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她自掘墳墓,我就成全了她

書房裏,男人背著光,淡淡的陽光灑在他白色襯衫的衣角,隨著他擺動的坐姿,偶爾能捕抓到一抹亮,這個人似乎鍾愛襯衫,不一定上班時間才西裝革履,在家也穿得正經,很少見他穿得隨意。

尤其是白色襯衫,衣櫥裏白色明顯比其他顏色多,原來穿深色居多,可溫卉說他本就長得嚴肅,應該多穿淺色類,跟季宗的慵懶風格不一樣,他散發出來的是沉穩。

“嗯,主意我都替你出了,該怎麽把握看你自己,我如果需要你女人過來,要隨傳隨到。”

季宗穿著屬於他做派的夾克皮衣斜坐在書桌上,整張臉顯出來的就是不羈,丹鳳眼裏是認真,“我有件事不太明白,你當初是怎麽追回你老婆的啊?”

“那麽八卦做什麽?”

齊遠銘並不想把整個過程再闡述一遍,不是健忘,刻苦銘心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忘記?是不想提而已。

斜睇著書桌上抖腿的男人,“我這金絲楠木書桌價格不菲,坐壞了你要賠錢的。”

楠木是生長與亞熱帶地區喬木,長達數百年的生長周期,是楠木擁有極強的耐腐蝕性能,自身含有獨特的香味,具有非常強的防蟲特性,家裏大部分木材他都喜歡選用楠木。

“唉,問了也沒有,你那個小白兔一看就非常好對付,對著你這張萬年冰山臉,她想不害怕都難,我家那個吵架的聲音比我還大,烈馬一匹,不好整。”

提起秦媛,季宗顯得很無奈,除了綁在身邊,什麽都辦法都沒有了,隻能慢慢等。

萬年冰山臉?他是這樣嗎?

“對付女人你一向都比我有門路,畢竟你情場混得熟,你不記得我們是夜總會認識的?”

齊遠銘對任何事都可以運籌帷幄,可感情不能使手段,因為使了也沒用,隻能用真心去換真心,這是他的經驗之談,你耍狠鬥心機隻能逞一時。

若說起他當初怎麽追回溫卉的

經過,他還真不知道怎麽細說,他跟溫卉之間就像是有一條見不見的線在牽引著,彼此雙方一扯動,都會有感應。

秦媛的性格是烈了一點,可溫卉的性子很倔,鐵杵磨成針需要多大的耐力,溫卉的心就有多硬,看著冷清隨和,可發作起來有多折磨人,隻有他自己知道。

“感情的事不能著急,不像談合同一樣急切,要掐著火候點。”要是把握不好隨時點燃火焰,燃燒的是自己。

此時此刻,季宗不想再堅持所謂的高傲,也不想顧及那些麵子不麵子的,他很快就要三十歲了,齊遠銘嬌妻在懷,還要做爸爸了,可是他連自己女人都搞不定,她隨時還有跑路的風險,這叫他如何能放心,心裏慪著一團火,無處可發泄。

“那我究竟要怎麽做?她才能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

齊遠銘並不想摻和到他們的感情裏麵,怕溫卉知道了不高興,女人跟男人的感情觀是很不一樣的,她覺得季宗不靠譜,可他卻從季宗的態度裏看到了認真。

瞧著季宗熠熠生輝的眼睛隻能扔給他一句模糊不清的話,“實在不行就綁在身邊慢慢磨,磨一輩子。”

季宗看起來很消沉,稍微立起身子,靠桌而立,長腿屈起,姿勢慵懶而五官低沉,什麽話都不想再說,心頭的鬱結怎麽也消散不了,隻能借煙消愁。

齊遠銘緩緩轉過黑眸,盯著他動作,是警告,“別在我家抽煙。”

“做什麽啊,我又沒在你老婆麵前抽煙,真是的。”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還是把煙掐滅,在別人家地盤,而且這個別人才給他出了大主意,要捧一下他,略表心意才行。

見他把煙熄滅才轉回臉,繼續看著電腦,本想打開瀏覽器,看一下最新的建築材料價格,可今天的各大頭條都在公布同一條消息,新聞自動彈出來,隨手一點開,看來吳雨玲真是怕了,怕他手裏的東西,但其實對付吳雨良他的把握並不大,能坐到那個位置,也不是小角色。

沒正經

交手過,隻是這些日子防著舒家,才讓人去查到一些資料。

吳雨玲越是這樣配合好說話,他越是擔心,不會叫的狗更會咬人,黑暗裏看不到的東西遠遠比擺在明麵上的更加難以猜測,黑眸裏淡淡的擔憂浮起,或許是時候改變下策略了。

“我說你眼睛直勾勾,看到什麽好玩的事了?”

季宗湊近網頁一看,才知道這件事,“我靠!你這齊人之福不淺啊,處處留情啊,都是你的種。”

“嘴巴放幹淨點,我親都沒親過她,哪來的種?”

“不用親啊,直接做就可以了啊。”

“……”

論汙,季宗這種情場段子手分分鍾表現出來,“沒看出來你這麽強大,大小老婆同時懷孕了啊!”

對舒潔那個的惡心程度令他意想不到,平時不講粗語的人,也脫口而出,“眼睛長屁股上了,看清楚再說話。”

網頁被他往下拉,季宗看到完整的字幕,臉上的笑更加隨意,“這舒潔真是吃了豹子膽,敢在你這頭老虎上拔須。”

不過令季宗好奇的是舒家前後轉變的態度,“不過你怎麽讓她們在一天之內就改口?做出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來。”

這件事真是這個圈子裏的一樁大笑話,這種醜聞,一旦散布出來,就會成為市井之人的茶餘飯後。

男人微微傾身,坐了一會了,肩胛骨位置的襯衫有了皺褶,“她自掘墳墓,我就成全了她。”

說實話,舒潔有今天的下場,怨不得任何人,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一開始就能放手,不做糾纏,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場景,她的悲劇是她自導自演的。

季宗挑著不羈的粗眉,“你殺了她?”

如果是,他並不奇怪,兩個氣場相似的男人,處事為人也一樣,論狠,季宗未必會比齊遠銘差,這也是他們一直能欣賞對方的地方,齊遠銘這種天子驕子,怎麽可能容忍舒潔這種行為,惡心得要死,不弄死她才怪!但他們也有狂傲的資本!

(本章完)