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齊三爺來明城

季宗為他白白捏了一把冷汗,沒過多久就見到他華麗轉身,逆襲歸來的尊貴身影。

男人蹙著眉,像是在思考,贍養費?溫卉從來就沒有花過他一分錢,這個別墅的房產證連同那些珠寶都被她退了回來。

他給的她都不要,包括他的愛!

她那會把這些東西退給他的時候,究竟是在想什麽?

季宗手臂展開,表情也焉了下來,“你真的沒有她的消息?”

“沒有!”

季宗心情沉入海底,他們兩個男人都一樣,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哪裏。

“你這裏有酒嗎?”

齊遠銘指了一個方向,客廳的偏角有個酒櫃,季宗走過去望了下,各種酒都有,洋酒白酒紅酒哪樣都不缺,他打開一瓶烈酒自顧自倒了一杯,仰頭一口飲盡。

見到一隻大手抓過酒瓶,他按住瓶身,“你瘋了?這麽烈的酒你胃受得了嗎?”

齊遠銘硬是把酒瓶從他手裏拿出來,“多事!”

季宗自討沒趣,他自己的身子都不愛惜,關他屁事!

兩個同樣優秀英俊的男人都在喝著悶酒,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

一瓶酒見了底,季宗沒有半點醉意,“如果你有你前妻的消息,就告訴我,我先走了。”

“用不用找你送你回去?我可不想一會在馬路上撿屍!”

季宗回頭,用力拍拍胸脯,“放心吧,爺的命硬得很。”

他離開後,男人還是保持那個坐姿,此時,他很想抽煙,翻出煙盒點燃香煙,客廳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渾濁起來,男人嘴裏叼著煙,手指隨意按在酒杯邊沿,林嬸看到他的背影落寞孤絕。

過了好一會兒,齊遠銘回到三樓臥室,洗了澡便躺在**,兩米二的大床隻有他一個人,多餘的位置顯得很空曠,他的心也很空白。

他關了燈,整個空間都暗了下來,偶爾有幾束月光透過窗簾落了進來,他翻了個身,今天一整天都心

神不寧,莫名其妙。

等到了十二點多,他還是睡不著,翻身起來,心髒某個地方總是砰砰地跳,很不安的感覺,齊遠銘坐在**,垂眸看到空落落的手腕,瞬間明白了心髒缺失的邊角在哪裏, 打開燈,把整個房間找了遍,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站在床邊,忽然就想到了,蹲下身子往床底一瞄,裏麵有個小方形箱子,滿滿都是她東西,前幾個月林嬸收拾好後便來問他,她遺落下來的東西要怎麽辦?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帶走什麽,衣服還在,護膚品也在,日常洗漱品統統都在,獨獨少的隻有她這個主人。

他當時隨手接過以後便把小箱子塞在床底,不顯目但又存在,並且跟他距離最近,**床下,好像她還在一樣。

他把最裏麵的百麗翡達找了出來,戴在手腕,心髒在刹那間被填滿,深深的眸光落在腕表上,能想起她送這個表時的嬌羞跟尷尬,仿佛隻有在那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完整的女人,而如今過往已殘敗,他還能做什麽?

大腳沒有穿鞋,走到窗邊,這個角度看到的院子裏的枯樹,樹幹的裂縫,樹根的空洞,無一不在昭示他的心境。

表針顯示淩晨一點多,他才回到**,睡眠並不佳,造成他翌日清晨起來,臉色更加陰霾,林嬸以為他昨晚酒喝多了,一早還幫他準備了蜂蜜水。

齊遠銘昨晚並沒有喝醉,但入口的蜂蜜水帶來些許滋潤,他才鬆了鬆表情,問她,“林嬸,最近從哪裏學來這招,還挺有效的。”

近來幾個月,他每晚都有應酬飯局,很多次都是周易或者林誠把他扛下車的,他似乎是有意要喝醉,總是來者不拒。

林嬸每次都給他喝蜂蜜水,一開始不喜歡甜膩膩的味道,但後來越喝越習慣了。

林嬸見他臉色好看些,笑了起來,“哦,是跟溫小姐學的,是她跟我說蜂蜜水能舒緩酒意……”

說完才發覺自己隨口說出來的名字,有多麽不妥。

齊遠銘握住杯子的手倏然收緊,拿起公

文包起身就走,連早餐都沒有心思吃。

林嬸瞅著他的背影,暗罵自己多話,溫卉這個名字也是禁忌!連提都不能提。

走進辦公室,接到齊三爺的電話,“我在機場了,你過來接我。”

齊遠銘馬上趕去機場,讓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坐飛機來找他,不管怎麽樣,都是他的不孝。

他急匆匆趕到機場大廳,正巧看到齊山走了出來,穿著唐裝,表情是不怒自威,同行還不止他一個人,銳利的眼眸眯了眯,臉上的不悅很快閃過。

舒潔動作比他快,走了過去,開口的聲音帶了小女孩的埋怨,又糯糯的,讓人難以責怪,“爸爸媽媽,齊爺爺,你們終於到了,我等了好久呢。”

齊山年紀雖然大了,但眼神極好,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男人,示意他過來,齊遠銘恢複以往的沉穩,“三爺爺。”

齊山笑聲很爽朗,向舒氏夫婦介紹,“這個就是我的小孫子,你們的未來的女婿,阿銘。”

被介紹成女婿的男人唇線抿得很緊,並不開口。

齊山瞪了他一眼,齊遠銘才開尊口,“叔叔阿姨,你們好。”

齊三爺又露出滿意的笑臉,“去你的酒店,好好招呼你嶽父嶽母。”

齊遠銘還是一副內斂神情,也不搭話,去酒店的路上一直都保持安靜,隻有後座上的幾個人在說話,偶爾還有舒潔的笑聲傳入他耳朵裏。

到了酒店安排好他們的房間,又開車帶他們去飯店,進了包廂,舒父舒濤一直在誇讚他年輕有為,舒母吳雨玲又一直暗暗在打量他,也在笑,不錯不錯,長得真是俊,眉目如畫,英姿煥發,這顏值配得上他們的女兒。

齊山看到他們十分滿意這個女婿,心裏也寬慰了不少,臉上的笑攏不住。

等到菜都上齊以後開口,“阿銘,我這次專程過來就是想找你商量下婚禮地點在哪裏辦?”

這半年多來,齊遠銘對於婚禮的事一直保持沉默,既不主動提起也沒說不舉辦,都是模棱兩可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