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就不該談感情的

原來她做的每一件事,走的每一步路,這個男人都清清楚楚,他看著她糾結掙紮痛苦地做著心裏鬥爭,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觀,一邊看著一邊嘲笑她翻來翻去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齊遠銘笑容更深刻了,跟黑眸折射出來的銳利形成了對比,他就是一個這樣矛盾的男人,思想行為如果都能被他控製得很好,如今就不會鬧成這種笑話了。

他如果能把握好自己的心,不讓它跳動得太厲害,把溫卉當做是生活中無聊的調味劑,偶爾逗一逗,**談談感情,床下絕不要認真,他就不會受傷了。

他是多麽高冷清貴的男人啊,隻因為自己想要彌補婚禮缺憾,但又不想去揭她的傷疤,小心翼翼捧著她的心,生怕無意間又傷害到她,命人悄悄把他的照片P了上去,形成了完美無瑕的婚紗照。

或許以後心血**還會再給她一場婚禮,隻要她想,他都會想方設法給她,隻要她快樂起來,留在他身邊眼裏不再有彷徨不安,安安心心做齊太太,他什麽都可以付出。

但付出未必就是得到,有時候,得到的隻是滿地的憂愁,大掌按住她的脖頸間的脈搏,她的動脈那麽細,好像輕輕動手就可以擰斷,隻是他真的舍得嗎?

瞥著溫卉眉眼間那股揮之不去的傷,他又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難受了?怎麽會呢,你的心狠薄情可不比我差,我準備了半年多的項目就這樣被你拱手送人了,心硬著呢。”

如果讓人知道,他P婚紗照的消息,隻怕全世界的人都會笑掉大牙,是啊,他的愛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三千億在你眼裏什麽都不是,果斷得我都佩服啊,真的。”

溫卉怔茫看著他,男人五官深刻得一如既往,這張臉不斷在陌生和熟悉間交疊交替,她真的看不清楚了。

齊遠銘食指點在錄像女人的臉頰,“如果不是看到這張猶豫不決,徘徊不定的痛苦臉,我還不會拿我辛辛苦

苦打下的事業帝國去賭。”

他似乎在苦笑,“可我輸了啊,盛銘股價封死跌停板,人心大亂,三千億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打了水漂,你幹得還真是漂亮。”

溫卉死死閉著眼睛,盛銘如今陷入的困境,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做得竟是如此地過嗎?感受到脖子上手一寸一寸收緊,她的聲音聽起來虛無縹緲,“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你殺了我可好?”

親眼看到他跟蘇漫躺在一起,何嚐不是對她的淩遲,他拿她猶豫要不要盜取標底的痛苦模樣來羞辱她,短短幾個小時,她仿佛死過一回了。

溫卉甚至萌生一種瘋狂念頭,齊遠銘有仇必要的性格斷不會輕饒她,能在他手裏安息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你想死?做夢!”

“你怎麽配去死呢,你得好好活著啊,看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把你逼瘋的,我愛死你那副糾結痛苦的小模樣了。”

齊遠銘靜靜看著她破碎的表情,眼瞳裏一片靜寂墨黑,“擇日收拾好你的包袱滾吧,天天對著你這副倒胃口的模樣,我也是受夠了。”

是夜,兩個人都無眠,一個坐在書房裏,一個坐在臥室地板上。

清晨,高層會議室中的氣氛緊張,“齊總,我們現在怎麽辦?”

在座的董事都坐立難安,對方這次有備而來直指盛銘,失標事小可是引發的一連串事端不得不小覷。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一言未發,接連幾日的操勞再加上一夜未眠,眼窩早已經深陷下去,他掃一眼坐在會議室中的人,最後落在周易身上。

周易會意站起身,臉色肅穆對著在座的人說,“我聽說最近有人在二級市場拋壓我們公司的股票,不知道幾位董事怎麽看待這個消息?”

下麵很快鴉雀無聲,沉默之後其中一個董事站起來說,“周經理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我們怎麽知道是誰?通過大宗交易的拋售股票我們又查不出來。”

齊遠銘掃視說話者一眼,扔掉手中的鋼筆,“

很好,各位都是跟隨我爸打拚多年,盛銘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在座董事的付出跟辛勞,我一向十分敬重你們。”

挺拔高大的身姿從轉椅中起來,走到剛剛那個出聲的董事旁,然後把手放在他坐著的椅子邊沿上,若有若無地翹著,“但是,要是讓我查出有人對盛銘不利,我一定會不惜代價把他揪出來。”

幽黑的眼眸忽然落在椅子上的人,“你說對嗎?吳董事。”

吳董事一陣心虛,齊遠銘的警告意味十足,明顯沒有剛剛叫板的氣勢,“齊總,您說得都對。”

齊遠銘莫名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散會!”

等到會議室的人都被清理幹淨後周易關上門,走到他身邊看著齊遠銘劍眉緊蹙一臉陰霾,他心裏十分不好受。

“特麽的這群老東西真是找死,平日裏就會裝腔作勢,一遇到事情就恨不得往死裏踩。”

周易憤然的態度並沒有感染到齊遠銘,他依然還是保持原來的坐姿,“哥,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齊茂裏應外合對總裁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外麵有多少人看著我們的笑話,我真的很擔心。”

跟著齊遠銘多年再難的困境他都可以去麵對接受,隻是這一次他有種預感不會輕易跨過去,事態的發展遠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

齊遠銘抽出一根煙點上,看起來不痛不癢隻是那雙黝黑的眼眸眯了眯,似乎在思考某個問題。

周易雖然此刻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從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來他心裏也備受煎熬。

“哥,也許嫂子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這樣做,你別太難受了。”

齊遠銘將手裏的煙蒂彈在地上,“你還叫她嫂子?以後不要這樣喊她,她很快就不是了。”

“你要休了她?”周易滿臉驚訝。

他的目光落在對麵的頂樓建築上又暗了暗,“她確實是被人利用,但她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報複我跟離開我,你說這樣的一個女人我為什麽要留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