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程祁東把舊愛安置在他名下的公寓裏,算什麽意思?

程祁東的興致頓時降了下去,他眼底的欲.火卻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而消失,隻是憤憤地瞪了鬱晚一眼,起身準備去給溫錦開門。

鬱晚見程祁東的襯衫上麵留下了她的一個牙齒印,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剛才是不是下嘴重了點兒?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程祁東走到門口打開門,鬱晚也連忙穿好了睡袍乖乖跟著他走到了門口,看到溫錦的時候扯了扯嘴角強扯出了一點笑意。

“祁東,我有話對你說。”溫錦看了一眼鬱晚,鬱晚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伸手捋了一下鬢角掉下來的頭發。

“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匆忙離開,總覺得溫錦雖然看上去溫和,但是總給人一種綿裏藏針的感覺,讓鬱晚難免心底有所提防。

此時主臥門口隻剩下了溫錦和程祁東兩人。溫錦仰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端莊秀氣的眉心擰在了一起。

“祁東,那個女孩是怎麽回事?你明明知道當年你爸跟你喬阿姨家訂了婚約,現在你一聲不吭地娶了這個女人,我們怎麽跟你喬阿姨交代?”

溫錦跟喬蘭心相交算深,隻不過這幾年因為溫錦一直都在國外演出的緣故,跟喬蘭心碰麵的機會就少了。

程祁東伸手扯了一下襯衫領口,他的領口剛才被喬鬱晚弄歪了,有些不適。

“我娶了喬蘭心的大女兒,這也算是交代。”程祁東跟溫錦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不耐的口氣,臉色也略顯沉鬱。

“什麽……什麽意思?”溫錦愣了一下,其實已經猜到了,但是有點不敢相信。

“喬鬱晚是喬蘭心的女兒。”

溫錦臉色變了一下,一張精致的臉上顯得有些僵持。

“祁東,媽這幾年不在你身邊,你怎麽越發胡來了?”

“我從小就愛胡來,媽你不是最清楚了?”

程祁東的臉色不大好看,他從小到大就不是個乖孩子,在一群發小當中,他雖然是性子最冷淡的那一個,但是壞心思最多也是他,小時候帶頭闖禍的也是他。隻不過每一次闖禍被抓住之後,他都會想辦法應付,雖然搗蛋卻足夠聰明。

溫錦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她哽了一下,麵對兒子這種態度雖然已經習慣了很多年了,但是忽然被嗆了回來,還是有些膈應。

“這件事情老爺子知道嗎?”

“喬鬱晚是爺爺選的人,媽你應該去問爺爺。”程祁東冷冷扔了一句話出來,轉身要走進主臥。

此時鬱晚就站在對麵的洗手間裏麵,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去聽程祁東和溫錦說話的,誰讓她進的洗手間距離主臥實在是太近了,那邊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老爺子是不知道你有婚約的,他糊塗你也跟著他一起糊塗?”溫錦顯得有些聲色俱厲,眼眶漲紅,“媽知道你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原諒過我,但是你也不用為了氣我而毀掉婚約去娶一個身世不清白的女人啊。”

鬱晚隔著一扇門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隻是覺得脊背上有些涼意。

溫錦的口氣聽上去應該是跟喬蘭心認識,那麽知道喬蘭心跟前夫的前塵往事也不足為奇,知道喬蘭心還有個沒人要的女兒就更加不奇怪。

“媽,你想多了。”程祁東那一聲“媽”叫的寡淡無味,鬱晚聽起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就好像她叫喬蘭心的時候一樣……

程祁東跟溫錦之間的關係,應該並不好吧?

“這件事情這幾天總要給陸家一個交代,我們程家總不能白白辜負人家陸家女孩的青春。”

“我們程家?原來媽你還知道自己的丈夫姓程。”

溫錦的眉心立刻沉了下去:“當年的確是媽做的不對,但是事情都已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算了,不提這個了,之前依杭回來了,我看她沒在程宅,她住在哪兒了?”

“溪山禦府。”

“那我就放心了。”溫錦擰眉,臉色並不好看,“我身體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等到門外確定沒有了聲音之後,鬱晚才鬆了一口氣,等了一會之後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回到主臥,主臥內空無一人,內帶的洗手間裏麵也沒有人。

她想著程祁東應該是去了書房,她也不敢去打擾她,就一個人走出了主臥,去了主臥的陽台上麵。

程宅很大,並且處於別墅區的中心位置,從樓上望下去恰好能夠看到整個別墅區的夜景。

她靠在陽台的護欄上麵,心底有些煩亂,拿出手機撥通了山山的號碼。

“喂。”山山很快就接聽了。

“山山,你能幫我找一下之前我們調查程祁東的資料嗎?”鬱晚開口,心裏頭惴惴不安。

“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忽然要找之前的資料?”

山山雖然這麽問著,但是還是拿出電腦開始翻看之前她調查和搜集的關於程祁東的那些資料。

那些資料耗時了很長的時間,就是在電腦裏麵,也占了不少內存。

程祁東這個人看似沒有什麽好調查的,實際上就像江頌年對鬱晚說的,他跟程家一樣水深的很,能夠被調查出來的東西還隻是淺顯表麵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才是真的重要的東西……

而山山調查到的,全部都隻是那些表麵的。

“找到了嗎?”鬱晚催著。

“恩,我找出來了,你要看哪方麵的?”

“我想知道程祁東名下可以調查到的房產有哪些?”

“我看看哈。”山山仔細看了一眼資料,“程宅是老爺子名下的,在程祁東名下的還有幾幢明悅公館的別墅,這是程氏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開發的別墅區。還有就是一幢在溪山禦府的公寓。但是我覺得程祁東真正的房產肯定不止這些,能調查到的估計隻是九牛一毛。”

山山不知道鬱晚要幹什麽,直接全都跟她說了。

當鬱晚聽到“溪山禦府”這四個字的時候,眉骨略微跳了一下。

剛才溫錦問程祁東沈依杭住在何處,他說,是在溪山禦府……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山山不明所以地反問了一聲。

“沒事。”鬱晚不想讓山山多擔心,想要掛斷的時候雲淡風輕地添了一句,“對了,我早上跟程祁東領證了。”

那頭的山山聞言,驚得先是愣了兩秒,她主要是驚訝於鬱晚說話的口氣。

“嘖嘖,做了程太太就是不一樣,說的這麽平靜。之前是誰要死要活地要嫁入程家的?我都快忘記你那模樣了呢。”山山笑著打趣道。

“但我怎麽覺得一點都不高興呢?”鬱晚皺眉,她完全提不起任何的情緒,反倒是覺得自己的情緒正被程祁東慢慢給控製著……

喜怒哀樂都是。

“你不要感情用事,你要記住你嫁給程祁東就是為了錢和程太太的名聲,他都給你了滿足去幹自己的事情就好。別忘記了你當初嫁給他是圖什麽,不是圖他這個人。”

山山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但是她怕說出來鬱晚堅決否認下不了台階,於是就旁敲側擊地開口。

鬱晚聽著心底不舒服,但還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恩。山山,我們什麽時候見麵我請你吃飯給你加雞腿啊,我可是誠心的老板。”

山山翻了一個白眼:“等你坐穩了程太太這個位置再說吧,小心提防著點。”

“哦。”鬱晚跟山山閑聊了幾句之後掛斷,心情卻是越來越低沉了。

溪山禦府……那是程祁東名下的房產,程祁東把他的舊愛安置在他名下的公寓裏麵,算是什麽意思?

金屋藏嬌嗎?

鬱晚心底緊縮了一下,回到主臥先睡了。

她不知道晚上程祁東是幾點來睡的,隻是第二天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再了,而身旁的枕頭上麵有睡過的壓痕,她才確定程祁東昨晚是來睡了。

她掀開被子起床,下樓的時候看到溫錦正在吃早餐。

此時程宅的門鈴響了,管家看了一眼監控,笑著對溫錦開口:“夫人,是沈小姐來了。”

“恩。”溫錦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了玄關處。

沈小姐?鬱晚皺眉,應該是沈依杭。聽昨晚溫錦詢問程祁東沈依杭住處的口氣,應該是跟沈依杭很熟悉的。

此時,管家帶著沈依杭進來,沈依杭手中拿著一束鮮花。

“師傅。”沈依杭溫柔地喚了一聲,將鬱晚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