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院的執事們跟著,一路上吸引了無數的眼神。不管是貴族還是傭兵、冒險者見到他們都紛紛讓路。完全體現出聖龍學院的地位,不過菲爾和芷若都出生貴族家,一舉一動也透露出高貴。這樣的隊伍讓路人更看不出什麽端倪,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某個大勢力大家族的人,要不然學院不會派出這麽多執事保護他們出行。

正在趕路的斷河突然對楊文龍說道:“師父,一會我想回家去看看我母親,因為那個地方離我家很近。”

“是嗎?當然沒問題,對了,這麽久我也沒問問你家裏的情況,你家裏還有些什麽人?”

“師父,我家裏還有一個母親,我父親三年前執行一項帝國任務死了。”

“哦,原來你還是功臣之後啊,怪不得你能進入學院。”

“師父,其實,其實我家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好,因為父親的死帝國並不認為他是功臣。而是被認為那一切都是我父親的過失才造成的,所以從那以後帝國就斷了給我家的供養,這幾年我們都是在使用以前留下的積蓄。”說到這裏斷河的眼中充滿一股戾氣,他從來不認為那次任務失敗是父親的過錯。

“嗬嗬,那,那麽,你母親還過得好嗎?”楊文龍現在才覺得斷河好可憐,怪不得他的性格那麽孤僻,做事也那麽執著。可能是因為他要挑起家裏的擔子,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母親已經讓家裏大部分的下人都離開了,這樣一來減小了開支,暫時生活上還沒有什麽問題。”斷河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不如這樣,菲爾,你們幹脆住到斷河家去,這樣反而更方便些。”楊文龍想稍微幫助一下斷河,從他眼下的情形來看,家裏的條件絕對不怎麽好。隻要菲爾她們住進去,給予他經濟上的幫助,就可以名正言順。如果平白無故的給斷河錢,作為一個男人他絕對不會接受。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本來就不喜歡跟那個嫵媚在一起。哼!她總是勾引小師父。師弟,快帶我們到你家去吧。”菲爾看上去像個調皮的小孩子,可是他的心裏很明白楊文龍這是在幫斷河。知道楊文龍這樣做的目的,所以立即配合他行動。

斷河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師父的意思,可是自己現在要努力的修煉,沒多少

時間和精力照顧母親。如果菲爾師姐她們借住到自己家就可以幫著照看一下母親,隻是這份情這份義斷河會銘記於心。

“師父!……”

“走吧,別囉嗦!”楊文龍的一切表現都不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每一句話都讓斷河感到無法抗拒,隻能去遵循。

繞過幾條街,來到一個大別院前斷河停下了腳步,抬頭看看大門緊閉的別院,他的眉頭皺了皺。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關門,至少還有一個兩個家丁看門才對。“難道母親將所有的下人都辭去了嗎?為什麽大門都是關著的。”斷河心中暗想。

“師弟,這就是你的家嗎?還不趕快去開門讓我進去!”菲爾嬉笑道。

“哦!”斷河隻是回答了一個字,快步走到大門前舉手剛想敲門,可是這是自己家為什麽要敲門,抬起的收慢慢的按在大門上輕輕一推。大門沒有反鎖,一把就被推開:“師父!”推開門就回頭示意楊文龍他們進屋。

一行十幾人紛紛進入別院,斷河也扯開嗓子喊道:“母親,母親,老管家!……”。楊文龍一進院子就開始打量周圍的建築,貴族式的建築造型都大同小異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整個別院卻顯得有些淩亂,好像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一樣。院中的主建築是一個三層高的小閣樓,另外還有一排房子是給下人們居住,以及用來練功休息的大涼亭。

看到這些楊文龍猜測斷河家以前的地位應該不小,可是沒有家族支撐的貴族一旦出點狀況,就會成為落魄的貴族,而斷河的情況就是這樣。總是一代單傳繼承下來的貴族,如果家主死了兒子沒有什麽出色的能力,就意味著貴族之家慢慢的變成普通人。所以,一般的貴族都會無限的增加家庭成員,然後慢慢的擴大家族,這樣一來就跟華夏的貧富差距一樣,有實力的越來越大,沒實力的永遠生活在社會底層。

“河兒!……”一個婦人的聲音出現,眾人隨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個貴族打扮的中年女人,麵帶憔悴的看著楊文龍他們一大幫人。

學院的執事穿著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早就聽說自己的兒子可能被學院趕出來,看到這麽多執事到來,她以為自己擔心的日子到來了。

“母親,出了什麽事?家裏的下人呢?”斷河最想知道

母親是不是將下人都辭去了。

“河兒,你,你被學院趕出來了嗎?”斷河的母親眼眶裏含著淚光,兒子幾個月都沒有回家,她知道這是兒子故意的,一旦回家就要拿家裏的錢,所才幾個月都沒回家。

隻是她不知道,斷河每個月的開放日都回過家,不過他隻在家門外偷偷的看看母親。然後到帝都找一點活幹,三天掙到的錢夠他在學院裏吃上一段時間。

“母親你想到哪裏去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一個月前拜的師父,這位是我的師姐菲爾,這位是師父的朋友芷若小姐。還有這些執事大人們,都是跟師父一起來的。母親,你兒子如今在學院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不過這一切都是師父給予的。”斷河知道母親是誤會了,所以解釋一番。

“伯……大姐,我叫楊文龍,早就聽斷河說他母親如何如何的好,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你,另外還想麻煩你一件事。”楊文龍本想叫斷河的母親為伯母,可是仔細一想,自己是斷河的師父,跟他母親是同輩,所以改口叫大姐。

“真的嗎?那快進屋去坐坐吧!快快快!”斷河的母親終於明白,不是兒子被趕出來了,而是他的導師上門來了,不過為什麽要叫導師為師父,她也沒有去多想。

學院的執事是來保護楊文龍的,所以他們沒有進屋,而是分布在大院中負責戒備。幾人來到小閣樓的大廳裏,斷河的母親就忙著為他們端茶倒水。

“母親,那些下人和老管家呢?”斷河開口問道。

聽到兒子的問話,她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楊文龍不想讓斷河的母親太拘束,於是開口說道:“大姐,你有什麽難處就說出來吧,要知道我可是把斷河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楊文龍一句話讓斷河的母親不由的一顫,心中暗想:“這個跟兒子差不多大的導師,從見到自己就帶著那種斜斜的笑容。這種笑是丈夫離開後,他那些名義上的朋友上門拜訪時露出的笑容,分明就是對自己不懷好意,難道這個年輕人也想……”。

楊文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長相加上那招牌笑,居然讓一個婦人誤解了。隻不過是想保持微笑,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那裏想到卻物極必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