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宮宴——沒實力,就別搶男人!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73宮宴——沒實力,就別搶男人!

夜幕降臨,楚國皇宮之中正是繁盛之時,四國大會已經結束了兩天了,各國使節也預備要離開了,作為東道主的楚國當然也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來歡送別各國使節。愛銚鴀殩

夜宴正到**,觥籌交錯,各色的舞姬翩翩起舞,席間不斷傳來笑語之聲,主位之上的西門鴻更是笑得如花燦爛,此次楚國在四國大會拔得頭籌,雖然對於楚國在四國之中的地位並無什麽實質性的影響,但也算是掙足了麵子,加之自己的兒子西門罄與宗政家族藍階鑄劍師也是煉丹師的‘奇’相戀,宗政家族與皇室的關係更加親近,他怎能不高興。

一個藍階鑄劍師和煉丹師的價值是無可限量的!

各國使節以及此次來參賽的人員除了秦國外,其他的都走得差不多了,齊國吃了大虧,帶著殘廢的齊狂雲灰溜溜地回了國,關猛也離去,隋國萬眾矚目的聖女白瀾荷也不知為何比賽完畢便連夜走了,唯有秦國來此參賽的兩姐妹兩兄弟還巴巴地留著。

今夜的宮宴,才是他們來此的主要目的!

至於他們留下來的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但無人知道,此時距離楚國萬裏之遙的某處森林中,正醞釀著一場血腥屠殺。

夜半的森林靜謐異常,官道蜿蜒進了大森林中,而在森林中,此時正升起炊煙嫋嫋,趕了一天路的過路人正在休整露宿。

食物烤焦的香味傳來,森林夜色下,三個龐然大物正匍匐在樹蔭裏休息,旁邊升起了一大堆火堆。

三女兩男,其中兩個男子皆是中年老者,看其氣息,一個位青階,另一個為藍階,還有兩個侍女模樣的女子,都是青階高手,還有另外一個白衣的女子,纖塵不染如仙子,正是隋國的聖女白瀾荷。

他們身邊臥著的三個龐然大物,都是綠階的玄獸,生的威武十分,皆是長著翅膀,有著蝙蝠一樣的外表,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蝙蝠獸。

侍女將烤好的兔肉塗上了蜂蜜送到白瀾荷的手中,白瀾荷那光潔的眉頭重重地一皺,滿眼的嫌棄,但是也不得不吃,他們乘蝙蝠獸走得匆忙,隋國的使節大部隊還在後麵。

“聖女大人不必焦慮,我們已經離開楚國萬裏之遙,明日便要到隋國了,到時候聖女大人便不用如此委屈了。”侍女見白瀾荷那一幅陰氣氤氳的臉,小心翼翼地道。

白瀾荷不知道為何比賽結束便突然要急著離開,隻帶了兩個侍衛和兩個侍女,坐著三頭蝙蝠獸夜急匆匆地往隋國趕,兩天時間,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如今已經離了楚國有萬裏之遙了。

白瀾荷自小嬌生慣養,自然便是不適應這風餐露宿的日子,但她必須得盡快回師門,將在楚國看到的一切報告給師尊,楚國看到的那個鑄劍師讓她感到了莫大的威脅,但是她的實力,不是她白瀾荷能夠抗衡的,且她還會師門絕不外傳的秘籍‘風動乾坤’,她必須盡快回去請師尊定奪。

雖然有滿腹的冤氣,但是白瀾荷也無處抒發,隻想著快點回隋國,請出師尊將‘奇’盡快除去,才能讓她心裏安穩些,為她這兩天吃的苦討回一點利息。

白瀾荷低頭吃烤兔肉,其他人一直在忙著手中的事情,一時無話。

不知何處吹來一陣清風,帶著一股子難言的幽香,白瀾荷聞出這幽香的不尋常,忙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覺,同時,那三頭伏在地上休整的蝙蝠獸不知道為何突然顫抖起來,似乎是遇上了大對頭,想展開翅膀騰空逃走,但又不知道被什麽力量駭得連翅膀都撲騰不動,在地上如一灘爛泥般半死不活。

其他四人也察覺出了不對,忙將白瀾荷護在中央,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白瀾荷,若是白瀾荷出了什麽事情,他們遠在隋國的家人便無性命。

無人敢大意。

月出雲彩,大地上鋪上了一層銀光,一陣腳步之聲突兀響起,從密林深處來,風起樹搖晃,樹葉摩挲的‘沙沙’聲與那詭異的腳步聲交匯,讓人心都不禁緊縮。

眾人聽著那腳步之聲,明知道有古怪,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怎麽也挪不動,那腳步之聲如有魔力一般,將他們都定在遠處,就那樣愣愣地那方向,等著那發出腳步聲的人出現。

終於,那暗中人出現了。

隻見他一襲絳紫色長袍,長發齊腰,狹長的目中噙著高深莫測,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呆若木雞的五人,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便將目光停在了白瀾荷的身上。

白瀾荷看到那男子,早已經忘記了呼吸,她是聖女,身邊自然是少不得男子的追求,四國優秀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可那些自認為絕色的男子在這男子麵前,也不過蒲柳,眼前這男人,妖媚超然,妖冶入骨,有著令天下女子都瘋狂的絕色之姿,看一眼便挪不開目光,就連靈魂似乎都隨著他的身影而去。

白瀾荷屏住了呼吸,忘記了身處何處,眼中隻有這男子,看到他看著她,她便湧起無盡的虛榮與愉悅。

那男子看著白瀾荷,麵帶邪魅笑意,“你的風動乾坤,從哪裏學的?”

風動乾坤!

他怎麽知道?師門秘籍不外傳,甚至名字外人都不會知道!

白瀾荷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男子,不知道他的來曆,就那樣直愣愣地盯著,不知所措。

男子的眉眼募然下沉,聲音也徒然冷冽,“說。”

一字,讓白瀾荷發自靈魂的顫抖,竟然忘記了思考,如被蠱惑般迷迷糊糊地便回答,“師門秘技。”

“哦?”那男子挑挑眉,似乎興味頗大,“你的師門在何方?”

“西洲。”白瀾荷似乎已經被催眠,眼睛一直緊盯眼前妖冶男的麵容,老老實實地便回答了,“西洲靈風派。”

“西洲靈風派。”男子緩緩地重複了一遍,將這門派的名字記住了。

靈風派?和那些人到底什麽關係?

半晌,男子轉身,似乎是要離去,白瀾荷鬼使神差地便想追上去,她想得到這男子,但聽那男子饒有興致的聲音,“通天,這些人交給你了,讓我看看你吸收了赤炎蟒的獸丹之後到底到了哪種程度。”

“吼——”

黑暗中一聲嘹亮雄厚的獸吼,將白瀾荷自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驚醒,看著那男子離去,再聽得那黑暗中的野獸之聲,心道不好,但已經晚了。

黑暗之中,射出四道滅世之光,正中白瀾荷身後的四人,詭異的神光過後,四人已經化為齏粉,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就魂歸黃泉,白瀾荷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她是聖女,何時經曆如此的場景,呆愣當場,都忘記了逃跑。

黑暗中,兩對四隻透著神光的眼臨近,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宛若死神臨時……

白瀾荷幾乎什麽都沒明白過來,便化為了齏粉,如一朵蓮花,在黑暗中悄悄湮滅,不留半點痕跡。

“你是紫階玄獸,這半個時辰才行萬裏,你太弱了。”男子妖冶的聲音自叢林深處隱隱而來。

“老大,努力,比,饅頭哥哥快。”一斷斷續續很是吃力的幼兒之聲緊隨其後。

“我們回去吧。”

“好,餓了。”

……

楚國禦花園中,正是夜宴進行**時候,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楚國皇帝居主位,主位下首便是各位皇子的座位,此時皇子們皆是到場,在舉酒與眾多大臣對飲,但惟獨少了風頭正勁的皇室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高手西門罄,楚京第一大家族的宗政那邊,也找不到打敗齊狂雲並且練出藍階丹藥的天才煉丹師‘奇’。

而那讓萬千名流惦記的兩個當事人此時卻在皇宮禦花園深處正熱情似火。

一大叢臨湖茂密花木正片片顫抖,抖落點點花瓣散落遍地,花叢中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嬌喘聲。

“表哥,這是禦花園讓人看到多不好。”宗政司棋的聲音帶著興奮,又有些欲拒還迎。“不用怕,這裏被我下了禁製,別人進不來的,”這欲求不滿的自然便是西門罄,接下去便是一陣陣唇齒相纏愛意濃濃之聲。

西門罄完全就是個真真實實的魔啊!而且還是永遠也無法滿足的色魔!宗政司棋完全未料到這外表冰冷的表哥,內心竟然是如此的熱情似火,每次四下無人的時候他便要來無止境的索取,她真的擔心某一天她肯定會被他給榨幹的!

正進行到關鍵時刻,處於興奮狀態的宗政司棋突地瞥見花叢中冒出個圓溜溜的頭來,通天那清澈的雙眼正眨巴眨巴,看著眼前這妖精打架的戲碼,不知所措。

刷——

宗政司棋臉紅了,有種教壞小朋友的罪惡感,飛快地將西門罄推開,扯過衣服蓋住身子,西門罄抬起欲求不滿的眸,帶著怒氣道,“通天,你怎麽在這兒?”

通天這半天的都沒看到人影,此時卻又突然出現在此地,被西門罄一吼,通天委屈極了,明明就是老大叫她出來搗亂的,她是無辜的啊!

宗政司棋瞥到不遠處陰影之下臥著的肉包子,想必通天此時出現在這裏定然是肉包子指使的,她明明地看到肉包子眼中閃過憤恨不爽的神情,雖然隻是稍縱即逝,卻被她捕捉到了。

這肉包子,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表哥,我們還是早些去參加宴會吧,你是王爺,再不出現就不好了。”宗政司棋邊穿著衣服,邊道。

“司棋——”

西門罄欲求不滿地從後抱著她,低低地喚著,聲音透著某種渴求。

他天生魔胎,雖然有神聖之力壓製,但還是魔性難除啊!隻得日日夜夜的發泄,用此種方法來發泄魔性!完完全全一個色魔!

他實在是不甘心自己的好事就這樣被肉包子給破壞了,他愛著她,愛到骨血裏,他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身體都融入自己的身體裏,永遠也分不開,他瘋狂的愛著與她融為一體的感覺,隻有那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離她最近,最接近她的靈魂。

“瞧你那樣,”宗政司棋佯嗔,將他環在自己腰間大手撥下,“等會兒宮宴結束了,我去你的寢宮。”

一聽宗政司棋要去他的寢宮,西門罄雀躍了,忙不迭地去找衣服,與宗政司棋一起去宮宴。

西門罄走在前麵,宗政司棋跟在後麵,她將肉包子的耳朵提拉起來,悄聲在她耳邊道,“肉包子,剛才是不是你搗亂的?”

被宗政司棋叫破了,肉包子也不裝傻賣萌了,它知道如今的宗政司棋不是當初那個好騙的農家小女孩兒了,便擺出一副臭臉,把所有的不爽都堆到了臉上。

狗鼻子被宗政司棋輕輕一彈,“好了,肉包子,就算我有了表哥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宗政司棋還真是有點心虛的感覺,她這段時間忙著修煉,還要雙修,確實是忽略了肉包子,忙愛憐地摸著它的腦袋,“算我錯了好不好,以後我不會忽略你的。”

肉包子極不情願地哼哼了一聲,兩隻爪子扒在宗政司棋的肩膀上,由她帶著往宴會上去了。

宴會正進行到**十分,各家千金紛紛獻藝,因為許多適婚皇子還無婚配,這是個絕好的機會,若是得到了皇上的親睞,或許還能成為皇子妃。

兩人來時,正到千金獻藝之時,已經有一個千金表現得好,被賜婚成為皇子妃,一見西門罄來,場中還未婚配的女子俱是心花怒放,就等著能夠一鳴驚人,博得他的青眼,但看到他身邊那蒙麵的絕色少女時,眾多千金便焉了下去,但也有少數自我感覺良好的,仍然在虎視眈眈,期盼著就算得不到正妃位也要得個側妃。

那其中便包括了秦國的兩位公主王羽靈和王羽楓,特別是王羽靈,誇張得兩眼放光,恨不得當場粘到西門罄身邊,王羽楓雖然也有心思,但王羽靈在身邊,她隻得收斂一些,她在想著法子,要如何奪得西門罄的芳心,成為西門罄的妃子呢?

目光落到了主位之上紅光滿麵的西門鴻,王羽楓唇邊有了笑意。

皇子王爺的婚事莫不是由皇帝做主,而她們姐妹倆此次來的目的便是和親,相信西門鴻也定然有用西門罄聯姻的想法。若是聯姻,西門鴻一定便是心儀王羽楓的。

想到此處,王羽楓偷偷地向癡癡看著西門罄的王羽靈看去。

我的好妹妹,今晚你一定好好表現啊!

西門罄入座了,皇子的座位均是特製的,豪華而寬大,兩人坐在一起也不覺得擁擠,西門罄便大大方方地擁著宗政司棋入座了。

西門罄是皇室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座位自然便是最靠近主位的,主位之上西門鴻看著兩人微微點頭,表示讚賞,並沒有因為西門罄兩人的無故遲到而惱怒,倒是西門鴻旁邊的宗政嫵研對著西門罄眉飛色舞地擠了半天眼色,看著這一對碧人,她是打心底裏歡喜。

但也有些憂慮。

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步當年心念和宗政禦天的後塵了?

西門靜安的目光一直落在宗政風的身上,此時見兩人來了,更是歡喜地給他們打招呼。

看到這一對人旁若無人的相擁而坐,宴會之上的人均是一愣,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大膽,這放在外麵絕對是驚世駭俗之舉,但此時卻無半個人敢說,宗政家族那邊,宗政風朝著兩人遙遙地敬了一杯酒,宗政司棋也回敬,宗政風身邊還有家主宗政禦劍。

不見宗政清月,她已經被廢了筋脈,且又在四國大會之上被毀去了清白,丹田被毀,筋脈盡斷,就算再高階的丹藥也救不回來了,當日回府便是自盡了多次,雖然被救了下來,但是昔日裏那囂張跋扈的宗政清月,再也沒有了。

宗政禦龍見愛女算是徹底廢了,但還好,還留著一條命,便做主要將她許配給楚京千裏之外的沸城一戶普通富庶人家,不日便要送出去了。讓她遠離楚京,做個平凡人家的媳婦兒也好啊!

王家姐妹花早已經氣得七竅生煙,王羽楓還好些,知道收斂,王羽靈卻是淡定不了了,猛地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忍住快要破體的怒氣,對一邊的秦國使節猛使眼色,那使臣會意,站起身來,朝西門鴻道,“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奏來。”今日西門鴻很是高興,說話間也溫和了些。

“不知前日臣奉上的吾皇國書,陛下可過目。”

西門鴻會意,那國書是秦國國君親自寫的,傳達了秦國的聯姻之意,並且特意注明,王羽靈可自行選擇中意之人,自古公主的婚姻便是由帝王決定,但是此次特意注明了王羽靈自願選擇,可見秦國皇帝對於王羽靈的寵愛。

他舉目望去,目光在自己的子女和秦國此次前來和親的兩位皇子和公主之間流轉。

此時,宗政司棋不由得搖搖頭,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些皇室子弟就如店家的商品一般,客人挑中哪一個,便將哪一個賣出去,她握緊了西門罄的手,後者也反握住她的柔荑,如此溫暖。

皇室中適婚的公主正好有兩個,便被指給了秦國的兩位皇子,西門靜安因為才十四歲,未曾及笓,免於一難。

但是看到秦國的兩位公主灼熱的目光,西門鴻犯難了,楚國皇室之中,適婚的皇子沒幾個,剛才還賜婚了一個,尚未有正妃的便隻有西門罄和另一個皇子了。

將秦國的兩位公主配給這兩個兒子正好。

但是,西門罄的身邊……

西門鴻看看西門罄身邊的絕色女子,再看看王家姐妹,最後決定還是以楚國利益為重,將其中一位公主指給西門罄為正妃,至於宗政司棋,隻能為側妃了,秦國此次派出的公主都是最受寵的,若是西門罄能夠娶到其中一個,也不是壞事。

最要的是,秦國可比楚國強大得多了,不說國力,就是秦國皇室之中的兩個紫階高手也不是他楚國惹不起的!若是讓西門罄娶了秦國最受寵的公主,自然不是壞事。

西門鴻的目光向王家姐妹看去,一眼便瞧中了王羽楓,王羽楓貌美如花,識大體賢惠,絕對是王妃的最佳人選,當下,西門鴻便開口了,“秦國公主王羽楓,賢惠得體,特賜封為罄王正妃……”

“什麽——”

一聲尖利的高喝打斷了西門鴻的話,王羽靈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憑什麽要罄哥哥娶這個賤種,罄哥哥是我的!我要做罄哥哥的王妃!”

宴會之上,嘩然一片,沒想到王羽靈既然如此大膽,當眾反駁西門鴻的意誌,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在場的人臉色不一,西門鴻身邊的宗政嫵研拉拉他的龍袖,拚命地示意他,西門罄臉色鐵青著,一爪便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而宗政司棋則是最淡定,默默地拍拍西門罄的肩膀,麵帶戲謔地看向了王家姐妹。

是她的,別人休想搶走!

臉色最陰沉的莫過於王羽楓,但是十幾年的隱忍,她城府非一般人能比,恨意勃發,但是卻生生地按捺下去。

王羽靈卻是更過分,她的母後家族勢力頗大,掌管軍權,皇帝都要忌憚三分,母親是皇後,兄長是太子,自小便是受盡寵愛,無法無天慣了,此時更是囂張至極,“父皇應允了要我自己選擇夫婿,我要做罄哥哥的王妃!”

她的話如此理所應當,讓主位上的西門鴻臉色尤為難看,在如此多的人麵前王羽靈便拂了他的麵子,他怎能不惱,當下龍顏大怒,拍案而起,“靈公主,朕聖旨已下,由不得你質疑!”

“哼!”王羽靈絲毫不怕,“本宮可是秦國最受寵的公主,若是你不將我指給罄哥哥為妃,我便要父皇滅了你楚國!”

滅了楚國!好大的口氣!

但是秦國確實有那個實力!如今的楚國,的確不是秦國的對手。

“你——”

西門鴻被氣得麵色鐵青,這蠻橫公主咄咄逼人,讓他顏麵大損,但是他真的不敢輕易地與秦國樹敵,而此時,他的目光落到了西門罄麵上,王羽靈對西門罄一往情深,現在隻有他出麵,他西門鴻這一國之君才有台階下了。

而後者甚至看了不看他一眼,仿佛完全不知曉方才一幕似的,一直低喝酒,本來他便準備了要與宗政司棋一起去天下其他三洲曆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他愛賜婚賜去,反正他明日便要走了。

“你小小楚國,在我秦國麵前不過就是一隻螞蟻!若是你若不能如我的意,我便告知父皇,叫你這皇帝做不安穩!”王羽靈跋扈的聲音響徹落針可聞的宴會之上,隻見在場個個嚇得噤若寒蟬,低頭默語,氣氛沉悶至極。

人人如坐針氈,等待著西門鴻的狂風暴雨,秦國使節更是嚇得個個麵如土色,不想自家的公主竟然如此膽大,就算秦國再強大,如今這是在楚國,西門鴻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那個!

西門鴻徹底犯難了,今日若不治這王羽靈,他楚國國威何在,他這皇帝的威信何在,但若是真治了王羽靈的罪,那秦國便是徹底地得罪了,迎接楚國的便是秦國的百萬雄獅!還有楚國皇室的紫階高手啊!

正此時,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晚宴,一聲嚴厲的清音傳來,“住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羽楓與王羽靈,隻見王羽靈捂著半邊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那滿麵威嚴的王羽楓,“賤種,你竟然敢打我?!”

方才王羽楓竟然打了王羽靈一巴掌,要知道王羽楓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美人生下的女兒,靠著聰明賢惠被封了公主,平日裏唯唯諾諾仰人鼻息過活。

任人拿捏的王羽楓竟然敢打王羽靈這最受寵的公主?

“賤種——”

“啪!”

又一巴掌扇在王羽靈臉上,扇得她兩邊小臉印上了兩個對稱的巴掌印,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王羽楓,還未回神。

“這是在楚國,你要陷我秦國於何地!”王羽楓義正言辭滿臉大義,轉而便向西門鴻重重跪下,恭敬地磕了幾個頭,“妹妹她不懂事,還望陛下恕她年幼,莫將那無知之言放在心上,我秦國與楚國唇齒相依,萬不可因這幾言便刀兵相見,造成生靈塗炭!”

一番大義大義之言,擲地有聲,場中之人莫不讚歎著楓公主的識大體,西門鴻那鐵青的麵總算是有些人色了,有人給他台階下,他自然是高興,越看這王羽楓越是喜歡,他便欲順著王羽楓的話下去,還未開口,王羽靈那尖利的聲音又驚起,“賤人,你敢打我,找死!”

王羽靈一腳朝地上跪著的王羽楓踢去,完全將此時場上的情景忘記了,現在的她隻想將王羽楓狠狠弄死,一解心頭之恨的,但她的腳還未到,伏在地上的王羽楓翻身而起,正捏住她的腳腕,將之一拉,便將王羽靈放到在地,王羽楓又飛快地將她的頭往地上一按,讓她跪下,語重心長地道,“靈兒,不可造次!”

王羽楓這一舉動得到了西門鴻甚至是秦國使節們的一致讚賞,這王羽楓識大體懂禮節,秀外慧中,實力又強,哪裏是王羽靈那無法無天的草包公主能比的!

“羽楓公主果真名不虛傳!”

“此等有膽量,有智慧的女子才配做我楚國的王妃!才配得上罄王啊!”

“是啊,若是楚國由此女子為王妃,我楚國大幸啊!”

大臣們議論紛紛,無非是誇讚王羽楓賢惠王羽靈的蠻橫,秦國的使臣們也紛紛地擦了一下腦門上的冷汗,今日多虧有羽楓公主啊,要不然這秦楚兩國真的刀兵相見,他們可擔不起這罪責,而身在西門鴻身邊不遠處的宗政司棋卻是冷笑,別人不知道這王羽楓,她可知道得很,不就是想和她搶男人嘛,至於繞這麽大的圈子嗎?

王羽楓一手按住王羽靈,讓她被迫地俯身在地,心裏卻滿是得意。

如此這一鬧,西門鴻對於王羽靈的映像定是壞透了,西門罄定然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這罄王妃她隻做定了,但她今夜也是徹底地將王羽靈的得罪了,若是回國,必定不得好過,但他成了罄王妃之後再輔佐西門罄登上皇位,她便是皇後,在不怕王羽靈,至於那西門罄身邊的女子……

王羽楓還是有那自信保住她的正妃位置的!

“王羽楓,你個賤人!”被扇了兩巴掌的王羽靈徹底小宇宙爆發了,奮力從王羽楓掌下掙脫出來,一掌便朝她毫不留情地推去,王羽楓反應迅猛,一個手刀便將王羽靈給劈暈了,而後馬上對高台之上的西門鴻道,“陛下,小妹身體有恙,懇請陛下能允許她離席回驛館休息。”

西門鴻大喜,“準奏。”

秦國使節中已經有人來將不省人事的王羽靈給抬了下去,王羽楓入席,宮宴之上恢複了方才的鼓樂崢嶸,但方才那一幕卻成了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談資,但今夜的好戲,絕對不止這一場。

礙事的王羽靈終於下去了,楚國君臣和秦國使節們紛紛舒了一口氣,才將剛才未完的話題進行下去。

首先,便是秦國使節出席進言,“陛下,我秦國願與楚國共結永世隻好,切莫因為某些稚子之言而誤了我兩國世代友好的交情。”

“那是,”西門鴻捋著胡子,一派威嚴,他右首的宗政司棋一陣腹誹,這皇帝做得真是憋屈。

“方才陛下的提議,我秦國樂意之至,貴國罄王爺年輕有為,我羽楓公主花容月貌賢惠得體,真乃天作之合。”

王羽楓麵帶矜持笑意,害羞得低下了頭,偷眼瞧向西門罄。

“嗯,”西門鴻高興得全然不顧身邊西門罄那陰沉的眼神,就要賜婚了,“朕——”

“慢!”

一聲清麗的低喝打斷了西門鴻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那聲源,卻是出自西門罄身邊的宗政司棋,她向西門罄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便一個翩然騰空,大大方方地落到了中央的舞台之上。

那驚鴻一現,迷煞了多少人的眼,自從宗政司棋開始修煉,她的體內那神聖之力越發的雄厚,漸漸地改變著她的容貌,使其越發完美,從裏到外透著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氣息,宛若仙人,令人不敢生出半點褻瀆之意。

此時在這宮燈之下,更若臨時仙人,透著潔白的光暈。

她向主位的西門鴻看去,風眼微挑,眼中滿是不屑。

這皇帝做得憋屈不關她事,拿自己的兒子去和親也不關她事,但是拿他男人去和親就不成!既然西門罄不好撕破這臉皮讓西門鴻難堪,那唯有她出麵了。

“啟稟陛下,民女有事啟奏。”

西門鴻對宗政司棋的映像也是不錯,藍階鑄劍師,藍階煉丹師,且與西門罄情投意合,西門罄若是能娶到此女子,皇室的力量增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個藍階鑄劍師煉丹師的價值,絕對能頂過百萬雄師!

“準奏。”西門鴻一揮袖,龍顏大悅。

“民女與罄王情投意合,懇請陛下下旨為我們賜婚。”

眾座嘩然,不想這女子竟然如此直白,請旨賜婚這種事從來都是男人幹的,這女子是膽量大,還是傷風敗俗呢?當然,眾人一致認為是前者,畢竟人家可是藍階煉丹師!世間少有的藍階煉丹師!

強者自然是不能用普通人的邏輯來衡量!

“甚好,朕定許你罄王側妃之位。”

西門罄和親是板上釘釘了,不能委屈人家公主當側妃,便隻能委屈宗政司棋當側妃了,王羽楓雖然不甘願,但也隻能壓抑住內心的奔騰。

誰勝誰負,得要進了罄王宮才知道!她自信自己的心計可不是這隻會煉丹的女子能比的!

“不!”宗政司棋直麵西門鴻,不卑不亢,“我要做正妃,且還是唯一的妃子!”

此語一出,自然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各座議論紛紛,西門鴻臉色更是不好,秦國他不想得罪,但宗政司棋她更不敢得罪,他將目光向宗政家族那邊看去,希望能有個家族長老出來,說說好話,但見宗政家族之內皆是閉口不語,似乎並未聽見宗政司棋話般。

唯有宗政風起身,“啟稟陛下,奇乃是我宗政家族的驕傲,天縱之才,自然是不願與他人共事一夫,若是陛下不肯,臣無話可說。”

眾人沉默,藍階強者,還是鑄劍師煉丹師同修的驚世之才,就算是一女娶多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說得難聽一點,讓人家委屈當一個王妃,算是委屈了,要人家做側室與他人共侍一夫,那更是不可能。

西門鴻左右為難,王羽楓更是麵帶殺氣,而萬眾矚目的宗政司棋隻是微微一笑,“陛下不必煩心,這是我與楓公主之間的事情,自然便是由我們自己解決。”

說罷她轉身,走向了秦國的時節所在的位置,緩緩拔出噬天,非同一般的渾厚藍階劍氣漾開去,劍尖直指秦國使節團中的王羽楓,劍氣令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這持劍而立的女子更是令人畏懼三分,令人不敢觸其鋒芒。

她啟唇,向王羽楓,“你我都是習武之人,便用習武之人的方法解決吧!”

不顧王羽楓那陰沉猙獰的麵孔,她繼續道,“出劍,你贏了,便為正妃,你輸了,另覓佳偶。”

宗政司棋不喜歡玩這些花花腸子,這種事,能用武力解決便用武力解決,自然的,她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這一段時間在傾修這腹黑狐狸身邊吃了多少虧,她看事情自然不同往昔。

今日,王羽楓定然不敢出戰,秦楚兩國的關係自然受到影響,但她絲毫不怕秦國會出兵攻打楚國,秦國的情況,她從西門罄那裏了解了一些,皇後家族掌握兵權,外戚掌管朝政,一直與皇權分庭抗禮,皇帝自然不甘屈於人下,如今正是需要一場大戰,讓皇後家族的兵權消弱,此次楚國若是與秦國兵戎相見正和他意,最後自己漁翁得利,而皇後家族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輕易出兵,所以,秦楚兩國定然不會因此而大戰。

場麵一度僵住,耳邊隻聽人們的抽氣之聲,沒想到這女子如此直接,但人家是藍階,自然有那資本,眾人的目光落到了王羽楓身上,見後者一直垂首沉默。

宗政司棋的實力擺在那裏,王羽楓自然不敢應戰,但她又不甘心,到手的罄王正妃就此無緣,想來想去,隻得勉強抬頭,看到眼前這耀目的女子,渾身的光輝幾乎都比過了整個宮宴的萬千繁華,心下嫉妒,但毫無辦法,“本宮乃是一國公主,怎可與你這世家女子賭鬥,有傷我秦國國威。”

她的話自然便是想讓宗政司棋知難而退,她是一國公主,而宗政司棋隻是世家女子,且王羽楓和親,是代表了秦國和楚國聯姻,由不得宗政司棋插手。

“你認輸了?”宗政司棋一語中的,仿佛一根腸子,聽不懂她話中之話,那麵色果斷,讓王羽楓麵色一滯。

難道這女子沒聽出她中的意思。

“好,既然楓公主認輸了這門婚事便作罷了,你另覓佳偶。”宗政司棋收回噬天,轉身負手離去,突然頓住腳步,“沒實力,就別搶男人。”

說著,便絲毫不看身後那黑麵的王羽楓以及秦國使臣,獨自走向了西門罄,而後者則是已經站起了身,溫柔地向她笑著。

宗政司棋真是蛻變了好多,與第一次見麵之時那莽撞的她有著天差地別。

“放肆!”秦國使臣終於受不了宗政司棋那莫名其妙的挑戰,拍案而起,“此乃我秦楚兩國聯姻大事,豈能容你一個女子攙和,你憑什麽!”

已經走出幾步的宗政司棋腳步一頓,冷冷回眸,聖潔之中透出王者睥睨天下的滔天氣勢,“就憑我是藍階煉丹師,還是藍階鑄劍師!”

秦國使節語噎,這女子的實力拿出去,可以讓整個天下瘋狂,想拉攏她的宗派學院和大帝國數不勝數,秦國隻是在東洲一隅稱霸罷了,這女子的實力卻可以讓天下人瘋狂,惹了她,秦國將麵臨的或許是滅頂之災。

宮宴之上,隻餘粗粗淺淺的抽氣之聲,而宗政司棋卻早已經與西門罄攜手而去,留下麵色難堪的西門鴻和秦國使節,以及呆若木雞的眾多大臣。

王羽楓想嫁給西門罄為妃的願望破滅了,她狠狠地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方向,攥緊了袖下粉拳。

既然不能嫁給西門罄,那她便隻能破壺沉舟了!

第二日,秦國使臣回國,兩個公主沒嫁出去,兩個皇子卻帶走了楚國的兩位公主為妃,而宗政司棋和西門罄也準備著去西州曆練,出發在即。

第三日,便傳出消息,秦國公主王羽靈在歸途之上,被刺殺身亡,秦楚兩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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