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對程祁東,必須徐徐圖之。

“我手也好疼……”鬱晚原本真的是滿心愧疚的,程祁東這身西裝一看就是價格不菲,被她的血弄髒了的確可惜。但是一聽他要趕走她,她寧可死皮賴臉被當做心思下作的女人。

她的手上傷口崩裂,暗紅色的**從紗布當中不斷地汨汨淌出來,空氣中立刻有了一股子腥甜的味道。

“你用手走路?”程祁東絲毫不給她留情麵,他原本就覺得這個女人有這兩幅麵孔,她弄髒了他的西裝,更是掃了他的心情。

鬱晚捏著身份證,垂首去看自己的手腕,有些觸目驚心。程祁東這個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難怪身邊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

“借幾張紙巾,總可以吧?”鬱晚抿了抿下唇,打算先退一步。

敵進我退,敵疲我擾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對程祁東這種男人,她必須徐徐圖之,不能心急。

程祁東見她垂首,因為手腕上不斷出血,導致她的臉色略微顯得有些慘白,她自己或許沒有察覺。

他的怒意原本很盛,因為潔癖嚴重,很不喜歡別人弄髒他的私人物品。但是當看到女人垂首委屈的樣子,到底還是紳士了一回,他闊步走到了客廳門口:“程伯。”

“先生。”管家就在門外,聽到程祁東的聲音的時候立刻進來,看到鬱晚的時候略有吃驚,管家還記得這個女人,在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堂而皇之黑金程宅的人。

“去請私人醫生。”

“是。”

鬱晚聞言,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其實沒關係的,待會血就自己止住了。”鬱晚用紙巾捂著傷口,淡淡笑了一下,她在紐約監獄的時候,跟監獄裏的女人摩擦不少,經常因為瘦弱被欺負,擦傷出血是常有的事。她自己倒是並不在意。

“不用裝地楚楚可憐,我不吃這一套。”程祁東的話冷淡至極,他伸手扯了一下領帶,領帶略微鬆了一些,他骨節修長的手觸碰到襯衫領口,解開了上麵兩顆扣子,襯衫領口微微有些敞開,添了幾分慵懶和隨性。

其實這一次程祁東是真的冤枉她了,鬱晚是真的覺得流血不至於嚴重到要請私人醫生過來。

但是她知道現在無論她做什麽,落入他的眼中都是動機不純的。

十分鍾後,私人醫生趕到了。

私人醫生是個模樣幹淨的男人,是典型的醫生長相,他一般幫鬱晚處理傷口,一邊打趣地用餘光看向了坐在一旁正在抽煙的程祁東。

程祁東被喬鬱晚這個女人折騰地有些煩躁,煙一根接著一根。

“祁東,有的時候激.情重要,但是也要懂得克製。不要玩那麽多花樣,外傷都整出來了。”這句話一出口,鬱晚的臉頓時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