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的妻子隻有她

齊遠銘的眸光沉沉,卻始終保持沉默,不曾打斷他的話,他不會去評判吳佑威在溫卉心目中的重量,有猜測卻不想在吳佑威口中證實。

他清楚明白自己的感情就好,不需要太多雜質摻入,到了這個年紀才懂得,愛得越單純就越幸福,過去是他自己太固執了。

“重點是什麽?”

他可不認為吳佑威是來演苦情戲的。

吳佑威轉過臉看他,“對溫卉,我準備放手了。”

齊遠銘冷冷一哼眼底盡是鄙夷,心想道你不放手也沒有你的位置,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再來說話,不放手能行嗎?

他深深地看著齊遠銘,“但是倘若你不能好好待她,我必定會將她奪回來。”放下狠話後吳佑威舉步向外走。

齊遠銘眯著眼睛望著吳佑威離去的方向,複又把視線落睡得安靜的女人臉上,“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對於溫卉他勢在必得,任何阻礙他都會掃清!

吳佑威走後病房又迎來另一個人,這幾天秦媛打溫卉的手機一直不通,才知道她出了事,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走進病床邊,蹙著眉心看著溫卉,又看向他,並不友好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齊遠銘也在看著病**的女人,聲音很清亮,“她是我老婆!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秦媛覺得可笑,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覺得跟過自己的女人就永遠被刻上了烙印,明明他們離婚了,她隻知道溫卉的女兒死了,並不知道知道事情的經過,“可你每一次出現都隻會給她帶來災難,不知道齊先生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她,而且你們離婚了不是嗎?”

齊遠銘冷著眉眼看著她,秦媛覺得他的眼神很戾,她是一個聰明人,並不喜歡得罪人,調整了下語氣,“齊先生,作為溫卉的好朋友,我覺得你在這裏並不合適,畢竟你是婚約的人。”

那日他的婚訊傳遍了整個明城,可傳進溫卉心裏的卻是哀傷。

“齊先生,我不知道你對溫卉究竟是什麽感情,但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懷著孩子逃離到國外,我想這個男人做得應該很過分吧。”

齊遠銘立刻回答,“我沒想過要傷害她。”

“可你以一個別人未婚夫的身份站在這裏,這已經是對她的一種傷害了,更別那些看不到的傷害。”

男人側目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看不到的傷害?”溫卉這個傻女人究竟受了多少苦?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秦媛客套喊他齊先生,可嘴角的笑卻是譏諷,“齊先生,在商場你確實是所向披靡無所不能,可在感情上你是一敗塗地啊!”

她對齊遠銘這種男人並不是十分了解,字字句句也有斟酌的味道,“不介意我這樣說你吧。”

齊遠銘緊緊握著溫卉的手,被他的大掌包圍著,她的手心終於有了絲絲溫度,“我希望你能把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他現在隻想知道溫卉還經曆了什麽?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我從兩年前就看出來溫卉對你的感情已經是很深了,但她並不清楚自己的心。”

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是多數人的都有的毛病,隻是誰深誰淺而已。

“當初,你被死亡的消息一散播出來,溫卉就跟瘋了似得,到處去找你,那段時間我跟她住在一起,她幾乎每天都會跟我重複說一次你沒有死的話,我很心疼她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在愛你這件事情上,我無能為力,阻止不了她去愛你。”

男人的語調平平,可暗藏了深厚的情感,問:“那段時間她過得是不是很不好?”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她是怎麽生活的?每天一睜開眼睛在想些什麽?是不是在想他?

她很愛他嗎?為什麽從前覺得不信,現在就覺得她的愛其實也刻到了骨子了。

秦媛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麵,“用不好這個詞不足以來形容她當時的狀態,她埋在心裏的苦太多了,我也未必能見得到。”

越是看不到的痛

苦,就越是深!

想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她經常中國跟蘇黎世兩頭跑,卻一點都不累,“她是我見過的最傻女人,沒有之一,在蘇黎世住的地方,前麵的租金是我付的以外,後麵的租金都是她自己設計畫稿賺的,她說不能用我太多錢。”

秦媛聽到這話簡直要心疼死了,她能花多少錢?連找個保姆來照顧她都不肯要,說等到坐月子再找就好。

溫卉溫氏企業的大小姐,可她這樣哪裏像是一個大小姐?季宗當初給她的幾百萬她毫不猶豫就收了,憑什麽不要他的錢?

男人的感情太不可靠了,唯有金錢能撫慰她受傷的心靈,她可不會裝清高,說什麽不要錢,分手以後不要錢的女人都是傻帽,錢是必要的生活條件,沒有錢一切都會很困難。

帶著褐色黑瞳的雙眸落在病**的女人,順著視線看到平坦的小腹,也很難受,後來才知道溫卉是因為她工作賺錢難,想替她省錢。

“你知道為什麽在餐廳遇見你她並不驚訝嗎?”

她犀利的眼神看著對麵垂著臉的英俊不凡男人,“因為她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的消息,一直想等你,你以為她想做單親媽媽?你錯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獨自撫養孩子,都是被男人逼的。

“她一直在等你,她跟我說,等你回來就告訴你懷孕的事,她是想跟你既往不咎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秦媛的聲音徒然提高,“但她等來的是什麽?”可她等來的是心碎。

“是!你沒死!但你卻把她折磨得快死了,她苦苦煎熬了那麽久,等來的卻是你帶著美麗未婚妻閃耀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永遠都記得在記者會外麵,溫卉帶給她的窒息感,那麽地哀傷,簡直快要窒息,到底是多痛?

“你以為她現在變成這副模樣僅僅是因為失去一個孩子嗎?”

對於齊遠銘來說孩子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溫卉還好好活著,這遠比一切都重要,但秦媛的話卻令他幡然醒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