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眾男齊聚!

來人,不,來龍自然就是龍灝。

雷豹的氣息一出現,他便尋了過來,因為他還處於南嶦部洲境內,是龍灝的地盤,他來的自然是最快了。

宗政司棋也是被那大嗓門嚇了一遭,抬頭便見一個紫金色的人影從遠至近!

身影定住,乃是紫衣的男子!

那男子,一張非人類的絕色妖孽臉,一張華麗紫金色龍袍,霍霍生風,濃眉不羈,大眼圓瞪,煞氣騰騰地便衝了過來!

“娘親——”

紫衣妖孽身後還有一個頭戴金冠的尊貴少年,竟然就是將她出賣的龍太子!見到他,宗政司棋便是不高興了。

聽見那領頭的紫衣男子的叫喊,宗政司棋恍然大悟!

雷豹搶了人家的媳婦兒?

難道便是囚禁在內天地深處那個天天彈琴的女子?

怪不得那琴聲這麽淒婉悲涼呢!

敢情真的是被雷豹擄來的。

正好人家丈夫兒子的都尋上門來了,夠她雷豹喝一壺的了。

她往後退退,不想一會兒他們打起來自己受那無妄之災。

但沒想到,一股猛烈的香氣撲麵而來,她被人另一個剛毅身軀抱了個滿懷。

“媳婦兒,老子終於找到你了,哈哈哈!”

她整個小臉都被埋進了那人的衣襟裏。

滿鼻子的香味充斥,這味道好生熟悉。

她想起來了,那日雷豹來捉她時,被那叫魔主的魔頭一劍掃來,便是被這男子救下的。

她艱難地自他的衣襟之間蹭出了頭,“你搞錯了,你媳婦兒被他關在內天地裏!”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人,熟悉的音容,龍灝龍淚縱橫。

她真的還活著!不是他的幻覺,不是夢!

魂牽夢縈的那個人,本以為已經徹底消失的那個人,真真實實地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懷中!

那感覺,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

“我的小棋兒——”

龍灝長喚一聲,又將她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

差點將她勒死!

“龍兄,她——”

雷豹也是被龍灝的舉動驚愕住了。

她是龍灝的女人?他怎麽不知曉,這隻會打家劫舍的龍灝何時也有了女人了?

媳婦兒找回來了,龍灝心中盡是莫大的歡喜,甚至連雷豹將她擄走都自動忽略了。

忙擦擦龍淚,“阿豹,這是我媳婦兒,哈哈!我終於將我的媳婦兒找回來了!”

“你是誰啊,你憑什麽說我是你媳婦兒!”

宗政司棋被龍灝搞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宗政司棋不認他,龍灝也是從關猛那裏知曉了緣由,並無驚慌,霸道地攬著她道:“小棋兒,我是龍灝啊!龍灝,龍山上的龍灝!”

“你就是龍灝?”

自己的那個龍族的夫君。

宗政司棋眨眨眼,打量著他。

她還是沒能尋到他的半點記憶。

她便使勁兒地想著,但越想腦袋越是疼,裂開似的疼。

見她麵露痛苦之色,龍灝忙將她抱住,“媳婦兒,別想了,別想了!”

忙將玄力注入她的身體之內,緩解她的疼痛。

他知道,她被人逆天改命,重生而來,很多東西都忘記了。

但是他可以讓她重新愛上他!

“娘親,娘親!”

小龍忙拉拉宗政司棋的衣襟,哭得淚眼汪汪的。

“娘親,我想你了——”

那俊美的男子哭得一臉哀傷,便往自己的身上撲來,宗政司棋下意識地往龍灝身後一躲。

這少年叫自己啥?

娘親?

看他的年歲起碼都是二十了,自己有這麽‘老’的兒子?

見宗政司棋躲著他,小龍哭得更傷心了,忙撲過來,哀聲道:“娘親,我錯了,我錯了!”

他居然將自己的娘親拱手讓給了別人!

宗政司棋瑟縮了身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隻見小龍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道流光小龍,長不過兩三丈,‘齜流’一聲便撲進了她的懷中,抬起了晶亮的龍眸,可憐巴巴地道:“娘親,我是龍兒啊!我是你的兒子啊!”那聲音也變得稚嫩了。

龍兒?

自己貌似是有個兒子的,難道便是這小龍?

“龍兒——”宗政司棋怔了怔,還是伸手去摸小龍,小龍也立馬將爪子往她身上搭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脖子,哭得昏天黑地。

見他哭得傷心,宗政司棋也忍不住淚落的,雖然記憶沒了,但是那血脈相連的感覺還是在的。

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忙哄到:“兒子,別哭了。”

小龍哭得更凶了,“嗚啊,我的娘親活了,我不是沒娘要的孩子了——”

見母子二人哭得傷心,龍灝也不禁動情,抱著這一人一龍,一家三口靜靜地抱了許久,而那雷豹便在一邊看著。

她居然是龍灝的女人,龍太子的母親?

怪不得每次問到龍灝龍太子的母親時,他總是苦笑不語。

他曾經被關在人界萬年,後來為人所救,至於是什麽人救了他,龍灝一直都未說。

想來,他們定然在人界便是相識了。

甚至還育有後代了!

那自己呢?

心中徒然升起撕痛之感!

抱夠了,龍灝便將宗政司棋打橫抱起,往南方去了。

“媳婦兒,走,咱們回家。”

見宗政司棋被龍灝抱走了,雷豹張張嘴,想將她留下,卻又找不出理由來,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龍灝帶走。

她是龍灝的女人!

自己與她又算什麽?那一輩子也難以破除的血婚,那十個日夜的纏綿,又算是什麽!

“啊——”

怒氣無處抒發,雷豹仰天一陣憤怒不甘的長嘯,驚起漫天驚雷,直將這片空間都撕裂。

他的內天地之中,電閃雷鳴,那粗壯的銀蛇劃破了天空的靜謐,抽打著大地,雷暴肆虐,不時便見暴雷將大地劈出了處處大火。

整個內天地之中一片慘烈,宛若遭遇滅頂之災。

唯有傾修所在的這一片地域還是完好。

他搖搖頭。

雷豹這又是怎麽了?

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沒一會,便見雷豹黑著臉,一身煞氣地衝了進來!

渾身都被閃電包圍著,不難看出他此時心境的洶湧。

他一進來,便是鋪頭蓋臉地問道:“表兄,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除血婚?”

傾修已經知曉他與他口中那叫小翠的女子結下了血婚之事,便不由得笑笑,“怎麽?又吵架了?”

雷豹鼻子裏衝出了兩道閃電,怒眉道:“不是吵架,她走了!”

“走了?”傾修愕然,不是說好了要將她帶回天雷宮成婚的嗎?“阿豹,這你暴脾氣真的應該改一改了,女人都是需要哄的,你如此這般,誰受得了你這脾氣。”

他還以為是那小翠受不了雷豹的暴脾氣,負氣出走了。

雷豹還是怒氣衝衝,幹脆坐下,端起一盞茶,便喝得精光。

“她是你的宿命姻緣,切莫因為一時之氣而錯過了她。”

說到這個,雷豹更怒了,“那我寧願孤獨一生!”

傾修苦笑,搖搖頭,“我看得出,你心中是有那位姑娘的,既然找到了,便就好好地珍惜吧,何必連解除血婚的話都說出來呢?莫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知曉珍惜——”

就如他……

雷豹聽傾修的那黯然的話語,還是悶著臉,半晌才道:“他夫君來將她接走了,她還有個孩子。”

“額?”

這下子輪到傾修傻眼了。

自己的卦象難道有誤?

這女子定然就是雷豹的姻緣啊!

怎麽會是有夫之婦?

難道雷豹注定了孤獨一生?

傾修心中長歎了一口氣,拿起茶壺為雷豹續茶,邊想著該說什麽話來安慰安慰他。

“若是那男子是旁人,我一定當場將他殺了!將她奪過來!”雷豹握緊了拳頭,濃眉橫挑,怒不可遏,“可是,那個男人,居然是龍灝!小翠她竟然是龍灝的女人!”

“砰——”

傾修手中的茶壺落地,他整個人如雷擊,呆立當場,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她是龍灝的女人?”

雷豹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據實以答:“她便是那十一年前被灰飛煙滅的宗政司棋,不知道是誰為她逆天改命,她如今重生了。”

傾修徹底地愕然了,呆愣著半日沒有回神。

“表兄,你——”

兩行熱淚從眸中落出,“她竟然複活了……她竟然複活了……”

她居然與他同處這內天地一年多,而沒有察覺!

他早該想到的,她可是天尊之女!風心念怎麽可能真的將自己的女兒轟殺。

他言語顫抖著道:“阿豹,帶我去龍山。”

兩滴淚,落在那殘碎的茶壺之上,如此響亮。

“傾修——”

雷豹也驚愕地看著傾修,何時見過他有如此的神情?

……

宗政司棋便這樣被龍灝一直抱著去龍山,一路上,他都舍不得丟手,宛若抱著什麽辛苦得到的珍寶般。

被一個才‘認識’了這麽一會兒的男人親熱地抱著,宗政司棋渾身上下都緊繃著。

忙低低地喚了一聲,“龍灝——”

“媳婦兒,啥事?”龍灝從頭到尾都是保持著狂喜的表情,那唇一直咧著,露出了兩三顆潔白的門牙。

見宗政司棋用那嬌嫩的紅唇喚他,頓時骨頭酥了一酥,心頭一熱,忙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若是條件允許,他真想當場將她疼愛個百遍千遍,以抒發他對她這十一年來的思戀。

被一個認識了沒一會兒的人親吻,宗政司棋渾身不舒服,臉上升起了紅雲。

“你要帶我去哪裏?”

“自然是去龍山了!”

小龍也在一邊高興地撲騰著,“我要跟娘親爹爹回家了,我好幸福啊!”

宗政司棋又老老實實地靠進了龍灝的懷中,聞著他身上那好聞的龍香。

一家三口在那虛空之中騰空飛了半日,便看見那遠處一座巨大的山峰,宛若一條盤龍,威風赫赫地盤在群山之間,遒勁待發,似乎隨時可能衝天而去,山腰之上還有個巨大的城池。

而龍灝則是一直抱著她,舍不得撒手,“媳婦兒你瞧,那便是咱們的家了。”

她也仔細地打量著那龍山,果真是龍威浩**。

龍皇住的地方自然是不一般。

龍灝直接遁形到了那巨大城池之中,龍宮便是在此處。

宗政司棋的存在越少人知曉越好,龍灝便將她放進了內天地之中,與小龍一起進了龍宮。

小龍還是第一次來龍山,見什麽都是新鮮的。

“吼——”

龍灝高興,興奮地長喝一聲,化身成了萬丈巨龍,紫金色光芒映照了整個龍山,小龍也是隨著他化成了原型,兩條一樣的紫金色巨龍飛騰過了繁華的龍城,龍威將整個龍城龍山都包裹住了!

引得城中獸修們一陣虔誠膜拜。

“是龍皇大人回來了!”

“龍皇把太子接回來了!”

“龍皇威武!太子威武!”……

關於龍太子,獸修們都是知曉的,那是龍皇大人唯一的子嗣,但是卻從未來過龍山。

聽說是跟龍皇大人鬧矛盾了,看現在的情形,父子二人似乎已經冰釋前嫌了。

龍宮並未在龍城之中,而是在龍山之巔,那裏有一處巨大的湖泊,堪稱無邊無際,深不可測,龍宮便在那裏麵。

看著那萬頃湖波,小龍便是高興了,正欲一個猛子紮進去,便聽見另一聲嘹亮的龍吟之聲傳來。

那威勢,比龍灝相差無多!

一條萬丈長的黃金色五爪神龍衝破了平靜的湖波,擋在了父子倆的麵前。

“呀!”

沒想到這裏還有一條五爪神龍,同樣是龍中皇者,那黃金色巨龍比小龍強大得多了,與龍灝一般,都是神帝修為,將小龍嚇了一跳。

“龍灝,你回來了!”

巨龍騰空,張開了龍嘴便道,那竟然是個柔美又不失堅韌的女聲,帶著無盡的歡喜。

搖身一變,那黃金色巨龍竟然化成了一個妙齡絕色女子,一身被黃金色戰甲覆蓋,打扮豪放無比,露出了結巴的脖頸和大腿,火辣辣,火力十足。

“嗯,我回來了!”龍灝看到那女子也是高興,也是化成了人形。

龍嫿看著龍灝身邊那與他麵貌極其相似的年輕男子,眸子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馬上便微笑著道:“想必這便是瑾仟吧。”

小龍眨巴著眼,看著眼前這穿著大膽的豪放女,猜想著她的身份,點頭道,“我是龍瑾仟。”

“兒子,快叫龍嫿姑姑。”

龍嫿,龍灝的結拜妹妹,五爪黃金神龍,修為比龍灝差不了多少,早年便隨著他四處征戰,幫助龍灝穩固了玄獸之皇的位置。

她與龍灝皆是五爪龍族,但是甘願讓出了龍皇和獸修之皇的位置,讓龍灝獨坐,一心助他強大,忠心耿耿。

龍灝被電族囚禁期間,也是她帶頭四處打聽他的下落,到處組織營救。

十一年前,龍灝歸來,便被電族人盯上了,也是龍嫿第一時間前去將他硬生生地從電族的手下奪了回來。

於龍灝來說,龍嫿不僅是下屬,也是他的妹妹,在宗政司棋出現之前,她便是他唯一的親人。

兩人非同一般的君臣關係,而是宛若親人一般的兄妹!

“嫿姑姑。”

小龍還是乖巧地喚道。

龍嫿麵上一陣歡喜,道:“你爹在龍宮之中也是時常念叨你,現在可好,終於將你盼來了!”

三條龍一起進了龍宮之中。

雖然龍灝對龍嫿,隻有兄妹之情,但是龍嫿的一顆心,早已遺失在他的身上。

為了他,她不顧艱險,不惜與電族作對,但是龍灝不知道是開竅晚,還是神經大條,對於龍嫿的一腔心思,完全都不知曉。

曾經,龍嫿已經好幾次對龍灝或明或暗地表白過心跡,暗的,龍灝似乎完全領悟不出,明的,龍灝隻當她是開玩笑。

而龍嫿還是默默地守護在他的身邊。

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接受她的。

龍宮便是修建在這無邊的大湖之中,甚是豪華大氣,處處都透著真龍氣息。

這裏居住著舉足輕重的龍族和獸修,還有龍灝龍嫿。

“兒子,咱的龍宮,漂亮吧!”

“漂亮!比我的天闕湖龍宮好看得多了!”

“哈哈!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

“嗯!”

“仟兒自然是要住在龍宮之中的,仟兒今年有十二歲吧。”

“嗯,嫿姑姑,我十二歲了。”

三龍說著話,便進了龍宮之中。

一進了龍宮,龍灝便對龍嫿道:“瑾仟還未來過龍宮,你帶他四處走走吧。”

龍嫿大喜,如今龍灝的女人死了,對這個兒子那可是疼愛得很,若是能得龍瑾仟的歡心,得到他的認可,那龍灝遲早也會接受她的。

便高興地帶著龍瑾仟去了龍宮四處瞧著。

龍瑾仟知道他爹打得什麽主意,滿臉幽怨地離開了。

等龍瑾仟離開了,龍灝便迫不及待地鑽進了內天地之中。

宗政司棋在雷洪秘境之中過了一年了,硬抗了一年的雷罰,還真是累了。

便趁此機會在龍灝內天地的屋宇之中找了一張床,正在休息。

夢中聞到一股濃香逼進,睜眼就看到龍灝那笑得隻見牙不見眼的妖孽臉。

“龍灝,你來了,”她看他身後,卻少了一個龍瑾仟,“兒子呢?”

龍灝不答,猴急地便脫了鞋襪,就鑽進了被窩裏,帶來了滿被窩的龍香,龍軀壓了下來,將她的小身子固定住了,便低頭吻她,同時一雙大手在她的衣襟裏來回地撫摸著,毫不費力地便解開了扣子。

“呀!”

宗政司棋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龍灝這麽直接地便上了床來,還猴急地要跟她幹那事!就算以前真的是夫妻,也不用這麽急啊,一來便是那事!

他們才認識不過一天啊!

“不要,不要!”

她下意思地反抗,將龍灝的妖孽臉給推了出去。

龍灝可不比關猛,還知道謙謙有禮地詢問一聲她願不願意,龍灝向來便是霸道,一把將她亂動的小手給按住了,便以吻封唇,將她的嘴巴封住了。

“媳婦兒,我要你,我要你——”

他們十多年沒見了,若是以往,這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對於龍灝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

但這十年卻是這麽漫長。

他知曉她身死的消息時,宛若晴天霹靂,為了複活她,他不惜與四大家族為敵!

他可是龍族之皇,玄獸之皇,一個不慎,便是將整個龍族甚至獸修都拖下水。

但是他還是義無返顧。

與西門罄聯合,殺了無數的神族,隻為她的回歸!

“龍灝、別——”

宗政司棋心裏急,龍灝的醇厚的氣息與霸道的溫柔壓得她緩不過氣來,掙紮不過,他的霸道和霸道之中潛藏的溫柔讓她無力抗拒。

龍灝想要她,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每一縷呼吸,都是屬於他的!

大掌握住了那無骨的蔥根小手,為她送去了山嶽般沉重的霸道之感。

龍灝低頭,含住了她的小嘴兒,貪婪地吮吸著這失而複得的味道,疼愛之至。

宗政司棋的聲音如此微弱,“龍灝,你停一停,我有事情與你說。”

那聲音很快便淹沒在了龍灝的溫柔之下,耳畔隻聽他嘶啞的聲音,“媳婦兒,等明日再說,好不好?”

一夜歡好,待得偃旗息鼓的時候,宗政司棋便在龍灝的懷中沉沉死睡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不知道是許久,這內天地之中沒有日夜,她也不知道時日。

宗政司棋揉揉眼,見枕邊還有溫度,龍香依舊在繚繞,但是沒了龍灝的影子。

她再揉揉那朦朧的睡顏,下了床去尋他。

“龍灝?”

聞著那龍香的味道,她尋到了一處無邊的大花園,漫天的花朵一堆一堆,是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如雪賽玉,美不勝收。

見龍灝正扛起一把鋤頭,在那花叢之中挖地!

神帝高手扛鋤頭挖地?

隻要他一個神念,毀天滅地也是輕而易舉的。

她便走了過去,想敲個究竟,龍灝見她來了,笑嗬嗬地抬起頭,臉上還沾著泥土。

“媳婦兒,怎麽不再睡會兒?”

“你在幹啥?”

宗政司棋走近,見龍灝在揮汗如雨的挖坑。

那似乎是一個墓,精美的墓碑之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

‘愛妻宗政司棋之墓’。

宗政司棋小臉一黑,敢情這是龍灝給自己立的墓!

自己人還活得好好的,乍一看到自己墓,她渾身都透著冰涼。

見龍灝將那墓穴挖開,從裏麵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棺材裏滿是鮮花,雖然已經放入十一年了,那花朵依舊是明媚不見半點的幹枯。

宗政司棋也去瞧,卻是沒有瞧見裏頭有人。

龍灝將那水晶棺棺門打開,將那鮮花拂開,找出了一隻玲瓏剔透的簪子。

‘轟——’

龍灝將那棺門再次關上,將墓碑毀了,將自己這一身的泥土除淨,便向宗政司棋走來。

“龍灝,你在幹什麽?”

他不答,將那發簪放到她的手心之中。

低頭一瞧,手中那發簪很是美麗,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材料磨成,拿在手中有幽幽的涼意,還有龍灝的龍香。

“這是什麽做的?”

龍灝將她的手握住,麵上含笑道:“我回了天界,到了龍山無事便是磨著龍簪,想等著媳婦兒你來了,就可以戴新發簪了,嘿嘿。”

他笑得憨厚,宗政司棋心頭一暖,卻道:“那你又埋了幹啥?”

“這是給你磨的,除了你,誰也不能戴!”

聽聞了宗政司棋身死的消息,龍灝悲痛欲絕,為宗政司棋造了一個墓,將這龍簪也一並埋了。

“你瞧,我還在這上麵雕了一朵花。”

龍灝獻寶似地將那發簪在宗政司棋眼前一晃,那發簪之上,還真是雕著一陀形狀不明的未知物——姑且,那便是龍灝口中的花吧!

他繞到她的身後,將她淩亂的發絲綰成一個簡易的發髻,便將那發簪簪入其中。

端詳了一會兒,龍灝樂道:“真好看!”

宗政司棋也摸摸那發簪,這好像顏色怎麽跟他化成原型時候的龍角有點像?難道是他的龍角磨成的?

她記得自己也有一根這樣的發簪,但是那次殺楚育的時候,失落了,再也找不回來了,讓她心疼了好一陣。

那也是龍灝送給她的嗎?

這時候,龍灝也不忘加了一句,“媳婦兒,你更好看!”

宗政司棋不禁笑出了聲,微嗔道:“油嘴滑舌。”

但心裏卻是滿滿的甜蜜。

那微微翹起的唇瓣被龍灝突地吻住,宗政司棋猝不及防,有些驚愕,但經過了一夜的纏綿,她還是很快便適應了,也慢慢地輕柔回應他。

龍灝一使勁兒,將她整個人都按入自己的懷中,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發瘋似地奪取。

最後幹脆將她打橫抱起,就地一放。

若是宗政司棋能憶起她與龍灝的種種,便會知道龍族對於這行房這事是沒什麽地點觀念的,不像人族,須得無人之處,還得床底之間。

龍灝啥時性起,啥時來,不管時間地點!

草地,森林,湖泊,樹杈!

白天,黑夜,破曉!

以前的宗政司棋習慣了,但現在的她還是被龍灝突起的興致嚇了一跳。

“我不要在這裏!”

這花園之中,還是野外,還是突然冒出個人來,那得多難為情啊!

她本來便是隨意地穿了個袍子便出來了,此時在龍灝的身下,完全不經事,被他一爪剝了,渾身一涼。

“咱都老夫老妻了,還講究個啥……”

便低頭吻住了她,依舊是霸道不減。

“死龍!輕點——”

那聲聲的嗬斥,最後也是慢慢地變成了呻吟,兩人在這花園之中纏綿悱惻,壓倒了大片的花木。

還好,這花沒刺。

到最後,宗政司棋雙目無神地龍灝的容顏,口中溢出了優美的旋律,她到達了極致之時,眼中一道白光閃過,她腦海之中便又多了一些陌生而熟悉的記憶。

聖光學院,關猛,楚汐,林頌秋,珈皇,淩隕,夢弦音,最後,定格在龍灝虛弱慘白的麵容之上。

“小棋兒,你瞧,帶著我龍角做的發簪,真好——看——”

那一句話,成了分身龍灝與她的最後一語。

鋪天蓋地的淒痛襲來,她心口疼得厲害,不禁將龍灝抱緊了。

“灝!灝!”

她知曉了龍灝這十年來的情感,她當年也是這般,看著龍灝在自己的懷中,緩緩地死去。

空蒙的眼中溢出了兩汪清泉,將龍灝嚇了一跳。

“小棋兒,是我太粗魯了嗎?對不起——”

他忙去擦她的淚珠,低頭輕輕地吻著,將動作也放緩了,也越發的溫柔了。

“灝——”

宗政司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動情地送上了自己的一吻。

她想起來了,她與那分身龍灝之間所有的一切!

真好,又能在一起了……

正興頭之上,忽見龍灝身子一頓,直起了龍軀,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聲響。

身下正處於迷蒙之中宗政司棋挽住了他的脖子,“灝,怎麽了?”

龍灝豎起耳朵,道了一聲,“有人來了,我出去看看。”

說罷,便起身為宗政司棋找來了衣裳,穿戴完畢了,才出了內天地。

龍嫿在龍灝的寢宮之內站了一會兒,終於見龍灝從他的內天地之中出來了。

“龍灝,宮外有人拿了你的鱗片指名要見你。”

龍灝從龍嫿的手中接過那張鱗片,是自己的龍鱗沒錯。

不用說,他已經知曉了,是那幾個人來了。

那張龍臉瞬間便沉了下去。

都是來跟他搶媳婦兒的!

他怎麽能高興!

龍嫿見他那表情,看出了他的憤怒,便道:“我看那來人,隻有一個是神帝,其餘的都是神侯,若來者不善,那便——”

“不用,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說罷,龍灝便提步往寢宮外去了。

會客大殿之中,正焦急地等著幾個人,正是關猛噬天白闕西門罄和小龍兒,他們回了禦劍門沒有尋到宗政司棋,西門罄四處尋了一年沒有尋到,便來龍灝這裏看看消息,見到了龍瑾仟,才知道龍灝已經將她尋到了!

西門罄心中滿是激動,但麵上卻是一片冷清,與白闕那冷冰冰的臉很是相像,噬天轉來轉去,很是焦急,關猛就淡定得多了,宗政司棋到了龍灝的手中,那便是最好了。

小龍最為高興了,高興地在兩個爹爹之間轉來轉去。

如今他所化的人形看起來已經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若是換上和龍灝一般的紫衣,那兩父子簡直就是一個人,長得極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小龍出世便是關猛帶著,性情與關猛很是相像,溫潤有禮,不像龍灝,張口‘老子’,閉口‘本大爺’,整一個地痞流氓。

小龍是貴公子,天生貴氣,謙遜翩翩,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番世家公子的翩翩風度,而龍灝將他這所謂的有禮、溫潤、風度,全部用一個字概括——娘!

西門罄最為緊張,關猛與噬天白闕小龍都見過宗政司棋,唯有他,還未見到,縱然上次見到,也隻是遠遠地一撇,根本就沒看清了,現在終於要見到她了。

“哎呀,西門爹爹你不要老是板著臉嘛,一會兒娘親看見了,會不喜歡的。”

“關猛爹爹,你再給我做件小褂子好不好,我的小褂子都穿舊了。”

“白闕叔叔,你為什麽老是不說話呢!”

“噬天哥哥,為什麽我都長這麽大了,你還是這麽小呢!我是不是改叫你一聲弟弟了!”

小龍的話瞬間便戳到了噬天的痛處!

十一年了,噬天從十歲模樣,才長到十二歲的模樣,而小龍則是從兩三歲的模樣,直接長到了二十出頭!

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啊!

這不科學啊!

小龍看著噬天的抓狂,不禁饒有興致的地道:“噬天弟弟,你為什麽總是一副苦惱的模樣呢!”

噬天惱怒地將他瞪了一眼,突地見到龍灝出來,便高興地撲過去,卻並未看到宗政司棋。

不由沉下了劍臉。

龍灝一出來,便將龍嫿支開了。

宗政司棋的存在越少人知曉越好!

龍嫿也是詫異,她可是龍灝的心腹,要商量什麽事情從來都不會支開她。

就算他與魔主密謀殺害四大家族的高手,她也是知曉了。

雖然好奇,但看龍灝那那嚴肅而冷峻的麵孔,還是退了出去。

龍灝布下了真龍禁製,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

西門罄才豁然奔到了他的麵前,“我表妹呢!”

龍灝見這一屋子的急切的男子,悶哼一聲,不情不願地將內天地之中的宗政司棋給召了出來。

才經過歡愛的宗政司棋,粉腮含春,媚眼如絲,麵若桃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她迷茫地看看這一屋子的人,看到了關猛白闕,她麵露喜色,待看到那一身黑袍,更顯冰冷的西門罄,一愣。

“表哥,是你嗎?”

西門罄激動得連步子都邁不動了。

她真的還活著!

真真實實地活在自己的麵前!

宗政司棋高興地奔了過去,一下子就投入了他的懷中!

“表哥,表哥!”

這十年來,他嗜殺,重複著和前世一樣的殺戮,也是幹著和前世一樣的事情。

為了複活心中之人!

那目標看似如此遙遠!

可是他依舊是不懼,在這條注定了沒有結局的路上,勇往直前,直到最後,被眾多神族聯合轟殺。

他以為,自己這一世會和前世一般的結局,但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

直到宗政司棋喚他,他還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她的呼吸與感觸是如此的真實!

西門罄不禁也將她緊緊地摟住!

“真好,你還活著!”

相擁了片刻,宗政司棋才從他懷中鬆了出來,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麵容,宗政司棋眼中落下了淚。

瑩白的蔥根手指不禁撫上了那魂牽夢縈的容顏,他的麵容如此的慘白,已經魔入骨髓了,渾身縈繞的魔氣越發的渾厚,他的心智漸漸被魔性左右。

但宗政司棋的觸碰,如一道久違的陽光透入他的身心,那溫暖的小手一觸到他的身子,他便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溫暖,那冰冷的魔氣竟然被驅散了一些。

他麵上的陰氣也少了一些,麵容多了俊朗,少了陰冷。

她是極陽至聖,他是極陰至邪,他們本來相生相克!但他們本就是一對!

見兩人抱著久久不分開,龍灝不悅了,悶哼一聲,將兩人成功地從忘我的喜悅之中驚醒過來。

龍灝一個大踏步過來,霸道地將宗政司棋摟入懷中。

“你們來龍山作甚?”

西門罄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以往他們對外可以一致,但現在一轉變成內部矛盾,便和不到一處了。

“自然是來將司棋接走。”

“接走?”龍灝濃眉一挑,眸中滿是危險之色,“你想將她接到何處?你的魔島嗎?”

“用不著你管,反正這龍山她是不會呆下去的。”西門罄將宗政司棋從他的懷中拉了過去,摟緊在自己的懷中。

“她是神族,送她去魔島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媳婦兒,留在龍山,我保你周全!”

於是,他又將宗政司棋給拉了回來。

魔島,那是魔族的大本營,天界所有的魔族都是住在那裏,

“你龍族與神族乃是同氣連枝,將司棋放在你這裏我不放心!”

“我呸!老子都殺了這麽多神族,還他媽同氣連枝!”

“反正我是不會同意將司棋交與你!”

西門罄冷麵怒色,又將她給拉了過去,龍灝又將她拉了回來。

這情景,似乎又是回到了聖光之中,龍灝與西門罄爭奪宗政司棋的時候。

兩人怒目相視,一時間場麵劍拔弩張。

見此,關猛慌忙出來阻止,“兩位哥哥好好說話!”

那兩人可不幹,如兩隻鬥牛,都快幹上架了。

“你們問問司棋的想法吧!”

經關猛一提醒,那準備擄袖子幹架的兩人才想起,還有一個她。

忙一齊湊過來,龍灝搶先道:“小棋兒,留在龍山!我馬上給咱兒子找個媳婦,你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宗政司棋無語,這理由似乎是很誘人啊!

目光不禁朝向了小龍,隻見他一臉幽怨。

才十二歲的小孩子啊!

又馬上被西門罄給抓了過去,“表妹聽我說,這龍山並不安全,跟我去魔島,神族不敢深入那裏!”

馬上,龍灝又湊過臉來,“媳婦兒,你難道不想抱孫子了?”

“表妹,隨我走吧!”

“魔崽子,你怎麽老是跟我作對!”

“龍灝,我忍你很久了!上輩子,這輩子!”

“老子上輩子就看你不順眼了!還跟老子玩陰的!”眼看著兩人將前世今生的新仇舊恨都翻了出來,似乎又要大打一場了,宗政司棋忙將兩人隔開了。

一人送去一個陰沉的嘴臉!

“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的去留,隻有我能主宰!”

見似乎她似乎是生氣了,兩個男人一致禁了聲,仔細地聽她說話。

“一,我不會留在龍山太久,二,我不會去那什麽魔島!”

“我要去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一聽她不去魔島也不留在龍山,兩男都急了,忙擁上來,好話勸著,“小棋兒,留在龍山吧,咱兒子也在這兒,咱們一家三口多好啊!”

“表妹隨我去魔島,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就算是神族的人也不敢深入魔島!比他這龍山安全得多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宗政司棋心煩意亂。

她搖搖腦袋,大喝一聲,“都閉嘴聽我說!”

兩人再次噤聲,認真地聽著她的指示。

宗政司棋深呼吸一口氣,“我要與你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聽我說完你們才決定!”

龍灝西門罄聽著,關猛與噬天也是聽著,他們二人淡定得多了,反正他們不會強求宗政司棋去哪裏,她在哪裏,關猛與噬天便是跟到哪裏!噬天和關猛可不像龍灝和西門罄,都是自由之身。

“你們聽著,我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

“龍灝,雷少主來訪!”

禁製可以隔絕裏麵的聲音,讓外人聽不見,但裏麵卻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傳來的正是那龍嫿的聲音。

一聽雷豹來了,宗政司棋的臉瞬間便是變了顏色。

西門罄也是大怒。

噬天大呼一聲,“討債的來了!”

倒是龍灝真是鎮定,傳音出去,“請他到會客殿說話!”

沒一會兒,便見雷豹風風火火地進來了,看到那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宗政司棋,眸中頓時升起火熱。

“阿豹,你怎麽來龍山了?”

雷豹見龍灝問,自知失禮,將目光收回,內天地大門大開,從裏麵飄出個飄逸出塵的男子來。

那男子看到宗政司棋時,眼中高興得落下了兩行淚。

她,真的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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