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怒從何來

對之張小風的詢問,那名帶路的大師兄卻不由得一愣,隨之便轉身看向張小風道:“這位朋友,你如何知曉我們乃是門派呢?”

“呃,嗬嗬!此前見你等以師兄弟相稱,所以我猜測你們是師從山門的弟子。張小風微笑的回應道。

“嗬嗬!不錯,我們的確是師從山門,而此處名為鶴穀,而我等的山門便是名為神鶴宗。”大師兄微笑一聲,看不出有何色彩表情,隨之介紹道。

“神鶴宗?似乎沒有聽說過唉!”張小風煞是詫異的道。

那名大師兄見張小風一副疑惑的樣子,似乎也在預料之中,順而道:“嗬嗬!神宗向來都極為神秘,也極少對外開放,你沒有聽說過顯然也很正常。”

“嗬嗬!”張小風幹笑兩聲,表示自己的無知。

然而,張小風怎又會無知呢?否則,又如何會來到此處遇到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這也就是那大師兄為何要留張小風以及白衣女子的緣故,畢竟有些東西需要調查清楚,若是針對門宗,必然要率先鏟除後患。

張小風對之那大師兄顯然沒有一點興趣,如今心中所想的,便是該如何去開口詢問天機道人的行蹤。而天機道人的實力高深莫測,自然不是那什麽大師兄這樣輩分的人可以清楚,如此看來,自己非得要深入門宗去詢問神鶴宗的長老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神鶴宗之外發生的事情,讓張小風此刻都難以平息。尤其是自己救人之後還遭人冷落,張小風心裏清楚自己或許是出於嫉妒,但是這口氣就是難以吞下去。興許白衣女子就身影一直在自己眼前的緣故吧!

神鶴宗的弟子,以方氏姓氏居多,故而方字輩的弟子,在門宗之內,高低層次皆有。那大師兄也是方氏姓氏,名為方嚴,不過在門宗之內,算是最小輩的弟子。而方無悔,充其量也就是個看山門的弟子罷了,故而外界發生的情況,方無悔是第一個先知,因此白衣女子受到白狼群圍困,自己便出山門去救助。

如今張小風以及白衣女子也隨同方嚴,來到了神鶴宗弟子住宿之處,順而也安排了兩間空房給了張小風以及白衣女子。方嚴安排之後,隨之便向山門通報而去。

而安排張小風以及白衣女子的房間,正好左右相鄰。此時張小風也甚是無聊,說是邀請前來做客,還口口聲聲說要款待,如今那方嚴一走,就仿佛將自己丟在此處不管一樣,這哪裏是款待?

百般無聊之下,張小風斜靠在床邊便釋放神識,想查探這神鶴宗一番。可是不知為何,神識釋放出後,偏偏首先選擇了隔壁房間,也就是白衣女子的住宿之地。

隻見隔壁房間內,白衣女子此刻正漠然的坐在椅子上。看其模樣和舉止,似乎還對此前之事耿耿於懷,而且心中似乎甚是擔憂那受傷的青年男子方無悔。

“唉!這人能不能不要如此的單純?救你的人是我好不好?哪有這樣對待恩人的?”張小風看著就有些心煩,口中更是自言自語道。

不知是自己的神識參雜了情緒而變得有些顯形,隔壁屋內的白衣女子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麽一般,隨之轉頭看向了張小風的方向而來。

張小風見狀,頓時連忙將神識收了回來。在修真界剛修真時就知道,神識是不可以隨便去查探個人的隱私,那純屬不尊敬,甚至可說是一點都不道德,遭人鄙視的行為。片麵的說,更像是偷|窺。尤其此刻張小風確實是有些不夠厚道,畢竟是在查探白衣女子的個人隱私。

“靠!還好老子的實力高,否則那就糗大了!”張小風小心的將神識僅僅覆蓋自己的房間內,等待了片刻,也沒見對方回查過來,也就是說對方或許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頓時暗歎道。

“咚咚!”

正當張小風暗歎好險之時,其實也就沒有再查探隔壁的舉動,然而此刻門外卻響起了兩聲敲門聲。神識一探,張小風差點沒從床沿上摔下來。如今門外敲門之人,不正是隔壁的那白衣女子麽?莫非此前那無意的查探,被對方知曉?如今正上門前來問罪?

稍微整理了一番情緒之後,張小風便打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假如對方詢問自己也打死也不承認,故而道:“門沒有鎖,請進吧!”

門外之人猶豫了一番之後,隨之便推開了門。張小風見白衣女子依舊有些低垂著頭,一身白皙的站在門檻邊,卻沒有再進來,看其模樣好生冷漠,但是卻欲言又止,難道是生氣?

“姑娘,有事麽?”張小風一臉正經道。

“你……”白衣女子略微抬頭看向了張小風,但是話語剛出,又仿佛猶豫了起來。

“我……我怎麽了?”張小風聞言,心口子不由得一顫。對方難道是礙於實力,不敢問罪?畢竟探人隱私,那是不道德的。可是此前張小風就決定自己堅決要否認,故而裝作不知情的道。

好不容易等到白衣女子再開口時,張小風聞聲,卻反而更是有些懊惱起來,隻聞白衣女子猶豫了許久才冒出一句話道:“公子,我知道你的實力比我高,如今您可知道此前那為了救我而受傷的公子,此刻正在何處?我心裏一直不安,想去看看他……”

“傷勢重不重,痊愈是否,其實這些與你都無關。他乃是這什麽神鶴宗的弟子,安危自是有山門照看,你又何必如此的耿耿於懷?莫要把一切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張小風聞言,此刻語氣也加重起來,帶著些氣憤夾雜其中,仿佛是在嗬斥對方一樣。

“怎能與我無關?若不是因為我,那公子如何會受傷?事實擺在眼前,我根本就逃不了罪責。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而不是那位公子。”白衣女子反駁張小風道。

“你……你別這麽單純行不行?那廝不自量力,卻要自報奮勇的來救你,難道對方就不知道後果?如此如莽衝動的行為,就是一介愚蠢之輩。若非有我出現,否則你們都早已死在了白狼口中了。”張小風煞是氣惱的道。

“你不可以這樣說那位公子,如今你幫不幫我這忙?不幫我就自己去尋他。”白衣女子見張小風在指責那青年男子,心中似乎極其的反對,但是礙於張小風所說的也是事實,沒有張小風的出現自己與之那位公子定然斃命,因而有氣也不好發作。

“你要去你就自己去,如今我很忙,沒有時間!”張小風聞言,轉頭拒絕道,如今對之白衣女子簡直失望之極。往昔自己小時候一直覺得,漂亮的女子腦子其實很蠢,但是當遇到靈兒之後,才糾正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自從到了神界,一切似乎又是回到了現實之中一樣,有氣是眼前的白衣女子,果真是有些傻到家了。

白衣女子見此刻張小風不再搭理,靜靜的漠視了片刻之後,便默默的轉身走了。

“哼!生氣是不是?難道老子就不氣?”張小風雖然沒有再看那白衣女子,但是最後的舉動,張小風又如何會不知道,心中猜想對方肯定很生氣,如此算是平衡一下自己的心裏。

待平靜下來,張小風卻有些自責自己來,心想自己為何要生氣,難道就為了那一絲小心眼,自己也都耿耿於懷了?加之此前對之一介弱女子如此的動怒,自己的語氣是不是有些重了?往昔自己向來理智,如今怎麽麵對一名素不相識的女子,就變得如此如莽。

“我是不是該去道句歉?”張小風心中不禁浮起幾個字眼,然而隨之搖了搖頭又否決了去。畢竟自己為何要去道歉,難道自己所說的不是事實麽?

就當張小風想平靜下來,不再去理會這些煩雜的事情時,隔壁卻傳來了關門聲。由於自己所待的屋子大門沒關,隨之白衣女子便從門外默默的飄過。

“這……這人怎會如此的無知和執著?”張小風見狀,就猜得出,那白衣女子此刻定然是依照此前所說那樣,自己前去尋找那愚蠢的青年男子了。

莫名煩悶了片刻,張小風也覺得自己該學學那白衣女子,主動出擊。畢竟自己前來這神鶴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詢問天機道人的行蹤麽?如今一直待在這房間內,難道消息還會親自送上門來麽?

隨之張小風也離開了房內而去,當然與之白衣女子不同的是,張小風是悄悄的隱蔽而去,並非大大咧咧的到處尋找。

在神鶴宗好生轉悠了一番,張小風發現這神鶴宗看似不大,但是轉起來好像就特大。原本一眼就可看完的建築群,如今親自遊轉起來,卻感覺越轉建築群越多。轉悠之下,張小風真感覺自己要迷路了。

當然,張小風清楚這肯定不是幻覺,隻是有些難以解釋罷了,畢竟自己清楚所有的建築無一相同。假如是幻覺禁製存在的話,那麽這些建築肯定有相似之處。再說了,張小風對之禁製陣法很敏感,隻要自己陷入禁製陣法之中,必然會有所察覺。

那麽,既然不是幻覺的話,那會不會是錯覺呢?畢竟見識過飄渺神宗潛藏在畫中,而這神鶴宗難道也有之什麽奇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