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一千零七章 眼中之沙

遠在神界神秘的十二星宿神宮內，九天玄女見十二星宿神宮頓時又暗滅了一宮，不由得驚慌的站了起來，眼神也不斷的變幻之下，頓時想出宮而去，然而剛走到門口，卻又停止了下來。順而輔助門邊，望著外界的虛空道：“宿命之燈，又滅了一盞了。如今已經滅了兩盞燈了，你到底能不能及時挽回？”

話畢，九天玄女再次來回踱步，片刻之後，頓時道：“不行，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隨之九天玄女便出了星宿神宮，朝著虛空而去。

其實公孫劍在發現自己的神劍與之自己失去聯係之後，就知道張小風或許已經逃脫。查看火牢，也當真並沒有張小風的身影，除了一鼎金光閃閃的金鼎。

如今公孫劍暫且未曾將張小風未死的消失傳出，此刻也正坐在紫霄殿內，尋思著該用什麽方法才能殺死張小風來。

“張小風啊張小風，神劍都殺你不死，難道這天地就當真無人能耐你何？”公孫劍暗自想道。隨之公孫劍便安然的坐在高椅之中，雙手平放，順而由高椅之中，冒出一團團能量龐大的氣流來。

看著這氣流，暴躁無比，似乎能毀去一切，正是仙界本源。而公孫劍將氣流凝聚成一把利劍，雙眼一睜之下，利劍便衝著火牢而去，對著九龍鼎就是狠狠的一斬。

“轟！”

巨大的爆響鍾聲，從火牢之內傳出，甚至連整個牢獄都仿佛要崩塌一般。

令公孫劍詫異的是，金鼎極其之硬，甚至連半點損傷都沒有，這讓公孫劍更是確定這金鼎，必然是神器。一件如此厲害的法寶，卻不常見張小風使用，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故而公孫劍猜測道，那是因為張小風實力不足，不足以權駕這神器來，而要殺死張小風，就必然要在其未曾發育完前，徹底的抹殺在繈褓之中。

但是身為古仙人行列的公孫劍，縱然明白，法寶就算是再如何厲害，一旦攻擊，法寶之主也會受到傷害，也正是如此，公孫劍才嚐試使用仙界本源，不斷地攻擊九龍鼎，看看效果會如何。

果真，在攻擊不下十萬次之後，金鼎頓時有些消減了金光來。

如此情況，隻能證明原因有二，其一便是法寶受創，漸漸接近毀去。其二那便是法寶之主受創，無法再聯係九龍鼎。不過第一原因公孫劍顯然第一時間便可以否定，畢竟以仙界本源，或許是損壞不了一件神器的，那麽極有可能便是第二原因。

如公孫劍猜測的不錯，身在九龍鼎內的張小風，在公孫劍每每攻擊一次九龍鼎，自己的身心就猶如被什麽狠狠的砸了一下。如今接近瘋狂的張小風，也是在想如何親自抹殺了整個天界統治，心中，眼中除了仇恨，就是嗜血。不過，哪怕接近瘋狂，張小風也不失理智。如今外界那道恐怖的利劍，極其的特殊，其架勢仿佛能毀去一切。不用猜張小風便知道，這應該就是仙界本源凝聚出的利劍。

如今張小風就是在尋思，該如何抗衡，沒有絕對的把握，張小風斷然不會做出傻事來。而仙界本源，乃是遠古由古仙人所創，卻並非來自於天地本源。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小風可以肯定，這仙界本源必然有破綻，而堅持讓公孫劍如此攻擊九龍鼎，就是為了找到那破綻出來。

“為何九重天內，才能擁有仙界本源？難道這仙界本源的根源，就在這九重天內？”張小風順著公孫劍攻擊自己的利劍，順而查探到了紫霄殿內，如今安坐在高椅上的公孫劍，正不斷的揮手攻擊。往昔仙界本源由仙魔兩帝控製，這控製的東西，必然也就在公孫劍體內。但是張小風可以肯定，這仙界本源絕度不會像自己的五行本源珠那般，來自於天地。

因此張小風開始遊離的查探著整個紫霄殿來，可是不管如何，張小風都找不出這仙界本源的源泉，究竟是來自哪。故而張小風便離開了紫霄殿，放眼望著正九重天來。

由於公孫劍不斷的使用仙界本源，張小風頓時感覺，這九重天的每一重天，如今似乎都在泛著光芒。也就是說，公孫劍每發動一次攻擊，整個九重天都會產生一絲波動。漠然，張小風想到了早已被自己毀去的龍鍾山。

龍鍾山上的恐怖五彩之力，就是靠著整個龍鍾山脈，不斷的吸取能量來維持裏麵的五彩神石。這九重天是否也是以相同的原理，吸收整個天界的能量呢？

倘若真是如此，往昔傳聞無人可以抗衡天帝，這便是絕對的事實。畢竟再如何強大的人物，如何同整個天界相抗。

而九重天的每一重天，都控製著仙界的每一個範圍，極有可能這每一重天，其實就是吸收著天界各自範圍內的仙元力，而收入九重天後，便轉化成了無人可擋的仙界本源。

“難道，這九重天便是一座龐大的神陣？”張小風望著盤旋的九重天，頓時驚訝的聯想道。故而張小風便急速的在九龍鼎內，翻查有關的陣法來。

古仙人禁製自然可以排除，張小風便急速的跳轉到神陣範圍。而查探了約莫又是幾千道攻擊的時間，張小風終於找到了一座類似的頂級陣法，名為九轉星移。此陣法，正是由九個子星，旋轉盤旋，連同了一線，可謂九子連心，而其龐大的威力，便是在於每一顆子星都能傳輸恐怖的力道，順而九轉之後，能量凝聚的變異，突破了原有的限製，超越到另外一個恐怖的能量，也就是質發生了根本變化。

如今仙界這九重天，雖然不是什麽子星，但是每一重天就是一顆子星，凝聚整個仙源力，最終變化為了純淨的仙界本源。如此看來，想跟仙界本源鬥，除非你毀滅整個天界，不然根本就撼動不了半分。

既然不能抗衡，張小風此刻所想的便是，該如何來破壞這九轉星移陣來。雖然以整個仙界本源作為外界的包裹禁製，但是張小風相信，再強大的禁製，肯定有其弱點。左思右想，張小風甚至覺得是否摧毀一重天的滔天念頭，但是這都被張小風否決了去，這每一重天必然都跟仙界本源聯係在一起，自己肯定摧毀不了其中任何之一。

往昔張小風破陣，率先的想法，就是破壞其根本，但是如今這九轉星移陣，極為特殊，其內部結構，張小風一絲都難以揣測，或許自己的實力境界還不夠。不過張小風依舊沒有放棄，如今自己就是要毀了這天界，為了仇恨，為了心中的不滿。

縱使心中極其的衝動，但是張小風也不免極為冷靜，這或許就是極端出現的反極端，就像是樂極生悲，如今張小風算是瘋狂極至，反而變得異常的冷靜下來。

通過現象看本質，這念頭瞬間從張小風心中萌發。看著九轉星移大陣的龐大以及異常複雜的結構，張小風卻放棄的了解深處的想法，而是看著現象一般，順而聯想內部的可能性。

“域！”

張小風靜靜思考了片刻，頓時想到了一個關鍵詞來。這九重天看似與之仙界乃是同一本體，但是由於內部的結構，與之外界格然不同，而身處九重天內，任何的一舉一動對方都了如指掌，這顯然說明，九重天就是一個由域形成的龐大空間。

而九重天化成的域內，卻以最高的紫霄殿為中心，也就是九轉星移的核心處，意味著這紫霄殿便是陣眼所在。然而知道了這些，對於此刻的張小風來說，似乎根本就沒有用處，自己顯然不能撼動陣眼半分來。

末時，張小風卻突然記起在洪荒天獄內，殘狼生前的一句話來。

“仙魔兩帝如今就在天外天內……公孫劍再如何，也不敢撼動天外天……”

“天外天，天外天？”

張小風隨口默念了幾句來。張小風顯然不會相信，公孫劍不敢撼動天外天，是因為天外天上，有之許多的仙尊。如今自己也是仙尊級別，別的不用說，哪怕仙尊後期實力的高手站在自己麵前，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自己撼動不了公孫劍，就算來再多的仙尊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誅殺的份。

但是公孫劍不敢動彈天外天，難道這與之九轉星移大神陣，有什麽聯係不成？畢竟為何這天外天，獨獨建造在這九重天之上，仿佛全壓著九重天一般。

張小風順而將整個仙界都縮小起來，連同天外天一起，劃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漠然，張小風想到了一個令自己都覺得好笑的現象來。

縮小版的仙界，仿佛一顆眼球，而九重天便是眼球內的眼珠。而眼球之外，卻偏偏有一粒小沙子。這沙子看似沒有任何的攻擊之力，而且處於眼球之前，就是極其的礙眼。但是要知道，眼睛一旦進沙子，眼球就有可能睜不開，甚至導致落淚下來。可是整個眼球沒有手臂，根本就不能抹去掉這枚沙子，故而眼球也不敢肆意接近眼球，不然損害的便是自己。

雖然對於這個現象的聯想有些滑稽，但是張小風卻覺得自己的猜測顯然極其的符合道理，這天外天雖小如沙，普通之極，但是卻猶如仙界的眼中釘，更是致命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