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血咒根源
張小風見那大如高山般的巨手終於不再重壓自己，身子頓時感到輕鬆起來。張小風直感覺眼前也明亮了，除了自己大半身陷在土地裏，周圍再度回到此前般的模樣。
見盤古此刻眼神有些迷茫，仿佛是在深思什麽。張小風便想趁機離去，畢竟這盤古脾氣難以揣摩，要是下一刻再度想要殺自己，那想逃都沒有可能。
“張小風！”
張小風聞言，卻是嚇了一跳。此刻才正開始尋思，甚至連想都還未開始想，也僅僅就是有了個念頭而已，卻沒想盤古那渾厚的聲音便喊了起來。
“早在洪荒，我的確是算計到玄黃龍的出現，也預測到了今日的種種。所以，在當時我就已然對你下了誅殺令。”盤古繼而道。
盤古之言，張小風也覺得並不為奇，要知道實力強大者，預知的能力極其的厲害，何況是盤古這般的人物。隻不過張小風不願意去算計未來，因為在張小風看到，要是知道未來是怎麽樣了，那這生活還有何意義。
不過，從盤古這番話，張小風卻似乎猜測到了什麽，隨即有些好奇的詢問道：“盤古，難不成那血毒咒是你給我下的？”
“正是！”
盤古簡單，直接的回應道。
“這……？”
張小風見盤古承認，自己卻是有些感覺頭大起來。原本一直猜測血毒咒是何人給自己種下的，這千算萬算，張小風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個都沒有猜中。
“天地既然出了你這麽一個惡龍，我又如何能讓它肆意破壞我所開辟的天地。因此，為了以除後患，我便下了一道血毒咒。血毒咒雖然狠毒，但是你如今起碼也能知道，我已經給予過你機會，隻要你不造殺戮，便會安然無恙。隻可惜你沒有好好把握，還是走到了今天。”盤古略微低下頭，那雙有如日月星輝般的雙眼盯著張小風道。
“我出現在天地之時，你早已舍身開辟天地去了，我又從未見過你，你何以能給我種下血毒咒？”太極寶鏡給予自己的指示，張小風自是深信不疑，那血毒咒的確是從自己的雙眼而入。這與盤古所說，顯然有些矛盾。
“你是何等聰明之人，我既然未雨綢繆，難道就不會留下遺訓，讓別人來執法麽？”盤古嗬斥道。
“呃……”
張小風一聽，顯然覺得自己有些犯傻了。不過緊接著張小風便詢問道：“可是鴻鈞道人？”
“非也！”盤古否定道。
“嗬嗬！那除此之外，就唯有陸壓道人了。”張小風斷定道。
“唉……！”盤古聞言，卻是再度一歎。
“盤古大聖，您何以歎氣？難不成我說的有錯？”張小風見狀，本來不想管閑事，但是卻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故而追問道。
“陸壓乃我同門師兄，其為人耿直聰明，深明大義，乃是我深信不已之人。”盤古沉默片刻，繼而道。
“什麽？陸壓道人乃是你同門師兄？這……？”張小風聞言，卻是極度震驚。盤古來自什麽地方，聖人界所有聖人都清楚，如今盤古聲稱陸壓道人乃是其師兄，那陸壓道人豈不是也是來自於混沌？
隨著張小風的思緒，張小風突然有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因此張小風懷著難以置信的目光詢問盤古道：“女媧，可是你同門？”
“恩！女媧乃我門宗的小師妹。”盤古此刻仿佛是在回憶，目光直是閃爍不已。
“可是，既然乃是同門，為何到了洪荒，女媧又與之陸壓兄妹相稱？”張小風煞是不解道。
“唉！”盤古聞言，又是一聲長歎。
張小風此刻心中雖然疑惑不已，好奇之極。但是縱使如此，張小風也不敢多問什麽。盤古要是會說，那自是會回答，不想說，自己再如何追問也沒用。
“這本是一件醜事，不得外人所知。隻是我盤古早已氣數已盡，告與你也無妨。”盤古深思卓率許久，便緩緩道：“女媧乃是師門最小的師妹，生性聰明，擁有世間一切的美麗包裹於一身。深受師傅的偏愛，而我、陸壓以及元靈大師兄，也是深深的喜歡上了女媧師妹。”
張小風聽到此，腦海卻不禁浮現了一個念頭，繼而有些小心的詢問道：“為此，你們三兄弟難道展開了情敵之戰？”
“不錯！當時我們三人當真爭得激烈，幾乎你死我活！”盤古回想當時，也是有些激動道。
“那……後來呢？”張小風好奇道。
“後來，女媧為了阻止我等的行為，便是以死相阻。而此事也被師傅所知，當場嚴厲的教訓了我們一頓。為了不讓我們再度發生衝突，師傅更是做了一個狠厲的決定，那就是將小師妹女媧逐出師門。”盤古有些愧疚道。
“呃……”
張小風顯然有些驚愣，原來還有這麽一段難以啟齒的故事。
“而陸壓師兄不滿師傅的決定，與之師傅大吵一場之後，毅然放棄了師門，去尋找小師妹女媧。至於以兄妹相稱，興許是師傅在逐出小師妹的同時，也洗去或者封印了師妹的一些記憶。而我，對之師妹極為愧疚，更是無法忘懷，因此我也做了一個決定，離開師門，去尋求我盤古想要的東西。”盤古解釋道。
“哈哈哈！”張小風聞言，卻是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盤古此時倒是疑惑起來。
“在你們看來，你們肯定很不服你們的師傅。但是在我看來，你們的師傅當真目光遠大，看得透徹。”張小風解釋道。
“恩？此話怎講？”盤古依舊不解道。
“此前你說女媧深受你們師傅的偏愛，那麽你們的師傅肯定知道女媧心裏如何作想。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三個女媧一個都不喜歡。對於你們，也隻有師兄妹之情。另外，所謂的逐出師門，興許不是你們師傅做的決定，而是女媧自己提出來的。隻要女媧一離開師門，你們三個就不會再有爭吵，這也是你們師傅所想的，因此便同意了女媧。”張小風分析道。
“呃……”
盤古聞言，卻是瞪大了雙眼盯著張小風。不難看出，此刻盤古對之張小風的分析是深信不疑。
“盤古大聖，我可否再問你一個問題？”張小風突然嚴肅起來道。
盤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你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深謀遠慮，未雨綢繆的給我下血毒咒，但是我卻覺得事實並非如此。而實際上，你原先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而突然出現了某個人告訴你，有玄黃龍將毀了你畢生心血，因為你很相信對方，所以你才做了那個決定。盤古，您說我說的可對？”張小風看似詢問，卻似乎胸有成竹道。
盤古聞張小風之分析，表情顯然有些尷尬，表麵沒有回應，但是顯然是默認了。
“盤古，你可嫉妒我？”張小風見狀，便繼續詢問道。
“你區區一介聖人，何以讓我盤古嫉妒？”盤古再度有些畏避的神情道。
“哈哈哈！是男人，就不要像個婆娘，心裏想著什麽，直說就是。”張小風見狀，卻是大笑起來。
“唉！張小風，你確實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不錯，我盤古的確很嫉妒你。女媧小師妹天下無雙，我們三師兄哪一個不是天地的主宰，任選其中之一，都足以配之。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小師妹最後居然會選擇你。當然，這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嫉妒也罷，失望也罷，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盤古歎氣道。
“雖然咱們剛見麵不久，但是我個人覺得盤古您為人憨厚老實，不像某些人那麽狡猾深詐。但是您能成全我與女媧，不見得其他人便會如此。”張小風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而這也是一直以來，我最大的煩惱。當我將血毒咒種在你身上，便是跟隨了你的生生世世。可是到頭來我發現，許多東西根本就不是預知所想的一樣。”盤古道出自己的苦惱道。
“靠！不是吧？你跟隨我生生世世，那我……我跟我妻子的雙修……”張小風聞言，卻是另發其想，煞是不爽道。
盤古聞言，卻是狠狠的瞪了張小風一眼，繼而道：“胡扯，我怎會無聊到去了解那些。”
“忽忽！那還好！”張小風覺得什麽都不重要，自己與之自己妻室的事情，絕對是屬於個人的隱私，外人不得幹涉任何，也不會外傳。
盤古見張小風此刻的表情，不禁怒目相對，煞是狠厲的道：“張小風，你信不信此刻我直想一巴掌拍死你！”
“我信，我怎麽會不信？隻是我也知道，你想要殺我，其實早就殺了我了，但是時至今日，你卻發現我張小風才是對的，所以至今都沒有對我下手。你說我說的可對？”張小風此刻信心滿滿道。
“唉！”盤古如今最多的，就是歎氣。
“此前我興許不知道你為何歎氣，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你心中的苦惱，來源於你的師兄陸壓。他的作為，讓你看到了人性的反麵。而你跟隨了我生生世世，也早已站在了我的角度，同意了我的觀點，因此，你也開始質疑那個讓你深信不疑的陸壓，甚至你感到被深深的欺騙了無數年，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愚昧。”張小風一針見血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