗淺淺的抽氣之聲。

最終,還是百裏九天一聲爆喝,打斷了死寂,“好!翠湖,今後便是我禦劍門之人!”

這時候,禦劍門的人算是回應過來了。

看向那翠湖,像是看什麽怪物一般。

宗政司棋也與寶劍人劍分離,喉間的劍影也消失了,那五人得了自由,或是憤恨,或是崇敬地看著她。

畢竟她隻是個神兵,與眾多神將鬥殺,體力與玄力消耗太快了,宗政司棋額頭之上都出了大顆的汗珠,忙喂下了幾顆丹藥,補充玄力,還緩過勁兒來。

而那禦劍門之內,藍燭含恨地看著自家落敗的侄女藍新月,突然大喝一聲,“翠湖,你竟然敢偷學我禦劍門絕技!快來人,將她擒住!”

同時,她向百裏九天道:“這女子來路不明,她的那一身劍技絕非這一個月之內習得,定然是以前便偷學得去,此番加入我禦劍門定然是包藏禍心!絕對不能讓她加入我禦劍門!師叔,你一定要三思!”

唯藍燭馬首是瞻的眾多人也是自然一陣附和。

“才一個月便將這人劍合一學會,不可能!”

“定然是以前便偷學了去!”

“絕對不能讓她這麽容易地走出禦劍門!”

“偷學劍招的賊!抓住她廢了玄力!”

但也有些人卻在弱弱地說道,“就連藍燭師叔都沒學會這一招,一個新人竟然會,簡直就是找死啊!”

還真是有人前去抓捕宗政司棋。

百裏九天還未出口,宗政司棋已經冷冷地看著藍燭出口了。

“這位師叔說我偷學,可有證據?”

“哼!這人劍合一乃是禦劍門之精髓所在,非百年不可窺其門道,你一個神兵女子,才習一個月,是不可能學會!定然便是以前偷學的!”藍燭似乎證據在手,說得有理有據,還厲聲質問道:“說,你到底是何方學來,誰指使你潛入了禦劍門!”

幾句話,便將宗政司棋打成了敵特分子,旁的人也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神之中不禁多了幾分戒備。

“哼!”宗政司棋從鼻孔之中噴出一口氣,唇邊掛著嘲諷笑意,禦劍門弟子已經將她團團圍住了。

就連百裏九天也疑惑了,宗政司棋縱然是天賦異稟能在一個月之內將此招學會,但她使出來卻是十分的熟練,根本就是經過了千百次戰鬥,千錘百煉才練到了如此得心應手的地步。

但直覺上,她不會包藏禍心,百裏九天將目光轉向了宗政司棋,期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確實,我習這人劍合一,已經有十幾年。”

見她如此說,藍燭興奮得一聲大喝,“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便怪不得我了!來人,將她抓進地洞好生看管!”

眾弟子還真是前來抓捕宗政司棋,但見宗政司棋退後,爆出一聲冷喝,“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藍燭冷笑,“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何話要說。”

宗政司棋平視著藍燭,不卑不亢地問道:“敢問這位前輩,人劍合一,可是禦劍門一家獨有?”

藍燭得意道:“縱觀天界人類武林,誰不知曉人劍合一,乃我禦劍門獨門絕技!”

但她剛說完這話,便被百裏九天打斷了,“你錯了!人劍合一,並非我禦劍門一門才有!”

同時,他似乎是猜到了什麽,眼光火熱地看向了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聽到百裏九天的話之後,也是唇邊勾笑道:“不錯,天界隻有禦劍門一家,但三界並不止天界!人界也有人劍合一,乃是禦劍家族所創!”

眾人恍然想起,禦劍門,便是由人界飛升上來的禦劍家族的強者所創,那人劍合一,也是來源於人界!乃是禦劍家族百裏一氏獨創!

而這翠湖,則是人界飛升上來的強者!

藍燭那臉色瞬間便是變了好幾遭!到嘴的惡毒話都噎在了嘴裏,想發不出,憋得臉通紅。

禦劍門之中的百裏一族想到這層之後,看藍燭的臉色都有著不耐。

這簡直就是忘本!宗政司棋冷笑,自懷中取出一個令牌,用玄力將之送到了百裏九天的手中,道:“我飛升之前,曾經為禦劍家族打造紫階寶劍三把,禦劍家族百裏一氏傳我百裏一族獨門劍招,並且贈我令牌,許諾若是有任何要求,都可尋百裏家族,此令牌為證!”

百裏九天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點點頭,這確實是百裏家族的獨有的令牌。

且他也知曉宗政司棋乃是神兵鑄劍師,而自己家族的本性他是非常了解的,他飛升的時候,人界還沒有紫階鑄劍師,不想這幾百年過去了,下界已經出現了紫階鑄劍師,若是這般,禦劍家族拿劍招跟她換紫階寶劍也是完全可能的。

莫說是劍招,就算是用命換,也是前仆後繼!

他不由得問道:“贈你令牌的是我百裏一氏哪位後輩?”

宗政司棋懇切答道:“百裏朝豐。”

因為要跟禦劍門打交道,而且自己與下界的禦劍家族的關係也算是盟友,便將禦劍家族所有的事情都問了清楚,必要之時定然有用,此番還真是用上了。

當年禦劍家族還真是給了她一塊令牌,許諾有任何要求,定然舉族傾力相助。

百裏九天點頭了然,一邊有一百年前飛升而來的百裏族人道:“百裏朝豐,乃是我的侄子!”

百裏一族等於承認了翠湖的身份。

“雖然她並非按照考核要求達到我禦劍門的標準,但有此令牌在,我禦劍門,便不能不收!眾位若無異議,翠湖便正式成為我禦劍門弟子!”

禦劍門畢竟還是百裏家族的,人家都有百裏家族的令牌,誰還敢反對。

縱然她就算不是在規定的時間之內習得那招式,但有那令牌,完全可以破格收入。

百裏一族都沒了異議,別人更是沒有異議。

翠湖進入算是正式進入禦劍門了!

但藍燭看看那挫敗的藍新月,不由得問向百裏九天道:“那——師叔,你看他們五人如何處置?”

百裏九天是在場人之中,輩分最高的了,那五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由他決定去向。

百裏九天將那幾人看了一番,見那五人的資質確實是不錯,若是沒有翠湖,那五人定然是能夠加入禦劍門的。

便道:“那五人,今後都是我的禦劍門弟子!”

那五人不禁心中欣喜,藍燭也舒了一口氣,但是看向宗政司棋的那目光,依舊是狠毒。

哼,進了禦劍門,她有得是辦法整治她!

赫連藍古力等人前來與她道賀。

宗政司棋便這樣以翠湖的名義進入了禦劍門。

成為了年輕一代一名普通的弟子,也是禦劍門現在最弱的弟子!神兵三星!

但她本人真正的實力,卻是已經到了神兵七星。

雖然修為是最低的,但無人敢看清她,畢竟她身懷絕技!

聽說,她乃是煉丹師,還是鑄劍師!同修天才!

更會連神王都不會的人劍合一!

宗政司棋還是住在孤雲山之中。

考核完畢,她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之內,那飛天鷹一見她回來,立馬就撲了過來,很是親熱。

宗政司棋喂了他一些東西吃,突然想起了野霧洞中的那個瘋子,不知道他有沒有吃她的丹藥?

便準備過去一瞧,但還未出門,便感覺到了神侯氣息由遠及近。

百裏九天來了!

見到他,宗政司棋心中便是知曉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便也是準備好了一番托詞。

果然,百裏九天這個直腸子一進門,便急迫地問道:“你為何不與我說你與我百裏一族的關係。”

宗政司棋忙道:“當時我若是拿出這令牌,想必師叔祖定然會應允我進入禦劍門,如此,我縱然是入了禦劍門,旁人也是不服的,倒不如憑自己的本事。”

說罷,還是向百裏九天道歉道:“對不起,師叔祖,我騙了您,但我也是情非得已,我以前學過禦劍家族的劍招,沒有與你說明。”

虧得百裏九天還給了她劍譜,現在知曉她很早就已經會了,心理肯定是不舒服的。

見她如此說,百裏九天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本就是豁達,便也沒有追究,反而是問道:“你以後便在禦劍門好生修煉吧,若是有人尋你麻煩,便盡管來尋我,我百裏一族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既然人家有百裏一族的令牌,那便是客人!還是上賓!

且百裏家族對於鑄劍師那都有一種別樣的情愫。

他倒是問了一句,“你修煉多少年了?”

宗政司棋聽噬天說起過,便答道:“我十五歲開始修煉,如今,已經整整十三年了。”

還不算那荒廢的十年,其實隻有三年。

“十三年,你便到了神兵三星?還會禦劍家族的人劍合一?”

百裏九天不可置信地圍著宗政司棋看了幾圈,見她麵相停留在十五六歲,想必那時候便到了藍階。

到了藍階之後,便不會再變老,永遠保持著突破藍階時候的容顏。

而宗政司棋的年齡,確實三十不到。

“是的。”

宗政司棋據實以答。

百裏九天圍著她轉著,看著,最終眼中的驚奇化成了聲聲讚歎,“不得了,不得了!”

活了這幾百年,人界天界,他都未曾見過如此天賦強大的人。

不禁越發對這個弟子看重了,若是好生栽培,定然能成為影響整個人族武林的大人物!

送走了百裏九天,宗政司棋便與噬天一起,去看那野霧洞裏的瘋子。

洞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雜亂,彌漫著惡臭,那瘋子還是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宗政司棋給的丹藥還是擺在一邊。

這一個月了,丹藥之中的靈氣都泄了許多,已經是沒用了。

而那瘋子身上已經布滿了灰塵。

這一個月,他連身子都未曾動!

但畢竟是神侯,就算是受了傷,也不會這麽容易死。

但那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聽聞在宗政司棋來不久之前,這瘋子曾經出去過,幾天之後便被人打傷了回來。

見此,宗政司棋不免升起憐憫之心,也不嫌棄他那一身的灰塵汙跡和惡臭,將那瘋子扶了起來,放到了**平躺著。

又拿出了一顆丹藥,將之震碎了,讓一點點的療傷之力匯入那瘋子的身子之中,想必他定然能夠很快好起來。

做完這一切,宗政司棋便是起身出去了。

在她走之後不久,那瘋子的傷勢便開始愈合,口中也有了聲音。

斷斷續續地喝著。

“娘子,我殺不了他……”

“我不能為你報仇了……”

“司棋,我想你……”

……

宗政司棋便正式地成了禦劍門的一員。

她才加入,便是整個禦劍門的大紅人,誰人不知曉她?

人們對她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

有人羨慕她的天賦,也有人嫉妒她的雙術同修。

更有人在背後悄悄道,她定然是使用了什麽狐媚手段將百裏九天給迷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百裏九天鬼迷心竅幫她安排的。

但宗政司棋對這些流言沒有絲毫的感想,在禦劍門之中開始了正兒八經的修行。

禦劍門之中,門人弟子平時一般都是在各自的洞府之中修煉。

禦劍門緊挨著一處險地,乃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森林,裏麵有許多殘暴的玄獸,但也有許多藥材珍寶,門人弟子可進入獵取玄獸和尋找藥材。

但是那裏麵的情況複雜,一般都是十幾個人一起才敢進入。

門人弟子若是無事,不是在洞府中修煉,便是與人一同進那森林之中去曆險。

得到玄獸和藥材,可以去劍堂和丹堂換取寶劍和丹藥。

劍堂和丹堂是每個大門派必須設置的機構,是由門派之中的鑄劍師和煉丹師組成的。

禦劍門,劍堂是全派的重中之重,很受重視。

宗政司棋一進來,便有人前來邀請她加入劍堂,她當然便是加入了。

她現在迫切地需要提高煉丹術與鑄劍術,為宗政禦天和傾修打造身子。

但傾修現在還沒有尋到……

禦劍門還有自己的藏經閣,藏著各種功法,沒有等級限製,門人可以自行借閱和練習。

每個月,還有長老,或者實力超群的弟子開壇講述禦劍心得。

禦劍門便是這樣運作的。

宗政司棋的修煉洞府被那瘋子占據著,她便一直在自己的內天地之中閉關。

說道那瘋子,宗政司棋也是經常去那洞府之中看望他。

他的傷也是好了,但也沒有再嘶吼,隻是半夜裏還能聽到點點的啜泣之聲。

他也不再說話,隻是蜷縮在洞府之中的一角,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宛若石雕。

宗政司棋每次去,都看到他還是保持著上次的模樣,幾乎是紋絲不動。

那瘋子也不再動不動就發力打人,知道有人進去了也是不管,宗政司棋叫他,他也不答應。

而她還是隔幾天便進去一次,給他帶點水果酒菜。

但他總是不吃,但是酒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一晃,宗政司棋加入禦劍門也有半年了,天界修煉界之中,年數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東西,半年,在常人眼中不過幾日長短,某些人一閉關便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這半年,她不是在內天地之中修煉,便是在劍堂鑄劍,或者是去丹堂煉丹,但更多的時候是與赫連藍他們一起,組隊去森林之中獵殺玄獸。

裏麵危險重重,倒也是個曆練的好地方。

她的修為也從神兵七星,到了神兵九星,眼看著就要破神將了!

這幾日,她也一直在準備著,因為人界飛升上來的人,不僅有神兵劫也就是飛升天劫,還有神將劫,而天界的本土強者,隻有到了神王才有天劫降下。

天界神將與人界飛升而來的神將,差別是很大的!

但這時候,宗政司棋卻是意外地接到了她加入禦劍門以來的第一個外出任務!

話說禦劍門是修者門派,在一般人的眼中,那便是仙人府邸。

凡間都是這般,若是平常百姓家中有個什麽鬼怪鬧事,莫不是燒香拜佛,祈求仙人護佑。

天界百姓運氣好,在仙派腳下,所以若是有個什麽鬼神鬧事,總是來找禦劍門等門派求助。

這不,便有百姓來求禦劍門前去獵殺凶獸。

這日,宗政司棋早上一起床,在孤雲居之中盤腿坐下,梳理了一下昨日學到的劍招,便準備去尋赫連藍等人,組隊去森林之中獵殺妖獸。

因為宗政司棋是丹堂的人,與他交好的那幾個人獵殺到了玄獸或者是得到了珍貴的草藥,都是直接交給她,讓她幫著煉成丹藥。

若是其他人,將藥材弄到丹堂求丹,人劍肯定是要克扣一點的,那丹藥的質量也不甚好,有時候失敗了,還壞了一爐好藥材,縱然是失敗了,也是吃啞巴虧,這也怪不得人家。

宗政司棋不僅大方,而且那丹藥的質量也是十分的好,眾人都是樂意將丹藥給她煉製。

禦劍門不怎麽提倡門人用提升玄力的丹藥,但這療傷和補充元氣的卻是大量需要。

她走出門,見到門口的仙靈果長得好極了,紅豔豔的,那是一種天界很常見的果子,沒什麽靈氣,但味道特別好,賣相也不錯,很討人喜歡,宗政司棋的孤雲居外長了好幾棵。

她才進天界,十分喜歡這天界的果子。

她便摘了幾個,當做是早餐,一邊嚼著一邊往野霧洞而去了。

又是幾日沒去看那老鄰居了,不知道他如何了?

她進去了,見幾天前她來時給他放的東西他都未曾動過,隻是那一壺酒喝了個精光。

那神侯瘋子還是枯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那眼神木木地盯著腳麵,宛若死物。

“喂?大叔?”

宗政司棋去喚喚他,不見回應,她將一個仙靈果遞給他。

不出意料,他還是不要。

宗政司棋也是知曉他不會要,便直接遞到了他的唇邊,“大叔,你嚐嚐,我剛剛才摘下來的,很好吃的。”

宗政司棋時常來這山洞中,與那這瘋子說話,而他似乎是從來沒有感受到她的存在一般,從來不與她說話。

甚至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但宗政司棋還是時常來,自顧自地與他說幾句話便走了。

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是神侯,真正的強者,對於強者,她總是抱著敬仰之心。

她也看得出,這神侯瘋子並非真的瘋,而是受了什麽打擊,導致了現在萎靡不振。

她也不跟其他人一樣叫他‘瘋猴’,而是一口一個大叔。

似乎是聞到了仙靈果的香味,那神侯瘋子動了動眼珠,艱難地移到了宗政司棋這邊,似乎此時才看到了那紅豔豔的仙靈果和邊上的宗政司棋。

而宗政司棋已經將那仙靈果遞到了他的唇邊,觸到了他那長長的胡子。

那如泥塑木雕般的身子終於動了,滿是汙泥的手將那果子接了過去,拿著發呆。

見他接了,宗政司棋也是高興,道:“快吃吧,可好吃了。”

她自己兩三下便將口中的果子吃完了,便起身拍拍衣衫上的灰塵,道:“大叔,我走了,過幾天我來看你!”

又將衣兜裏的幾個給他留下了才離去了。出去便見藍新月找上門來,叫她去做任務。

隻見她皮笑肉不笑地對宗政司棋道,“長老們特別要求了這次任務要讓我們這六個新人一同前往,翠湖師妹,一起去吧。”

按照修為劃分輩分,宗政司棋確實是師妹。

便是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到了半路上才知道,這祁安國的一處小鎮子上出了一頭害人的玄獸,乃是神王級,能化人形了,好色成性,每月定要去那鎮上捉一個美貌女子前去享用。

鎮子上的百姓被那怪折騰得很多家破人亡,被迫遠走他鄉。

居民無法,到處去尋人來收拾那怪物,最後終於找到了禦劍門。

修者門派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開了山頭立派,便要保佑這一方的安寧,才能稱得上是仙派,得到業內人士的認可。

人家找上門來了,禦劍門自然是不能回絕,便遣出了神王高手帶人前去降服那怪物。

而此次帶隊的,竟然就是藍燭,以及宗政司棋等新人和幾個藍燭的得力心腹。

一行十幾人,唯有兩個男子,其餘都是女子,搭乘著仙舟而去。

或許是因為下界玉滇國乃是女尊國吧,上界禦劍門之中也是女子居多。

途中,那藍燭的心腹都是些女子,對宗政司棋早就是百般相厭,也是少與她說話。

倒是有個男子上前來主動與宗政司棋搭話。

也是與她一同入門的五人之一,還是那最強的神將六星修為的男子。

“翠湖師妹,我叫鳳仙武!”

那男子主動地通了姓名,宗政司棋也是多看了一眼,見那男子氣度不凡,風度翩翩,有一番富貴沉澱,想必非尋常人家,且他的實力,以宗政司棋來看,絕對是新入門的六人裏最強的,若不是宗政司棋以一招‘人劍合一’逆襲,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這半年來,總是自顧自地修煉,除了與赫連藍幾人來往頻繁之外,都不怎麽與他人來往,認識的人不是很多,這還是第一次與這鳳仙武說話。

“鳳師兄!”

她也喚了他一聲,以示回應。

聽宗政司棋回應,那鳳仙武笑了,俊麵春光**漾,確實英俊不凡,怪不得才入門半年,就迷煞了禦劍門上下不少女弟子。

那鳳仙武似乎對宗政司棋很是感興趣,又道:“你真的是下界飛升而來的嗎?”

宗政司棋回道:“正是。”

他便更高興了,道:“我父母都是三百年前飛升上來的人界強者!我父親乃是人界淺沐國鳳氏一族,翠湖師妹可有耳聞。”

淺沐國鳳氏一族?

宗政司棋記不起來了,但聽噬天提起過,她將人家的皇子給弄丟了!現在還沒找回來。便道:“有過耳聞。”

似乎是瞧見了老鄉似的,鳳仙武很是興奮,與宗政司棋說起話來,問的最多的莫過於人界現在的情況,有哪些國家,誰是皇帝,當然他還是關心淺沐國,三百年前,鳳氏便是淺沐國的皇族,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

還好噬天將人界的情況都與她講了個遍,她便將噬天說的與他說了。

聽到自家的後人還是皇族,鳳仙武也是放心了,還說等過年放假的時候回家去跟父母好生的報告一下。

很奇怪,玉滇國似乎與淺沐國乃是不對盤的兩大帝國,不知道為何百裏一族還要收鳳氏一族的弟子?

當然,宗政司棋沒敢問。

說罷了下界之事,鳳仙武便將話題轉到了武技之上,他很是羨慕宗政司棋能會這麽多的劍招。

一般門人入門,一年能將一兩個兩劍招融會貫通已經算是非常優秀了,鳳仙武在考核時將‘亂劍’一技初悟,用了這半年終於算是練得得心應手了,最近正在研究第二個劍招,便是那劍裏乾坤。

宗政司棋是會的,便來找她一同探討。

兩人便是一直說著話,引得一眾女弟子又是一番嫉妒。

特別是那藍新月,她乃是公主,還是祁安國皇室最受寵的公主,貌美傾城又天賦異稟,從小便是受盡了追捧。

世間男子哪裏入得了她的眼。

但入了門來,第一個眼便是將那百裏九天給瞧上了。

但百裏九天隻癡迷於劍,很少出現,都是在自己山中閉關練劍。

無可奈何,她轉移了目標。

第二個,便是這鳳仙武了。

他便是平易近人得多了,他們時常交流,但那討論的話題從來不會離開劍。

從來不討論私人問題。現在看鳳仙武似乎與翠湖相談甚歡。

藍新月氣得腸子都快冒煙了。

一路無話。

很快,便到了那玄獸做怪的小鎮。

小鎮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且地勢也比較偏僻,靠近一處大森林。

想那玄獸定然是從那森林之中來的。

尋到了鎮長,鎮長將這一行人當做是仙人下凡似的迎進了鎮子中。

入了鎮長的府中,鎮長便與眾人說了情況。

那怪物,似乎躲在鎮外千裏之遙的一片山穀之中,極是難找。

起先他是到鎮子裏來強行擄人。

後來,便囂張地揚言道,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必須將一名美貌的處女送到指定的地方去,若是不送,便要來鎮上殺十人。

死傷了許多人之後,鎮長無法了,便隻得給那玄獸每月送去一女子。

同時多方打聽人來獵殺那怪物。

今日已是十四,眾人來得真巧,還省得一趟跑腿。

藍燭胸有成竹,道:“這事簡單,我禦劍仙門定為各位消除災禍。”

那鎮長一聽,老淚縱橫,領著居民們一頓叩拜,而那藍燭似乎也是心安理得地享用他們的膜拜。

當晚,鎮長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在那住處之中,藍燭將眾人聚攏,商量獵殺玄獸之事。

“新月,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問到自家侄女時,藍燭那臉很是柔和。

藍新月胸有成竹地道:“師叔,這個簡單,明日派出一個女弟子,假意讓那玄獸抓住,引我等入那怪物的巢穴,合力將怪物除去,再順便將所有被怪物抓去的女子解救出來。”

藍燭也是這個想法,便對這藍新月滿意地點點頭,但眼珠一轉,看向了眾人。

道:“不知道眾人覺得哪位弟子能擔起那引誘敵獸的重任?”

雖然是詢問,但那眼風卻是往宗政司棋那邊偏轉著。

不用多問,眾人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已經有人出口了,道:“翠湖師妹入門時間尚短,實力有弱,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地磨練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