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吃肥好宰了她

齊媛走後溫卉退了房,在酒店呆了幾天忽然看到外麵的陽光很不適應,她帶了一大墨鏡跟鴨舌帽走出旋轉門,打車來到溫氏大樓看著裏麵職員忙碌著急的樣子心裏很複雜。

她對前台的胡麗笑了笑,跟之前一樣她出入毫無限製,走進董事長辦公室她就聽到裏麵溫均國的聲音,“你就不能再寬限我幾天嗎,我這邊確實需要點時間,你看能不能通融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溫均國掛掉電話後罵了一聲,抬起頭就看到溫卉站在門口。

他張了張嘴巴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旁邊沙發坐,溫卉看著自己的父親,兩鬢早已經有了白發,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也布滿了皺紋,“爸,你最近身體怎麽樣?”

溫均國歎了口氣,“小卉,爸爸當年創立這家公司的時候付出了很多心血,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爸爸真的沒有辦法了,整個公司上百個人需要養家糊口不能就這樣倒閉啊。”

“我知道,公司對於你來說比我跟我媽都重要。”

溫卉很小的時候就隻有媽媽帶著她,很少見到自己的爸爸,那個時候她就知道溫均國不疼她。

溫均國聽到這話看著溫卉的臉,“爸爸求你了,等爸爸東山再起一定會接你回來的。”

溫卉看了看外麵的夕陽站了起來,涼涼的笑了,“不必接我回來,因為我早已經沒有家了。”

從她媽媽死的那天起,她的家也就散了。

“小卉,你聽爸爸說……”

溫卉打斷他的話,“你什麽都不用再說了,我隻是希望這次我可以賣得徹底點,不然每一次這樣割點賣點真的很疼!”

溫均國突然變得啞口無言。

站在電梯裏麵重新把帽子戴上,然後把風衣的拉鏈拉得高高的,溫卉覺得隻要緊緊包住自己才是安全的。

離開了溫氏她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在外麵晃**,格外珍惜這最後的自由,因為她不知道回去以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麽?

溫卉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

過,被逼得走投無路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次她格外的難過。

天黑了夜也變得更黑了,站在別墅鐵欄前望著裏麵的建築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門前那幾個保鏢看到溫卉並沒有感到驚訝,直接放她進去大廳。

客廳的大門並沒有關,正中央的水晶吊燈顯得特別亮,特別璀璨,刺得她的眼睛都快無法睜開,似乎有某種感應他轉過身,掐掉手裏的長煙。

四目相對的瞬間溫卉的心狠狠得顫動了下,想起那天在醫院裏他是那麽的殘忍無情,絲毫不顧及她的安危,看向男人的眸光漸漸轉冷。

“你打算在門口站多久?需要我過去抱你進來嗎?”

聽到齊遠銘的話溫卉皺起眉,帶了幾分妥協慢慢走到他身邊,心想即來之則安之,她既然無法抗拒命運的安排,那就隻有忍受。

齊遠銘看著她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椅中,臉色還算正常,走過去突然俯下身子盯著她問:“逃跑好玩嗎?我以為你這次是下定決心不回來了。”

溫卉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心尖收緊,不自覺低下了頭,躲開他審查的目光,其實她還是很怕他的,害怕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更加害怕他會扇她!

以他的體格打人一定很疼。

“你很怕我?”

溫卉在心裏嘀咕:廢話,你比豺狼虎豹都可怕。

從未與他如此靠近,心跳忽然加速起來,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在亂什麽又在怕什麽?

齊遠銘見她不回答又躲避的樣子極其不悅,幽黑的眼眸眯了起來,很討厭她現在這副樣子很是無趣。

捏住她的精致的下巴,看進她的清澈的瞳孔裏麵,“呆在我的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你裝啞巴,不說話是吧?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開口你信不信?嗯?”

溫卉嘶了一聲,“疼。”男人的手瞬間僵硬了下。

這個男人的手勁真他媽的大啊,她的下巴好像都快被捏斷了一樣,“你這樣掐著我我怎麽開口說話啊。”聽到溫卉含糊不清的話才鬆開了手。

第一我沒有逃跑隻是在我朋友那邊休息來不及聯係你而已,再說我的身體需要休養你會不知道嗎,何必大費周章逼我回來呢,第二隻要我沒有流血身亡就會記得自己的使命,也會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在明城我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嗎?”

齊遠銘聽到她長篇大論的犀利話語不怒反笑,甚至笑出了聲,“幾天不見,你的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他退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女人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那天半夜她抽掉多少血去給蘇漫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但是僅僅過了幾天她便恢複好了,生命力像是頑強的野草一樣堅固。

溫卉伸手摸了摸臉蛋好像也厚了不少,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心態也變得輕鬆不少,“我的把柄都被拿捏著,我不敢另作他想,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現在要去醫院嗎?”

她語氣輕鬆仿佛在討論與她無關的話題,絲毫不在意自己,齊遠銘忽然有些煩躁,“廚房給你燉了參湯補氣,你喝完就回房間,沒喊你就不要出來。”

這話語怎麽轉變得這麽快,溫卉看著他:“我們什麽時候去醫院?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用喝補湯。”

吃肥好宰了她,溫卉才不傻,不想喝。

他看著她還愣在原地不動,厲聲道:“我讓你去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不用你給我自作主張。”

站到她麵前問:“還是你需要我喂你嗎?”

溫卉用最快的速度跑進廚房,齊遠銘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又拿起一支香煙點燃。

她慢慢拿起碗仔細聞了聞發現沒有問題後才小口小口喝起來,腦袋卻快速思考著,他不懲罰她麽?事情就這樣結束?也不去醫院嗎?

溫卉發現她還是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他的心思總是難以揣摩。

許久她好像聽到身後男人低沉陰霾的聲音,“最近不必再去醫院,你好好養身子,但是如果你再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溫卉身子一顫,握住小碗的手攥緊,看著碗中的湯色倒影出她惶恐的眼睛,其實她是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