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準你碰我

齊遠銘走到病床邊,彎腰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重重的吻,又將目光放在平坦的腹部,想著她是哪一次懷孕的?京都酒店?手伸進去摸著她的肚皮,有點涼,走到外麵讓護士準備一個熱水袋過來。

熱水袋弄來後放在她肚子上,也不敢讓整個熱水袋壓在上麵,手掌控製好力量,不一會兒肚子暖起來,男人才露出懈意。

林秀慧回來的時候見到這樣一幅場景,兒子握著溫卉的手放在嘴邊,時不時淺吻一下,眼睛隻看著病床的人,看了好久才眨一下眼皮,臉色分明疲憊,可那種眼神,好像傾注了一生的溫柔。

林秀慧眼角酸脹,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兒子,你回去休息下吧,身子不是鐵打的,回去眯會。”

“媽,你先回去吧,我讓阿誠去幫我收拾幾套衣服過來了,這裏有浴室。”

身上什麽味道都有,他是要洗掉這身汙穢,不想讓她聞到這種不好的味道。

“媽,醫院你呆不了,回去吃點東西換身衣服,然後讓林嬸煮些湯帶過來,多下點枸杞,她愛喝。”

林秀慧想了下覺得有道理,便回去了,回去換身美美的衣服再來看孫子!

阿誠送來了衣服,齊遠銘將兩人常穿的衣服拿出來,鎖好門,先幫溫卉脫掉衣服,手臂,腿部,胸口,臉部,全身一一被他用柔軟的毛巾拭擦過,很仔細,像是對待一件價值不菲的古玉般嚴謹,又給她換上新的幹淨衣服。

高檔病房裏浴室也是蠻好的,有熱水器,他脫得幹幹淨淨,還把髒兮兮的衣服全部扔進垃圾桶。

動作快速地清洗了全身,平時洗澡要半個多小時的人,這會還不及十分鍾就搞定了,毛巾忘記帶來,隻能自然幹了,男人頭發濕漉漉地走出來。

病**的女人側臥著身子,想起身卻沒有力氣,被卡住了,喘著氣,齊遠銘丟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兩道目光瞬間撞到一起,

溫卉頓了一下,隨即偏開頭去。

男人輕皺眉,一隻微糙的掌心撫著她的小臉,停留在嘴角的紅印,沒有忘記齊茂打了她一巴掌,沒趕去之前她是不是挨了很多的打?

齊茂不僅是該死,鞭屍都不能讓他泄憤。

“還有哪裏不舒服?哪裏疼?”

他的聲音因為想到齊茂帶著絲絲寒氣,這本不是針對她,可鑽進她的耳畔便變成了另一種陌生的感覺。

溫卉躲開他的手,“已經不疼了。”

他看出她的疏離,眉峰擰得更緊,雙手固執地捧著她的臉,女人臉上除去蒼白並沒有其他表情,他緩了下呼吸,“你在生氣,氣什麽?”

溫卉也在看著他,雙眸平靜似水,很安靜。

齊遠銘盯著她白希的唇色,“死裏逃生你難道就想這個樣子對我嗎?”

她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令他很生氣,每次都是這樣,想好好跟她說話,可一見到她這樣,火又忍不住要冒上來。

溫卉拿來他的手,“你別說話了好嗎?我累。”

她隱約覺得下半身很不舒服,連帶整個身子都覺得乏,不想跟他吵架,沒有力氣。

窒氣的感覺浮上心頭,齊遠銘走開,走到窗前,深深吸氣吐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再告誡自己,她現在是孕婦不要跟她生氣,不要跟她生氣!

走回來,見她把手蓋在眼睛上麵,臉色泛著疲意,手背擋住半張臉,顯得更加小,下巴那樣尖,肩膀好像又瘦了一圈,從家裏帶來的舒適睡衣也掩不了她那一身羸弱。

人瞧著淡然隨和,可誰能想到她的性子那麽倔,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坐在床沿,

去拉她的手,有點涼,捂得更緊,想讓她覺得暖。

“餓不餓?想吃點什麽?”她不想說其他的,他隻好找話來說,就是不想看她冷冰冰的。

溫卉想,他難得這麽溫柔,她應該感動的,可感動以後呢?他還是要娶妾的!

那天在京都醫院裏,他很生氣,誤會她要傷害舒潔,他每一次生氣的表情都很清楚,因為承受者是她,沒人比她更懂他的憤怒。

那日,他的憤火來自於在乎舒潔,男人嘴上說隻愛你,可對於那些發生過關係的女人,是不是還會想在心裏?她一輩子就這個男人,不懂得左右擁抱的想法,可男人的劣性根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見她又不說話,齊遠銘感覺那些火又冒了起來,拉下她的手,拽過她的下巴,就是急吻,毫無章法,感情無法用語言表達,那就用行動好了。

她不想說話就別說了,他現在就想感受她的氣息,她的味道,溫卉這才清醒過來,然後就是掙紮,臉躲開,他就吻嘴角,吻鼻子,吻下巴,脖子也沒有放過。

呼吸急促,越發地重,她躲到哪裏男人的嘴就跟到哪裏,一點皮膚都不想放過,他吻得很用力,很霸道。

“唔唔……”

溫卉雙手推搡在他胸膛上,卻根本使不上力氣,隻是擋在哪裏,一點作用都沒有,她這才明白,他在生氣,隻不過這一次生氣的辦法改了,不再吼她,變相讓她難受而已。

使出吃奶的勁去推他,他紋絲不動,絲毫未受影響。

溫卉一氣之下,伸出小手甩在他臉上,隻是打在他的下巴,並沒有用力,隻想讓他鬆開。

男人犀利眼眸突兀睜開,溫卉嚇得渾身一抖,他的眼神利了,嘴唇囁嚅道:“我不是故意的……”

齊遠銘調整了呼吸,臉色漲紅,其實不是氣她動手,是氣自己隻一個吻便失控了,有點懊惱,抬起眼去看她,雪白臉頰泛紅,連嘴唇都沾上了紅色,不再白兮兮的,多好。

大拇指摁上去,女人的唇又粉又軟,粉雕玉琢,散發著**,可現在這種情況他又不能做了。

溫卉望著他,他的眼底一片情欲,這種幽深的眼神跟平時的深沉不一樣,帶著厚重的欲望,張牙舞爪。

她脫口而出,“不準你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