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處理溫嶽

季宗說得沒錯,他如果在政界,齊遠銘做起事來手腳都不會受到束縛。

“利用?我們是兄弟,你用這詞不覺得傷害到我們的感情了嗎?”齊遠銘說得十分感性,也像是被季宗傷透了心模樣。

“別煽情,我被你這老狐狸不知道坑了多少次!”

季宗穿著黑白夾克倚在圓形柱子上,帥氣的臉上掩不住失落,“難道我真的不能走我喜歡的路?非要讓他們擺布我一輩子?”

他隻對做生意賺錢有興趣,再聽從他們的話,那麽他一輩子都不能做自己了,也會跟秦媛越走越遠。

齊遠銘這個角度看到季宗棱角分明的側臉,俊俏得不像話,他的魅力來自於狂野的氣質,像是在奔跑的獵豹,快準狠,最令人欣賞的地方也是這一點,“錢權你以為這兩者區別不大嗎?”

他睇著季宗認真道,“錢可以通過很多渠道賺到,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錢真的不是問題,但權勢恰恰是我們缺失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如果我跟我三爺爺一樣能以權勢壓人的話,現在我就不會忌憚他了。”

齊三爺掌握的不僅是齊家的命脈,還有他的權勢,都足以將齊遠銘壓製住,他比任何人都有錢,但他沒有權力!

“那個舒什麽也是你三爺爺塞給你的?”

齊遠銘默然,季宗仿佛也能體會他的處境,“要不你就答應娶了,娶在家裏外麵照樣可以養著你的小白兔,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男人抬起俊目射向他,也就是季宗這種人能說出來這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先給我做出一個榜樣來,何必對秦媛緊追不舍!”

季宗得意洋洋,“我們的情況跟你不一樣,我們認識了很多年,這些年正經在我身邊的人也隻有她。”

他自認為自己對秦媛是不一樣的,是放在心尖的人。

齊遠銘毫不猶豫戳滅他的希望,“感情不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你們認識久,她對你的感情未必深。”

像他跟溫卉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但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季宗保持站姿久久不動,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又好像沒有。

“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吧,從政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話落,他便大步離開了醫院,車子駛向未知地點。

一處毫無人煙的空地,周易抖著腿倚在車身上,嘴裏還含著煙在等人來,幾分鍾後另外一輛黑色轎車朝他們的方向駛過來。

後座車門被人打開,他下車,黑色西裝褲包裹著修長有力的腿部,男人邁步過來,渾身散發出濃鬱的陰冷,凜冽氣息似乎能把人的皮膚刮疼了。

周易拿開嘴裏的煙,“哥,這老頭嘴巴硬得很,怎麽辦?”

齊遠銘扯動嘴角,淡淡問:“硬?”他很想看看到底硬到哪裏去?

男人彎下腰仔細端詳被蒙著眼睛塞住嘴部的人,很好心地幫他拿下眼罩,溫嶽一雙眼睛布滿了恐懼,使勁搖著頭,把臉部的都漲紅了。

“想說話?”

溫嶽又一個勁點頭,他之前在凶殘無人性此刻在這個男人麵前也隻能卑躬屈膝,他人如螻蟻,被輕輕一踩就死無葬身之地啊!

“齊先生,我……我沒做過什麽對不起盛銘的事吧,您把我抓來是不是弄錯了啊!”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也是,一個連自己親大哥都能害死的人,人性對你來說還不如一直低市值的股票值錢吧。”

齊遠銘站直了身軀,手指撫了撫袖口的折痕,他這人就是容不得瑕疵,噪音很輕鬆卻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冷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說話,要是你說的話令我滿意,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下一個全屍。”

“齊總,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阿易說你很硬?讓我看看你全身哪裏最硬!”

他猛然一腳踩在溫嶽的脖子上,鞋尖抵著,好似他輕輕一動便可以摁掉溫嶽的呼吸。

溫嶽艱難呼吸,一再表明自己的無辜,“齊總,

我真的沒有害死我大哥啊,他是自己心髒病發作死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齊遠銘斜眼看著地上的人,他口口聲聲喊著跟他無關,真是不知死活!天空陰暗彌漫,好像快要下雨了。

男人將手放在周易麵前,周易遞給他一根煙,很快點燃,紅色的火光隨著他的動作移動,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空。

“啊……”

煙蒂插在溫嶽的右眼上,他捂住眼睛在地上不斷翻滾,簌簌風聲讓他慘烈的喊聲割碎,“我的眼睛,啊!好疼啊!我的眼睛……”

齊遠銘岑冷的眉梢未見鬆動,丟開手裏的煙,紅色的火光已經被滅了,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冷著的,沒有任何多餘表情,沉默地看著他,再度開口,語氣是濃重的森寒,“我給過你機會,不珍惜,隻能怪你自己。”

男人的淡漠表情跟狠戾形成了鮮明對比,跟在醫院守在溫卉身邊的小心翼翼模樣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像是在天堂,一個像是在地獄。

溫嶽怕到全身抽筋,開始求饒,“是我!全都是我,是我跟蘇漫一起把公司掏空的,在醫院也是我刺激我大哥,他受不住心髒病發作,才會死的。”

再不說的話,他就要被齊遠銘弄死了。

齊遠銘的目光透過空曠,眺向遠方,蘇漫,又是蘇漫,再次提起這個人,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沒有感覺了,隻是一直以來他對蘇漫的仁慈也就是對溫卉的殘忍。

周易站在齊遠銘身後,看著男人的背影,身長玉立,完美到了極點的身材比例,有種天使麵孔魔鬼內心的感覺。

擔心他控製不住自己,這裏不是中國,真鬧出人命來恐怕難以脫身,“哥,別真的殺了他。”

他知道他哥自然是恨不得把溫嶽這個小人千刀萬剮的,但在這種情況下,溫嶽還不能死,他一死,他們就很容易惹上事。

多少年了,齊遠銘嗜血的瘋狂樣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這些年他們都獨善其身,沒有再沾血腥,修長白皙的雙手仿佛真的很幹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