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七百四十五章 恩情難舍 (五千字)

張小風嬉笑一聲,隨之道:“嘿嘿!嶽母大人,如今知道我張小風為何有能耐對抗天界了吧。在九龍鼎內,就算天帝也難以幹涉我任何,也不是天帝能幹涉得來的。”

“如今我也算是明白,天帝為何要利用你了。但是你難道不認為天帝是要奪取你的金鼎麽?”慕靈桑見張小風不以為意,不禁提醒道。

“除非他們能殺死我!但是就算殺死我,也不一定能得到九龍鼎,因為據我對九龍鼎的了解,不是誰都可以據為己有。所以,天帝就算得到也沒用。或許往昔的那些九龍鼎傳人皆是被殺,但是結局卻是得不到,如今天帝可能放聰明了,不再抹殺九龍鼎的傳人,而是想辦法招安,利用。”張小風分析道。

“既然你是九龍鼎的傳人,那這金鼎究竟是有什麽秘密?為何天帝一直在查找?”慕靈桑往昔也是尋找金鼎其中之一,知道天帝極為重視,此刻眼前的張小風既然是九龍鼎的傳人,必然知道一些奇特的秘密。

“呃……!這九龍鼎,其實也沒什麽大秘密,嗬嗬!”張小風聞言,不禁摸了摸腦門告知慕靈桑道。

“怎麽會沒用?你不會是連我都不信任了?”慕靈桑聞言,不禁有些詫異道。

“不是不信任,而是連我自己到如今還沒徹底的搞清楚,嶽母大人,您要我說我也說不出一個之所以然來。不過有一點我卻可以告知您,那就是這九龍鼎不是一般的神器。”張小風順而道。

“神器?這仙界也不是沒用,難道僅僅不是一般的神器,就會讓兩位天帝如此執著?”慕靈桑不明白道。

“嗬嗬!那就不是我此刻能明白的,除非兩位天帝能親口告訴我。”張小風無奈的道。

“既然如此,也知道天帝是要利用你,那你如今對天界的態度是什麽?”慕靈桑也不再多問,畢竟問了也不會明白。

“沒有什麽態度,要是有遭一日,我要一統仙界。”張小風想了想,隨之道。然而話一出口,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為何要如此說。

難道這就是自己注定要走的路?往昔自己極度不願意走老天賦予自己的使命,可是如今要走這條路,似乎逼不得已,必須這樣走下去一般。

“你說什麽?一統仙界?你……”慕靈桑聞言,頓時愣在當地。

“對,如今的仙界混亂不堪,太過勢力,太過刻薄。想想凡仙,你可知過得有多苦?就像如今嶽母大人,您可告訴我,您有沒自由?實力低著,在仙界就像是凡人一般,哪來的自由,哪來的快樂?如今可以說我自大,說我狂妄,但是我今日選擇跟隨嶽母大人而來,我就確定走這條路了。若是連自己的親人都保不住,那修行豈不是違背的天良?”張小風順而道。

“那就算是統治了仙界又如何?根深蒂固的天界,就憑你一人可以改變麽?”慕靈桑隨之道。

“呃……”

慕靈桑一句話,頓時令張小風愣在了當地。

是啊,就算殺了兩名天帝,又能解決什麽?難道自己坐上了天帝的位置,就能解除人的根本思想?可以改變天規,但是改變得了人心麽?

張小風此刻極為迷茫,大巫神要自己一統仙界,如今看來,自己就算統治了仙界又如何?就為一個天帝的名號?人皆會有私心,就像自己,不也是因為自己的利益而反抗天界麽?

“嶽母大人所說極是,往昔我隻希望我身邊的人能過得好,過得幸福,走自己的路便是我的目標。對於一統仙界,如今看來確實沒有什麽意義。不過那似乎是我的使命,如今我也說不出一個之所以然,潛意識中似乎需要我這麽做,或許以後我才會明白。”張小風道。

慕靈桑聞之,也不知該說什麽,畢竟張小風乃是金鼎的傳人,心中想什麽自然不為外人理解。

公孫仙帝在蟠桃大會上,公然請求調查,如今便一直呆在月宮正殿內。

“月老爺爺,您說我會在大會上遇見我的真命天子,那如今你看來我的真命天子是誰?”寒蟬仙子不禁詢問道。

“嗬嗬!寒兒,你覺得是誰,就是誰咯!若非你求我,如今我能告知你地點,已經是有些過頭了,就算如此我都會遭天譴的!”月老聞言,微笑的回應道。

“爺爺,您就愛開玩笑,什麽叫我覺得是就是,線不都是你牽的麽?如今既然已經牽了,那就告訴寒兒啊!”寒蟬仙子再次嬌聲道。

“我不都告訴你了麽?你認為是誰,那就是誰咯!別的可不許再問了,再問等下天譴就劈死老夫了!”月老不禁無奈道。

“但是,但是我覺得他……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我,又哪來的姻緣可說?再說,您不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姻緣線麽?”寒蟬仙子聞言不由得道。

“寒兒,你既然已經知道是他,那又何必再問我呢?再說了,你怎麽知道他不在乎你,咱寒兒可是天界第一美女。不過,如今爺爺再勸告你一句,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強求也沒有用。如今,你萬可以當做時候未到。”月老見寒蟬仙子有些失落,不禁提醒道。

“那為何會是他呢?我就是感覺他不在乎我。”寒蟬仙子不知是問月老,還是問自己,莫名的道。

“嗬嗬!寒兒說的是哪個他?老夫我怎麽不知道?再說,這個問題你可要問自己,我是給不了答案的。”月老聞言,好笑道。

“爺爺,您取笑寒兒了!”寒蟬仙子聞聲,不禁嬌嗔道。

“哈哈!明明是寒兒你要問我的,如今說了,你又要怪老夫,那不如當我沒說。”月老大笑道。

還未來到月宮正殿,月老與之寒蟬仙子便聞正殿之中傳來一陣大罵聲:“滾,全都給我滾,再不叫王母前來,我把你們都殺了。”

“這……!”

寒蟬仙子聞聲,不禁止住了步伐,隨之望向了月老道:“爺爺,寒兒不去了。”

“嗬嗬!那你去找他吧,我去接待便可。”月老會意的道。

“哼!看爺爺說得什麽啊!我是不想見到公孫仙帝,一會怕被挨罵的!”寒蟬仙子撅了撅小嘴道。

“哈哈!屬於自己的緣分,就好好把握,爺爺我能說的,也就這麽多了。”月老見狀,不由得大笑道。

“哼!”

寒蟬仙子嬌嗔一聲,便飛跑得往後堂而去。

月老望了望寒蟬的背影,隨之搖了搖頭,便整理了下著裝,向正殿而去。

一來正殿,公孫仙帝一臉怒氣,此刻正似乎沒地方發泄一般,見到月老頓時大喝道:“月老,王母呢?什麽時候過來?”

“公孫仙帝,蟠桃大會您又不是不知道,往昔舉辦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如今仙帝假如待得悶,不如擇日再來可否?”月老聞言,不禁提議道。

“大膽!月老,你這是在敷衍,還是在教訓老夫?”公孫仙帝頓時惱怒道。

“仙帝恕罪,月老不敢!”月老俯身道。

“你去告訴王母,就說若是不接見老夫,老夫就呆在這不走了!若是情緒控製不住,毀了什麽東西,可別怪罪老夫!”公孫仙帝撒野道。

“公孫仙帝,您這又是……月老隻是一官職,也是按照規矩辦事,王母娘娘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也不是月老能求得來的。”月老聞言,委婉的解釋道。

“哼!這王母後宮仙女隱藏私情,包庇了賊人的線索,老夫這是秉公辦事,難道壞了規矩?”公孫仙帝根本就不聽任何解釋,隨之大喝道。

“仙帝請息怒!”月老不知該再說什麽,簡單的道。

“要讓老夫不怒,你如今就趕快去請王母來,別在這跟我廢話。”公孫仙帝,見月老不再說話,不禁瞪著月老道。

“是!那我先告退!”月老回應了一句,便往後堂退去。

“哼!”

公孫仙帝冷哼一聲,便再次坐回了高堂的椅子上,閉目起來。然而就算此刻一語不發,也難以掩飾公孫仙帝心中的憤怒。幾次三番前來月宮,王母皆是敷衍而去,此次前來,公孫仙帝是擺明了要見王母,而王母若是沒有一個交代,便當真不走了。

如今仙界追查張小風之事,已經有幾百年時間,然而縱使效率極高的天界,更是派出無數大羅金仙,也沒有查到有關張小風的任何消息。而且整個仙界似乎對之張小風更是崇拜起來,就因為張小風敢惹公孫家族的威嚴。如今公孫家族對之張小風,可謂恨之入骨,巴不得早日將張小風抓拿回來。

公孫仙帝,作為一家之主,又是最具威嚴的族長,哪裏能放任張小風之事,所以近幾百年來,公孫家族比之仙界更加的關注張小風,搜查之事,大多都親臨而至。不過動用無數人力,耗費幾百年,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如此的結果,怎不打擊公孫家族?

所以今日公孫家族前來,就是追查慕靈桑之事,畢竟這乃是最後唯一的線索,公孫仙帝哪能輕易放過。

張小風原本一直沉默,見寒蟬仙子片刻又回來了,不禁好奇的詢問道:“怎麽,公孫老兒走了?”

“噗嗤!”

寒蟬仙子聞言,不由得捂嘴一笑,隨之似乎發覺有些失態,頓時努力止住。

“小風,不得對仙帝無理!”慕靈桑聞聲,也差點為之失色,頓時忍住笑意道。

“什麽仙帝不仙帝的,在我眼前,公孫家的就是一群龜-兒子,範不著對它們客氣什麽。”張小風雙手舉起,挽在後腦勺,不以為意的道。

“噓!小聲點,若是被公孫仙帝大人聽到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寒蟬仙子聞言,也不禁提醒張小風來。

“寒蟬仙子,你難道不知,我張小風無惡不作,在這仙界醜聞不斷,專門殺公孫家的子弟麽?若是懼怕公孫家族,我也就不是張小風了。”張小風見寒蟬仙子是指捂住,一副極其小心的模樣,煞是可愛,不由得解釋道。

“這……?”

寒蟬仙子聽聞張小風之事,隻不過從見到張小風和從知道其真名那刻起,根本就難以相信,眼前的張小風便是傳聞之中,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張小風。

“人之性命皆是極為寶貴,小風你如今還敢大言不慚,你……”慕靈桑聞言,不禁指責道。

“人之性命確實寶貴,但是有些人卻連畜生都不如,令人厭惡至極,唾罵不止,留著隻會禍害更多人。這樣的人渣,仙界少一個就給仙界帶來多一份安定。試問我張小風做錯了麽?別人打著替天行道除掉我,沒實力反被我殺,那怪的了誰?”張小風回想起來,便憤恨道。

“張小風,你可知你好放肆?”慕靈桑再次指責道。

“嶽母大人,我所走的路,您是不會明白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我的良心。您乃是我嶽母,我不希望跟你發生任何爭執。世人不理解也罷,隻要我的親人能理解我就覺得滿足了。所以我也希望嶽母大人,您也能理解我。如今我前來,就是希望您跟我離去。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靈兒跟嶽父想想。”張小風順而道。

慕靈桑頓時一顫,王母怪罪下來,就算不死也難逃追究,但是自己居然與之凡人結合,更是生有一女,哪能不處死,更是會牽連幕震天。

“慕姐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寒蟬仙子早先就聽張小風稱喊慕靈桑為嶽母大人,卻根本不理解,但是如今似乎明白了,不禁詫異道。

“寒兒,我……”慕靈桑不知該從何說起,今日既然前來月宮,就是想跟王母娘娘道清楚一切,可話到口中卻難以啟齒。

張小風見自己勸告沒用,便將這些事,都傳音給了九龍鼎內的靈兒。借此希望靈兒能出麵,改變慕靈桑心中的想法。

百花穀內,靈兒聽聞張小風訴說完,不禁沉默起來。

“靈兒……”

張小風見靈兒不懂聲色,不由得喊道。

“夫君,靈兒我不知該如何做,真的不知!”靈兒抬頭,望向了天際,隨之傷感的傳音道。

“唉!拋開一切,再怎麽說,她也是你母親,如今靈兒你就勸勸吧!”張小風歎了口氣道。

“可是,可是我就是麵對不了她!”靈兒手腕緊抓著自己的衣裙,顯然很是矛盾的回音道。

“別再猶豫了,不是為夫逼你,而這可是關於人命啊!靈兒,難道你希望自己的母親白白送死?”張小風不禁提醒道。

靈兒聞言,心中頓時一顫。雖然自己難以麵對如今突然而來的生母,但是心中又極為矛盾,是埋怨還是憤怒,連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然而母女連心,自古便是如此,靈兒心中哪裏願意慕靈桑死去,尤其想到自己的父親幕震天,更是每日思念不止。

片刻之後,靈兒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氣,心情也平靜了下來,順而道:“好吧!”

“嘿嘿!這才是我的好靈兒!”張小風嬉笑一聲,靈兒便從九龍鼎內傳了出來。

麵對突然出現之人,寒蟬仙子頓時驚訝的後退了幾步,雙手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前之人,容顏絲毫不在自己之下,雙眼之中,更是多了幾分智慧,天底下,居然還能有如此完美之人。如今寒蟬仙子總算知道,張小風為何不像其他的仙人那般,看到自己就垂涎三尺,眼神癡呆了,敢情擁有如此完美的女子,又怎能看得起她人的身姿。

靈兒見到寒蟬仙子,也是一愣。隻不過如今勸告自己的生母要緊,平定一下心神,轉而看向了慕靈桑。

“靈兒,你……你怎麽會在這?”慕靈桑見到靈兒出現,驚喜的同時又極為驚訝道。

“我一直就跟隨在我夫君身邊,如今您也跟我走吧,咱一起去見父親。我知道,父親也不會希望你死去。”靈兒望著慕靈桑,心中直是緊張不已,但是如今容不得自己多想,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道。

“可是……”慕靈桑心中自有自己的委屈,根本就難以麵對王母娘娘。

“難道,您又想再次拋棄我們不成?已經拋棄一次了,難道還不夠麽?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跟父親大人?”靈兒見慕靈桑猶豫,心中不知為何,頓時惱怒了起來,激動的說道。

“靈兒,不是這樣的。沒有王母娘娘,根本就沒有今日的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王母娘娘恩賜的,若是我今日就此離去,我心中肯定會難以平息,會愧疚一輩子的。”慕靈桑極其為難的道。

“但是事已如此,錯已經錯了,難道死了就對得起王母娘娘了?就算對得起王母娘娘,那你對得起我們嗎?若是查清你之事,父親難道不受牽連進來?您想想,我願意失去父親麽?就算父親肯陪你一起死,那是不是也要跟隨你們一同下九泉,你猜甘心?如今我隻想問你最後一句,究竟是我跟父親大人重要,還是你謝罪求死重要?”靈兒更是惱怒道。

“我……”慕靈桑聞言,止不住的落下淚痕,全身更是有些虛脫般的軟坐在了地上。

然而,未等慕靈桑回答,外麵頓時傳來月老的大喝聲。

“王母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