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電梯門打開，程祁東帶著喬鬱晚進了電梯，離開了這層樓。
沈依杭看到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她附身咬住了陸琛的手臂，陸琛被她這個反應給嚇了一跳，手臂上的疼痛讓陸琛立刻推了沈依杭一把，下一秒，沈依杭跌坐在了地上。
這裏畢竟是程氏，要是沈依杭真的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估計會賴上程氏，賴上程祁東，所以陸琛還是忍住了怒火，附身從地上將沈依杭扶了起來。
沈依杭一把推開了陸琛，眼底含著怒意：“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她眼底含淚，雙眼盈盈的模樣實際上很動人，陸琛跟普通男人一樣，平時都喜歡看美女，但是在看到如今的沈依杭的時候心底卻是沒有半點對沈依杭的憐惜之情……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被咬傷的傷口，緊擰了眉心伸手扯了一下領帶：“我不站程先生這邊，難不成還站你這邊？”
陸琛心底在想，幸好程先生當初早就跟這個女人分掉了，要不然以這個女人的脾氣，亂七八糟的事情估計有很多，有的他煩的。
這麽一比較，喬鬱晚不知道要好多少，起碼不會隨便給程祁東製造麻煩。
高層電梯內，隻有程祁東和喬鬱晚兩個人。
喬鬱晚別過頭去看了一眼程祁東，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對沈依杭這麽決絕，會不會有點心疼？”
這個問題其實在辦公室內的時候喬鬱晚就想要問了，但是沒有問出口……
程祁東看上去心情沉鬱，像是嫉妒不悅，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翳。
喬鬱晚暗自咬了咬舌頭，有點後悔問出這樣的話。
但是下一秒，程祁東卻回答了她：“今天之前，可能會有點心疼，畢竟認識那麽多年，我也希望看到她過得好。但是她說的話太難聽，讓我不禁懷疑自己之前的眼光。”
程祁東最後的半句話，是用半開玩笑的口氣跟喬鬱晚說的，像是想要讓她開心一點。
喬鬱晚的心情並不差，隻是覺得沈依杭不要臉而已。
“她就是一個勁地往你身上潑髒水，恨不得把你也拉下水。”喬鬱晚的雙眼看得透徹，“你也不用懷疑自己的目光，當初的時候你看到的她都是好的一麵，哪裏會想到有一天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程祁東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喬鬱晚說的話而轉好，但是他盡量在她麵前表現地平和，喬鬱晚也看出來了他的佯裝平和。
她伸手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恩。”
“沈依杭為什麽，這麽缺錢？”這個問題喬鬱晚想了不短的時間了，她一直都在好奇沈依杭的錢到底都去了哪裏，“我的意思是…...她明明在京劇圈內這麽有名，還辦了那麽多場巡演，怎麽會沒有錢安置她舅媽？”
喬鬱晚也並非是一定要從程祁東這邊得到答案，隻是試探性地問一下。
程祁東伸手正了一下領帶，電梯剛好降落在了一樓。
他闊步走了出去，喬鬱晚挽著他也走了出去，不少人經過都對程祁東頷首：“程總。”
程祁東簡單點頭，對喬鬱晚解釋了沈依杭的事情。
“我讚助了她五場巡演，她的抽成很少，還要分發給背後的公司，巡演賺的錢到她手裏的時候已經隻是蠅頭了。”
這倒是出乎喬鬱晚的意料之外……
“可是她既然賺地少，為什麽還要辦巡演？而且她不能接廣告什麽的嗎？”
“一個京劇演員想要辦巡演很困難，不像流行歌手。我是唯一願意給她出資的投資商，她樂此不疲，不在乎到手的錢少，隻在乎賺名聲。”
“那你怎麽不多給她一點錢？”喬鬱晚非常天真地眼巴巴問著程祁東，女人的心總是會軟一點的，喬鬱晚覺得當時程祁東給沈依杭辦第一場演出的時候還沒有遇到喬鬱晚，當時對沈依杭稍微好點也是說得過去的。畢竟是那麽多年認識的人，即使不是戀人，那也是發小的關係。
“我是商人。”程祁東低頭看了一眼喬鬱晚，麵色冷靜。
喬鬱晚瞬間明白了，她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立刻明白了程祁東的意思：他是商人，所以他利益至上。即使是幫沈依杭開巡演，也隻是建立在沈依杭能夠為他賺錢的基礎上。
沈依杭利用他賺名聲，他利用沈依杭賺錢，利益互贏。
“那我以後想要開設計展，你會不會也利用我幫你賺錢？”喬鬱晚開玩笑一樣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程祁東，笑著開口。
程祁東伸手請捏住了喬鬱晚的手指，將她的手攥在了寬厚的掌心裏麵。
“我會把你賣了。”程祁東戲謔，薄唇輕笑的時候最是撩人。
一周後。
飛往紐約的飛機上。
喬鬱晚半躺在沙發椅上，翻看著這次比賽參賽人員的過往作品。
“我覺得這次參賽人員都挺厲害的，我要是贏了陸一濃，贏不過這些人怎麽辦？”喬鬱晚用撒嬌的口氣對程祁東開口，程祁東正在看財經雜誌。
他今天穿的很休閑，拿著財經雜誌的時候看上去有些違和。
“你不是主要去贏陸一濃的嗎？”
“是說的？我是奔著冠軍去的好不好！”喬鬱晚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你對我就這點信心……”
“重在參與。”程祁東仍舊不說多少好聽的鼓勵的話，喬鬱晚其實心底明白他的意思，知道程祁東的悶，其實他心底一定是擔心現在鼓勵期待多了，到時候比賽結果出來不盡人意的話，隻會讓她更加傷心，所以他現在才保持著鎮定，也不鼓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