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002 魔川來的小少年

孕婦總是嗜睡的,何況是宗政司棋這種‘職業孕婦’!她一年到頭的時間,大部分都是睡覺度過的。

就算她是天尊也一樣。

算來,她成為天尊已經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之間,她幾乎沒什麽空閑的時間,都是在不停的懷孕生娃,懷孕,生娃……

男人多了果然要命,那凶猛勁,真是恨不得拿根小繩子把她拴在床腳,圈養起來專門生娃娃。

這十幾年,她生了不少的孩子,算來也有十幾個了,本來是想給所有的男人都生一胎就不生了,但偏就某些人不自覺,生了一個還想第二個,於是,似乎陷入了死循環了。

眼看著已經到了深秋了,南方的秋天似乎沒什麽蕭瑟意味,但到底是深秋了,那氣溫也降了不少,今日,宗政司棋直到中午才算是真正的清醒過來。

記得早晨她還在窩在冥夜懷中睡得香,被關猛推醒了,喂了點清粥小菜吃,吃飽了她又睡著了。

醒來時,見日頭高照,很是暖和。

她打了個哈欠,走出了房門,聽見前院傳來整整齊齊的打鐵之聲,那是噬天在打鐵。

幾年前,他們搬到了這裏,在這人界傲凡國南方的小村子裏安了家,放下以前的事情,當一家子普普通通的農民。

那八個男人也各自找了事情去做,噬天專門幫人打點鐵具,能換點錢補貼家用,這幾年他做得很是勤奮,基本上壟斷了村裏的鐵匠活。

現在家裏雖然不富裕,但是溫飽已經夠了,男人們沒有幹過這些事情,還有些生疏,還在不斷的學習和擴大業務中。

宗政司棋現在住的家,是普通的農家小院,因為人多,所以就弄了前後兩個院,每個男人一間房間,孩子們分男女睡兩間,宗政司棋也有一間自己的房間,前院是噬天用來打鐵、待客,還放置著家裏現在最大的財產一輛馬車和一匹馬,後院便是他們一家人起居的。

她走出房門,摸著肚子,有些餓了,便走向了廚房,沒走幾步就聞到了香味,看來關猛已經把午飯給做好了。

還未走出幾步,耳邊便傳來‘嘻嘻哈哈’的嬉笑聲,她低頭就見三個白嫩嫩的小不點從自己的腳麵上踩過去,在那白色的鞋麵之上留下了幾朵精巧的梅花印。

那三個小不點,是三隻一模一樣的九頭小狼,跟普通的貓咪一般大,是宗政司棋和白夙的孩子,一胎出來的。

此時正搖著尾巴前後追逐著,追到了前院,追得那庭院裏的幾隻老母雞四散奔逃,撲騰著飛上了幹枯的葡萄架。

“小狼崽子,見了老娘也不問聲好!”

宗政司棋麵帶慍色,不滿地嘀咕著。

這一懷上孩子,她就火氣大,特別是生產之前的這段時間,她整個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傾修說,這叫產前暴怒症!懷孩子懷多了,留下的後遺症。

她現在身子不便,也沒法提腳拍拍那腳麵,便任由它去了,沒想到,馬上又一道小小的影子從自己腳麵下滑過。

“娘親,早啊!”

那小小的影子在它麵前停下,像狗一般的蹲著,仰起頭看著它,那小家夥跟一般的小狗大小,上半身是蛇,下半身卻生有毛茸茸的四肢,那是冥夜的孩子。

“哼,”宗政司棋悶哼一聲,表示心情不好,轉頭朝廚房而去。

那小家夥也扭頭,追著方才的那三個小家夥而去。

廚房門口,冥夜正在低頭洗衣服,他邊上一個水靈靈的女娃娃朝宗政司棋走來,乖巧地跟她索抱,“娘期,抱抱——”

她還小,說話也口齒不清的,走路搖搖晃晃的,宗政司棋忙接住了她。

還是女兒好啊!多聽話!

宗政司棋抱著可愛的小女娃,心疼地親了親,那是她和雷豹的第二個孩子。

廚房之上冒著青煙,關猛正在廚房門口喂一個小男孩吃飯。

那小屁孩大約三四歲左右,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看宗政司棋,沒有說話,一直注意著方才那幾隻小獸的去向,人在這裏,心早已經隨著哥哥姐姐們遠去了。

關猛見他那急不可耐的模樣,忙道:“小八,好好吃飯,吃了飯再去玩!”

那娃娃極不情願地大大吃了幾口飯,馬上化成一把利刃,‘咻’一聲,追著方才的小狼小冥夜就去了。

那是宗政司棋的第八個孩子,父親當然是噬天了。

“娘子,你醒來,怎麽不多睡會。”

關猛將那空碗收了,去準備宗政司棋的飯菜。

她朝四周看看,沒幾個人在,除了關猛噬天和冥夜在家外,其餘的人都去做事了,得下午才回來。

當年他們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各個男人都去村裏和附近的集市實地考察了一番,找點可以謀生的事情。

傾修去到處走了一遭,回來便讓關猛給他縫了一片小幡,上書‘雨半仙’三字,他天天帶著,去集市開了個小攤,給人算命測字兼看風水。

西門罄拜了一個木匠做師傅,現在還在學徒階段,還未出師,還在師傅那處學習,晚上才回來——話說,西門家族在未成為皇族之前,可是木匠生意發家的,西門罄這算是重操舊業。

噬天在自家開了一個鐵匠鋪,馬馬虎虎能持續家計。

龍灝相中了村裏一處小水窪,說那裏可以挖個魚塘,計劃了一年了,現在終於開挖了,正和兩個兒子去挖魚塘,想趁著深秋將那魚塘挖出來,明年開春放水養魚。

雷豹見這村子離山比較近,便時常進山去打點野物,供一家消耗,有時候還能順便換點銀錢。

白夙在門口的小山坡處種了一些菜,有時候也跟雷豹一起進山去采點草藥。

關猛和冥夜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而宗政司棋什麽都不做,吃吃喝喝睡睡,再生生娃娃。

一家人算是在這裏定居了,對外宣稱姓鄭,從淺沐國搬來。

老鄭家很快就成了這村裏的第三大家族!因為人多……

吃了飯,便見一個妙齡的絕色女子從外麵而來,帶著恬靜的笑意,淳樸而賢惠,穿著幹淨的素衣,挎著一個籃子,籃子裏帶著些瓜果。

“娘親,爹爹。”

那女子走了進來,是關猛的孩子,叫關蓮蓮。

宗政司棋的孩子,除了小龍和狗尾巴之外,大名都是姓宗政的,在家裏也喊小名,跟爹姓。

關猛接過關蓮蓮手中的瓜果,臉上帶著笑意,“東來怎麽沒來?”

“他幫龍爹爹挖魚塘去了。”

這關蓮蓮生下來,便沒有修煉的天賦,即使是天尊的孩子,也不可能全都是天才,她也無心修煉,隻想做個賢妻良母,跟村裏一個孤兒出生的小夥子李東來情投意合,去年就嫁了過去。

那東來也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夥子,對關蓮蓮極好,兩夫妻處得不錯,兩家離得不遠,時常走動著。

“那就叫東來晚上來一起吃個飯吧。”

關蓮蓮看看周圍,又問道:“四哥什麽時候回來?”

宗政司棋抱著一個小娃娃,道:“小花已經去村口等著了。”

宗政司棋生了十幾個孩子,大兒子龍瑾仟現在是龍皇,接替了龍灝的位置,二女兒雷昭宇現在掌管著雷族,三兒子宗政雨笙在雨族之中跟著他姑姑修煉,四兒子宗政低雲一直在天界魔族之中,是和西門罄的孩子,幾年前,西門家族的便傳信來,要宗政低雲回去當幾年的皇帝,他便去了。

今日,宗政低雲要回來,眾人都高興,關蓮蓮和東來便也過來了。

想到那幾年未見的兒子要回來了,宗政司棋的產前暴怒症也好了很多,吃了飯便和關蓮蓮一起坐著,關蓮蓮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跟宗政司棋說著話,宗政司棋則是抱著那小女孩兒,兩母親其樂融融,關猛冥夜便準備著晚上的飯菜。

一群各式各樣的小崽子便在她們身邊追來逐去,白闕看著孩子,跟著到處跑,雞犬之聲,嬉笑之聲此起彼伏,這農家小院兒充滿了歡聲笑語。

眼看著就下午了,這日頭曬得人暖洋洋的,宗政司棋打起了瞌睡,正欲去補眠,就見噬天進來了,麵帶喜色,道:“他們回來了。”

果然,下一刻便聽見那院外一聲高興的歡呼,“娘親,爹爹們,四哥回來了!”

就見另一個妙齡‘少女’興衝衝地跑了進來,那年齡不過十二三歲,跟關蓮蓮很相像,便是關猛的另一個孩子關小花。

話說,當年關小花出生的時候還是個正常的爺們,他一下地,關家人便聞訊趕來,喜歡得不得了,小芳說什麽也要帶去關家住幾年。

宗政司棋便讓他帶去了,結果,一去就是五年,回來的時候,就成了小芳的複製版。

每次看到這個花枝招展的兒子,宗政司棋總有種淡淡的憂傷,默默地催眠著自己——這貨不是我兒子,這貨不是我兒子!

但關小花的確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

此時,隻見他甩著小手帕,小臉紅撲撲的,扭著無骨的纖腰到了宗政司棋和關蓮蓮的麵前,高興地道:“四哥和西門爹爹一起回來了!”

門外接連進來了幾個人,當先一個粗布麻衣的男人正是西門罄,後麵還跟著一個與他很是相像的錦衣男子,便是宗政低雲。

“冬瓜!你回來了!”

宗政司棋高興地抱著那小女兒迎了上去,宗政低雲,也就是冬瓜看到宗政司棋,也興奮地迎了上來。

在老鄭家,男人多,孩子更多,老鄭家出生的男孩都是菜,女兒都是花,比如宗政司棋懷中抱著的雷豹的小女兒,叫雷小菊,眼前這宗政低雲出生的時候,院子裏正好結了一籠冬瓜,就叫他冬瓜了。

除了冬瓜,家裏還有南瓜香瓜黃瓜,是白夙的三個兒子,冥夜的兒子叫絲瓜,噬天的兒子叫地瓜,肚子裏那個,宗政司棋已經取好名字了,男的就叫苦瓜,女的就叫牽牛花,但關猛說苦瓜不吉利,叫木瓜更好。

雖然傾修依據他們的八字都取了正式的大名,但家裏,一般都是喊小名的。

冬瓜進來,看著一屋子的家人,喜笑顏開,他原先是在天界修煉的,那獄蕭何有意讓他繼承他的位置,因為西門罄的關係,魔族的地位也有所提高,冬瓜在魔族之中的地位也是非常高的。

前幾年回了人界,當了人界之皇,他想等著馬馬虎虎混過百年,又回天界去修煉。

早幾日眾人便得到消息了,高高興興地準備著。

宗政司棋將冬瓜上下看了幾遍,越看越高興。

但她也敏銳地聞到了空氣之中有著別樣的味道,她不禁朝門外一看。

大門開著,門口站著一個麵色冷肅的英俊少年,看似十五六歲,但那實際年齡似乎已經超過了百歲,且他的實力,竟然是神將級別,用了秘法壓製到了紫階九星。

在這人界也能達到神將水平,簡直天才。

且,他還是魔族。

宗政司棋望望,總覺得似曾相識,不禁問冬瓜,“那是你帶回來的手下?”

冬瓜看也不看,不以為意地道:“那是人界魔族的高手,看重了我手上的一件東西,想硬搶又打不過我,都跟了我好幾年了,還是不死心。”

倒是個固執的人。

眾人也好奇地去看那小少年,那少年淡漠地看著眾人,雙眸平淡如水,看不見半點波動,便就那樣直挺挺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宗政司棋等人的實力都隱去了,那少年是不會察覺的,且所有人都布下了幻陣,將那絕色的容貌隱去了,都是普通的樣貌,外人絲毫看不出這家人的異樣。

宗政司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小少年,問冬瓜道:“他想拿你什麽東西?”

“不就是小時候龍爹爹送我的龍鱗雕嘛。”

龍灝沒事便喜歡拔塊龍鱗來雕雕畫畫,刻上不同名字,美曰其名‘家族信物’,給每個孩子都送了一塊,要是以後孩子丟了好找,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稀罕之物,但對於人界來說,那可就是好東西了,龍皇的龍鱗啊!

眾人接連進屋,那小少年直接便就盤腿坐在了門口,冷冰冰,令人不敢靠近,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小少年很特別,宗政司棋不禁多看了幾眼,似乎對他很是感興趣。

她現在雖然是天尊了,但其實也沒幹多少天尊該幹的事情,個人有自己的命運,何須他人來主宰,雖然她可以測算到這小少年的來曆,可沒有去測算,便由他去了。

晚飯時間,陸續有人回來了。

首先便是雷豹和白夙,他們去了山裏打獵回來,帶著些許野物,一部分留下,一部分留著今晚吃,自然也是看到那門口的小少年,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傾修也回來了,看了看那小少年,不明所以。

最後龍灝也回來了,帶著兩個一模一樣,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回來,便是他的雙胞胎兒子大籠包和小籠包,父子三人剛剛去挖了魚塘,腳上多泥,在門口洗了一番才進來。

他們身後,還有一個清秀的小夥子,便是關蓮蓮的夫君李東來了。

“都進來吃飯吧。”宗政司棋向他們招招手。

“哎——”東來應了一聲,像進自家們一般的進來了。

宗政司棋挺喜歡東來的,他從小便是無爹娘,跟著叔父,小小年紀,他叔父就給了他點地,和一處破房子,便叫他自己謀生了。

東來很勤奮,對關蓮蓮也好,將宗政司棋和他的眾多男人們當親爹娘一般的待著。

這裏是男尊國,宗政司棋帶著這一家子的男人過活,自然是招來諸多的非議,她也未曾放在眼中。

一家人其樂融融在那院中聊天,歡聲笑語不斷,就連白闕都少有的笑著,反觀那門口晾著的小少年,就是如此的冷清了。

晚飯很是豐盛,現在不比當初才來的時候,那時候家裏窮得揭不開鍋,現在幾個男人都有謀生的手段了,傾修幫人看風水,有時候還能撈到大單,生活倒是不成問題了。

吃過了飯,關猛冥夜和關蓮蓮忙著收拾碗筷,東來跟龍灝他們在院中說著那魚塘的事情,現在這是老鄭家最大的事情了,若是這魚塘修好了,以後的生活就大改觀了,其餘幾人也聽著。

南瓜絲瓜黃瓜地瓜香瓜等幾個小孩子還是在一邊跑著,他們都是獸形,但在東來和外人看來,都是普通的小孩子。

宗政司棋下意識地往那院外瞥了一眼,見那半閉的院門外,似乎有個人影定定地坐著。

那小少年還沒走。

她不禁走到外麵,推開了門,那小少年早聽到了她的腳步之聲,抬頭看了看那推門出來的,農婦模樣的宗政司棋,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氣定神閑地坐在門口。

門外已經起了風了,這小少年在那門口又不擋風,衣著也是單薄,宗政司棋不知從何而來一陣心疼。

大概是孩子多了,母性泛濫吧,便道:“外麵冷,到院裏來吧。”

那小少年理也沒理,宗政司棋語噎,仿佛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

這小少年若是想要那龍鱗,給它一片又如何,反正家裏龍鱗做的風鈴多了去了。

“你叫什麽名字?”

她不禁問道。

那小年依舊是沒答話,連眼睛都沒睜。

宗政司棋也自覺無趣,便關了院門,往院中去了。

冬瓜要在家裏多住幾天,這幾天家裏喜氣洋洋,人人都是一臉的喜氣,除了那門口堵著的小少年。

他就這麽坐在門口,風吹雨淋黑燈瞎火,不見離開,坐在門邊,眾人起先還多看兩眼,後來便任由他去了。

宗政司棋幾番想和他說話,都得不到半點回答,但她的耐心此時似乎是出奇的好,砰一鼻子灰之後,沒一會兒便又到了那門口了。

那小少年白天便呆呆地看著噬天打鐵,若是冬瓜出門幫龍灝挖魚塘,他便跟在他身後,隨時警惕著,比貼身保鏢還貼身。

冬瓜也無奈,那少年無害人之心,但是對他那片龍鱗雕的執念超乎想象,以他的實力可以輕易地躲開他,但他也懶得了,便就這般讓他跟著。

宗政司棋也問過冬瓜關於那少年的來曆,但冬瓜也不知曉,隻知道他是從魔川之上來的高手,被修煉界的人稱之為魔聖,聽說還是魔族的第一高手。

一聽到魔川,宗政司棋的腦海之中便不禁想起了一個人,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幾次想過要去尋他,可是她又以何理由去尋他呢?

冬瓜回來沒幾天,便要準備走了,一想到冬瓜走了,那小少年也一定會走,宗政司棋竟然鬼使神差地將冬瓜留了下來,說什麽也要他過年或者等肚子裏的孩子生了,看看是弟弟或者妹妹再走。

冬瓜便也留了下來。

這一日,噬天要去集市裏趕集,將那上次接到的活給交了,要帶馬車,傾修便順道和他一起走,天亮便起身。

宗政司棋也起了個大早,跟著噬天傾修去集市裏瞧瞧,他都好久沒去過了。

關小花也躍躍欲試地跟著去了,他說他的胭脂用完了,要買新的。

臨走之時,她上了家裏剛剛置辦的新馬車,下意識地看看那門口,見那小少年竟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他平時裏可從來不看她的,頓時,她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那小少年的目光跟她一撞,馬上就讓開了。

宗政司棋去集市裏買了不少的好東西,一來一去,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被噬天扶著下了馬車,下意識地看向那門口。

那小少年不在,定是跟著冬瓜走了,或許是跟龍灝挖魚塘去了,或許是跟雷豹進山打獵了。

但進了門,她便發現了異常,那氣氛不對啊!

剛進前院,就看見了關猛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娘子,不好了,出事了!”

宗政司棋馬上問道:“出什麽事了?”

“今日中午從天雷宮發來了一封婚宴請柬,狗尾巴要成婚了。”

一聽,宗政司棋便樂了,她也要升級當外婆了,“這是好事啊!”

關猛搖搖頭,道:“雷兄一看那請柬,便暴跳如雷,拿了把刀,往天雷宮去了。”

說著,關猛將那請柬遞了過來,宗政司棋打開一看,確實是狗尾巴成婚的請柬。

好姑娘,有出息,比他哥強,這麽多年了,也不見小龍找個媳婦。

但看到那新郎的名字時,她老臉一黑,雙眸之中迅速地升起了兩道火焰,雪齒磨得‘吱嗝’響。

丟了請柬,頭也不回地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雪亮的菜刀,一語不發地奔了出去。

何時見宗政司棋有這種神情,關猛慌了,忙追了出去,叫關小花把飯做好了,等其他人回來說明情況。

------題外話------

猜猜新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