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懷上了也一樣

齊遠銘對京都這個關係錯綜複雜的地方很厭惡,城府這種東西他不是沒有,論心機他可以比任何人玩轉得更好,但天天一睜開眼就想著算計別人,他覺得沒勁透了。

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最後不是一方認輸就是兩敗俱傷,不可能有和平的局麵。

他爺爺當年之所以一個人走南闖北,最後把事業根基按紮在明城,就是厭倦了爾虞我詐的官場,他們爺孫都不是當官的料,都受不了家族包袱的捆綁。

就像是這個別墅的設計,不同的元素相互交叉在一起,很矛盾的結合。

“你的意思是你三爺爺幫忙,我才可以那麽快出來的!”那個老人獨自住在這麽高貴的別墅裏麵,想來也是很厲害的人物。

“你三爺爺這麽厲害?”

齊遠銘脫鞋躺在**,雙手枕在腦後,“他之前當過市領導,京都這邊的事業也是他在打理,我從不管這邊的事。”

他並未打算要接手京都的公司,他有他的事業帝國盛銘就夠了。

在商場,隻要你努力付出學習,多多少少可以收獲到一定的成就,但在官場你就算搭著火箭去追,也未必能趕得上背景人士的一個起點,官場上下級尊卑有別感太重,即使他出生優渥,但對於這樣不公平還是鄙夷的。

溫卉坐在床邊,摸了一下床角,沒有半點灰塵,一定時常有人過來打掃,對於他三爺爺的身份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一定是非富即貴。

“你說的這些跟騙他我懷孕了有什麽關係?”

“你對我三爺爺要是沒有半點價值,他會動用關係撈你出來。”傳宗接代對於齊山來說就是頭等大事。

溫卉很快就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豪門裏的水有多深她自小就耳濡目染,孩子也會是她的附身符。

“你三爺爺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要是他發現我們騙他怎麽辦?”

“他不會,我們結婚有孩子是一件很正常

的事,他沒有必要懷疑太多。”

溫卉蹭一聲站了起來,“我根本沒有孩子,到時候一檢查就知道了,能騙到幾時?”

明明沒有懷孕的人,要怎麽裝?她不會!

“一開始孕檢不會很多,等過段日子,你懷上了也一樣,他不會知道你是具體什麽日子有了孩子的。”

溫卉慌亂的眼眸看著他,“你說什麽?你瘋了?”他們兩人現在這種狀態怎麽適合要孩子!不可能!

齊遠銘咻然把目光轉到她驚慌失色的臉上,她的反應太過度了。

他抿緊唇線,“在京都,我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罩著你,但是我三爺爺能做到,隻要他接受你,就沒有人敢動你!”

而他也需要有一個孩子來跟三爺爺談條件,不過這理由他沒有說出口,她沒有必要知道這個。

溫卉撞上他犀利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多麽突兀,罵他瘋了!

她舔了下唇,“我們在這裏應該不會呆很久,沒有必要找你三爺爺,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齊遠銘嗤了一聲,“你太小瞧我三爺爺了,連我親爺爺都很忌憚他,你不說不代表別人就不知道。”

他們結婚的消息雖然沒有傳到京都來,但齊山是什麽人!他想知道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我隻是擔心他知道了真相會生氣。”

齊遠銘斜視了她一眼,表情認真,“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你現在懷孕!你最多也隻能算是在備孕中。”

溫卉睜大眼睛看著他,細細回想了下,剛才他隻說了不要嚇到肚子裏麵的孩子,沒有是現在還是將來!這是在鑽語言縫隙嗎?

她緩下臉色,“這樣騙不了多久,等找到我媽媽的同學我們就回去明城好嗎?”能騙了一時騙不了一世,留在這個清冷的別墅裏,她始終不安心。

齊遠銘忽然坐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脫掉,躺進定製的蠶絲被裏,根本就沒有那個人!決定他什麽時候回去的因素也

不在於此。

溫卉嚇得走開了幾步,“你脫衣服做什麽?”

男人淡淡瞟了她一眼,聲調冷冷,“當然是睡覺!”下午在公寓裏他並沒有休息好,那張床不舒服,他其實有點認床。

他也不管房間裏麵還有沒有人直接把燈拍掉,整個房間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但他的聲線清晰,“你出去隔壁睡。”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溫卉鬆了一口氣,暗了下來的臥室緩解了她的尷尬,聞言正中她的意,摸索著想要走出房間,啪一聲,她好像撞到東西,腳疼得不行,她蹲在地上,咬著唇不出聲。

房間的光線一下子又亮了起來,齊遠銘直接抱起她,放在**,“走個路也能撞到,蠢死了。”

溫卉垂眸並沒還嘴,她不蠢能被他拿捏在手裏玩弄嗎?

她側身睡,後背的傷忽然又隱隱作痛了,輾轉反側睡不著,但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驚擾到身邊的男人,大床的兩個角落被他們個人占據一個,她輕輕地翻了個身,黑暗中仍可以看到他冷硬的輪廓。

她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一夜相安無事,翌日清晨她是被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的,睜開眼皮子看到牆上的鍾表顯示著十點多,她猛然揭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心裏隱隱不安,睡到這麽晚怎麽沒有人來喊醒她!走幾步便到了客廳,眼珠子不斷在整個屋子轉悠,她在找他。

傭人見她站在不動便過來說:“小姐,請您過去那邊用早餐。”

她聽出這聲小姐是客氣的稱呼,到底是別人的家裏,該有的客套禮貌不能少,溫卉道了謝,走向廚房,圓形的桌上布置了不少精致的早點,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廚師之手。

她吃得不多,每個雪花釉的小碟子都隻吃了一點,從小受到的教育是遇到再好吃的食物,都不可以專門隻吃一種,要均勻,跟做人一樣不能太極端。

她離開了圓桌,想去找齊遠銘,她覺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裏能相信的隻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