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七百四十六章 無可奈何
月老此刻的大聲呼喊，無非是給了眾人一個警告。張小風此刻二話不說，便將靈兒收進了九龍鼎內。畢竟此處乃是王母的後宮，靈兒如今的實力也才凡仙，若是發生衝突，根本沒任何招架能力。
再說了，如今蟠桃大會才舉辦多久，這王母娘娘有怎麽突然回宮。顯然是針對眾人而來，張小風此刻也醞釀著一會該說什麽，甚至尋思著該如何潛逃而去。
“參見王母娘娘！”
寒蟬仙子聽聞月老傳話，心中也是一驚，如今王母已然走到了後堂內，寒蟬仙子頓時下跪恭敬的喊道。
慕靈桑原本就跌坐在地，此刻也順勢跪了過來，口中也如同寒蟬仙子般恭敬的喊道。
“你們都起來吧！”王母望了兩人一眼，隨之便將目光看向了張小風。
由於王母帶著個麵具，張小風也看不出王母此刻臉上有什麽表情，隻不過此刻張小風是跪拜也不是，不跪拜也不知該說什麽。畢竟自己的身份特殊，敢情這王母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如今既然是仙界緝拿的要犯，自己又何必再屈首下跪的必要。
“呃……參見王母！”張小風最終還是恭敬的作揖道。
“你說，我是該叫你張小風，還是喊你張子陽？”王母語氣沒有改變，依舊悠閑冷靜的道，順而沿著後堂，往正前的鳳椅上走去。
“如今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就還是喊我張小風吧！”張小風不知王母是什麽意思，也不再隱瞞道。
“既然你是張小風，那你還有膽子來我月宮？犯下如此之多的罪行，我可以即刻將你就地處死。”王母安坐在鳳椅上，依舊悠閑的詢問道。
張小風沒想這傳聞中的王母娘娘，說話居然這麽風趣，與之傳說根本有些不符，看來慕靈桑告知自己的確實是真的，如今張小風不由得狡黠的詢問道：“那假如我是張子陽的話，又會如何？”
“噢？一聽說要就地處死，你就怕了？”王母娘娘聞言，不禁好笑的詢問道。
“我並不怕死，再說怕死我也不會待在這月宮這麽久了！”張小風直言道。
“那麽，假如你是張子陽，那你就一直待在我月宮為我效力，永遠不得外出。而且，我還會將寒兒許配給你！”王母溫和的說道。
“啊？這……”
王母話一出，不僅張小風一愣，連此刻站在王母身邊的寒蟬仙子也是驚訝住。
“怎麽？你不願意為我效力？”王母見張小風此刻的表情，不禁詫異道。
“不，不是！”張小風不知王母此刻究竟是賣的什麽葫蘆藥，聞聲立即否定掉。
“你可知，論長相，寒兒乃是仙界第一美仙子，而這仙界男子無數，追求者中，皇權貴族更是多不勝數，但是皆不入我月宮寒蟬眼底，如今蟠桃大會，寒兒敢破例現舞，目的就是為你而來，今寒兒對你有意，殊不知是你哪裏福氣。既然不是不願意為我效力，那就是我月宮寒蟬配不上你咯？”王母見張小風否定，不禁再次道。
“這……？”
張小風聞言，不禁看向了寒蟬仙子，沒想寒蟬此刻也正好望向了張小風，對視之下，倍感尷尬起來。而寒蟬乃是女兒身，如此尷尬之境，紅暈頓時湧上了臉顛，感覺臉色發燙之下，寒蟬連忙低下了頭，轉而專注自己的衣裳來。
能得仙界第一美女寒蟬仙子如此眷戀，張小風哪能不高興。早先笛聲配舞之間，張小風就能感覺出對方的絲絲情意。然而如今的場合，又是如此的身份偏差，張小風又哪來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王母娘娘，是在下配不起寒蟬仙子才是。而且我已經答應天帝，屆時去景霄殿任職，這其中未免有點不好辦吧。”張小風拒絕道。
寒蟬仙子聞言，心中頓時再次失落了起來。甚至有一絲埋怨夾雜其中，自己不僅放下了自己的顏麵，敢於向張小風表達，自己不覺得委屈，為何張小風反而介意起來。
“張小風，你膽子可還真不小，居然敢對我撒謊？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你還會去景霄殿任職？”王母聞言，不禁微怒的指著張小風道。
“呃？尊敬的王母娘娘，您的好意我張小風心領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您這樣做究竟是為的什麽？既然您都知道我身份，仙帝以及魔帝自然也知道，往昔天界一直在緝拿，如今卻任由我放肆，這中間豈不是非常的矛盾？就算怪罪於我，置我於死地，好歹也讓我明白，別做個冤死鬼。”張小風頓時直言道。
“嗬嗬！張小風，你實力不低，而且智謀雙全，確實不乏為一名人才。若是沒有往昔犯下的那些罪過，順利來天界，肯定會受到天帝的重用。如今陰差陽錯之下，你淪為了仙界的頭號賊首，三番四次的擾亂仙界秩序，更是誅殺了諸多仙官，光是這一點你就罪無可赦，理該打入天牢，受盡天罰，打下輪回，以示後猶。不過，就在蟠桃大會上，兩位天帝卻改變了主意。”王母緩緩道。
“哦？此話怎講？”張小風聞言，不禁好奇起來。天界一直追捕自己，更是懸賞高額要自己的人頭，如今這天界之主居然赦免自己，那又是出何目的？此前就猜測出天帝會利用自己，如今既然已經跟王母挑明，張小風就希望知道，天帝要利用自己做什麽。
“整治一下仙界的秩序。”王母簡短的道。
“哈哈哈！就憑我？我能整治這仙界的秩序？王母娘娘，你們未免也太抬舉我張小風了。”張小風怎麽也想不到，兩位天帝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來整治天界，不過以自己的實力，就算是有心，也無力。而且慕靈桑此前的一番話，令自己深刻的明白，也確切的清楚了自己要走的路。
“是你不敢，還是勝任不了這個責任？”王母轉而問道。
“並非我不敢，也不是勝任不了這個責任，而是我對仙界如今壓根就不感興趣。秩序能改，人心可否？我張小風就算有再大的能力，就算能一統整個天地，那又能如何？我能消除私心麽？簡單的說，那就是我自己就有私心，難道我要消滅我自己？哈哈哈！”張小風不禁大笑道。
“錯！私心自然消滅不了，但是私心也是萬物競爭的最有利幫手，沒有私心，也就是沒有了進步，越是有私心者向往的就越高，所以並非是要你消除私心。仙界自古以來，統治者也壓根不會自大的想要去毀掉私心，而是用一種方式來約束，那便是實力。如今的你顯然也明白，萬古不變的，就是實力為尊，隻要你壓得過別人，別人自然會聽從與你，哪怕有反抗之心，那也需要時間來整頓。”王母仔細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可以用實力在壓製秩序，那為何還要選我？您，兩位天帝，哪一個不是天界之主，實力更是諸仙之上，隻要隨便走出一個來，整治天界也就是動動手指，輕而易舉之事。”張小風不解的問道。
“假如可以，仙帝早就實施了。但是你要知道，統治一個仙界，根本沒有那麽簡單。如今穩固的仙界，你可知道有多少仙帝做出了努力？假如每個人都像你，不受約束的一盤散沙，那麽仙界會變得什麽樣子？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以實力霸占，那仙人哪來的安寧？如今仙界確實出現了一些混亂，但是假如是天帝或是寡人出麵，就會動**整個天界。”王母告知張小風道。
“嗬嗬！因此，你們明知道一些高官利用自己的職位謀取錢財，為非作歹，卻視而不管，就是想穩固自己的地位，受萬人敬仰，享無盡的榮華富貴罷了。假如讓我整頓仙界，我第一個就是將你們趕下台。”張小風微怒道。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不過你如今才來仙界不久，不懂我也不怪罪於你。假如有一天，你站在仙界的最高位置，你就會明白我們這些人的苦心。要知道掌管天界六道，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就像你此前說的，就算再厲害，也整治不了人心。天界能走到今日的地步，你以為靠實力就能做到？別的不講，我們都是修行之人，誰不想繼續進修，誰不想突破大道？到我這地步，你覺得錢財權利，還會令我們心思動搖？”王母反問道。
“那既然如此，你們有希望我如何整治仙界的秩序？”張小風聞言，不禁無言反駁，順而好奇的問道。
“除掉公孫家族！”王母定睛道。
“哈哈哈！王母，我今日總算是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了。不過，你們未免也太過無恥了？用為了想穩固仙界為借口，順而利用我張小風，借我的雙手來替你們殺人。是不是往昔我誅殺不少仙官，還真被你們視為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雖然我如今實力不如你們，但是我張小風也不會愚弱到不理解所謂的因果。”張小風瞪著王母，不屑的鄙視道。
“張小風，我可以容忍你此刻的語氣。也當真看低了你的修為，不過這些因果不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麽？在修真界你毀滅了整個劍宗，那就是因，如今你來了仙界，公孫家對你的態度就是果。既然知道因果法則，那這因果又該是何人去承擔？我與兩位天帝，皆是在這因果之外，就自然不會參與進來。”王母順而微怒道。
“呃……”
張小風頓時啞口無言。
“龍仙門，乃是往昔修真界龍鍾派在仙界的延伸。而在修真界如今龍鍾山脈的青雲峰上，有一門派叫青雲門，修真界魔道領域有一個魔宗叫黑魔宗。凡間更是有一個家族叫南宮家族。”王母見張小風沉默不語，不禁緩緩的道。
“你們……”
張小風聞言，越聽越是心驚。王母所念的每一個地方，無不是與之自己有關。然而往昔外界根本就不知道，王母如今這些消息又是從何得來？
“張小風，你不必如此瞪著我。假如這些消息被公孫家族知道，你覺得會有多少人牽連進來？而且，公孫家族實力浩**，你認為你有把握在公孫家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救了你的親人朋友麽？”王母望著張小風道。
“你們是在威脅我張小風麽？”張小風更是大怒道。
“並非威脅，而是紙永遠包不住火。你自以為自己聰明，可以掩蓋的天衣無縫，但是你的這點伎倆，逃得過仙帝的法眼麽？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些公孫家遲早都會知道。因此，不想牽連無數無辜之人，你就必須跟公孫家早早結束這段因果。”王母解釋道。
見張小風沉默，王母便站了起來，望了張小風一眼後，便再道：“假如你肯歸順我等，我們自然會為你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而且，桑兒之事，我也可以罷免。如今，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好好考慮，好自為之吧。”
而話畢，王母便消失不見。
月宮後堂變得極為平靜，唯獨張小風此刻緊握著拳頭，全身因憤怒而有些顫抖。明明知道王母天帝等人在算計自己，但是自己卻根本無法不順從。
張小風向來都是率性而為，不願做勉強自己的事。可到如今，張小風才知道，自己在天帝這樣的人物麵前，有多無知。就算不是因為混跡蟠桃大會，遲早也會碰到今日的狀況。
而王母一離開月宮，便停頓了一刻，突然光芒一閃，變成了仙帝玉皇的模樣。隨之回頭看了看月宮，嘴角邪笑一聲，便往之瑤池蟠桃大會而去。
“玉皇，你為何不親自見張小風，還要假扮我的模樣，這不是讓我當壞人麽？”王母微怒的望著歸來的仙帝道。
“嗬嗬！那如今我給你賠罪了。不過，此刻還不是我跟張小風見麵的時候。”玉皇倒了杯仙釀，順而微笑道。
“你如此逼迫張小風，就不怕張小風撒手不管？”王母不禁提醒道。
“不會的！張小風這人有情有義，定然不會不顧自己的那些朋友門宗。”玉皇堅信道。
“玉皇，如今我可是越來越看不懂你們兩個了。難道就不能透露一點天機麽？再說了，你逼急惹怒了張小風，以後可有你們苦子吃。”王母好笑的詢問道。
“嘿嘿！王母，該知道的時候，您就自然知道了咯。至於張小風嘛，如今他還沒有這個能耐，以後那就以後再說唄！”玉皇嬉笑一聲，舉杯敬王母一杯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