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誤打誤撞,救人一命

肉包子一聽那虎嘯,又是一番狂吠,然後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躲到了宗政司棋,探出狗眼偷偷地瞧著,眼中有著人類般貓抓老鼠的戲謔。

“哼——”宗政司棋悶哼一聲,拎起大鐵錘,便迎上了兩虎的利爪。

自從有了玄力,宗政司棋的力氣越發地強大了,這兩隻老虎,她完全沒放在眼中。

虎爪鋒利,鐵錘**,場上時時傳來利爪與鐵錘相撞之聲。

“砰——”

“砰——”

兩隻老虎應聲而倒,腦袋上血肉模糊,宗政司棋拍拍手,將鐵錘放好,向馬車走去。

她掀開了簾子,還未看真切裏麵的情況,一股陰森冷風迎麵撲來,這晴空六月的,她不禁打了個寒戰,骨頭縫裏都是涼意。

再看,便見馬車中蜷縮著一個男子,正是宗政司棋在村頭撇過一眼地白衣驚世美男,但此時他似乎陷入了昏迷,麵色烏黑,身子整個的蜷在馬車中瑟瑟發抖。

“喂,你怎麽了?”宗政司棋將身子都鑽了進去,伸手去撩開他麵上散亂的發絲,但手指一觸到那男子的身體,一股涼意便自指尖直達心尖,涼透骨髓!

好冷——

宗政司棋縮回了手指打了一個寒顫,滿是驚異的看著那男子。

他一定是生病了!

宗政司棋出了馬車,將自家的包袱解開,包袱裏有一套換洗的衣裳,還有幾顆上好草藥,本想進城之後換些銀兩傍身的,但現在人命關天,宗政司棋也隻好割愛了。

迅速生了火,將隨身攜帶地小鐵鍋也架好打了水來裝上,宗政司棋便麻利地開始煎藥。

對於藥草,宗政司棋有著天生的敏感。

靈芝,菖蒲……宗政司棋將隨身帶著的藥草一股腦地下鍋。

“汪!”

肉包子突然撲進藥草裏,死死地叼住方才它撿到的靈芝不鬆口。

“肉包子,鬆口!”宗政司棋一手揪住靈芝。

肉包子卻是一反常態地不合作,將大半個靈芝都含進了嘴裏,與宗政司棋展開了拉鋸戰。

“肉包子,你怎麽了?”宗政司棋摸摸它的頭,以為它是被老虎嚇到了,安撫著它,但是肉包子不為所動,死叼住靈芝不鬆口,那眼神急切得很。

這是好東西!不能給啊!

肉包子急得上躥下跳,宗政司棋滿頭霧水,最後隻得讓步,摸摸狗頭,軟語道:“好了,我知道你想吃這靈芝,我給你留一半怎麽樣?遲了那人就死了!”

肉包子看看馬車中死活不知地白衣男子,又看看宗政司棋,隻得含恨鬆開了靈芝,宗政司棋也不食言,當真是留下了一半給肉包子,另一半扔進了鍋裏熬藥。

“這靈芝長得還挺好看的,九個彎彎。”

那靈芝上生了九道花紋,一圈一圈地伸展開去,乍一看,像朵怒放地野花。

肉包子死命扒住自己的那一半,含淚看著鍋裏翻騰的另一半。

那是九曲幻天芝啊!生死人肉白骨的九曲幻天芝啊!千年一遇世上僅此一株的九曲幻天芝啊!是本汪辛辛苦苦撿回來可以給你提高玄力的九曲幻天芝啊!

啊啊啊啊——

狗肚子裏千萬隻草泥馬在奔騰,憋屈得肉包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噴得宗政司棋狗血淋頭。

宗政司棋不懂肉包子的肉疼,專注地熬著藥,她是村裏的赤腳大夫,村裏誰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是來找她拿藥,保準藥到病除,但這男人的病著實詭異,是她平生未見的,這深山老林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找不到真正地大夫來給他醫治,便隻得自己操刀上陣,死馬當活馬醫了。

男子那一身低溫甚是嚇人,甚至可堪比寒冬烈冰,離他三丈遠就能感覺到一股沁人骨髓的寒意,宗政司棋費力地將他移到了火堆旁邊,給他披上了自己帶來的僅有的一套衣裳,又將自己身上穿的外衣也褪了下來給他披上。

“肉包子,你給他暖暖身子!”宗政司棋一邊熬藥,一邊衝著肉包子喝道。

肉包子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終於舍得將爪子裏死死扒著的那半邊九曲幻天芝放下,極不情願地靠到了男子的懷中,用自己小小的身軀給那男子溫暖。

那男子早已經陷入了昏迷,天神般完美地眸子緊閉,修長優雅地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完美地劍眉緊緊地糾結成了一堆,印堂之間一股陰氣越發地濃重。

靠在他懷中的肉包子打了個寒顫,狗毛乍豎,宗政司棋將火燒得更旺了一些。

折騰了半天,終於在天黑之時將藥熬好了給那男子送到了嘴邊。

將藥給喂了下去,那男子依舊是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不見醒轉的跡象。

本來宗政司棋便是沒抱什麽希望地,見到那男子此時的狀態,更是一下子泄了氣,她輕輕撩開他眉前遮擋的亂發,看著越發烏黑地臉色,喃喃自語,“這麽好看的男人,死了真是可惜啊——”

男人懷中的肉包子抬起狗頭,十分猥瑣地掃了一眼宗政司棋。

放心,他死不了!

要是覺得可惜,就趁他還未醒來的時候,狠狠地把他上了!

咱那九曲幻天芝不能白給啊啊啊啊!

宗政司棋完全沒有注意到肉包子此時正盤算著的齷齪想法,眼裏隻有那男子,她眉眼含癡的看著他,看著那張完美地臉龐,如同欣賞一件絕美地藝術品!

男子的嘴唇微微地動了動,眉頭皺得更緊了,氣若遊絲的聲音傳來,“冷……”

宗政司棋忙將裹著他的衣服攏緊,握住他那冷沁沁地手搓著,“還冷不?”

“冷……冷……”那男子還是迷迷糊糊,烏黑地嘴唇顫抖著,完美的劍眉緊緊的糾結一處,看似痛苦並未減輕半分。

宗政司棋又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這大夏天的,她在火堆前熱得快暈了,但是那男子卻還是渾身不正常的冰冷。

這什麽病,真是邪門!

似乎是感受到了宗政司棋火熱地溫度,那男子的手突然便攥緊她的柔荑,出自本能地將她狠狠地摟入懷中,像抱暖水袋似的將她整個身子都狠狠圈住,拚命地汲取她的溫暖。

深山老林,幹柴烈火,孤男寡女,摟摟抱抱,怎一個奸情氤氳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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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桃花出現,哦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